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68章

作者:猞猁子

  忽然间便使用令咒召回兰斯洛特、不愿再继续征服王血拼以战养战,就是因为直死魔眼的【深度解析】和【超深度解析】的两条读条都已经读完了,再继续以战养战小贪一手,局面反而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差。

  毕竟他是个纸老虎,在战斗中露出马脚抓住机会被一波的危险性太大了,还不如趁势见好就收。

  “即便是已经达成了战略目的,但如何切到死点和死线也是一件难事啊。”

  苏宏有些莫名的忧愁。

  因为直死魔眼能够看到‘死线’和‘死点’是没有错,但是他也必须攻击到这些死线和死点才能‘万物皆杀’。碰不到的话,即使别人全身上下都是弱点,那也没有用。

  更不要提及阿尔托莉雅、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死点和死线少得出奇……杀伤化的死点只有一个,概念化的死点也只有一个,而且达到的都是‘灵基崩溃’的结果。

  杀伤化的死点类似于李书文的【无二打】,直接以杀伤性击溃灵基构成。概念化的死点则是杀死‘灵基’的组成概念,让灵子组成的‘灵基架构’自行崩溃。

  “仔细想想的话,这不就是艾恩葛朗特里PK的一击必杀模式限时复刻么……”

  “啊啊啊我的腰子!仅仅只是又想起那场战斗都让我的腰子都幻痛起来了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宏捂着自己的肚子如同营养价值高过牛肉的简单生命体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好一阵时间过后,腰子的幻痛才消退了下去。

  原先那份莫名的忧愁,此时此刻都因幻痛而变成了缠绕在其身上的怨气。

  苏宏要面对的仍旧是‘一击必杀’的模式,可是他上一次挑战茅场晶彦的时候完全就是被茅场晶彦按着打,怎么输,什么时候输,都被茅场晶彦控制得死死的。

  现在更是要面对手持阿瓦隆、开挂连装都不装了的风灵月影版阿尔托莉雅,再加上督战的过劳死金闪闪以及其他的若干人等,怎么想都比茅场晶彦更加难打。

  “……算了,还是拜托明天的我去思考这种问题吧。”

  苏宏躺平在了沙发上,用左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右手则是摆出恶霸马奎尔的经典手势,将黑泥从手腕里射向茶几下方,将茶几下方的酒取到自己的手里。

  他用拇指直接代替起子撬飞了瓶盖,张嘴便将酒喝了下去。

  他其实仍旧不是很喜欢喝酒,但他不喜欢喝酒也不并不代表陪伴着人类文明不断成长的‘酒’便真的一无是处。

  “今朝有酒今朝醉,后面稀烂无所谓。桥洞下面盖小被,逢人就说对对对。”

  ——起码现在就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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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尔伽美什对所谓的埃尔梅罗家君主的魔术并不感兴趣,对其它从者的拉帮结派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唯独对异邦人的表演十分感兴趣。

  正因如此,在异邦人宣布‘今夜的战斗终止’以后吉尔伽美什便离开了现场,重新在远坂家客厅的沙发上现身,拿出天命之泥板,看着上面的信息逐渐陷入沉思。

  “明天可能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一战了啊……真是令人不舍啊。”

  “泥板上记录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吉尔伽美什?”

  卫宫士郎冷峻的声音也随之从另一侧传来,也让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出言着的卫宫士郎以后便笑了一声,却没有想要为他解释什么的心思。

  “如果害怕本王谋划什么的话,那就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你的态度吧,赝品,在舞台上作为演员倾尽所有发光发热,方才是你作为赝品的最高荣耀。

  “你在期待我这么做吗?”

  卫宫士郎向着吉尔伽美什虚握,手中灵子的光辉也随之汇聚成为美狄亚的宝具匕首【万符必应破戒】。

  只要将匕首刺于仍旧沉睡着的御主【言峰绮礼】,卫宫士郎就能够强行解除掉从者与御主的契约——自然也同样能够将吉尔伽美什与其御主【远坂时臣】的契约切断。

  不管接下来吉尔伽美什想要做什么,以什么方式留存于世,但没有了御主的从者都必然会受到极其大的限制。

  即便是魔术造诣十分高的神代魔女美狄亚都无法完全绕过圣杯系统、将她自己的灵基摘除出圣杯战争系统并以其他的方法留存于世,还得争夺圣杯才能实现她想要留存于世的愿望。

  就算吉尔伽美什哪怕比神代魔女美狄亚更能钻空子,卫宫士郎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解决掉【没有御主】的问题。

  “赝品不愧是赝品,就连威胁都如此可笑……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有效,而且还想要这么做的话,就尽管这么去做吧。”

  吉尔伽美什嗤笑着散去手中的天命石板,起身离开沙发走向二楼。

  卫宫士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是犹豫了几下过后还是决定跟上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目标十分明确的来到远坂樱的房间,将手放在门把上就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随手打开了墙上灯光的开关,随即便双手抱在胸前,直视着被房间里的亮光和声响而惊醒的远坂樱。

  “本王有一些事情要告知于你。”

  远坂樱在听到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后便清醒了过来,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站在门口的、父亲的从者——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她经历过这几天对于魔术和圣杯战争识恶补,也已经让她明白‘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的父亲参与的是什么仪式。

  远坂樱只是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以后便低下头,没有与吉尔伽美什对视。

  至今为止她仍旧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应对这位‘人类最古老的王者’,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人类最古老的王者’相处。

  “……嗯。”

  “如果明天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天,所以本王明天会唤醒你的父亲,让其跟着本王御驾亲征,见证这次圣杯战争最后将走入到怎样的末路。”

  远坂樱迟疑片刻后才试着说道,“谢谢?”

  “不必向本王道谢,”吉尔伽美什只是依旧平静地说道,“因为你明天也要跟着本王御驾亲征,以你自己的双眼来亲自见证这场圣杯战争究竟会走向何等末路……届时,本王会见证你将会做出何种选择。”

  “我的选择……?”

  即便卫宫士郎仍旧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想要利用远坂樱做什么,但是吉尔伽美什想要利用远坂樱的想法可谓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脸上——

  卫宫士郎直接投影出干将莫邪紧紧攥在手里,眼神死死地盯着吉尔伽美什,完全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却仍旧按捺住了内心中蓬勃升起的愤怒。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吉尔伽美什!”

  “廉价的愤怒,廉价的正义,廉价的质问……赝品果然不愧是赝品。”

  吉尔伽美什都懒得对卫宫士郎报以视线,而是依旧直视着远坂樱,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对于‘守护者’的嘲讽。

  “正因为人类本身便具有【恶的可能性】,所以【人类恶(兽)】才是人类族群不得不跨越的障碍。

  即便是【兽】没有出现,【人类的恶】也会孕育出让人类自身毁灭的恶果——许多情况下都不需要【兽】的出现,【人类的恶】也会毁灭自我。

  作为守护者的你不是已经干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了吗?

  杀戮,杀戮,永无止境的杀戮。

  只要【人类的恶】孕育出让人类自身即将毁灭的恶果,你们就会将【孕育出恶果】相关的所有人或事物毁灭殆尽,但人类只要一天没有跨越过【恶】,你们作为清道夫的使命就永远无法结束。

  人类想要存活下去, 所以作为抑制力的阿赖耶才会诞生。

  可你们作为‘守护者’、作为阿赖耶的清道夫,你们的使命、你们对抗的事物,便是人类族群想要自我毁灭的欲求——即为人类本身。

  这就是你们的可笑之处。

  你们仅仅只是作为守护者强行抢过人类的方向盘踩下刹车,修正走歪的道路,而后再强行踩下刹车,修正走歪的道路,再让人类历史重新上路,再踩下刹车,再让人类的历史上路,就这么永远的循环往复,仅此而已。

  只是人类族群的这条道路远方是什么,你们压根就不清楚,因为你们只是在确保人类族群不会车毁人亡,却不在乎人类到底走的是哪条道路。

  更为可笑的便是——明明击败【人类之恶】的道路就在你们的眼前,可是你们这些与阿赖耶签订契约的守护者们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仍旧只在乎眼前的苟且。

  想要动手便动手吧,赝品, 本王会为了嘲笑你而为你留下你的性命的。”

42.王不懂人心.jpg

  爱因兹贝伦比起前几日而言有了更加多的生机。

  因为‘安哥拉·曼纽’的缘故,时钟塔的君主学生提出要进驻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最大程度的利用爱因兹贝伦城堡之下的灵脉以及魔术工坊来构建魔术。

  爱丽丝菲尔在认真考虑后答应了这个提议。

  虽然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技术确实稀有,但是对于这位埃尔梅罗家的君主而言也不过是‘少见’,而不是‘没有见过’,也完全没有必要因此而针对爱因兹贝伦。

  其二便是大圣杯的制造魔术就算被掌握,那也不可能有另一个拥有第三法的‘羽斯缇萨’献祭成为大圣杯——除非直接把大圣杯偷走,否则圣杯战争的仪式就算能够复刻,也不可能利用‘从者回归之理’打通根源。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技术又不是秘密,只需要稍微一查就能在时钟塔查到来源,四舍五入之下,爱因兹贝伦也没有什么奇特的。

  目前在日本活动、被时钟塔封印指定的人偶师可比她们爱因兹贝伦有吸引力。

  埃尔梅罗家的君主抓着自己的学生韦伯·维尔维特进入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工坊,其从者迪卢木多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便空闲了出来,在城堡的最高处聊着有关于费奥纳骑士团和伊斯坎达尔的故事。

  她作为爱因兹贝伦的主人现在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城堡走廊的窗口旁边默默注视着城堡的庭院,内心感到些许的忧愁。

  “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的出言让她本能的转过了视线,也看到身穿黑色西装英姿飒爽的骑士王不知何时起就站在了她的身边,也让她勉强的露出了笑意。

  “抱歉,saber,我思考得太入神了,没在意到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在思考什么?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脸上显露出来的是肉眼可见的忧虑与迷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内心感受说出口。

  毕竟她实际上的岁数并不大,而且常年都在爱因兹贝伦的本家过着封闭式的生活,根本不接触外人,只是在城邦中学习魔术,接受同胞对于自己躯体的改造。

  因为她被制造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补全【天之杯】,只是这份使命注定不能在本次的圣杯战争里完成。

  只是她为了圣杯战争在未来仍有可能延续,让爱因兹贝伦补全天之杯的悲愿仍旧有机会得以完成,所以她才以身作则,呼吁本次圣杯的御主们将【此世之恶】的问题解决。

  即便是阿尔托莉雅如同崔斯坦说的那般再不懂人心,可她也曾是不列颠之王,自然也看得出来爱丽丝菲尔在脸上表露出来的忧虑与迷茫。

  “是因为天之杯的问题吗?”

  “啊……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嗯。”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爱丽丝菲尔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再度望向窗口下方的庭院。

  “我是族长和同族们为了补全天之杯而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同族们也将补全天之杯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可是现在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已经无法完成爱因兹贝伦家的悲愿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我之同族与族长。”

  “这样啊……在这个方面,我也给不出有用的建议。”

  “……不要紧的,我只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好了,”爱丽丝菲尔对阿尔托莉雅释怀的笑了笑,“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决‘安哥拉·曼纽’的问题……我不会让我的情绪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的。”

  “你还真是坚强啊,爱丽丝菲尔。”

  “毕竟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我会尽力去做好的。”

  阿尔托莉雅只是望着爱丽丝菲尔那略带些许寂寥却仍旧上扬的嘴角,沉默了些许的时间,心间复杂的思绪也随之闪过,最终也还是自嘲而释怀地笑了起来。

  “这样啊……这就是崔斯坦说我不懂人心的理由啊。”

  “什么?”

  “在现代流传的亚瑟王传奇故事的走向虽然是正确的,但是崔斯坦说我不懂人心的这件事情是确实发生过的——现在想想的话,他说的话其实也有道理。”

  “……完全想象不出来啊。”

  爱丽丝菲尔是真的想象不出来‘亚瑟王被崔斯坦评价不懂人心’的理由是什么。

  即使阿尔托莉雅仅仅只是陪伴了她半个月不到,但是阿尔托莉雅的表现并非故事传说里那般‘不懂人心’,而是全力支持着她,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今天。

  阿尔托莉雅在日常的生活中的表现也无愧‘骑士’之名,每次都在她有可能受到危险的时候必定会来到她的身前,全神贯注地保护着她。

  在那个时候,内心里涌现的安全感是不会有任何虚假的。

  正因为是亲身感受,所以爱丽丝菲尔认真地回应着自己的从者。

  “在我看来你完全不应该得到‘不懂人心’的评价才是。”

  “因为我在你的面前只是骑士,而不是‘不列颠的亚瑟王’,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只能笑着摇了摇头,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我在作为亚瑟王的时候总是过于理性,理性的计较着自己的得失,总是害怕自己做出的决定不符合‘王’的身份,认为‘王’就应当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正因如此,我也不敢露出与王不相符的软弱仪态,也不敢犯下任何的错误,总是作为王冷静无比的计较着得失,让我能够匹配得上‘不列颠之王’的位置。

  崔斯坦卿当时对我的评价并没有错——作为王的我,的确是不懂人心。

  如果我能够处理我与格尼薇儿、我与莫德雷德之间的问题,而不是以王冷静的计较每件事情的得失,或许兰斯洛特就不会叛逃圆桌,莫德雷德也不会对我怀恨在心进而趁着我远征的时候反叛。

  既然莫德雷德能够率领大军反抗,也早就说明我作为不列颠之王治理国家的时候早就有了隐患,而莫德雷德只是将不列颠的隐患真正引导出来的人而已。

  最终的结果仍旧是我自己的问题。”

  爱丽丝菲尔犹豫了一阵,却还是在心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认真地开口说道。

  “我还是不认为你不懂人心,saber……虽然我只认识现在的你,但是我能肯定的说你绝不是不懂人心的王,或许不列颠的灭亡,只是如同那位异邦人所说的那样……不列颠的毁灭是注定的,而你作为骑士王完美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阿尔托莉雅并没有立即回答爱丽丝菲尔的问题,而是突然平静下来与爱丽丝菲尔赤红色的眸子对视起来,也让爱丽丝菲尔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是、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阿尔托莉雅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而后认真地望向自己的御主,“你也记住那位异邦人所说的话了吗?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下意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阿尔托莉雅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一番话,更加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提到那位异邦人喝醉了酒的胡言乱语——刚刚的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说出那番话。

  她说完以后甚至都没有觉得自己的那番话有什么不妥,但直到阿尔托莉雅出言指出她用了一个【发酒疯的人所说的胡言乱语】、甚至现在还是【敌人的话】来试图安慰自己的从者,她方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这番话是【敌人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