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苍白
按照一开始的推测,阿尔托莉雅不应该在这里遇见伏提庚才对。
是因为在中途插入了米娅这个变量的原因吧?
不过,梅林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正因为有着这样不可控的发展,才有足够的乐子可以看呐。
未知与随机,是最美妙的东西。
“伏提庚...”阿尔托莉雅也默念着那个名字。
仅仅是‘率领昂撒人入侵不列颠的卑劣之王’这个名号,就充满了压迫感。
“那将是你的宿敌,同时也是你的叔叔。”梅林说道。
阿尔托莉雅明白,如果想要夺回不列颠人的土地,那么就必须打败伏提庚。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他吗?”
少女询问道。
梅林摇了摇头:“不,接下来你应该快点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皱起眉。
在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阿尔托莉雅看来,梅林这番话毫无疑问,是带有浓烈的失败主义色彩的。
“因为我...啊不,是你还没有准备好。”梅林解释道:“伏提庚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比肩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阿尔托莉雅倔强的说。
“想要和伏提庚对抗的话,至少得解放石中剑的力量才行。”
这一点,算是戳到了阿尔托莉雅的痛处。
自从离开安格尔西岛之后,手中的石中剑就再也没有生出过金色的光芒了。
比没有希望更加让人寝食难安的,就是那一点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却无法触及的希望。
“那我也不能逃。”
阿尔托莉雅态度糟糕的甩下这句话,紧紧的握着剑鞘,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哎呀哎呀。”梅林苦笑着。
他应该没有说错话才对吧?
阿尔托莉雅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梅林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其中的原因。
有些怀念当初没有脾气的小阿尔托莉雅。
啊不,那个时候,她还是以阿尔托利斯的名字示人,是凯的弟弟和侍从。
嗯...是那个原因吗?
现在是少女骑士的阿尔托莉雅,觉醒了心中的雌?
哎呀,这样下去只会变成普通的女孩子,可没法成为一位理性的王啊。
在梅林一阵抓耳挠腮的时候,周围的人可没有闲着。
通过吊死昂撒人的举动,艾格德重新让人们恢复了秩序。
在他的指挥下,幸存者们草草的埋葬了罹难者。
如果说之前的人们还抱着某种侥幸,觉得自己提前知晓了昂撒人的到来,离开的村庄摆了昂撒人一道,所以可以不紧不慢的带着一家老小和成担的家产慢慢悠悠的晃到城市的话。
那么,这次突如其来的突袭,无疑是奴隶主手中催命的鞭子。
谁是奴隶?这还用问?
在身后死神的追索下,没人能顾得上在战斗中遗失的财物了。
留下一地狼藉之后,队伍再度出发。
人们发现一条通往森林深处的小路,昂撒人就是从这条路上出现的。
躲过了在前方探路的斥候,向着队伍发起了突袭。
虽然斥候能够探明前后的大路上是否有威胁,但人手太有限了,他们的侦查没法连这样的林间小道也囊括其中。
米娅一行三人的作为在村民之中赢下了极高的威望,当然,同为抗击昂撒人的主力,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受到任何亏待。
不过是,阿尔托莉雅她们造出来的动静没有米娅那么大罢了。
她没有像是在安格尔西岛时那样,为了安抚民众自称为天使。
她总是在解释,自己并不是什么天主教的天使,只不过是一位魔术师,但就是耐不住有人不停的来询问。
就好像三百多个人每个人都要过来问一遍似的。
这些人是要和米娅亲密接触,是要和她一起旅行,日夜兼程数天的人们。
和安格尔西岛上,那些注定只会有一面之缘的村民并不相通。
米娅没有那样的脸皮,能够顶着自己都不信仰,也不能代表的名号被人们爱戴。
下午,斥候报告说接近了一座城堡。
艾格德在昨天出发的时候,就让一个骑兵带着他的信件去城堡中警告那里的骑士。
长长的队伍还没有靠近那座城堡刷着石灰浆的白色城墙,人们就听到了城堡中传来的号角声。
士兵们站立在城堡的墙头,朝下张望着这支不寻常的队伍。
“那里面有我认识的人...”士兵们互相交头接耳:“他是经常来这里送粮食的马夫。”
"艾格德!"驻守城堡,胡子花白的胖骑士没有穿盔甲,叉着腰出现在了城头上。
探出半个身子张望着:“天主庇佑,艾格德老爷!看到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的传令兵告诉了我一切。”
艾格德勒住马,站在城门前,他高喊道:“下午好啊,阿德兰大人,看到您气色这样好,我由衷的为您感到开心,说起我的传令兵,他有没有告诉你来犯的是伏提庚的军队?!”
“伏提庚?!”
城堡内的阿德兰骑士脸色一变:“你的信里可没有说这件事!”
昨天晚上就寄出的信,当然没有可能有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情报。
“看看我的人们,大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昂撒扫荡队的突袭,他们也不会这样的垂头丧气。”艾格德解释道:“我们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哦,唔...”阿德兰的胡子抖了抖,他隐蔽在白胡子下面的嘴唇蠕动着。
谁人不知道伏提庚的威名?至高王尤瑟便是死在和他的决战之中。
阿德兰的声音从墙头上缩了回去,他的士兵们看着他在那里焦虑的踱着步子,片刻之后,他又探出头:“那你要进来休整一下吗?”
“不了!”艾格德在城墙下远远的挥了挥手:“我要去城里,只有国王才有能力组织起防御。”
阿德兰道:“那好吧,祝你们好运!”
“谢谢您的友善,阿德兰大人。”艾格德骑在马上微微弯腰,抚胸,算是行了一礼。
城堡不大,作为纯粹的军事设施,城堡的大小比不了村庄。
“等我见到陛下,我一定全力为您争取援军!”
城堡的骑士和村庄中的骑士并不相同。
城堡大多位于重要的战略位置,就比如面前这座吧。
两面全都是密林,这座城堡坐落在一座天然的山丘上,驻守着前往小王国首府的大道。
所以,他们不能像是村庄的骑士一样能够放弃自己的封地,带领着人民出逃。
在这个位置上的骑士,无疑不是深受国王重视的亲信。
在封建制度还没有完善的年代,欧洲的五等爵制度还没有形成。
作为拥有封地的骑士,他们必须世代为国王效力。而在军队中或是朝廷中官职的差别,是唯一的骑士等级划分。
就比如说城堡中的阿德兰骑士吧,他奉命驻守城堡,作为一名军官,为国王指挥着一支精锐的常备军。
而艾格德爵士呢?他手下的士兵并没有阿德兰那么多,他是作为一位执政官的身份,管理着一座村庄以及村庄内的驻军。
“阿德兰大人,那些昂撒人都野蛮的很!如果没有等来援军,至少您要保护自己,您千万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陛下的圆桌旁一直有您的位置!”
“我了解了,艾格德老爷!”阿德兰在城楼上挥着手。
“保重!”艾格德向阿德兰告别。
队伍继续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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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关于石中剑产生的奇妙误会
城市名叫兰开斯特。
这么城市的名字来自于凯尔特语和拉丁语的组合,意思是河边的城堡。
和班戈不一样,兰开斯特在罗马人还统治着不列颠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座颇有规模的定居点了。
她有着高耸的岩石混凝土城墙和同样材质的塔楼。
罗马人喜欢白色和红色,白色是大理石的颜色,而红色则代表着罗马。
所以,他们建造的城,也大多是白色和红色的,白色的墙,红色的瓦。
就算没有大理石,罗马人也要在房屋的墙面上刷上白色的石灰。
不列颠人继承了罗马留下的遗产,这座岛被罗马人统治了三百年,虽然罗马人同样将这里当做罗马的土地,但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不一样的是。
他们带来的不止有征服。
在多神教还盛行的年代,罗马人供奉不列颠的神明,罗马人将不列颠人的村庄变成了城市,罗马人修筑了抵御北方皮克特人的长城。
而有两面的金币上,一面是罗马的皇帝,另一面则是不列颠的女神。
在威尔士和康沃尔,人们以罗马遗产的守护者自居。
艾格德的信使早就向国王通告了他们来到这里的消息。
士兵打开了城门,艾格德带着他的人民走进了城市。
国王的使节骑着马,在大门之后迎接艾格德的到来。
“请跟我来吧,艾格德爵士。陛下看过您的信了。”
“陛下的宽宏大量让我感遇忘身。”艾格德垂下头,谦卑的说。
这不是一场胜利。
盯着城中居民的目光走入城中的人,无论是村民还是士兵,都没有一个人是抬着头的。
兰开斯特城内的人们议论纷纷。
他们担心这些‘难民’会挤压他们生存的空间,城市的一切都应当是规划好的。
罗马人建造的城市就像是棋盘,继承了这些遗产的不列颠人没有打破这一优良传统的想法,这座城市什么时候应该建造哪些房子,应该住那些人,哪一块区域用作什么,都是被仔细规划过的。
而一下子涌来了如此多的难民,一定会打破原住民们原本的生活规律。
该如何安置这些人将是国王的一大难题。
官员领着着三百多人在规整的街道上弯弯绕绕。
这座城要比班戈大得多,人口或许有近万之众。
而且,在感官上,大量的砖石与混凝土建筑要比班戈的土木建筑更加能让人感觉到文明的存在。
维尔登闭上了眼睛,吸了一口城市中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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