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坏的世界拍崩坏 第161章

【小识一出幻境，就向琪亚娜表示感谢，她认为对方是信任自己的。而琪亚娜则看着倒在一边的布洛妮娅，说后者已经睡着了。

小识告诉琪亚娜，布洛妮娅太过托大，第一律者的力量并不是那么好操控的，看看那几个男人的下场就知道。所以，她就让布洛妮娅好好休息，反正有琪亚娜一个人就足够了。

小识和符华分别站立在两边，前者让琪亚娜评判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符华。

琪亚娜站在两人的面前，在看着她们的同时，大脑也快速思索着让小识动摇，解救符华的方法。

“用直觉来判断，你觉得呢？是这个更强更果断，更有理智的符华，还是那个老古董。”小识的说法带有明显的偏向性，就差明说“选我选我！”了。

琪亚娜站在了小识的面前，还没等对方欣喜地炫耀自己的胜利，就说自己还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因为即使小识一再强调自己是焕然一新的符华，但琪亚娜只知道她在太虚山设下陷阱愚弄自己和布洛妮娅，因此这样的评判是不公平的。

小识瞠目结舌，一会儿看着符华，一会儿看着琪亚娜。她恍然大悟，认为琪亚娜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她打算向对方进行一番自我介绍，让对方明白自己和羽渡尘里的符华究竟有什么区别。】

“真是不可思议，琪亚娜居然把小识说得一愣一愣的。”凯文惊讶地说，“而且，她的话还有理有据，我都找不到任何破绽。”

“和凯文你一样，在某些时候脑子转得特别快。”苏笑着对他说。

“就比如说和我约会的时候。”梅也开着自家男朋友的玩笑，“说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我都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想到的那些话。”

闻言，凯文只觉得梅话里有话，脸上也不禁冒出几滴冷汗：“那什么，苏不是说了吗，我有些时候脑子转得特别快，和你在一起时就是这个样子，那些都是当场想出来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另一边，布洛妮娅询问小识：“理之律者的力量虽然很难操控，但是你对它的意见好像并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什么其它原因吗？”

“啊？哦。”小识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对方的问题，“没什么原因，我就是认为它不详而已。”

“是吗？”布洛妮娅不太相信对方的话，同时心里想到，“总不会是因为，她嫉妒理之律者的排位吧？毕竟理之律者是第一，识之律者是第八。”

布洛妮娅觉得自己的想法没准是真的。

【“崩坏意识察觉到了危机。”在小识介绍自己前，又插叙了一段旁白的叙述，“不……其实危机早已出现了。”

“这个世代的人们，开始重视‘人性’的价值，‘情感’的重量。这是上世代的绝对理性主义下被忽视的因素，却产生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第一律者的叛离，第二律者的觉醒，第三律者……”旁白顿了一下，“此事不应再度发生，必须做些什么，对抗人类的挣扎。”

“于是，在新生律者混沌的潜意识里，一个声音悄悄低语。”】

“第三律者怎么了，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说了？”芽衣意识中的律者芽衣不爽地说道。

对此，芽衣只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第三律者是什么情况，律者芽衣明明是最清楚的吧。尤其是未来她还牺牲了自己，让芽衣真正成为了以人类的意识操控律者力量的存在。除了她，还有哪一个律者意识是像她那样的？

“绝对理性主义……”梅比乌斯咀嚼着旁白的用词，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微笑，“如果不是律者不存在人类的思维与情感，人类又怎么会直接用所谓的绝对理性主义去对抗崩坏呢？”

“所以说，那个让律者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思维与情感的存在，真的是非常伟大。”邵亮感慨道，“她给予了下个世代的人们一条对抗崩坏的新路。”

说到这里，他也把那个存在的身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第六十一章 小识：我才是老古董？！

【幻境再度展开，小识把琪亚娜带回到后者刚成为律者的那一段时间。她打算用亲身体验的方式，让琪亚娜明白自己和过去的符华的不同之处。

她告诉琪亚娜，过去的符华受到了奥托的蛊惑，替对方干下很多邪恶勾当，而原因不过是一次救命之恩，加上对“火种计划”的执著而已。但是小识认为，火种计划其实并不重要，让人类自由生长，遇到困难就去克服，结果也未必会很糟。火种计划的本质，就是梅博士的自大。至于奥托的救命之恩，小识觉得即使没有对方，自己也能应付得了。

符华让小识不要再说过去的事情，后者却说前者就是活在过去的人。她指着幻境中中的符华，过去的她，会为了所谓的“未来”、“希望”、“胜利”执行别人交付的计划，不问価缘由，不理结果。她总是把思考的任务交给梅博士或奥托。小识认为，放弃思考就代表着逃避责任，而她不会再逃避。】

“对哦，要不是看过之前的电影，我也会认为班长就是一个反派人物呢。”琪亚娜用拳头锤着自己的手掌，“就比如说在天穹市的那个我一开始把班长当成是奥托的走狗一样。”

“明明才刚刚诞生，但是说的话却非常地有道理。”布洛妮娅也说道，“布洛妮娅对火种计划与她对梅姐姐的评价不予置评，但是布洛妮娅很认同放弃思考就代表着逃避责任这句话。”

“没错，电影中的小识所说的很多话，都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启发。”符华一板一眼地说道，“只不过，无论是梅博士还是奥托，即使我再怎么思考，他们都会有相应的应对方案。”

【小识具现出了丽塔的身影，她认为对方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而和奥托接触过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毛病。越想越气的她，干脆亲自下场与幻影丽塔展开了对决，而且下手相当的狠厉，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在打倒丽塔后，小识询问琪亚娜是否看出了自己与过去的符华之间的差距，而后者表示，后来符华也为了她们挺身而出和丽塔而战。接着就获得了小识“见风使舵”以及做事不坚决的评语，小识自己则认为她会考虑周到以后再动手，而且一旦动手就会贯彻到底绝不后悔。

对于她的话，琪亚娜表示自己不信，并询问对方，那个时候第二律者的意识战胜了自己，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威胁，而如果她是符华会怎么应对？

小识一时无言，过了一小会儿才回答如果是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当时的琪亚娜。

“琪亚娜，你不要怪我。你的苏醒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奇迹，如果重来一次，你未必能战胜律者的意识。”面对出现的空之律者的幻象，小识一边与之交战，一边对琪亚娜说道，“对律者心慈手软的代价，我们承受过，我们承受不起。”

“你不相信人类可以控制律者的力量吗？只要成为律者，就一定要除掉吗？”琪亚娜质问着对方。

“用‘爱’战胜律者什么的，奥托也把它挂在嘴边。我不相信……不，我不是不信，而是……不对……”

小识狠狠地咬住嘴唇，她陷入了纠结，随后干脆地说：“不知道，不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机立断，尽最大力量消灭律者。我不能冒险，才不会冒险！”】

“双标，这是妥妥的双标啊。”凯文说道，“明明不认同奥托的所作所为，但只要一换位思考，还是选择了和奥托一样的——不，还不如奥拓，至少他相信‘爱’的力量是货真价实的。”

“小识说符华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自己是焕然一新的她。”苏也评价着，“但在面对律者的态度上，符华选择了相信无量塔姬子能够唤醒自己的学生，相信琪亚娜能够战胜律者西琳的意识，小识自己却依然活在上个世代，依旧要毫不犹豫地杀死律者。”

“这也难怪，拥有华的记忆的她，很清楚之前的时代死之律者曾经是怎么做的。”凯文的表情有些凝重，“我相信，对律者毫不留情，也是自第六律者之后，我和梅她们的共识吧。”

“动摇识之律者思绪作战的第一步取得了成功，不知道接下来琪亚娜还会从哪些方面质疑对方？”梅对后面的电影剧情挺感兴趣。

“能让识之律者产生动摇的，应该就是那些过去她对符华的为人处世看不顺眼的地方，以及让自己感到不爽，认为自己能够做得更好的回忆。”梅比乌斯也来了些许兴致，“而离刚才那一幕最近的，就是‘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对吧？”

“呀，真不愧是梅比乌斯，你都可以去当侦探了哦?”爱莉希雅夸赞着对方，然后成功收获梅比乌斯的一对白眼。

【琪亚娜第二个质疑小识的地方，就是奥托举着拟态·天火圣裁准备给符华来个致命一击的那一段。小识认为自己要消灭奥托那个祸患，明明对方不算什么，连梅博士的脚后跟都及不上，但就是那种人将全世界玩弄于鼓掌，并愚弄符华多年。

她挥了挥手，却发现对方并未像她想象的那样消失，在对方的手里，一根金色的羽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样啊，对了，他也能拟似出羽渡尘……该死的虚空万藏！真该死！”小识怒不可遏，“可恶，这明明是我的幻境

！就算是追求真实，也不应该让他摆了一道——他算什么！”】

“可恶，当时的我怎么那么傻？居然还真的以为自己创造的幻境能够超出控制。”小识气得咬牙切齿，“还有那老古董，居然用这种方法骗人，难怪后来她会骗——啊啊啊啊啊！”

她抓狂般地用手挠头，气呼呼的接着说道：“果然，我就不应该叫她老古董，而是大骗子才对！”

符华：“……”

第六十二章 电影即将进入最后的高潮部分

【小识还未意识到眼前无法散去的幻影奥托，其实是符华的用所剩无几的力量所创造。而依附于小识才能生存下去的羽渡尘符华，正帮助琪亚娜动摇着她的思绪，思索着击倒她的办法。身为律者的小识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出现，这也正是她和真正的符华差异之处。

“这一次，总该是最后了吧……”抱着将死之情的符华，在生命的最末，感到的竟是一丝愧疚，“大家，还有……”】

“符华与小识差异最大的地方，就是前者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才有可能佨做到，甚至必须要献出自己的生命。”凯文评价道，“这是属于华的觉悟，她时刻做好了这一准备。而电影中的小识，还仅仅停留在自己绝对不会失败的思维程度。”

“毕竟小识才刚刚诞生不久。”苏帮小识说话，“即使她拥有了华的全部记忆，也不会把她的心智一瞬间拉高到华的程度。”

“不过，同样正是因为小识拥有华的记忆，我相信她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以后，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觉悟。”梅用感性的思考方式猜测。

小识被他们三个的话说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同时也在默默地思考：‘属于我的觉悟……我也会在某一天拥有和老古董一样的觉悟吗……’

【小识依然没有察觉到琪亚娜与符华二人的意图，她不耐烦地询问琪亚娜，刚才所说的那些是否足够证明自己是焕然一新的符华。

琪亚娜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充分了解了她强硬的一面，但那是作为敌人与战士身份的她，琪亚娜想知道平时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琪亚娜在天穹市的时候，曾经和符华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见过了对方温柔的一面：即使失去了身体，力量也所剩无几，都还是想尽办法帮助自己。琪亚娜想知道，如果换作是小识，她又会怎么做。

“我当然也会竭尽所能地帮你呀。”小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她也承认自己蛮难想象没有身体的自己的样子。当然，她认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符华突然插话，她可以为小识复现当时的场景。小识虽然有些不太开心，但还是同意了对方这么做。】

“‘那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布洛妮娅重复着这句话，并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小识，把后者看到浑身不自在以后，才接着说道，“如果布洛妮娅没记错的话，在太虚山一战以后，某人就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吧？果然，人是不能随便乱竖旗子的。”

“嘿——”小识在尴尬之余回怼，“你刚才还不是说自己不相信玄学之类的东西吗，现在怎么又相信了？哦，你也是双标板鸭对吧。”

“布洛妮娅也曾经迷信科学，直到某一天知道自己未来会成为律者以后。”布洛妮娅那带有奶味的声音中竟然透露出一丝莫名的沧桑，“这也就算了，为什么乔伊斯先生可以非常玄学的先复现再理解，而布洛妮娅和瓦尔特盟主就只能用科学的方式来使用律者的力量呢？”

这个问题，也许要到不久之后的未来，她才能够明白吧。

【符华把小识带进了天穹市神城医药的幻境中，她告诉对方，自己曾经和琪亚娜为了截获重要情报而尝试潜入这里。

小识很有自信，只要有羽渡尘在手，潜入对她来说就是最拿手的事情。她带着琪亚娜随便找了一个敌人准备刺杀，没想到敌人却很快就发现了她们。小识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敌人并不是人类，所以羽渡尘是无效的。

琪亚娜冷冷地告诉小识，她让自己二人暴露了，但小识不以为意，她认为只要把所有的敌人全都消灭掉就好。

“潜入的本质就是没人发现你来过，全杀光也是一种做法！”小识对琪亚娜说出了这一句至理名言，“看我的。”

于是，小识摧枯拉朽地击倒世界蛇的喽喽，意犹未尽的她甚至还想把胡狼的幻影也拉入到幻境当中。

琪亚娜提醒对方，符华当时很虚弱，她没办法像小识那样与敌人正面作战。小识只好无奈地道歉，她也不想这样，但真的不习惯假装虚弱。

“你无法理解弱者的感受？”琪亚娜质问对方。

“也不是，唔……应该说我根本就不想成为弱者。”小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或许就是你和她最大的不同吧。”

“嗯，没错。过去的我力量很强，却是个弱者；而我不是。不论谁挡在我的路上，我都会打倒。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如果事情不如我所想，那我就把它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小识居然在没有玩过那游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真正的刺客精髓所在。”琪亚娜摸着自己的下巴，“还是说，是因为班长也玩过‘狂战士信条’，然后小识翻看过那些记忆？”

“啊？”小识一愣，“老古董的记忆那么多，又不会归类，还到处乱丢，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看这些记忆？”

“也就是说，小识你就是天生的刺客！”琪亚娜肯定地说道，把对方哄得一愣一愣的，“你无师自通地懂得了真正厉害的刺客是什么样子。”

“嗯、嗯！那可不，毕竟我可是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啊！”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正在耍宝的家伙，芽衣有些头疼：“一个琪亚娜，宿舍就够闹腾的了，未来不会还要加一个小识吧？”

她觉得，回去以后必须要告诉德丽莎学园长，让她做好被拆家的思想准备。

另一边，“不想成为弱者，把自己不喜欢的都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爱莉希雅感叹道，“确实是如同一个活泼的孩子呢。”

“你确定只是活泼的孩子，而不是熊孩子？”邵亮询问对方。

“当然了。”爱莉希雅点头肯定，“毕竟小识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啊。”

第六十三章 小识：我会哭？！一定是有人在诽谤我！

【“因为你拥有力量，所以就要使用它吗？”琪亚娜看到对方突然沉默下来，决定继续说下去，“我认识的班长——符华，她是一个能够理解弱者的强者。”

“都说了我不是她。你要考虑的是我和她谁更好。”

“你想说，你不是符华吗？”琪亚娜使出灵魂发问。

“我……当然是！但……我已经变了。”小识愤怒地说，“为什么你们都抓着过去不放？我不比她更好吗？她併做成过什么事吗？没有！她做什么都是失败，失败，失败！”

“而我呢！我做什么都是成功！我能杀死奥托！我能战胜凯文！为什么不欢迎这个新的我呢？”她非常不理解这个问题。

“也许，”琪亚娜平静地回答她的疑问，“也许你比班长更好，更强，能够打赢更厉害的敌人。你可能是一个更出色的班长……”

小识有些开心，但琪亚娜又说了下去：“但，你不是我们的班长。”

“你问错了对象。在你们面前的两个人，和你轻蔑的那个符华曾经朝夕相处。我们是她的朋友。”

“我们不在乎符华应该是怎样的人，能够成为怎样的人……我们喜欢的，就是那个符华，只是那个符华。”

“——我们的班长，你是没办法替代她的。”】

“哎呀，琪亚娜说得实在是太好了。”爱莉希雅脸上现出深受感动的表情，“她也是一个很棒的孩子呢?”

“你这好像是母亲看到了自己出色的孩子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梅比乌斯感觉身上一阵又一阵的恶寒，“你又不是塞西莉亚，而且身为导演，你也应该在拍摄的过程中听过好几次琪亚娜说的这些话吧？”

“可无论我之前听过多少次，重新再听一遍的时候依然还是很感动嘛。”爱莉希雅回答着对方的疑惑，“而且，琪亚娜在拍摄这一部分的时候，可是在场外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直接一遍过的。所以严格来说，我这是第二次听到这番话。”

“另外，我虽然不是琪亚娜的妈妈，但可以是她的姐姐啊。”爱莉希雅接着说道，“不对，她应该叫我亲爱的爱莉希雅妹妹才对?”

“我认为她肯定说不出口妹妹什么的。”梅比乌斯还是相信琪亚娜的节操的，接着她又看了不远处同样非常开心地看着电影剧情的丹朱与苍玄，“真是的，一个个都把电影中的人物当成是自己了，还煞有介事地说着自己的想法，难道就不感到尴尬吗？”

“我亲爱的梅☆比☆乌☆斯☆，”爱莉希雅的嘴角带有一丝坏笑，“你可别忘了，再过两部电影，你也要在大荧幕上扮演自己啦。到时候，可别忍不住说什么‘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怎么做’这样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