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的野望
可阿芙洛就是这样,屡战屡败,从不言弃,并且掏出一腔真心给人看。
尚处在感冒恢复期的格蕾丝根本没有办法推开怪力的她,反而被阿芙洛彻底掣制住。
但这并不是强迫。
一股温暖的力量正在隔空传来,同时受伤的手也被灌入莫名的力量。
格蕾丝睁开眼,发现阿芙洛正在小心翼翼地隔空施展着灌输恢复生命力的魔法。
她低垂着头,并没有和自己对视,一丝不苟,认真仿若虔诚朝拜的信徒。
拥有私心却又十分尊重。
“受伤也痛的吧……”
她一边将荧蓝色的光传递过来,一边用细小的声音碎碎念着,
“要是我在的话……根本不会让你受伤的。啊……”
阿芙洛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话有些懊恼,但又像是那种唠叨的妻子一样继续轻声埋怨,
“上次那个幻境,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根本不会受伤。”
“格蕾丝你一定需要一个人能够拉住你。”
说完,阿芙洛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令人沉醉的温柔在无声无息中散布,像是沐浴在春天里温暖的日光。
格蕾丝真的觉得自己遇到了克星,拿阿芙洛真的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明开始的时候还那么鲁莽,刚刚还那么愤怒和生气的她,怎么就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消了气?
气氛甚至开始变得柔和暧昧起来。
格蕾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哪怕在呼吸之间也会在极近的距离里擦到阿芙洛柔软饱满的女性胸部。
自己和她的关系本就处在暧昧的边缘游走。
现在连亲密的、带着温度的接触也没有排斥过了。
再这样下去,格蕾丝害怕自己的心真的飘忽不定。
格蕾丝将这口吐息呼出,她抓住阿芙洛的纤细的手腕,决定将一切摊牌。
“阿芙洛。”
“嗯?”
随叫随到的阿芙洛眼瞳猛然扩张,第一时间作出立马应答,同时脸颊也往前凑了凑,仿佛等待主人命令的狗狗。
这是今日格蕾丝第一次主动放缓节奏,来叫阿芙洛的名字。
脸颊微红的阿芙洛稍微有一点紧张。
“你知道你现在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格蕾丝平静地将阿芙洛的手移开,然后动了动被压在阿芙洛身下的躯体,作象征性的抵抗掩饰。
“你……以强迫的姿态压在了一位病人的身上,你作为一位教堂的修女……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阿芙洛完全和狗狗这类属性融为一体,她端在格蕾丝的双腿上,用纤长的食指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我?”
一副人畜无害、完全不认帐的单纯表情。
“是,你这不是完全违背你的信仰吗?”
格蕾丝忍不住将“信仰”和“违背”二字的咬词加重,希望不知廉耻的阿芙洛能够清醒一点。
“但是我是在给你治愈受伤的身体啊……”
阿芙洛笑了笑,过于果断纯真的神情,再加上一点点不好意思的绯红,让格蕾丝怀疑她此刻的干净。
你那都快把我治到按倒在床上了!你们光明教廷就是这样给人治病的吗?
——格蕾丝很想说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忍住这种想法。
阿芙洛是个很特别的人,她既有天真善良的赤子之心,也有腹黑调皮的、属于赤子的孩童心性。
“哈……”
格蕾丝发出最后的一声叹息,她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冷冰冰地结束今天的闹剧,说:
“直白点,阿芙洛,你从我身上下去,然后回去早点洗澡睡觉,该干嘛就干嘛。”
“别在这里哭鼻子了,会显得你很软弱。”
这些话语,是格蕾丝从脑海的词库里寻找出来的没有那么具有杀伤力的词汇。
为了让阿芙洛不再掉小珍珠,格蕾丝已经很克制了。
阿芙洛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有些不情不愿地、缓缓地从少女的双腿下来。
居高临下地凝望着脖颈间衣衫不整的格蕾丝,阿芙洛依依不舍等待挽留一般,说:
“格蕾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回去……”
如果……只是回答问题的话,格蕾丝不认为有什么困难的。
格蕾丝整理着自己的衣领,问:“什么问题?”
“我是不一样的吗?”
阿芙洛碧绿的眼瞳闪烁着亮晶晶的星光,像是求知的孩童等待着回应。
格蕾丝整理衣领的柔荑微微一怔,这是之前没有回应的问题。
其实阿芙洛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还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正如她此行来到这里的目的。
“不是。”——格蕾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面不改色地就给予问题的答案。
“骗人。”
阿芙洛闷闷地皱了皱眉,俯下身体又去看格蕾丝的眼睛。
哪怕不把自己强行压制在沙发上,两人的距离也可以很亲近。
这一次格蕾丝不再躲避,她直勾勾地与之对视,面若寒霜地给予回应,“我从来不说谎话。”
她仿佛认为这样强硬的姿态,阿芙洛便会认输。
阿芙洛像是下定决心探究真理一般,她将在沙发左侧的听诊器缓缓拿起,然后将听诊耳件塞入了耳朵里,拾音部分被她捏在手中。
脸颊缓慢地朝着格蕾丝靠近,修长的左腿入侵格蕾丝的双腿,并用膝盖压在沙发上作重心的支撑。
在错愕的赤瞳之下,冰凉的拾音部分贴到了格蕾丝柔软度惊人的胸膛之上。
“那这样呢?”
格蕾丝的身体像是受惊后炸毛的猫咪一样,浑身一抖,面具之上的层层冰冷开始破裂露出她可爱的一部分。
在不可控制的强烈暧昧氛围,淡淡的粉色几乎如同爬山虎一样从脖颈蔓延了整张清冷的面容。
“阿芙洛!你在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格蕾丝仍然厉声秉持她那装腔作势的凶巴巴,她试图用受伤的手掌抵在阿芙洛的胸膛前,让这种暧昧的距离结束。
可是已经太晚了。
嘴巴会骗人但心跳不会。
热烈的,如同鼓点一般的心跳正在激昂地传入耳中。
可心动不单单只源于一个人,爱心型的唇开合,暧昧的绯色通红,是适宜接吻的状态。
格蕾丝,她的皇女殿下,被闯入后的惊慌失措,冰冷破裂后的可爱绯红……
在此条件之下,几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了。
好快。
阿芙洛浑身的血液急速地流动着,身体里的荷尔蒙急速增加,心跳如同狂飙一般奔驰,超越了前所未有的界限。
好热。
不断颤抖的纤长眼睫如绒毛般挠动着灼热的胸腔。
咕嘟,她看见格蕾丝的喉头情不自禁地上下浮动着。
皇女殿下也没有推开自己。
想要收回的试探也来不及了——因为火焰被点燃了。
那这样呢?
她在心里无声地问道,阿芙洛闭上眼睛,用听诊器牢牢地抵在格蕾丝的胸腔,轻柔地将唇覆盖了上去。
123.欲与□□值
喜欢不需要理由,接吻也不需要理由。
有时候只是气氛恰好心动,适合接吻而已。
第一次接吻的感觉,比想象中更加令人浑身燥热。
阿芙洛没有过其他的接吻经验,异常柔润的樱唇温热贴合,留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敏锐感触。
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诊器中格蕾丝急速的心跳声在荷尔蒙的激发之下,要比之前更加热烈,这是发自生物本能的、对于喜欢之人的庆贺。
平静之下却又灼热的亲吻。
阿芙洛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发热,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从鼻息喷洒出的呼吸在小鹿乱撞之中,急促、紊乱、灼热。
耳朵在发烫发热,脸颊通红。
在这一刻,阿芙洛终于明白爱情千百年来为何令人矢志不渝,为何令无数人折腰。
从听诊器中传来的每一声跳动的回音,都在回应着问题的答案——我也喜欢你,你是不一样的。
她想,贫瘠的原野上也会长出漂亮的花,便是在此刻开始的。
短短的两秒内,阿芙洛的大脑被亲密接触的欢愉所侵占,什么都没办法去想,什么都没办法去做。
想要更加贴近,因此阿芙洛的身体本能地向前一步,压倒在格蕾丝柔软纤瘦的躯体上。
皇女殿下的身体很冰凉,而心脏里的火焰只有更大程度地接触、更亲密地相贴——唯有格蕾丝才能扑灭的火焰。
意乱情迷,阿芙洛却无师自通地用柔软润泽格蕾丝粉丝的唇。
如蜻蜓点水一般,恰到好处,沿着唇峰……
阿芙洛的胸口被抵抗的力道狠狠地推了一下,格蕾丝从情难自已的恍惚之中清醒过来,试图将身前的少女推下去。
“阿芙洛!!!!你疯了吗!!!”
惊愕的、失控的声音失去了往日执掌风云的冰冷与理智。
格蕾丝后缩着脖子,紧靠着沙发,如同红宝石般透澈的眼瞳颤抖地大睁着,通红的绯色几乎爬了每一寸白皙的肌肤,从几乎快要滴血的耳尖到滚烫发红的脸颊。
那柔软的胸膛正在右手之下,急速地起伏着,呼吸微微急促。
皇女殿下的美丽是一种随时可能消失的破碎感,和雪一样,这是阿芙洛从第一眼就能确定的事实。
但她几乎很少去想过,在冰冷融化后,会如此可爱,如此令人心动。
简直就像是猫咪一样……
阿芙洛忍住躁动的情绪以及兴奋的喘息,脸颊两侧红扑扑,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有些不服地辩驳着说:
“我真的不是特别的吗?你明明都没有推开我,而且你的心脏……也跳得很快。”
“你……?!”
格蕾丝的眼神先是慌乱地眨了眨,之后便在瞬间就调整好了状态,死死地瞪着阿芙洛,几乎要将人凌迟,同时咬着牙狂躁愤怒地低吼着,
“阿芙洛,你的手放在哪里的?你刚刚又做了什么?!!这是背弃!!你想想,身为修女的你,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人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想法,阿芙洛理解格蕾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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