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撒泡尿先。”
苏宏刚刚来到厕所拉下拉链放水时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而后荆轲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大哥,冬木市里又有人不加掩饰自己的魔力了……今天晚上我们还去凑热闹吗?”
“啊,我考虑一下。”
苏宏在放水的途中认真地想了想。
毕竟他如今的目标不像是在刀剑神域里一样刺杀观众,身边还有远坂樱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出决定要不要离开的拖油瓶,手上还掌握着乌鲁克的大杯。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拖家带口地掺和进圣杯战争里,翻车的风险可谓直线上升。
即便是害虫玩法的塞恩,自己送和队友跟着一起送完全就是两回事。
“算了,今天晚上就蹲在家里看电视吧。”
苏宏提起自己的裤子走出了浴室就看到已经在客厅里将酒和饮料放进袋子里的荆轲,也看到在荆轲旁边帮她整理物品的远坂樱。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收拾行李啊,反正大哥肯定是想凑热闹的吧。”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苏宏当即大声呵斥道,“难道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为了找乐子而不顾一切的乐子人吗?”
荆轲愣了愣神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此时远坂樱在旁边小声的说道,“你在昨天晚上的圣杯战争里的表现可不像是你现在说的这样……”
“昨天是喝醉酒所以才带着你们过去的,实际上我压根就不在正常的状态里吧?”苏宏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我状态都不正常,你怎么能用我不正常时候的表现来反驳我正常时候说的话呢?”
“……”
荆轲想了想之后说道,“那我们今天晚上就不去了?”
“不去,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们爱闹出什么热闹就闹出什么热闹,”苏宏直接就来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在换着电视台时说道,“我已经启动了死肥宅形态,绝对不会在今天走出自己的家门。”
荆轲与远坂樱对视一眼后,便随意将自己整理的饮品放在了桌子上,远坂樱也将自己放着蓝宝石的小挎包从肩上解了下来。
苏宏百无聊赖地按着手里的遥控器寻找有意思的节目,嘴里也毫不客气地对年幼的远坂樱丑恶地指使道。
“Sakura,给我拿一瓶肥宅快乐水给我,有点口渴了。”
“那是什么?”
“黑色的碳酸饮料。”
“哦。”
远坂樱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箱里放着的饮料,而后跑回到客厅拧开了瓶盖就将手里的饮料递给了苏宏。
啴苏宏随手接过饮料喝了一口,目光还是盯着不断跳跃着频道和人声的显像管电视机。
“大哥,我就在房子外面警戒一段时间,避免有魔术师或者从者得知了我们的据点偷摸着向我们发动袭击。”
“那你自己拿点酒上天台喝吧,别喝醉了就行。”
“好。”
荆轲应了一声过后便拿起塑料袋里已经装好的酒和饮料,起身就以灵体化的方式直接消失在了客厅里。
“没什么好看的频道啊,在日本经济硬着陆导致泡沫破裂过后,连带着电视娱乐节目也因此而受到了冲击吗?”
苏宏将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直接将手里的遥控器丢到桌面上仍旧放着的乌鲁克大杯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后向后一靠侧头望向仍旧站在他沙发旁边的远坂樱。
“我说Sakura小姐,你到底要不要带着乌鲁克的圣杯回家?你都已经考虑了一天时间了还没有考虑好吗?”
“……没、没想好。”
“啊,所以我才觉得人类幼崽真的是麻烦透顶。”
苏宏放下手里的肥宅快乐水抬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确是不会应付这种年纪的幼崽的,也莫名让他回想起他当初在艾恩葛朗特第二年跨年前夕和结衣在同一间屋檐底下那种微妙的拘束感。
“你有什么顾虑不妨直接就说出来,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有什么顾虑咱们就想办法解决顾虑,行不行?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考虑这么久的时间?是担心被远坂时臣过继到其它的魔术师家族?还是担心自己被远坂时臣过继到其他的魔术师家族后会有悲惨的待遇?”
“都、都不是……”
“那你到底是在考虑什么?”
远坂樱迷茫且带着些许不安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难以与他锐利且不耐烦的眸子对视,“我、我不知道……”
苏宏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压正在不停地上涌,内心的烦躁也随着她的这份回答而不断在内心中升腾。
这种烦躁的感觉并不完全是源自于远坂樱的回答,而是在很大的程度上受到【他回想起结衣似乎也在他面前表现过这种状态】的影响。
尽管当初斯托蕾雅解释结衣是因为他的‘情绪’而引发系统BUG,绕过刀剑神域的管制系统来到初始之镇第一层的郊外森林,但是至今为止他都不明白结衣为什么会找他特意问出【问题】,又在自己询问她意见的时候露出和远坂樱几乎一个模版里刻出来的表情。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人了——就像是我当初在傻逼公司里上班的时候,傻逼上司只给了模糊的条件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将这些模糊的条件制作成为成品那样。”
苏宏按压着的太阳穴平复着自己体内骤然升高的血压。
他今晚不打算凑圣杯战争的热闹就是因为远坂樱这个拖油瓶。
乌鲁克的圣杯会极大地提高他们在圣杯战争里的存在感,也会导致掌握乌鲁克圣杯、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乌鲁克圣杯的他们进入到所有御主和从者的视野里。
如果乌鲁克的圣杯不在手里,他也还是可以挟Sakura以令远坂时臣,至少能让他投鼠忌器,天生就排除掉远坂家的威胁,而则作为Assassin的荆轲始终在圣杯战争里正式露面,本来也就排除Assassin背后捅刀的威胁。
现在参与圣杯战争的危险性可比之前来得高多了。
Sakura在昨天晚上的圣杯战争正式露面以后,远坂时臣估计也已经觉得他作为父亲愧对于Sakura,再加上自己对Sakura的嘱托,让Sakura远离间桐家过继到远亲的金发钻头家里,基本就足够改变她成为破鞋的命运了。
“如果你到明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我就让阿珂直接把你送回到远坂家的门口,届时你只要在你的父亲面前坚定‘你不能过继到间桐家,而是要过继到远亲的家族里担任双子姐妹的其中一人’的这个想法,那你以后还是能经常在时钟塔里和你的姐姐见面的。”
远坂樱此时震惊地抬头看了看苏宏用手按压着太阳穴的侧脸,终于抓住她内心中始终存在却无法说出口的疑虑。
“在你看来……我原来应该被叫做间桐樱吗?”
苏宏按压着太阳穴的手停顿了片刻,而后便沉默地望向这位‘口出狂言’的人类幼崽——湛蓝色、拥有压迫力的眸子也随即映入她的眼帘。
“远坂时臣在先前就已经跟你说要将你过继到间桐家了吗?”
远坂樱本来以为自己还是会在他那充满湛蓝色却充斥着条理、压迫力的眸子下感到害怕和不安,亦如刚开始见到他时那样,但是如今的她,却没有感觉自己心底的恐惧与不安,反而觉得不知从何开始就在内心里高高悬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才慢慢地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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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要让我过继到间桐家的事情,而是你在喝醉酒的时候用‘间桐樱’的这个名字叫过我很多次……光是昨天晚上,你就用这个名字叫了我将近有四次。”
苏宏这才靠在沙发背上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桌面上没喝完的肥宅快乐水凑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喝着,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远坂樱那明显没有说完的话说出口。
“你知道我的父亲打算将我过继到其它魔术师家族的事情,也知道欧洲那边有我们远坂家的远亲,而且你还在喝醉酒以后称呼我为‘间桐樱’,让我以后不要喜欢上红头发的三流魔术师……我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魔术师先生。”
“详细的事情,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的,Sakura小姐。”
苏宏将手里喝光了的肥宅快乐水瓶向乌鲁克的圣杯瞄准了一会,而后将手里的瓶子丢到圣杯里又弹跳出来砸在茶几上。
他并不在乎瓶子有没有被丢入乌鲁克的圣杯里,只是从沙发靠背上滑下去将脚跟抬起卡在茶几的边缘。
“你只要明白你去了间桐家你的人生就必然悲惨就行了——即便是有人愿意将你从这种悲惨的人生里拯救出来,那也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远坂樱震惊地张开了小嘴,却仍旧是让她在片刻过后才开口问道。
“你……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吗?”
“可以这么理解吧。”
苏宏将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天花板,继续在脑海里组织着语言试图绕过超游词汇屏蔽的机制。
“你可以理解为我来自一个名为迦勒底的组织,而这个迦勒底的组织对抗的就是‘人理烧却’和‘人理再编’这种与人类族群存亡有着直接关联和威胁的重大事项——
这一场圣杯战争也有着足以决定人类族群存亡的黑幕和问题存在,而在历史上的这场圣杯战争里的黑幕,被延缓到第五次圣杯战争才被勉强解决。
而在第五场圣杯战争过后,韦伯与你的姐姐远坂凛主动将冬木市的大圣杯解体,也就此宣告冬木市长达数百年的圣杯仪式正式被终结。
间桐家也是本次圣杯战争里的黑幕,而你在原来的历史里就是会被你的父亲过继到间桐家,由此开启你悲惨的人生,甚至你还会和你的姐姐以互相杀死对方为目的而进行死斗,只有很小的概率才会由土狼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打出拯救你灵魂的结局。
所以你听懂了多少?明白了多少?”
远坂樱其实难以理解‘人理烧却’或者间桐家的黑幕是什么,也不知道圣杯战争怎么会有能威胁到人类族群存亡的能力,更是对自己会和姐姐以互相杀死对方为目的而死斗感到难以理解,自然也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土狼’会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拯救未来的自己。
可是只有一点她是完全理解且十分明确的。
眼前的这位将脚跨到茶几上的‘迦勒底的御主’将她绑架过来,就是想要改变历史里她被父亲过继到间桐家的结果。
只是除此之外的、难以理解的信息还是太多了。
“大、大概还是明白了一些的……比、比如说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事情之类的。”
苏宏瞥头看了一眼远坂樱,发现她脸上仍旧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当即就嗤笑了一声后随口说道。
“果然,说了也是白说,桂木桂马作为神的气量也不过如此。
反正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西西舞者为俊杰,勿谓言之不预也。
我既然收了你们远坂家的三千万供奉,和你也还算是有缘,所以你只要听我的去做,那我保管你将来荣华富贵大大的有。
如果你和你的父亲都硬是不听我的劝阻,觉得我在危言耸听还是将你过继到间桐家,间桐家的魔术刻印也对你未来大有益处,那我就只能说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你们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
苏宏只觉得自己和茶几接触的脚跟有点痛,和远坂樱打交道也只会让他血压升高,干脆决定早点睡觉,明天起床大家吃一顿散伙饭以后就让阿珂把麻烦的Sakura直接给送回远坂家。
24.阿瓦隆!启动!
这个世界的英雄们在经历完自己完整的人生并死亡过后,将会被境界记录带所记录,英灵们的本体也存在于境界记录带之中。
如同信仰奥丁的勇士们在死后会前往瓦尔哈拉那般,境界记录带便是英雄们的瓦尔哈拉。
因此境界记录带也会被魔术师们称呼为‘英灵殿/英灵之座’。
从者相较于存在在英灵殿里的本体英灵而言,只是一道‘影子’亦或是‘分身’,在从者死亡过后,也只是会被记录在境界记录带上留下从者被谁召唤、又是因为什么而死亡的记录。
这份记录,大概就像是‘生活笔录’。
笔录中记录下来的内容就是作为从者生活过的全部,而不是记忆会像是存档那样可以被上传到本体上面,可以让本体接收‘从者’的记忆。
——只是这种事情也有特例吧?
毕竟英灵座、英灵和从者之间的事情本来就不用搞得那么明白,如果搞得十分明白了,反而会被魔术师们利用境界记录带造成祸端。
“只是我也没有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红衣的从者拿着自己手里两把短刀,叹息着拦在另一位带着兜帽掩盖住自己面容的红衣从者的面前。
他即便是被对方用‘枪械’指着,也同样没有想要后退的心思。
“……被抑制力派出来解决这次圣杯问题的守护者啊,现在还不是你登场的时候吧。”
“你是想找我谈判的吗?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毕竟这场圣杯战争里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怪物,而这个了不得的怪物可不想让你这位人理的守护者那么早就登上众人的视野里——于是就让我这位和你有所关系的人来劝阻你了,切嗣。”
红色的Archer叹了口气。
“看在我们同为守护者的份上,你还是听从我的劝告为好。”
另一位举着冲锋枪的从者毫不犹豫便朝着Archer扣下扳机,而红色的Archer也只能举起手中的双刀将射来的子弹击落。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啊。”
Archer在风中留下这一声叹息,而他本人却化作一道红色的流星跨越咫尺之间的无人地带砍向守护者的大腿,守护者此时却丢弃手里的冲锋枪从腰间铠甲中拔出匕首夹住了Archer的攻击。
Archer与守护者瞬间便僵持不下。
即便是被人理派出来解决问题的守护者,此时也因为阻挡在自己身前的不速之客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臭屁的金闪闪不像是我认识的那样,而且我也对我以Archer的职阶在这场圣杯战争里召唤出来的情况感觉很不对劲——所以为了避免你将事态变得更加复杂,我就必须过来阻止你想要在暗中潜伏并找到合适的机会刺杀‘关键人物’的想法。”
Archer没有与守护者继续僵持,而是主动抽刀快速后退两步,用实打实的行为来表示自己并不想继续与他为敌呲。
“我也知道这次的圣杯有问题,我的目标也和你一致,我也已经向你表达我的诚意——暂时按捺下你内心的想法如何。”
红衣的守护者沉默许久的时间后点了点头,重新收起自己的匕首,而后便平静的开口向Archer问道。
“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们得想办法排除五名圣杯战争的从者,在冬木市大空洞的大圣杯充盈五位从者的魔力后集合剩下的从者之力,向冬木市大空洞的大圣杯发动攻击——尽可能地摧毁大圣杯。”
Archer散去了手上的干将和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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