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28章

　　“斯托蕾雅说得没错！”

　　结城明日奈觉得斯托蕾雅说的这番话简直是把她想说的说出来了。

　　因为她就算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偶尔会尝试一些比较私密的睡衣，但是也只是穿在房间里共自己欣赏、共自己尝试的睡衣，也没有将自己穿睡衣的样子特地展现在其他男生的面前。

　　要说牺牲的话，也肯定是她们的牺牲更大，可你苏宏先生本来就是属于占了便宜的那一方……现在怎么做出受害者的模样来抨击我们？

　　“他妈的，你们这些幕刃可不要太自恋了，你以为我想看你们那些充满皮下脂肪和赘肉的躯体吗？”

　　苏宏闭眼紧缩眉头、无比生气拍打桌面怒骂起来。

　　“是你们自己自顾自的做出这种事情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要像是留着口水的猪哥舔狗那样，用目光将你们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来来回回地舔来舔去才不会被你们指责吗？”

　　“啊啊，虽说苏宏先生说的也的确有点道理，但是……”斯托蕾雅苦恼地抬起手按着太阳穴，“这个说辞听着好让人生气……”

　　“确实很让人生气，”结城明日奈赞同地点头起来，“虽然我也不喜欢被别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来打量自己，但是这种连睁开眼睛看一眼都不愿意的举动相比起来反倒是更让人生气了……”

　　“对吧对吧，”斯托蕾雅放下了手附和道，“明明就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好好打量我们一眼，却还是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们呢。”

　　“既然我们都无法在这件事情上达成共识，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让步，那我们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苏宏在这一刻终于图穷匕见，暴露出自己蓄谋已久的狼子野心。

　　“我们与其就这么进行没有任何营养的相互指责，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将我直接送离开这个地方。从此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享受万人追捧，我走我的独木桥，自得其乐，岂不美哉？”

　　“这可不行！”

　　结城明日奈瞬间就无比认真地板起了脸、不假思索就拒绝了苏宏先生的建议。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和他独处的机会，也抓到他像是以前的克莱因那样不敢和漂亮的女生说话的弱点，就这么放任他离去，以后对她们肯定越发严防死守乃至于到“见了她们就转身离开”的程度。

　　这种偷奸耍滑不敢面对、总是想要想尽办法远离她们身边的缩头乌龟的行为也着实让人生气。

　　“你要真是觉得我们脏了你的眼睛，那你只需要睁开眼睛认真打量我们几眼，说出你觉得我们那里不符合你审美的地方……那我们也不会纠缠你。”

　　苏宏发出遗憾的咂嘴声，接着又撇了撇嘴。

　　既然“逃避虽然很可耻但是很有用”的方法已经被敌人识破，再执迷不悟地用下去，反倒像是凹空升龙那样，给敌人乘胜追击的机会。

　　“我本以为我表演出来的神经病已经天下无敌，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你们比较强……既然你们铁了心要像我一样作践自己，那我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你们去了。”

　　苏宏抬起自己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既然这个麻烦事已经无法推脱，也就只能尽快的速战速决，趁早解决完结城明日奈和斯托蕾雅这两个麻烦了事，还自己内心的一片无为清静。

　　“所以呢？你们想找我问什么？”

　　结城明日奈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要她穿着睡衣面对苏宏先生的注视，也的确是让她感到羞涩、尴尬和窘迫，现在也只不过是知道他不会做出打量他的举措，也才逐渐放开。

　　若是苏宏先生真的答应要睁开眼睛好好打量她和斯托蕾雅……那她也确实有些骑虎难下。

　　这也让她低声抱怨道，“那你从一开始就这样不就好了吗……”

　　斯托蕾雅反倒是嬉笑起来，“毕竟苏宏先生就是这样的人哦？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副好色的样子，但实际上真要让他和美女接触，他反倒敬而远之……那就更不要说像是咱们这样的亲密接触了。”

　　“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的话了，”苏宏进入到了公事公办的工作状态当中，“我已经答应了你们要和你们好好对话，要是再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那我哪怕是闭上眼睛直接睡觉，也不愿意再跟你们玩这种无关紧要的二次元过家家的。”

　　——现在反倒是催促起我们来了。

　　结城明日奈有些腹诽，却没有选择将自己内心中小小的不满表达出来，而是开始思索起来自己想要让苏宏先生认真解答的问题——毕竟这种机会难得，也的确不愿意再节外生枝。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我？”

　　“没错，”苏宏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当时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叫结城明日奈，也知道你是用了你哥哥的设备进入到的游戏——至于我从哪里得到的有关于你的情报，这方面就不便多提。”

　　“果然如此，”结城明日奈认真地点了点头，转而提出攻略组的众人都在意的问题，“当初在第四十层、你在对战茅场晶彦的时候，茅场晶彦曾经说他查不出你的数据来源，也说你可能没有现实中的躯体，将你称作为电子幽灵……现在我想问你，茅场晶彦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苏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你们现实中的躯体，仅仅只是如同都市传说那样生活在网络上的幽灵。”

　　结城明日奈追问道，“那你的来历是什么？”

　　“我的来历？我的来历大概只是所谓的上帝为了找乐子而抓来的玩具，在没被抓来当玩具之前，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键盘侠、是生活在网络社会和现实里啃老的米虫罢了。”

　　结城明日奈起初觉得苏宏先生这番说辞就是在敷衍她，可是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苏宏先生的说出这番话的神色——又觉得苏宏先生好像不是在胡言乱语。

　　“你的回答是认真的吗？”

　　苏宏皱起眉头，“茅场晶彦不也是自称艾恩格朗特的创造者吗？你们不也是被茅场晶彦撒下的谎言骗到SAO里当玩家的吗？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说这番话的立场才是。”

　　“仅仅从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来理解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还是【SAO的玩家】吗？”

　　“完全可以，但是这个话题的展开到此为止，”苏宏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结城明日奈与斯托蕾雅在此时面面相觑，而后结城明日奈便再度望向闭目养神的苏宏，无比认真地说出了自己想要求证的第三个问题。

　　“……你是无法为我们详细解释你的来历和你的情报问题，还是你自己不愿意为我们详细解释这些问题？”

　　“前者。”

　　“是有什么人像是茅场晶彦那样将你当做玩家投放到游戏里的吗？”

　　“没错。”

　　“那你有【通关游戏】或是【逃离游戏】的方法吗？”

　　“我之前就已经在尝试用不同的方法破坏这个【游戏】，但收效甚微，也已经想到了新的方法来破坏这个游戏……而且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想法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成功。”

　　苏宏补充道。

　　“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尝试这个想法的机会。”

55.NO！去他妈的！

　　苏宏先生对抗“桂木桂马”和“观影体”的方法就是直接找个机会，找到合适的地方与合适的人开始突兀东京热。

　　起手就是一套“身材不错喔，满结实的，压力马斯捏”完成斩杀。

　　苏宏先生也是经过严格的考虑过后才决定要以这种方式重拳出击的。

　　虽然苏宏先生政键不说已经是身经百战，起码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是问题就在于他只会政键，而不会表演《人民的名义》。

　　若是他真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凭借着一己之力复刻无聊的政治剧，那祁同伟这个角色就应该交给他来演。

　　如果要说找个合适的机会像是甄嬛传那样表演出宫斗或者官斗，影片的荧幕张力应该也比不过韩国的政治剧集，甚至可能因为放送形式的不同而导致影片内容有过审的可能——或者只是阉割一小部分无关紧要部分上映。

　　苏宏先生是想要直接击溃“观影体”和“桂木桂马”，而不是想要浪费时间那些老狐狸的政治家尔虞我诈、你方唱罢我登场，也没这个能力，所以综合下来的话，这个东京不太热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问题就在于只要是道德伦理观健全的国家，其法律条文也绝不会允许淫秽瑟琴影片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并获取极大的热度，就算是以开放和自由著称的自由灯塔，也只会在收费频道里播放这些影片内容。

　　——不过其目的是为了赚钱、倒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公众良知。

　　苏宏倒是不会认为这个傻逼观影体系统会拿美帝的剑来杀拆那的角儿，所以综合考量下来也肯定是以‘很黄很暴力’的方向去靠拢。

　　只是现在没有这样的机会直接对“观影体”和“桂木桂马”完成斩杀。

　　毕竟现在他仍旧处在刀剑神域的片场，而刀剑神域片场里的女性角色又不像是本子里描述的那样不似正常人，完全不是本子里那些批了‘角色’的皮来卖的野猪——她们大好的人生也着实不应该被他当成东京耗材。

　　因此他也只是将自己这份爆杀流计划暂且按下不表，等到下个片场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名副其实的碧池，上演爆杀碧池亦、或是和碧池以及超多的碧池瞎混的棍之勇者超级无修版剧情。

　　只是这种想法也不便与结城明日奈与斯托蕾雅娓娓道来。

　　毕竟他的遭遇本身就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就算认真说出来，在她们两人看起来多半也只是觉得他在满嘴跑火车的口嗨，而且——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如果她们真的相信自己的说辞，也想像是刀白凤那样做大慈大悲肉身施布的赛博活菩萨，那这么一来的话苏宏先生也确实难堪。

　　仔细想想的话，答应也不是，有点犯贱的拉良家妇女下水的意思，不答应的话，好像又亏了几个亿的大生意——总而言之就是左右为难，倒不如完全不考虑这种事情还过得舒服自在。

　　所以在面对结城明日奈诚恳无比的发言时——

　　“那我们能给你什么力所能及的帮助吗？”

　　“不能，”苏宏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了结城明日奈想要帮助他的想法，“认真说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也仅仅只像是在SAO时期时那样，在死亡游戏的背景下做些不着边际、也不会让自己有性命之忧的事情罢了，也就没必要拉你们下水。”

　　“咦……”

　　结城明日奈仔细琢磨了一下说辞，而后就猜测出苏宏这番话的另一种含义。

　　“我确认一下……刚刚你那番话的意思不是没有我们能够帮助到你的地方，而是【不想要被我们帮助】的意思对吗？”

　　“你说得没错。”

　　苏宏没想在这个问题上言左右而顾其他。

　　因为在这种问题上说清楚，对他的好处反而是最大的，也就没有必要用废话来拉拉扯扯，当哥谭市的谜语人，让别人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虽然当谜语人本身也是在为了保护自己，消耗别人解读自己意思的时间和精力让其产生烦躁的情绪，也是以此来劝退他人就是了。

　　正因如此苏宏才觉得自己的说辞还是不够具备说服力，也在结城明日奈没有继续开口的时候沉吟几秒时间便再度说道。

　　“虽然我平日里满嘴跑火车不说真话，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没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告知你们我并不需要任何帮助，避免你们闹出好心办坏事，最后让我无比头大地去处理一堆又一堆原本没有的麻烦。”

　　“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结城明日奈认真地点了点头。

　　因为人和人之间是要有拥有“距离感”的，只要某些事情的程度超出关系应有的“距离”，也就只能束手旁观。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孩子和父亲的距离一样。

　　不管是距离太远还是太近都可能会让孩子和父亲的关系出现问题，以至于这些问题会把关系弄僵，甚至有可能会发展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因此结城明日奈的确没有“你不让我这么做，我非要这么做”的想法，而是非常认真地记下了的苏宏的请求，并且以此观点延伸、发散了出去。

　　“这就是为什么你并不想和其他人建立关系的理由吗？怕我们、亦或是桐人乃至于其他的SAO时期的玩家被你拉下水，也是你为什么在登录GGO和ALO的时候都隐姓埋名、不愿意将你回归的消息放话出来对么。”

　　“虽说你的说辞和我的想法有些许的差异，但是大体的确如此。”

　　苏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和结城明日奈聊天的体验异常舒服。

　　不管是她跟上思路的速度、还是说话和提问时的温声细语、亦或是谈话距离感的把控，也确实说明结城明日奈作为本子女帝的含精……含金量。

　　因为上一次能带给他这种谈话体验的存在还是“西田大叔”“根源式”和“荆轲”。

　　虽然也有可能是他压根就没打算和什么人正常交流的原因，导致能给他良好谈话体验的是秃头中年人、死人以及非人存在。

　　可想了想感觉也无所谓。

　　他本来也没从骨子里追求“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体验，充其量也还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让一切随缘。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更好……像是你们日本社会那种抱团的文化我着实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明明最哗众取宠的人就是你了……”结城明日奈嘟囔起来，却也只是在嘟囔后便重新正色起来，“关于你的想法，我现在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苏宏此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

　　“毕竟你在SAO时期留下的问题可不少啊，而且你自己又没有认真给过我或是别人解答，让其他人能够将消息传出来，两年半的时间，自然就积攒下这么多的问题了。”

　　“合理，”苏宏点了点头，“你接着问吧。”

　　结城明日奈点了点头，提出SAO通关以后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问题。

　　“当时你在第四十层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接受斯托蕾雅的协助，让他帮助你对战茅场晶彦？而是在知道斯托蕾雅在帮助你的情况下，要求茅场晶彦将斯托蕾雅的虚拟体传送到第四十层的现场，并拒绝她的帮助？”

　　“因为我明白就算斯托蕾雅帮助我对战茅场晶彦，我战胜茅场晶彦的机会也是很小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最大程度的保全有生力量。”

　　苏宏将自己当时的思考娓娓道来。

　　“就算我通过初始之镇整天和别人拿着法棍互殴，以这种滑稽的方式勉强锻炼出了我的作战能力，但是我当时的近战技术说白了也就那样，斯托蕾雅的帮助并不会让我拥有干掉茅场晶彦的能力——说白了，起点太低。

　　我在当时已经尽可能让茅场晶彦的作战能力暴露在你们的面前，也让你们知道他有怎样的对敌手段，而等我被茅场晶彦杀死以后，茅场晶彦也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杀人灭口。

　　这样你们这些攻略组的玩家也能在攻略艾恩葛朗特的过程中思索对策，在你们攻略到第一百层的红玉宫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原来如此。”

　　结城明日奈此时转头看了一眼脸上显露出复杂神色的斯托蕾雅，也觉得内心有些复杂不已，霎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将话题继续下去。

　　她先前其实也猜测过苏宏先生在对战茅场晶彦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癫狂背后所蕴含的意义是什么。

　　她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

　　现在苏宏先生此时在他面前所说的，也不过是证实了她在这两年间曾经思考出来的猜测，但是……

　　真在这个猜测真正证实以后，此时在她心间也涌现出来的萧索、难受与茫然并存的复杂情绪，也的确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

　　只是她出生在富裕人家的家庭，调整内心情绪的能力本就出众，再加上她在这两年间也并非原地踏步，也还是通过两次深呼吸勉强将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调整完毕，也就继续按照苏宏先生的说辞继续延伸了下去。

　　“如果不是桐人帮助你打败了茅场晶彦、打通了死亡游戏，而是按照你的想法那样发展下去，SAO的玩家们估计也不会将你的牺牲放在眼里。”

　　“无所谓。”

　　苏宏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抬起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脑勺，完全进入到足以和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抱头蹲防相媲美的立体摆烂防御里，可以抵御一切幕刃怪兽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