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玉羊乳
惊天龙吟震撼天地,娇小的龙女已然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要成熟许多的高挑丽影。
与此同时,造翼者部队也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战斗,丢盔卸甲争相逃离,只剩下被无数刀刃箭矢所贯穿的刃撑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矗立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上。
“哒哒...”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让正一把把将刺入身体的武器碎片拔出的刃缓缓抬头看向来者,本能的出声警告道:
“离我远点,不然...”
只是这一次,刃的警告声却戛然而止,反倒是那披着狐裘、背负长弓的浅紫长发龙女挑眉一笑,
“不然的话你想怎么样,呆子?”
“白...珩?”
目视着这和记忆中虽然有着些许不同,但绝对不会认错的佳人面庞,刃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记得....”
刃猛地将刚刚从自己胸腔中拔出的剑刃再度刺了回去,剑刃撕裂筋肉的疼痛没有半分虚假,如此疼痛、如此真实,诉说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当真是确切无疑的事实。
白珩,复活了?!!
不对!
刃注意到了“白珩”头顶的龙角和身后甩动的龙尾,她是持明,不是狐人,但...
“呆子,别在这摧残自己的身子了,死不掉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身体啊。”
白珩走上前来将刃手中的剑刃碎片夺下扔到一旁,纤纤玉指闪烁着莹莹水光帮助刃快速恢复着伤势,而后在后者迷茫而又惊喜的眼神中解释道:
“看来我们彼此都有很多需要解释的,不过很可惜无论是留给我还是留给罗浮的时间都不多。
白露的身体不能支撑我存在太久,既然她都把我叫出来了,我自然得履行好约定才行。”
“你,没有真正的复活吗?”
千疮百孔的身体在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更为支离破碎的内心却再也没有了恢复的可能的刃问出了自己现在唯一关心的问题。
“当然没有,托你和饮月整的花活,我是真的死也没死个瞑目,现在还得被拉起来干活呢~”
白珩眨着眼睛吐了吐舌头开了个玩笑,只是这个地狱笑话对刃来说杀伤力实在是有些大,令他一时哑言,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因自己的罪孽而无法安息的昔日挚友。
“好了,别苦着脸了,你们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们呢....不过现在,咱们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一如当年那般开朗的笑着,白珩拍了拍刃的肩膀,与其一同仰头看向高天之上的穷桑死界,神情无比坚定!
“应星,咱们上!”
“....”
片刻的沉默之后,刃用力的点了点头。
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为她做她想做的一切之事!
那便,万死不辞!
..
十王司,穷桑枝下。
“放弃徒劳的挣扎吧!”
身形丑陋怪诞的巨狼踏碎大地,再度将持剑而立的镜流逼退千米。
“神使将大半个幽囚狱囚犯的丹腑都嫁接在了我的体内,如今,我便有着十数万条性命,乃是神使用来处理你的利爪!”
“你,又如何应对!”
不死不竭的扭曲恶狼再度向着镜流扑咬而来,一爪拍下,便足以令空间为之撕裂!
如何应对?
镜流充耳不闻,只是挥剑!
若呼雷有十万条性命,那便斩杀他十万次就是!
利爪与月刃在瞬息之间交错千百次,化作咆哮的群狼与月光巡猎之剑影在每一寸空间中膨胀交锋,仅仅只是交战的余响便令得大地开裂、空间震颤!
第七千八百六十一剑,呼雷第一千一百四十五次死亡!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镜流已将呼雷杀死上千遍,但后者却有着数十万的丹腑为他抵命,这便是丰饶命途最为烦人的地方,也是倏忽得以一次次卷土重来的原因。
又一次交锋后错身而过的瞬间,镜流抬头仰望。
见琥珀巨人将千面巨树焚毁撕裂,后者却又在覆盖天穹的穷桑周转而来的建木伟力注入下顷刻复生,正如她面前的呼雷一样。
若是换个时间,镜流有着足够的耐心可以将呼雷杀死千万遍,但现在的她却并没有如此闲暇。
“如此,我便斩去你这所谓的神使利爪!”
若连一只走狗都斩不掉,又何谈斩落妖星、神使,乃至那完全祸患的根源!
白发映衬着月光飞扬,镜流以剑指月,将此生之剑术倾尽施展!
昙华生灭,天河泻梦!
“就让这一轮月华——”
“照彻万川!”
在呼雷抽身退去之前,狰狞的月刃已经贯穿了他的头颅,其上吞吐着的是足以奔流万川的月华剑风,化作一片浩瀚的月光映入呼雷的识海,瞬间搅碎了他体内潜藏的数十万份生机!
仅此一剑,斩敌十万!
镜流拔出月刃,无视呼雷倒地的尸骸抬首望天。
她想去帮林恩正面应对倏忽,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先斩断穷桑以此断绝倏忽从建木源源不断地获取力量,这样才能真正的帮到林恩。
而就在镜流走上穷桑的枝干,准备一路逆行而上的时候,一艘极速行驶的星槎冲到了她的面前。
紫发的女子在驾驶位上冲她灿然而笑:
“呦,要搭顺风星槎嘛?”
————
70抽小保底花火、60抽专武,真就嗯抽保底,青雀专武60抽还没出,我什么时候能不保底啊。
虽然知道大伙可能不太喜欢这段剧情,但我还是想给云五个画面。
296.景元守星门、镜流斩羽皇/白珩:饮月麻麻、应星爸爸4k
“呦,要搭个顺风车嘛?”
紫发的龙女摇下车窗,笑吟吟的看向白发血眸的剑客。
亦如曾经千百次的询问那般。
镜流微微愕然。
故人带笑归来,仿若从未离别。
黑发的男子在后座闭目抱剑、长发染血濡湿未干。
“别坠机就行。”
说着和当年一样的台词,镜流轻车熟路的坐上了星槎副驾驶,抬首看天。
“此行的目标是羽皇,越快越好!”
“嘿,坐稳了就行,相信我的车技!”
仿佛是被轻视了一般,白珩娇哼一声,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操作起星槎,突然加速带来的强大推背感让后座的刃整个人都砸在了座位上,略显无奈地开口道:
“并非是不信任你的车技,只是担心这星槎是否经得起你的摧残——由你经手的交通工具没有一个能善终的。”
“放心好了,就算报废也是在我们抵达目的地之后!”
“芜湖,冲刺冲刺!
几百年过去了,这星槎果然越来越带劲了!”
翱翔天际的天狐再度归来,化作了战场上最为迅捷的那道星火划破天际,直直的向着那大开的建木星门冲撞而去!
云骑舰队本能地在护送着这异军突起的突击星槎,一艘艘云骑星槎在与造翼羽舟的交锋碰撞中烧灼为火光、殉爆为碎片,整个天空在此刻都已经被血与火彻底点燃。
而也就在这绚烂而悲壮的灼烧天幕中。
一道星火,划过遮天蔽日的云骑舰队与造翼巨舰的战场,如逆飞的流星一般不断拔高、不断上升,成为了战场上最为绚烂的那道流火。
也招来了造翼大军的注意!
千百道炮火从穷桑的枝梢上骤然升起,恐怖的能量光束足以瞬间将一颗行星泯灭成宇宙尘埃,此刻却尽数倾注向一艘在战场上几乎可以说是渺小到微不足道的星槎!
但就在突击星槎即将倾覆在这密集到没有丝毫空隙的防卫炮火中时。
一声惊天龙吟响彻天地!
碧青苍龙裹挟着风暴与大潮咆哮而来,由雷霆代他咆哮,由海啸替他愤怒!
苍龙濯世,盘居于星槎之侧,用自己的身躯为其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也将风暴与雷霆化作星槎的动力,推动着它以更快的速度冲上云端!
“拦住他们!
拦住那只龙!”
天青石圣殿之上,羽皇察觉到了不妙!
声嘶力竭的指挥着天卫禁军倾巢出动,驾驶着歼星羽舰组成不可逾越的禁军之墙,想要将星槎拦在穷桑之外。
十几艘歼星羽舰层层重叠而起的翎羽天盾足以抵挡宇宙中最强大的歼星舰的一轮星河主炮轰击而不溃败,就算是濯世苍龙撞上去也绝对是头破血流,难越一步!
但这翎羽天盾再强大也不过是凡人的力量,在更高位格的力量面前不过材质稍微好些的玻璃罢了!
“煌煌威灵,遵吾敕命。
斩无赦!”
顶天立地的神君立于阵前,裹挟着苍苍雷霆碾过战场,一己之力便抗衡着千百万敌众。
“诸位,此刻只管一路向前!”
面对高耸的翎羽天盾,景元只是挥臂前指,巡猎神君的巨刃便已裁决而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贯穿、撕裂了造翼者最为强大的防线!
若是穷桑未死,羽皇尚为丰饶令使,那这翎羽天盾或许真的能挡下巡猎神君的攻击。
可惜,没有如果!
景元御使神君继续抗衡着死之穷桑再度倾轧而来的恐怖攻势,目送着昔日挚友们冲溃造翼者最后的防线。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此刻,只管向前!
“这一战,由我戍守!”
在苍龙与神君的护卫、开路之下,突击星槎在尖锐的超载爆鸣中一头装进了星门之中,在造翼者最为崇高圣洁的天青石圣殿上来了次声势浩大的迫降!
至此,白珩完美的保持了她百分百坠机的记录!
“芜湖,完美的着陆!”
好吧,看来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哪里完美了。”
和几位乘客相比,盘绕在星槎上遭受了最为猛烈的冲击的丹恒无疑更有抱怨的资格。
“嘿,你就说是不是成功抵达目的地了吧?”
白珩笑着拍了拍丹恒的肩膀,下一秒看着他头顶的峥嵘角冠却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顺手又将刃拽了过来,盯着这两个并肩站在一起、脸色皆是格外死板、但同时也怎么看怎么别捏的两个人,语出惊人。
“话说,咱现在用的这个身子是你们两个搞出来的,那你们算不算我的再生父母?
饮月麻麻和应星爸爸?”
丹恒/刃:“啊?”
两个人本能地对视一眼,而后立马嫌弃的别开视线拉开距离,生怕真的和对面扯上这莫名其妙的关系。
倒是白珩自己捂着嘴嗤嗤的笑了起来,看起来乐的不行。
“玩笑话留到之后再说。”
镜流抬眸看向几乎沾满了整个天空的造翼者,缓缓举起月刃,
“斩了羽皇,我还要回去帮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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