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晶队长
初圣什么的,游弦早就想当了。赢不赢不重要,能封掉对手的十个格子才是最令人愉快的事情。
然而一听到这个问题的会长立马就脸色大变,像极了增速通过后对方却突然有了时点的废二玩家。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舒尔,是他告诉你的?可恶的叛徒!”
一想到自己还专门找人去营救舒尔,结果舒尔却反手把他给背刺了的会长越来越怒。
而他的腰子仿佛也因为这情绪变得愈发疼痛了起来。
他当时还在想着自己作为上司如此地重视下属,想必舒尔必然会因此感激涕零,结果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报答而是冰冷的背叛。
“这一点不重要,你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我就行。”
除了决斗能量之外,游弦对于仪式学院创世装置本身也颇为感兴趣。
仪式尽管都是一些老东西了但并不意味着仪式当中就没有强大的卡组,比如说龙辉巧。
这玩意儿放在单局决定胜负的环境中就绝对不弱。
如果再往前追溯一些的话还有像是影灵衣这种东西,虽然放到现在确实不太能跟得上时代了,但至少在当时还是很强的。
而且仪式还有一张非常强大的禁卡【仪式魔人 解放者】。影灵衣就经常用这个来给对手上单方面的虚无空间。
但对于珠泪哀歌族来说,仪式卡组中对它最重要的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怪兽或者仪式魔法而是宣告者的下级。
【朱光之宣告者】可是地天使的best match。
还有无敌的神巫抛瓦也不算低,在许多卡组当中都能用上。
于是,尽管一点都不想帮助眼前的这个狗东西,但在敕命的强迫之下会长还是被迫开口为游弦解说:
“仪式学院的创世装置就在它的遗址,在理事长大楼的最底层与一楼的夹缝之内。”
“在那个地方有一个隐藏房间的存在。”
他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就像是在试图用自己的意志与敕命对抗着。
但他的意志终究没能让他坚持多长时间,只在一两秒以后就继续被迫开始对游弦解说:
“但是要想进入创世装置,至少得拥有仪式学院理事长的身份。”
“如今仪式学院已经不存在,所以必须按照仪式学院的规矩为自己加冕,在那之后才能得到进入那个地方的钥匙。”
“不过也正是因为仪式学院被废除,所以加冕过程也因为种种原因发生了很多变化,变得更加危险了许多。”
“甚至加冕成功以后创世装置也未必会认可这种‘非法加冕’而成的理事长进入。”
游弦双手抱着胸在他面前晃荡了两圈:
“也就是说我得在那个鬼城晃荡半天去完成自己的加冕,之后才有机会去碰碰运气?”
“...”
这回游弦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在敕命的要求结束,这个嘴硬的男人就完全没有帮游弦解答的义务了。
“计划之外的危险么?似乎有点儿意思。”
游弦抚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饶有兴致地如此说道。
他是听闻过仪式学院的‘大名’的,这个学院不仅仅本身是玩仪式的,就连生活中都非常的‘仪式’。
经常有人进行一场比较重要的决斗的时候就捣鼓一场盛大的仪式,搞得跟神棍做法现场似得。
除了决斗,还有什么告白的时候要搞仪式、结婚的时候要搞仪式、家里出了悲喜事的时候要搞仪式甚至是考试的时候都要搞仪式,主打一个玄学。
至于这个加冕仪式游弦也了解过,那是专门针对于打算或者即将登上理事长职位的人准备的。
这个人必须通过仪式学院数个危险且艰难的考验,之后才能真正坐到理事长的位置之上。
听上去有点儿像是正儿八经的rpg游戏,但难度却比想象中的要高许多,甚至有过理事长候选者死在仪式中的传闻。
但这个仪式对于游弦最大的问题却不是考验本身,毕竟危险对于这个受尽精灵所爱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存在什么实感。
这个仪式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得有足够多的‘观众’以及‘裁判’见证仪式中发生的一切。唯有在这个前提之下才算是完成了这个仪式。
不过这样说起来倒也符合逻辑了。
难怪过了这么多年仪式学院的创世装置都没被人找到。
这又要观众又要实力,最后哪怕是成功了都还未必能开启前往创世装置的道路,而且这些消息都还不能确认真伪。
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后游弦点了点头,随后伸出右手摆出一个‘二’的手势。
“那么,第二个敕命。我要你把索菲娅身上的禁令解除。”
“...醒来。”
再一次被迫听从敕命的男人解开了索菲娅身上的封锁,让她恢复了‘自由’。
满意地点了点头后游弦重新来到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很好,那么最后一个敕命。把你的名字、你的来历、你的行为习惯以及穿着打扮全部告诉我。”
“你想干什么?!”
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会长立马紧张了起来。
“我想干什么你都反抗不了不是么?不过,我倒也不介意与你分享一下我的计划。”
游弦如此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本蓝色封皮的厚书,他轻轻地将其翻开,让眼前这个被捆住的男人大致能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过他却没有直接把那本书丢给对方的意思而是一边在会长旁边晃荡着一边抑扬顿挫地说道:
“就在今天晚上,谁也没想到闪灵集会的会长竟然与调查团之内的某些成员也勾结在了一起。”
“他们联手欺骗了监牢中的狱卒,并且在有越狱经验的超量前理事长舒尔的帮助之下逃离了调查团的监牢。”
“调查团的索菲娅以及阿莱斯特先生对此大怒,但哪怕是他们找遍了整个同调学院也没有找到那个越狱成功的男人。”
“在那之后,闪灵集会的会长没有再试着对同调学院动手,这个遭遇了重重磨难的男人决定暂时暂避锋芒,权且忍让。等到时机成熟以后再对那些虐待过他的人发起报复。”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必须拥有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抛瓦。于是他盯上了早已被废校的仪式学院,并且试图按照仪式学院的规矩让自己成为仪式学院最后一任理事长并得到创世装置的力量。”
“而‘观众’们以及‘裁判’则是他的下属。”
“只要仪式完成那么他就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强大——他就是有着这样的自信。”
“可惜这个计划最终被英明神武的圣华理事长给发现,他赶跑了正在试图举行仪式的闪灵集会会长并在阴差阳错之间替代会长成为了仪式学院的理事长。”
“于是仪式学院的创世装置也向它敞开了,这让圣华的理事长在无意中得到了仪式的力量。”
“至于闪灵集会的会长,他在逃走以后或许依旧还在酝酿着他那邪恶的计划。”
“但是大家都不用担心这些,伟大的圣华理事长一定会把他那些邪恶的计划全部阻止吧。”
说到这里,游弦又弯下了自己的腰,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
“这个结局,请问你喜欢吗?”
他此时说话的声音,赫然与这位会长一模一样。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张高达
游弦的声音哪怕不去细听也能清楚地听出来那确实就是会长的声音。
不,这还不仅仅只是声音那么简单。
从语调到说话的口气甚至是发音的习惯,游弦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会长绝对会认为是自己在说这话。
所以游弦这一手也让他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想到游弦会突然开始玩这一出。
“你——这怎么可能?!”
“但...但你想伪装成我的话也绝对不仅仅只是伪装一下声音就能成功的啊,至少你的样子就和我完全不一...”
话还没说完的会长突然回忆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阿莱斯特而是来自圣华的游弦。
不巧的是,游弦的样子他曾经也在直播中见到过,与这位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两个人。
那么,如果他能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可以变成自己呢?
从这个角度再去仔细思考...游弦的计划竟然真的有一定的可行性。一直以来他对集会的形象都是非常神秘的,如果说游弦真的在他口中套取了不少情报之后扮演他的话成功率绝对不算太低。
只要他可以自己的信息全部消化并且完美的扮演的话,那么对于闪灵集会的成员们来说,这个伪装成会长的人又与会长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如果他在扮演的过程中慢慢改变自己的形象和作风,让闪灵集会的人熟悉并且习惯他的另一种样子。
那么等到了若干年以后,哪怕自己成功逃脱了这个人的魔爪回到了闪灵集会,集会的成员们也只会把他当做是‘会长’拙劣且落后的伪装者吧?
他越想越觉得战栗,这种手段就好像把他的人生窃取,将它的一切夺走,之后再指着自己说:‘看呐,你的未来可真是不错,我很喜欢。’
而自己这个失去了身份失去了过去的人却只能游离于世界的边缘,没有得到归宿的可能。
所以,这个男人为什么能把自己的声音伪装的如此相似?
愈发恐惧的会长尽力想要控制住自己,但他的嘴却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向外吐着字。
按照游弦之前的敕命,他必须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全部告诉游弦。
包括且不限于他的习惯,他的做事风格、他的衣着打扮等等。这样就可以确保眼前这个可耻的小偷可以顺利的偷走他所拥有的一切。
而站在他前方的游弦却似乎完全无视了会长以及他的话,继续用会长的声音开口:
“我的名字叫阿莱斯特,19岁,住在同调学院一带,未婚。在闪灵集会会长,每天至少加班到十二点才回家。不抽烟,酒仅限于浅尝。每天至少通宵到凌晨六点,保证每天睡眠时间不到四小时,医生都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或许就会这样正常上下班偶尔捣鼓点小事,平平淡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说到这里,游弦突然又抬高自己的语调,作出一副悲愤的模样,而语气更是发生了强烈的变化。
就像是一个悲惨的殉道者在临死之前讲述自己那失败的一生:
“但命运就是个他妈的东西,天象就是要玩弄我。当试图安安分分地执行自己的计划,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学生们感受世界的残酷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现了。”
“他们残忍地把我所做的一切毁灭,把我数年的努力焚烧殆尽。他们囚禁了我的自由,践踏我的计划,摧毁我的尊严。”
“我不甘心,我阿莱斯特是天生的皇者,钦定的至尊。所以我便要败他们,要让他们感到我的痛、我的怒,为此我愿天诛地灭!”
这时的游弦语气又再次一变,这回他变得桀骜不驯变得冷漠而残酷,那殉道者在此时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了内部血腥而又残酷的本质。
“为了得到更强的抛瓦,我无视了医生对我的劝告,继续夜以继日地挖掘深埋在过去的力量,不停地杀人,哪怕最后的代价只是一个死字。”
“桀桀桀桀,只要我能把那些深埋在历史中的力量得到,又怎么可能会畏惧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和圣华的理事长呢?”
说到这里,游弦的语气又变得慷慨激昂了起来,就仿佛这刽子手终于抵达了人生的最高峰:
“一切早已注定,我会杀死游弦以及索菲娅,在死后我便用我那仇寇的身体重生,用游弦的身体重新活下去。”
“从此以后,我就是新世界的神明!真真正正的,神!”
这时候游弦又把声音切换成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对着自己大声呵责道:
“放弃那愚蠢的念头吧,狗种。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心存奸险命数变,狗驴岂能称至尊乁?”
“不,我不可能败的呀!”
“可惜,这一切早已为时已晚。阿莱斯特啊,你今日便给我败吧。”
“额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抛瓦?!但我还仍旧有余力呀!”
游弦继续将声音切换成索菲娅的样子:
“哈,我找到你了!上次让你逃了,这次我一定要完成我的复仇!”
“我...”
当游弦还想再演两句的时候,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与刚刚的游弦一模一样的声线。
“我什么?”
伴随着这声音,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从门口附近来到了游弦的身后。
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女的黑色长发宛如夜幕垂下的幕帘,细腻的丝丝在微风中轻舞。深邃的眸子犹如湖泊,藏匿着星辰的秘密。嘴角轻扬,微笑如同初绽的花朵,洒下淡淡的芬芳。她的知性如同书卷中的智慧,纵然岁月流转,仍然洒满清辉。
而她的身份,自然也就是才刚刚苏醒过来的索菲娅了。
也唯有她才能突破游弦提前给门卫发布的禁令强行进入这个漆黑的监牢之中。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信息罢了,都是一些私事。”
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游弦不动声色地用手刀把这个暂且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给敲晕之后,这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眼前的少女。
会长知道的有点多了,所以游弦不想让他与索菲娅有什么正面对话。
即便会长显然是恨极了索菲娅,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然后开始当乐子人并且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索菲娅。
那到时候成为乐子的可就不是会长了而是游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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