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猞猁子
“Berserker!我命令你挣脱出黑泥!”
手上的令咒顿时消耗了一刻,兰斯洛特头部盔甲眼睛位置的红光也随之亮起,却仍旧没有多大的作用,仅仅只令兰斯洛特的身形颤抖了一下却又恢复原状。
“Berserker!我命令你立即回到我的身边!”
手上的令咒再度消耗一刻。
黑泥之中的兰斯洛特也随之出现在间桐脏砚的身边,可兰斯洛特也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身上的黑泥也未有任何的改变。
即便是活了数百年的间桐脏砚不免感到震惊与惶恐,“怎么——怎么会这样?”
“从者说到底仍旧是残缺的【第三法】的产物,而从者灵基这种东西啊,可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参杂入合适的【其他东西】,就能够让从者的灵基状态发生改变——
作为迦勒底御主的我可比你更了解从者,玛奇里·佐尔根。”
苏宏嘲讽的话语传到间桐脏砚的耳中,也让他瞪大着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入眼见到的便是袭击者遍布于身上的刻文在夜间发散出来的潺潺蓝色荧光,以及同样闪烁着妖艳荧光的虹色魔眼。
“活跃与文艺复兴时期的伦敦,与众多历史上有名的魔术师有所交汇,为了实现救济全人类的梦想而游说爱因兹贝伦与远坂家。
在游说内心被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其本身可悲的生命所吸引,内心悲痛地看着羽斯缇萨被献祭成为冬木市的大圣杯,在第一次圣杯仪式因为规则不完全等各种原因而失败以后选择苟延残喘。
在日复一日的苟延残喘里逐渐恐惧死亡的到来,恐惧于死亡令你无法见证羽斯缇萨献祭而成的【天之杯】与【救济全人类】,而后在日复一日的恐惧中逐渐扭曲为追求【永生】本身。
被扭曲的感情与苍白的理想将孵化成为恶的摇篮,没有做出什么危及人类族群存亡的能力,犯下的恶行也仅限于个体,无法犯出大恶,可小恶却比比皆是——就如同不合时宜玩梗的小鬼和百合豚那般令人心生反感厌恶,却没有实质性的犯下超出‘令人恶心’范围的过激之恶。
玛奇里·佐尔根,这就是你为了存活而犯下的罪孽。”
妖艳的虹色魔眼与身上闪耀着湛蓝色刻文荧光的入侵者面露嘲弄和讥笑,脚踏着黑泥缓步迈进,间桐脏砚也随之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内心却从未有过内心之中如此巨大的恐惧,以至于他甚至就连自己为何而感到如此巨大的恐惧都未曾知晓。
“你……你不能……”
“过分追求不切实际的愿望,所以追求任何能够走捷径的道路,永远无法脚踏实地,永远无法直视愿望的真正意义,永远也不能和几乎无法实现的愿望感到释怀与和解,正是你们这些正统魔术师们与生俱来的扭曲。”
苏宏随手甩出黑泥变形成为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法棍,缓慢的迈步至这个就连脸上的沟壑都溢满着恐惧的老人面前。
“翅刃虫!”
无数密密麻麻被精心培育的虫子随着间桐脏砚的一声令下从阴暗处冲出,铺天盖地向着亦步亦趋的苏宏发起猛烈的自杀性的冲锋。
苏宏只是将手中的法棍插在地上,从法棍身上延伸出去的黑泥瞬间形成将他与间桐脏砚容纳与中间的巨大空洞,也再度向间桐脏砚慢慢前进。
虫群悍不畏死地撞击此世之恶形成的污泥发出密密麻麻的响声,而后被此世之恶吞噬并再度成长,形成更为浑厚的壁垒。
苏宏提着手里由此世之恶形成的法棍来到了这个惊惧的老人面前,将手中的法棍直直捅入了间桐脏砚的心脏里,直视着这个老人浑身散发出的恐惧与痛苦、直视着这个老人的躯体上蔓延的黑泥将他的躯体不停吞噬。
在黑泥将这个老人几乎完全覆盖,只余下一只充斥着无尽恐惧和痛苦的眼眸未被覆盖时,侵入者那无比平静的话语才再度响起。
“宿怨必将在此了结,我们必须有所成长。”
话音刚刚落下之际,黑泥也将其吞噬殆尽,将其躯体以及体内蕴含的魔术回路化作了黑泥的养分,所有的黑泥如同黑色的河流那般回到了苏宏的脚下消失不见。
苏宏只在咂了咂嘴,而后望向周围的一切。
长江电焊仍旧没有被黑泥腐化完,远处传来众多不同的注视感,手上也随之传来些许的疼痛感,让他伸出手默默注视着自己的右手手背,见到的是与刻文融为一体的六枚令咒。
他并没有对令咒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放下了手微笑着说道。
“众所周知,人类和从者都能够通过进食补充魔力,而我作为人类,通过进食来补充魔力,这很合理吧?”
39.你看我账下军士是否雄壮?看我水军是否威猛?
苏宏并未掩饰自己的魔力,也不懂该如何掩饰自己的魔力,所以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陆陆续续有从者与御主到达现场对战斗进行观摩。
只是直到战斗结束,都没有任何一位从者轻举妄动。
毕竟黑泥本身就已经如同浅水那般铺满了间桐家的庭院,想要以白刃战的方式参与战斗的话就必然会踏足黑泥,而远距离释放宝具的魔力波动,也会使得正在交战的两人停手。
劝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交战的双方都已经打上头、不惜以伤换伤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
“看来我们当初我们没有贸然对你发动进攻的做法是正确的啊,来自遥远天外的异邦人啊,不知道你来自的地方,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雷光在间桐家的上空闪过,与天空中疾驰的神牛在苏宏的注视之下停在了间桐家的庭院里,孤身一人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现身于他的面前。
“如果能够征服到那里的话,想必即便是我也会感到心满意足吧。”
“我的老家已经有一个亚历山大了,不需要新的亚历山大来建立马其顿,况且我那个世界可没有英灵这么一说——不过你若是真的能够征服到那里,说不定我也会考虑一下要不要想办法加入你的王之军势了。”
伊斯坎达尔伸出手揣摩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想要与苏宏作战的意图,“原来如此……你不止是对骑士王有了解吗。”
他的宝具就是【固有结界·王之军势】,只是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将这份底牌展露出来过,但现在却被这个异邦人随口就说了出来。
“我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曾经是迦勒底的御主,”苏宏毫不在意地随口答道,“即便是韦伯的魔力能够支持你展开固有结界,但固有结界的强度也会因为韦伯的魔力而受到限制——比你生前真正的王之军势而言,还是略有不足的。”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啊,异邦人。”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
——他的确没有说错什么。
王之军势再怎么说也仍旧是宝具,所以宝具的威力受限于他个人灵基强度的同时也同样受限于御主提供的魔力,也意味着不可能将宝具的威力提升至最强。
伊斯坎达尔并未纠结于此,而是伸出手指向了仍旧被黑泥腐化的Berserker。
“刚刚在战斗中我听到你说了代表【玛修·基列莱特】暴打于他的发言……所以你也应该知道那位Berserker的来历吧?”
“知道啊,”苏宏随意的回答着伊斯坎达尔的问题,“长江电焊嘛。”
伊斯坎达尔沉吟一会过后便点着脑袋,“……原来如此,是兰斯洛特吗?”
苏宏倒是对伊斯坎达尔如此快速而精准地道出兰斯洛特的名字而感到诧异,但是也是仔细回想了一下,也大概猜得到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是前几天我喝醉酒的时候在你们面前说过‘长江电焊’的事情了吗?”
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你甚至还给他起了个‘迪卢木多二代目’的绰号。”
“毕竟他干的事情的确很有问题。”
苏宏只是瞥了一眼仍旧还处在腐化状态的长江电焊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直视着眼前孤身上阵的伊斯坎达尔。
“不趁着现在向我发动进攻吗?现在长江电焊腐化还没有完全完成,正是我最薄弱的时候,如果现在你展开王之军势,大概就能够将我直接按死。”
“现在我们的争端还没有真正大到足以让我们兵戎相见的地步。”
伊斯坎达尔抱起自己的双手,脸上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恼。
“即便我们身处不同的对立面,可是没有尽力做好万全的准备便向敌人开战,那就仅仅只是自傲与自大,而并非真正的对敌之道——毕竟不仅是你需要时间来做准备,我们这方也需要时间来准备呢。”
“所以趁着我们双方都在做准备的时间,就抓住机会过来与我交流了么。”
“即便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也并非都无法交谈的存在,而且都到必须你死我活的境地,却没有能够好好交流过哪怕一次,想来都很寂寞。”
伊斯坎达尔毫无畏惧的直视着苏宏那闪烁着妖异微光的眸子,随即又望向身上遍布着湛蓝色荧光的刻文,继续陈述着自己的王道。
“在我征服波斯的时候,我也为大流士三世被部下背叛的遭遇而感到惋惜,将他的母亲接入到宫廷之中将其当我的义母来对待。敌人与敌人或许只是立场上的不同而导致彼此的针锋相对,但并不意味着敌人与敌人无法相互理解。”
“啊,我明白你的想法。”
苏宏认真地点了点头。
尽管他作为键盘侠在网络上战天斗地,但是他战天斗地翻车的次数也很多。
在他当键盘侠的很多时候,其实都意识到‘敌人’所说的是正确的,却还是会为了胜利而将其原意故意曲解、将其拖入骂战并且用丰富的经验战胜对方。
因此并非是无法理解对方所表达的想法和意图,而是立场的对立使得战斗必须得分出一个胜负,哪怕是使用卑鄙的手段取得卑鄙的胜利,也在所不惜。
毕竟这只是‘网络骂战’,所以网络上除了‘赢’以外都没有太多的意义,因为网络时代的浮躁,注定只有‘胜者’才能占据足够多的发声权。
平日里大家还会装得人模狗样,多少都要点脸,不会那么轻易的跪舔强者,但网络跪舔一个强者又有什么关系呢?闲来没事哪有那么多的盒武器打击。
苏宏对伊斯坎达尔的评价其实不错,像是张飞那样粗中有细,该装傻的时候真的能装得像是个傻子,光是他这种大智若愚韬光养晦的做法,就已经说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并非是那种完全不动脑子、没有情商的莽子。
“你想要刺探什么情报?如果在我看来不是很重要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哦哦,那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伊斯坎达嗫尔高兴地拍了拍手,“我想问你的事情是……你所说的迦勒底是什么?”
苏宏因为他这个问题而挑了挑眉头,却还是为伊斯坎达尔解释了起来。
“迦勒底是在型月的平行世界群的某一条世界线里,由时钟塔的天文科君主阿尼姆斯菲亚家组建起来的人理保障机构,为了保障人理存续而建立的组织。
截至我不关注迦勒底为止,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已经带领着众多的从者击败第一兽魔神王盖提亚、第二兽创世母神提亚马特、第三兽爱欲魔王魔罗和魔性菩萨杀生院祈荒……以及第四兽灵长类杀手。
只是对第四兽灵长类杀手我只记得它叫芙芙,真名忘记了,但是你可以去问一下现在远远地关注着我们的亚瑟王,问她梅林以前经常带在身边的白色迷之生物叫什么名字,这样你就能知道灵长类杀手真正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说……第四兽在至少千年以前就活跃在不列颠了吗?”
“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是这样没错。”
苏宏也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已经越来越歪,但歪楼也符合两方都想要拖时间的想法,也就顺势往更深的地方继续歪楼。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担心灵长类杀手的问题——灵长类杀手没有意外的话是被梅林带进了乐园之塔里,而第一兽魔神王盖提亚没有起爆人理的理由,第二兽创世母神提亚马特被苏美尔诸神放逐到了虚数空间,第三兽R的魔性菩萨要在未来才有可能诞生,第三兽L爱欲魔王魔罗没有诞生的土壤,第五兽、第六兽正体没有诞生。”
“你对‘兽’还真是了解啊,异邦人。”
“我连魔术都不会,都只是纸上谈兵罢了,”苏宏随意的摆了摆手,“我还知道白色的巨神和水星的UO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可要我上我绝对第一个死。”
“白色的巨神……与水星的UO吗?”
苏宏继续随口爆料道。
“肯主任应该知道水星的UO所在地吧?大概UO现在是在南美休眠,其真实身份是奥尔特星云来的UO,啃噬并消灭了水星UO以后代替水星UO回应了盖亚的呼唤,降临地球,但搞错了时间,所以现在在南美睡大觉,等闹钟一响就毁灭人类社会。
几乎曾经将整个星球地表和神代血洗的白色巨神本体,现在还在月球休眠,但它休眠的时候做梦,如同庄周梦蝶那样,在地球诞生出了‘人类体’,而这个‘人类体’变成如同你一样创造征服伟业的上帝之鞭阿提拉,被记录在英灵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征服王抱着胸脯微微点着自己的脑袋,“幸好我们没有贸然向你发动进攻啊,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损失重要的战力了。”
苏宏随即问道,“何出此言?”
“因为你对我们这个世界太过于了解了,乃至于对于英灵和兽都是如此。”
伊斯坎达尔毫不避讳的说出了他所认为的事实。
“从者的真名可能蕴含着致命的弱点,信息不对等的差距也能让你在这个世界大有可为,更不用提及你还是被人理的守护者重点提防的外宇宙来客。”
苏宏只是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毕竟他的目标就是搅黄这一次圣杯战争,争取能当【拖得一个从者下水就尽量拖一个下水】的、LPL季后赛无望的超级水鬼LGD。
只要他不被从者们惨无人道的围殴而是被人单刷,他其实也并不介意现在就直接下班,但不闹出什么B动静,胸口这口气不出,憋着难受。
此时恰好身边传来兰斯洛特的沉闷而分辨不明的低吼,也让伊斯坎达尔和苏宏同时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兰斯洛特的身上,看到完全漆黑、宛若人形的黑暗那般存在着的身影。
“看来你做好准备了啊,异邦人,而且我也有些手痒难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试着切磋一下如何?”
“如果你愿意的话。”
伊斯坎达尔在听到苏宏随意的回话时便望向他那双妖艳的虹色魔眼,意外却又认真地注视片刻过后当即大笑着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来自天外的异邦人啊!那就请瞻仰我那天下无敌的军队吧!”
黑暗的夜空瞬间也变得烈阳高照无比灼热,清凉的夜风也化作徐徐飘来的干燥的风尘,漫无边际的黄沙扩散蔓延,将伊斯坎达尔、苏宏、兰斯洛特以及所有关注着两人对话的旁观者们都容纳在了其中。
“本王永无止境的征服从来就没有因为肉体的毁灭而停止!而是永远持续!永远都在朝向永无止境的无尽之海前进!正因如此!真正的马其顿王国永远没有毁灭!而是永远!永远在朝着永无止境的无尽之海奋勇前进!”
屹立于战车之上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拔出自己腰间的战剑高举,漫天黄沙的远处也随之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无数模糊的人影也随即走出风沙,让所有人都见到马其顿闻名于天下的长矛兵团。
“正是因为本王的肉体先一步于巴比伦崩解,本王的追随者们才会因为寻找不到真正的马其顿而互相争执,由本王亲自建立起来的马其顿帝国才会土崩瓦解——如今本王(马其顿)与此刻屹立!马其顿的勇士们也必然会现身于此!”
“这便是本王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马其顿的勇士们!敌人乃传闻中圆桌骑士里最勇猛的骑士兰斯洛特!敌人乃世间所有恶的源头、终极之恶【安哥拉·曼纽】!”
“制霸!由此证明我等天下无双之理由!蹂躏!于此证明我等制霸天下之野望!”
回应的声音形成洪流,回应着征服王的呼唤。
这种密密麻麻的军队与压迫力他此前从未有所体会——
这种充斥着暴力、杀气和雄壮的画面,与电视上拍摄出来的军队列阵与战争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如同是周瑜对蒋干大手挥问道——你看我账下军士是否雄壮?看我水军是否威猛?看我军粮草是否充足?
苏宏脚下的黑泥如同水流般流淌于沙丘,全方位地与脚下扩散流淌而去,他却高声赞叹着汇聚于征服王身边的大军。
“强大的军队,即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
40.各位晚安,哎嘿。
苏宏的心潮澎湃并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是真是如此。
因为他曾经身为型月设定狗和型月战力狗的原因,对王之军势也有了解,更别提在原作的四战里伊斯坎达尔和韦伯是最正常、也是最接地气的组合,很是吸粉。
虚渊玄对型月最大的影响就是塑造在四战塑造了韦伯和大帝。
现如今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在眼前气势宏伟的展开,他要说内心没有因此而受到触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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