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201章

作者:猞猁子

  “洛基大人、芬恩大人与里维莉亚大人向我们告知过的,说是见到您离开的话就跟您说,让您在洛基眷族的食堂先等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门卫急忙说道,“您不能离开的。”

  “既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我住在苏摩眷族大门对面的旅馆305号房——我也很忙的,没空等他们起床。”

  苏宏对他摆了摆手以后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紧赶慢赶地走街串巷终于赶回到旅馆——只是在他开门进入到旅馆之中以后便闻到了清新扑鼻的香气,也让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

  有陌生人进到这个房间里了。

  苏宏小心地走入房间时先是看了看书桌上摆放着的笔记本,而后就看到自己的床上有一位女性正发出熟睡的深沉呼吸声——也让苏宏在看到她时皱起了眉头。

  这位闯入他房间的就是那位他至今仍然不知道名字的娼妇,也是连着拒绝了他两次射爆请求的娼妇——也让他本能地皱起眉头。

  当初苏宏只将自己居住地点告诉了她是没错,但是苏宏也只是委托她帮助自己留意伊斯塔眷族的那位狐女,用纸条进行联系——可没让她亲自登门拜访。

  ——难不成那只狐狸昨晚就被噶了?

  苏宏直接就来到床前伸出手便按在她的肩膀上,猛地晃了晃她的肩膀,让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眼眸之中仍旧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迷茫与困惑。

  “冒险者大人……?”

  “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我让你关注的那只狐狸出事了?”

  她的睡意被着急的苏宏驱赶得一干二净,也让她翻身坐起向着苏宏认真地回答道:“这……这倒是没有,小女子过来也只是担心冒险者大人真的被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抓走了而已……只是因为昨晚等得实在是太晚了,坚持不住睡着了而已。”

  “担心我被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抓走?什么意思。”

  “您昨天晚上被诸多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追捕了啊,就连伊斯塔眷族团长芙里尼大人都亲自出动了,所以小女子才亲自来房间里等您看看会不会回来的,”她反倒是瞪大了眼睛望向苏宏,“难道您记不清了吗?”

  “想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被抓所以才过来的?”

  她点了点头后补充道,“如果您没有回来的话,大概率就是被抓回去了……到时候我就能帮您向您的眷族、主神告知您被抓走的消息。”

  “你倒是好心。”

  苏宏看了她一眼以后就转身来到书桌坐下查看了一下书桌上的笔记本——虽然书桌上的笔记本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但是无伤大雅。

  因为苏宏在笔记本上写的论文就不是欧拉丽的通用语,而是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最常见的鬼画符汉字。

  这种鬼画符就算是让半年以后、亦或是一年以后的他自己来看,都不见得能够看得懂上面写的是什么——那就更不要说她这个欧拉丽的本地土著。

  “你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吧。入门右手边的房间是洗漱间和浴室,想要吃早餐的话就去旅馆附近的小摊上买面包或是三明治,买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一份。等你完全准备好以后我们再聊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苏宏将笔记本翻到昨天写到的那一页,接着拿起放在一旁的笔,刚想提笔继续完善笔记本上所写的论文——但在笔尖即将接触到纸的瞬间又陷入迟疑,只能将笔头放在嘴里咬出声响的同时继续思索。

  “否定之否定……”

  这是唯物辩证主义里最强大的抽象恐怖分子,想要用奥卡姆剃刀简化起来并不像是【对立统一】【量变质变】那么简单。

  就像是DC宇宙正义联盟的正义七巨头。

  正义联盟七巨头里就肯定有比较容易被封号的角色,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件的时候第一个被拿来祭天的多半都是闪电侠、绿灯侠或是钢骨什么的,但姥爷就属于实打实的DC亲爹,超人被封号姥爷都不见得会被封号。

  【否定之否定】的地位就和姥爷是一样的,是最难被封号和解决的。

  “事物的螺旋上升……”

  其实否定之否定的概念要解释起来其实是很简单的,就三句话,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以及【看山还是山】的演变过程,但——还是很抽象。

  这三句话也仍旧属于用抽象来解释抽象的范畴。

  ——无敌的奥卡姆剃刀,倒下了。

  欧拉丽可没有东方哲学诞生的土壤,所以解释这三句话就变得尤为麻烦——这也是为什么苏宏依旧在对着这最后一部分抓耳挠腮、往死里卡文的主要原因。

  虽说压力并不像是昨天那般大,再看一眼毫无进展和灵感的论文就要爆炸,但往死里卡文的情况也仍旧是他的血压和情绪以缓慢的速度提升。

  “冒险者大人,小女子把要的早餐买回来了。”

  苏宏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后方,也见到那位好好的穿着深蓝色印花和服的娼妇拿着袋子来到他身边不远处,将用纸包着的三明治从袋子里取了出来,放在他旁边的书桌上——两人都保持着至少十公分以上的安全交往距离。

  她笑着调侃道,“我不会打扰到您了吧?”

  “那倒不会,而且倒不如说你来得正是时候,”苏宏直接丢下被牙齿来回折磨的笔,拿起桌上放着的三明治便解开纸包,“我有一个想法困扰我很长时间了,想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钻入了牛角尖,现在正好听听昨天晚上的事情,换换脑子。”

  “您说话总是很奇妙……不过您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我当时喝酒喝到断片了,压根就记不得昨天发生了什么,”苏宏咬了一口三明治,“我只记得我爬到房顶去唱歌跳舞,又喝了几口酒,然后就没了。”

  “那我建议您还是少喝一些酒为好。”

  她无奈地娓娓道来,“昨天您用奇怪的方法将歌谣放得很大声,隔着很远都能听得很清楚,还在屋顶上又唱又跳。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就想要以【捣乱】为借口把您给抓进伊斯塔眷族的驻地,让您勃然大怒,拿起剩下的酒就全喝光了。”

  “然后呢?”

  “您在楼顶上将酒喝完以后,就和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们打起来了,”她说到这里以后还突然沉默了一会,“您在打架的时候也一直在放着震耳欲聋的歌谣。”

  “啊,这点我倒是不意外。”

  他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精神小伙在打架的时候放BGM是很正常的。

  不管是扛着音箱入场并拍出十几条龙的乔峰,亦或是在自己的BGM里天下无敌的黄飞鸿,又或者是打开音箱的诺克萨斯统领……

  苏宏伸手便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物理性纠正了自己跑火车的思维,而后便伸出手划开OS系统打开网抑云,而后查看起网抑云的历史播放列表,眼神也猛然瞪大。

  “我擦,怎么这么多霹雳布袋戏的歌?”

  《佛魔波旬》、《刀剑心》、《傲气雄风》甚至是东离剑游记的《His-Story》——只是在东离剑游记以后插了一首《你打不过我吧》。

  接着就是最开始的《姐就是女王》和《野狼Disco》。

  苏宏当即便扭头望向她,“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看了一眼悬浮在苏宏身边的虚拟现实窗口,而后便主动低下眼眸,为苏宏耐心地解释她所知的事情。

  “您把阿伊莎大人和丽娜大人从楼顶给踹了下去,导致其他围观的亚马逊就围着您发动了攻击想把您制服——然后您就放着歌在欢乐街带着亚马逊们乱跑。”

  “等会,我猜一下,”苏宏想了想以后说道,“我是不是带着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满大街地乱跑?在跑的途中甚至还放起了这首歌?”

  苏宏先将音量调到最小,而后点击了《你打不过我吧》。

  她微妙地看了一眼苏宏,“是的……您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做出十分……恕我直言,您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做些比较……让人火冒三丈的挑衅动作。”

  “你就说我欠打就行了,”苏宏随手关掉了歌后颇为微妙的说道,“接着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对吧?”

  “是的,”她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绪,而后便认真说道,“可能是因为您……确实干扰了欢乐街的正常营业,所以伊斯塔眷族的团长……LV5的芙里尼大人带着伊斯塔眷族的第一级冒险者组成的队伍亲自抓捕您。”

  “然后我跟他们起了冲突?”

  “接下来的事情小女子就不知道了,”她低下头说道,“这些消息都是我从其他娼妇的口中收集到的情报,不是小女子真的看到的……但是我的确看到芙里尼大人带着其他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来找您,所以我才亲自来到这里……想要看看您是不是成功逃离了伊斯塔眷族。”

  “这样啊,”苏宏沉思片刻后说道,“距离你刚开始见到芙里尼,直到你听不见我放的歌以后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可能会更短些。”

  “歌曲有间隔吗?例如放完一首歌突然停下来、亦或是突然换了歌的。”

  “有的。”

  “那我应该是在他们的封锁中成功逃出欢乐街了,”苏宏沉思起来,“这么说来的话——当时的我可能带着伊斯塔眷族冒险者在欧拉丽乱逛,亦或是把他们带到代达罗斯街去了,可能也在这个过程中突发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变故——”

  ——反正最终的结果是捡尸回了洛基眷族,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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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被错误利用的思想并非【王莽】或者是哪些实际例子,而是会诞生出教条主义、空谈主义和变种甚至变质的思想,而思想是实打实的、可以杀人的甚至杀人最多的武器。

  例如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被人断章取义,创造出【社会达尔文主义】,而社会达尔文主义又会再度演化为【落榜的美术生】和【日本军国主义】。当大家都明白【人可以因为什么而觉醒】,自然能反推出【用什么方法可以避免人觉醒】。

  所以当初马克思将《资本论》被写出来出来的时候,最先对《资本论》做出反映的就是资本阶级,开始试图利用《资本论》反推出如何抑制人的觉醒的方法——这就是唯物主义里的【对立与统一】和【否定之否定】的例子。

  简单而言之,比你更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螺旋上升,是互相克制、互相学习的——街头霸王的最强之道。

  可相较于已经有了基本盘的旧势力,新势力的诞生与发展需要时间,而当共产理论在没有【土壤】的情况下被全盘托出并昭告天下——自然就有可能让旧势力明白如何应对仍未完全成长起来的新势力,而新旧势力的矛盾无法调和,直至有一方被完全扑杀才会停下。

  简单来说就是——

  如果你点亮了诱导信标想召集队友,但只要你敢点亮信标,敌人也会顺着诱导信标跃迁过来干死你——连带着你和你的队友一起打。

54.重 拳 出 击

  苏宏仅仅只是从娼妇的口中得知昨晚的事情大概是怎么发展的,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他在欢乐街的表演的反响如何,房门便被猛地拍响起来。

  “开门!”

  洛基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让苏宏和娼妇本能地转头望向房门,也让苏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拿我的椅子搬到旁边去坐一下,自己在心里琢磨一下记得什么是该记下来的,什么是不该记下来的。”

  苏宏只是随口叮嘱一句便走向门口的同时朝着外面大喊道,“别TM敲了。”

  敲门声只是沉默了一会以后便从原来的碰碰砸门变成了哐哐砸门,也让苏宏快步跑过去打开了房门,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就伸手抓住洛基还想砸门的手,把她从屋子外面拉了过来用手勒住她的脑袋。

  “你特么是听不懂人话吗?啊?你以为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再有下次我把你头都给打爆。”

  苏宏松开勒住洛基的手,而后才转身望向门外都露出微妙表情的众人,也让他稍微有些沉默——因为这次来的人的确有点多得超乎想象。

  芬恩、里维莉亚、只见过几面的矮人和剑姬。

  “这次来的人还挺多的啊,请进请进,房间可能会有点窄。”

  苏宏客套了一下便转身走进屋子里,先是看了一眼已经听话的搬走椅子坐到房间角落的娼妇,接着来到书桌前拿起笔记本和笔来到床上坐了下来。

  洛基跟着窜进房间以后便好奇地望着那位娼妇问道,“这位是?”

  “算是自己人吧,当做她不存在就行,”苏宏靠在床头,弯起右腿当成写字板将笔记本放在抵在上面,“这次来的人怎么那么多?”

  洛基笑嘻嘻地说道,“那还不是你昨天又差点搞出大事了。”

  “我昨天喝醉了,”苏宏随口说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洛基将目光望向最后一位走进房间的里维莉亚,而里维莉亚又和芬恩与那位不知名的矮人一起将目光望向身边面无表情的剑姬。

  苏宏好奇地问道,“你们都看她做什么。”

  “因为艾丝碳昨晚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啊,”洛基摆了摆手,“因为你甩开追踪的能力有点出奇的高,导致只有艾丝碳开了风灵疾走才能追上你。”

  “啊?”苏宏越发疑惑起来,“伊斯塔眷族追我的话我还能理解,但是你们追我干什么?我干了什么事情吗。”

  剑姬终于平静地开了口,“因为你被芙里尼追得很紧,你需要甩开芙里尼,而我需要追上你们,所以我需要开着风灵疾走才能赶上你们。”

  苏宏想了想后问道,“在代达罗斯街?”

  “嗯。”

  剑姬微微点了点头。

  “在代达罗斯街的话倒是不奇怪,”苏宏也紧跟着点了点头,“即便是我逃跑和反跟踪的能力再强,如果不是在代达罗斯街区的话,光是身体属性上的碾压,想要甩开你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芬恩此时认真地问道,“你把代达罗斯街区的地形全部记住了?”

  “代达罗斯街区那么复杂,我怎么可能记得全?”苏宏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只记住了百分之八十左右而已。”

  洛基连同众人都用着微妙的目光齐齐地看着苏宏,而这齐刷刷的目光同样也让他疑惑不已地望向众人,“百分之八十还不够吗?”

  里维莉亚抬手扶额,“怪不得你能在代达罗斯街区甩开追着你的其他人,就只有芙里尼和艾丝能凭借着身体素质勉强跟上你。”

  “有那么困难吗?”

  剑姬沉默了一下后说道,“如果不是你在逃跑的时候放着巨大的噪音的话,你早就把我和芙里尼甩开了。”

  “感觉有点太夸张了点吧?”苏宏抓着用右手抓着的笔挠了挠下巴,“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我能在代达罗斯街轻松甩开你们这些高等级的冒险者。”

  “你进入代达罗斯街区不是为了甩开伊斯塔眷族的冒险者和芙里尼,”剑姬言简意赅地补充道,“你去代达罗斯街是为了狩猎芙里尼。”

  “啊?”苏宏瞪大了眼睛,“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剑姬被他这句反问给问得歪了歪脑袋,用这简单的行为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里维莉亚在叹气的同时放下扶额的手望着苏宏,“你能不能先不要插嘴,本来艾丝就不善于言辞,而她还是现场的唯一当事人——结果你还在这里插科打诨。”

  “OK、OK。”

  苏宏用拿着笔的右手在嘴巴面前一拉,表示自己的嘴巴如同拉链般严丝合缝。

  里维莉亚向剑姬叹了口气,“你继续说吧,艾丝。”

  “嗯。”剑姬点了点头以后接着说道,“你放着听起来奇怪的、很诡异的噪音在代达罗斯街区领着我和芙里尼穿梭,接着我追上了芙里尼,想帮你拦住她,也和她交手了几个回合……”

  她想了想以后才接着补充道,“我和芙里尼交手的时候,我和芙里尼看不见你躲在什么地方……周围就只有诡异的噪音在一直在响着……”

  剑姬这句话以后又沉默地构思了一会说辞,“然后你在我和她交手的时候抓住了芙里尼的空隙,突然发动袭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用匕首在一瞬间就破坏了芙里尼的武器,然后,砍断了她的右手。”

  苏宏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举起了手,“那个,我有问题要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