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183章

　　苏宏挑了挑眉毛，“那芙蕾雅眷族的人就那么轻易给你看热闹？”

　　“这可是我独属于我的乐子，可不能让其他人或神明跟我独享这份乐子，”洛基小酌一口酒以后说道，“而且正是因为如此，当时在场的芙蕾雅眷族不仅没有和我的孩子打起来，而且还向我和我的孩子们道谢了呢。”

　　“这么算下来，那你倒是昨天晚上的最大赢家了，”苏宏接着说道，“因为你不仅是现场看了芙蕾雅的乐子，还借这个乐子缓和了洛基眷族和芙蕾雅眷族在欧拉丽势同水火的关系——而且在这个事件里你们甚至都没有真正付出什么，只是利用洛基眷族和你的名望而已。”

　　洛基笑眯眯地说道，“可昨天晚上的赢家，可不止有咱而已哦？”

　　“还有高手？”苏宏意外地望向洛基，“是掌控欢乐街的美神伊斯塔？”

　　“虽然按照道理来说，芙蕾雅在众神的面前吃了那么大的亏，伊斯塔肯定会在这种情况下跳出来跟着你踩芙蕾雅一脚，所以你这么推测也没错，”洛基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嬉笑怒骂的气质也瞬间锐利与危险起来，“——但不是。”

　　苏宏皱起眉头，“那是谁？”

　　“赫尔墨斯，”洛基掌锢酒杯俯下身子，危险的笑意也于嘴角咧开，“在十四年前大神宙斯与大神赫拉的眷族讨伐【黑龙】的讨伐战以失败告终，几乎所有最上级的冒险者死在这次的战斗里——而我和芙蕾雅合作，共同联手将大神宙斯和大神赫拉驱逐出欧拉丽——欧拉丽里口耳相传的故事是这样的。”

　　“所以？”

　　“可实际上我和芙蕾雅只是与大神宙斯、赫拉共同演出了这一场戏，宣告芙蕾雅眷族和洛基眷族，接替宙斯眷族和赫拉眷族的一场大戏。”

　　洛基将欧拉丽十四年前的故事娓娓道来。

　　“宙斯与赫拉在黑龙讨伐战失败以后已经意识到【黑龙】的强大，再按照过去的老路子重来培养出眷族的下一代LV8和LV9最上级冒险者，耗费的时间多，而且也很有可能无济于事，重蹈覆辙——因此，他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她眯起眼睛，“只有出现一位【希望的灯塔】【世界的英雄】才能击败黑龙。”

　　“这种想法真是随处可见，老套且自私，”苏宏露出死鱼眼，“将拯救世界的重担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意图创造出尼采式的超人来解决一切问题。上帝让诺亚制造方舟躲避洪水，让耶稣代替世人背负一切的恶……光是听都要听吐了。”

　　洛基没回应苏宏随口的插科打诨，只是按部就班地说着。

　　“因此宙斯和赫拉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一位即将诞生的新生儿上，将这位即将诞生的新生儿，视作赫拉眷族与宙斯眷族共同的希望。”

　　苏宏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可是这位被冠以【世界的希望】的新生儿是一位女婴，也让宙斯和赫拉在见到那位女婴的那一刻就放弃将如此沉重的责任压在她肩上的想法。”

　　“那位女婴的母亲不想让她经历派阀斗争，而那位母亲也在不久后撒手人寰，而希望破灭的宙斯决定按照那位母亲的遗愿，希望带着女婴进入深山躲避派阀斗争——因此，我的孩子和芙蕾雅的眷族在经历【惨痛】的眷族斗争以后，宙斯眷族与赫拉眷族从此销声匿迹。”

　　“我想你应该也明白那位女孩是谁——铃·克朗尼。”

　　“铃口中所提及到的【姨妈】，就是赫拉眷族在黑龙讨伐战以后仅存在世的几位LV7之一的【寂静的魔女】阿尔霏亚——阿尔霏亚在临终前带着尚且年幼的铃来到欧拉丽与我见面，将铃托付给了我们洛基眷族。”

　　苏宏深锁眉头，“临终以前？明明是LV7？”

　　“铃的母亲和阿尔霏亚都患有家族遗传的绝症，而在铃的母亲怀孕时，宙斯大神及诸多神明、诸多冒险者都想要避免铃在出生时遗传到母系的家族绝症，也因此做了诸多的准备——但是，即便是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在铃真正出生的时候依旧无比虚弱，就算是【体重】都远远小于普通人诞下的正常婴儿。”

　　洛基接着说道，“宙斯和赫拉正是因此才放弃了【世界的英雄】的计划，被我和芙蕾雅‘赶出’了欧拉丽。”

　　苏宏紧锁眉头接着问道，“所以呢？”

　　“铃和她的母亲、乃至于阿尔霏亚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铃的性格也像是她的母亲那样，温柔懂事，惹人喜爱，但身体也如同她的母亲那般纤细脆弱——在她加入我的眷族以后光是因为她想念阿尔霏亚，都哭到卧病在床足足三次。”

　　洛基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阿尔霏亚是欧拉丽有史以来晋升在最快的LV7，也可能是欧拉丽有史以来最强的LV7，而铃的样貌和阿尔霏亚几乎如出一辙，而她本人又讨喜……这就导致，如果她被欧拉丽诸神发现的话，就很有可能引起其他神明的贪念，从而让她有不必要的危险。”

　　苏宏依旧是在紧锁眉头的思索，没说出什么话。

　　“你明白的，神明的宠爱与诅咒没有太大的差别，”洛基笑眯眯地说道，“就像是迦梨作为亚马逊一族的主神——她对亚马逊一族可是很喜爱的，但也并不妨碍她让亚马逊一族有潜力的年轻人自相残杀，想要以此培养出【第一级冒险者】。”

　　苏宏沉默片刻以后终于叹了口气，“所以呢？昨晚赫尔墨斯赢了什么？”

　　“因为赫尔墨斯把铃的身份给了你，”洛基笑嘻嘻地说道，“现在你就是最后一位被大神宙斯亲自培养出来的冒险者，其名为【贝尔·格里尔斯】。”

　　“可真是会见缝插针，”苏宏抬起手，按压着因为过度思考而疼痛的太阳穴，“偏偏我还没有什么反驳这个身份的理由。”

　　贝尔·格里尔斯只是马甲而已，本质上就是抽象的堆叠。

　　就算赫尔墨斯吹他是【人民的大救星】最多让他听闻以后怒从心头起，把赫尔墨斯按在地板上狂殴至不成人形，可要在用马甲的时候澄清自己的身份，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么做说不定还有‘睿智的智者’在‘辟谣’的时候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阴谋论，整一出‘世人皆醉我独醒’经典戏码。

　　这招【键盘侠之移花接木】还能进行黄金回旋打到自己身上，也是自认倒霉。

　　洛基只是乐得喝了一口酒，没有打断已经紧缩眉头陷入沉思的苏宏。

　　苏宏也只是记得《地城邂逅》第一季和第二季的大体剧情，而且绝大时候都处于认得人是谁但是完全不清楚叫什么名字的尴尬情况，而且记忆中的情报也和现实中的情报可能有出入——

　　因此他才如此迫切的想要让【大兵贝尔】上线。

　　只要【大兵贝尔】能够成功上线，他再不停给【大兵贝尔】送温暖，那就算是原剧情已经崩成IF，靠着【大兵贝尔】的人物性能和后期英雄的特性，估计也还是能Carry起这个疯狂暴走的局面。

　　这可是唯一神松冈祯丞亲自认证的小号，比那些垃圾异世界厕纸男主——

　　可以直接秒杀吧！！！！

　　即便是当初的桐天帝被他指向【伶茵】这个红发女路人，导致他单推的桐亚党还未开始就已经在真正意义上胎死腹中，可桐天帝还是在他的助攻之下打穿了旧艾恩葛朗特，就已经说明这个行动方针的正确性。

　　如果【大兵贝尔】能不依靠他的帮助C起来，那他就乐得清闲，每天下矿赚钱在欢乐街天天嗨皮帮贝尔注意【狐女】不出问题，然后等大兵贝尔过来收下狐女。

　　如果在【大兵贝尔】存在的情况下剧情还在疯狂自爆止不住，那他就把【大兵贝尔】当爸扶——要BUFF给BUFF，要人头给人头，要兵线给兵线，恨不得把自己杀了然后把三百大洋交给大爹。

　　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想办法蹲在视野盲区的F6草丛里准备试着踢一脚。

　　能踢回来谁不知道，但肯定能踢个人回去，不是对面爆炸就是己方爆炸，如果输了的话进入赛后总结环节，小手一摊，让自己头上闪烁着【我已经用光我体内的洪荒之力】的不粘锅宣言，宣誓上把的喜怒哀乐与我无关。

　　可就算是他脑洞再大也着实没料想到现在的情况。

　　简直就是周苏宏穿越到旧上海与洋鬼子赌斗落入下风，面露颓势，冷汗直冒，迫不得已在赌场里大叫谁是“今晚打诗怀雅”，匆匆忙忙叫了半天不见回应，结果丁洛基说他就是“今晚打诗怀雅”。

　　现在的【铃】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整个就一不能倒拔垂杨柳的盗版林妹妹，掉小珍珠的速度甚至可能快过闪电侠巴里艾伦，指望她不拖后腿都欧米豆腐了。

　　可要说对剧情原作里的傻逼剧情视而不见，他又着实没有容忍傻逼的气量。

　　光是苏摩的【神酒】就能让他本能的触发祖传PTSD，那就更不用说伊斯塔的【欢乐街】以至于更多三观不正的【神级小仙女】搞出来的【产业】。

　　即便是地城邂逅的原作已经将【欢乐街】的桥段写得很欢乐，但是再欢乐也无法粉饰【欢乐街】是接客的红灯区——而古往今来，但凡涉及红灯区，尤其是在近似于中世纪的情况下，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躲开【人口贩卖】的交易。

　　有多少人是迫于生计这么做，还有多少人是被当做【生产工具】看待，都要进行详细的调查以确定合适的做法，而且必须保证让伊斯塔送还到上界，避免【事情解决但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的事情发生。

　　因此在贝尔指望不上的情况下，他不仅要想办法妥善解决苏摩的【神酒】问题，还要妥善解决伊斯塔的【欢乐街】问题。

　　届时他可能又发现什么神依旧像是【伊斯塔小仙女】一样三观不正，也不以为耻还引以为豪的，那他就又得马不停蹄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苏宏想到这里就面色苍白、手脚冰凉的地瘫在了沙发靠背上，像是里世界动画里被魅魔榨干存货的杂鱼。

　　“完了，现在我有点恨我为什么不是小资产阶级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了……都怪我父母和袁隆平爷爷把以前的我养得太饱了，让我拥有【为了跟其他键盘侠疯狂论战而到处翻找资料、搜集武器】的空闲时间，以至于让我现在想起了英特纳雄耐尔的那套鬼话。”

　　阿尔霏亚.jpg

27.黄 金 の 回 旋

　　说什么英特耐雄纳尔，但根本耐不了一点。

　　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指出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句话，就已经意味着英特耐雄纳尔根本无法在欧拉丽实现。

　　在所谓的“神明”本身还存在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世界上最大的生产资料“恩惠”被“神明”垄断，而且将“神明”打倒也无法将“恩惠”掌握在下界民众的手里，而“神明”受到伤害只是被送还天界，而且“神明”也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在时间长河里颠覆文明政权。

　　就算真的把【英特耐雄纳尔】在欧拉丽、亦或是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实现，但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也需要以武力来支持组织的建立。

　　可问题就在于战争必然不能以【个体武力】来为组织的建立保驾护航，否则就是否定【英特耐雄纳尔】本身——因为【英特耐雄纳尔】是建立在集体主义之上的理论，而个人英雄的强大也从不代表组织的强大。

　　就像是冰球运动专门负责打人的【战斗位】那样，虽说打人很在行，但队伍是否赢得胜利不仅仅靠的是【把人打下场】，还有负责比赛的其他人能否进球。

　　如此伟大的事业必然是需要付出一生的时间、热爱与热血作为代价去换取的，而且长生种对于短生种天生就有优势，短生种也很容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导致组织腐败与理念变质，将【对待问题】发展到【对人问题】的邪道上。

　　各种复杂的问题最后互相作用不断影响的结果，就一定会变成【现代的欧洲人看不懂古代的典籍】的情况——也就是俗称的【文明断代】和【语言断代】。

　　更重要的事情是——

　　苏宏先生若是有这种能力和激情的话也不必成为键盘侠，早就在现代社会里发光发热争当社会栋梁和国家栋梁了。

　　至于赫尔墨斯说【贝尔·格里尔斯】是【宙斯大神培养出来的冒险者】，对苏宏而言就只是【你找鲁迅和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的翻版，本质上就是需要用到才会表演出来的角色而已。

　　“你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洛基笑眯眯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刚刚都想了些什么事情，但是光从表现上来说就很有趣……有兴趣分享给咱听吗？”

　　“即便我是半桶水，但我刚刚所想的也不是你能听得懂的，”苏宏在沙发上坐直身子，“不管是【贝尔·格里尔斯】还是【十字路口行动】乃至于【英特纳雄耐尔】，在没有背后含义支撑的情况下都只是毫无意义的【符号】，而想要让我讲出这些【符号】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我没这个能力，你也没这个资格。”

　　“好严格哦……不过正是因为这点，我才觉得你很有趣，”洛基笑嘻嘻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便目露惊芒，“昨天晚上你在没有恩惠的情况下被魔导书引导出了魔法——你想过其中含义没有。”

　　“我没想过。”

　　苏宏稍稍低下头思索片刻，也的确没有思考出什么有用的想法，因此便望着洛基问道，“既然你问出我这个问题了，也就意味着你应该有所思路？”

　　虽说是疑问句，但实则是陈述句。

　　洛基并没有没有卖关子。

　　“【魔法】分为先天魔法和后天魔法的区别，也只有具备【魔法】潜能且没有恩惠的人使用魔导书，才能被魔导书强制性地引导出【魔法】。

　　在当初你和芬恩的战斗显现的【眼睛】，让咱、里维莉亚和芬恩一致断定你具备某种类似于【仙精血脉】的【潜能】——而这也就意味着你使用魔导书，就很有可能让你体内的【潜能】通过魔导书的强制引导形成【魔法】。

　　事实证明我们的目光并没有错。”

　　“潜能不潜能的另说，”苏宏当即挑起眉头，“所以昨天晚上并不是为了帮我圆我没有眷族的幌子，而是真的想看我能不能觉醒出魔法、能觉醒出怎样的魔法？”

　　“没错，”洛基笑眯眯地说道，“事实也正如咱所想的那样，你能够被魔法书强制性引导出【魔法】……而你的【魔法】，与你来自的地方有关对吧？”

　　“说来也是，我昨天在使用魔法的时候是默认的公开模式，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看到我唤醒OS系统了才对。”

　　苏宏点了点头后随手划出OS系统界面更改为公开模式，也在洛基的注视下打开网易云界面，在随手滑动歌曲列表，将歌曲列表里歌曲名字展现给洛基看。

　　“你是看到这个歌曲列表里不同的文字，也才真正肯定我是外来者。”

　　“你说得没错。”

　　洛基笑眯眯的说道。

　　“不管是列表里的方块字也好，还是如同欧拉丽的文字简化过后的字母文字也好，都说明你至少接触过两种咱作为神没有见过的语言和文化。

　　你对于觉醒出来的【魔法】所展现出来的熟悉速度，自然也意味着这个【魔法】是你熟悉的事物，也只有你先前接触过，你当时才会感到喜悦。

　　这也证明这个【魔法】与你曾接受过的教育、文化、成长的环境和成长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换而言之便是——

　　你是某个国家、某个种族的子民亦或是战士，而在你来这里之前，你也在某种程度上了解过欧拉丽，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你获得的欧拉丽情报与你了解到的有所偏差，所以你才对【铃】和【芙蕾雅】展现出熟悉而又陌生的态度。”

　　“仅仅只是凭借着这点情报便能够推测到这种地步……你倒是比漫威电影宇宙的洛基更符合【诡计之神】的称呼，”苏宏轻佻眉毛，“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确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但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了解并不多。”

　　洛基只是眯起眼睛，“你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到欧拉丽的吗？”

　　“是，也不是，”苏宏诚恳地说道，“因为我来到欧拉丽的目标，就是去伊斯塔的欢乐街天天寻花问柳，在浮躁与虚伪的肉体之欲中沉沦。”

　　“也就是说……”洛基故意拉长声音，“即便是遇到生死攸关的战斗，亦或是你因为其他的原因不小心死在欧拉丽，也不代表你曾经在欧拉丽为了你可能所属的国家、可能所属的文化、可能所属的故乡和你的亲人而战斗？仅仅只是为你自己？”

　　苏宏本想顺杆往上爬说一句【的确如此】，但他的确没有做出这样的回复，只是嘴巴堪堪动了一下以后便沉默下来

　　——因为他自己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网文小说里经常说【主角】穿越到【异世界】就能迅速接受现状，也能够快速抛弃掉在现代社会里养成的常识与三观——

　　可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做到这点。

　　先前他想到【英特纳雄耐尔】就是其证明。

　　或许是父母和老师把他教得太好，过于人畜无害，又或许是社会主义推崇的核心价值观在骨子里作祟，亦或是秦始皇将【华夏】这个概念凝聚成型以后就成为了他的思想钢印，也有可能是他作为键盘侠的本能已经根深蒂固，无可救药——

　　但无论如何，都能称得上一句【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正因如此，他就算在旅途里表现得再如何癫狂，让“观众”和“其他的演员”怀疑他的精神可能出现问题——

　　他也不会否定自己的国籍，也不会否定自己的父母和家庭让他成为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像是哥谭市的小丑那样，为了某个理由而刻意制造苦难来满足欲求。

　　他也不会否定自己的过去，否定【父母】【老师】【朋友】和【现代社会】都无比推崇的【穷则独善其身】。

　　因此他在每次旅途中都尽量避免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展现在“观众”的面前，避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让“观众”能够找到可以抓着他狂喷不放的攻击点。

　　他也为了避免自己像是王维那样“每逢佳节倍思亲”，而主动将节日的概念在脑海中尽可能地淡化，以至于他现在在异乡度过的节日，也只有陪着阿尔戈、结衣共同度过的【大晦日/新年】。

　　“我的确承认我不是那种忘本的人，”苏宏只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但你大可以将你想说的直接说出来……这样拐弯抹角试探我的想法，只会让我愈发不耐烦。”

　　“咱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想说的啦，”洛基笑嘻嘻地说道，“咱说了那么多，也只是希望你能在欧拉丽里活得更放松一些而已……全是面具和代号？活着不累么。”

　　苏宏伸手按压着太阳穴，“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咱和你是同一类行事风格的人，”洛基眯起的眼睛满是狐狸般的笑意，“咱可是在上界挑起神明自相残杀的神哦？但咱现在是【恶作剧之神】来着。”

　　苏宏在按压着太阳穴的同时随口问道，“所以呢？你建立眷族的真实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