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苍白
和以往忘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因为去和女人调情而耽搁了某些事情,亦或者是单纯的懒散而鸽掉了某些事情比起来。
挪用公款是犯罪啊,是犯罪。
自知理亏的梅林,忧伤的自愿接受了处罚。
饼干好硬,水好凉。
不远处的植被后面,营地的火光摇曳着,从低矮的灌木之间透出来。
但梅林现在待的地方,只有皎洁的月光和波光粼粼的溪水作伴了。
水里面一条鱼都没有。
自怨自艾着的时候,正巧看到到河对岸的下游不远处,灌木丛一阵摇晃。
定睛一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侧面对着梅林,那人戴着一顶在月光下明晃晃的护鼻盔,穿着厚实的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剑。
正极度嫌弃的提着一个木桶走出来。
在梅林的注视,那家伙提着桶走到河旁边,然后猛地一抛。
整同臭气熏天的秽物尽数被倒进了河里。
然后,那人在转身的途中,才看见坐在对岸啃饼干的梅林。
那人直接愣在了当地。
完全没料到,河对岸居然有一个人。
漫长的沉默...
“啊,你好啊。”
梅林歪了歪头,对来人伸出一只手。
率先和善的打招呼。
结果,对面那家伙像是看见了敌人一般,咚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粪桶,紧接着就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Hwā bist inc?!“
从甲士的口中吐出来了和凯尔特人完全不一样的语言,但从语气能听出来,大概是质问的意思。
梅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他听过这样的语言,就算不懂得其中的含义,也能从吐词之间的规律听出来,这是个盎格鲁人。
面前出现的,毫无疑问,是一个盎格鲁人。
几乎是立刻,梅林就站了起来,提起了自己的法杖。
然后,转身!
“啊哈哈,我不打扰了,我走了哈——”
撒腿就跑!
提起法杖的行为当然是方便奔跑啦!
“Hui!ablinnan!!!”
背后传来了那个盎格鲁人的喊叫,梅林下意识的朝后看去,那个盎格鲁人握着剑,跳着涉过溪水,朝他奔过来。
短短的几秒钟,这条浅浅的小溪已经涉过一半。
嗖的一声,那个盎格鲁人掷过来一把打着旋儿的飞斧,擦着梅林的脑袋划过。
感受到了耳边吹来的风,梅林惊出一声冷汗。
“阿尔托莉雅!凯!”
他一边朝着营地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边大呼小叫。
盎格鲁人握着剑,一身锁子甲随着跑动的脚步而发出沙朗沙朗的响声,如同催命的妖怪一样紧随梅林之后。
梅林做的地方距离营地也不过是几十米远,他一惊呼,营地中的几人毫无疑问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侧过头,此时梅林的声音还没有从草丛之中出现,就听到他的另一声尖叫。
梅林把盎格鲁人引到营地的行为。
反倒是刺激了身后穷追不舍的劫掠者。
他当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丛之间荡漾的火光,盎格鲁人发出一声愉快的大笑,似乎是在嘲笑着面前这个懦弱的不列颠人引狼入室的举动。
梅林从树丛之后窜出,被一根横在地上树枝绊了一跤,惨叫一声,狼狈的往营地中滚去。
紧接着。
那个盎格鲁人握着剑,狞笑着跟着梅林从障碍物之后跳出来。
一行人蹲在锅边,捧着碗,嘬着面条,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盎格鲁人发话了:
“我要把你们的头盖骨当碗使!”
梅林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发出了明显已经不需要的警告:“盎格鲁人!”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看到了。
但,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场景呢?
一面是一个拿着长剑的盎格鲁强盗。
另一面,是在意识到状况之后,放下碗,站起来的凯,阿尔托莉雅,还有维尔登。
就算是排除了阿尔托莉雅。
凯和维尔登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维尔登就别说了,就算是凯,以体格而言,都在那个盎格鲁人之上。
看清楚营地的情况之后,那个在不列颠为非作歹惯了的盎格鲁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但事实证明,快乐是不会消失的,它只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凯被这突然出现不知好歹的抢劫犯给气笑了。
在这局势瞬间反转的刹那,盎格鲁人僵硬的嘴唇揶揄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转身就跑。
凯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就完成了从准备到发力的流程,一个箭步便越过了数米的距离,瞬间就从背后将那个抢错人的盎格鲁劫掠者按在了地上。
“快拿绳子来!”
——
感谢读者哦吼吖的刀片和打赏!
爱你们,晚安。
第七十一章。阿尔托莉雅的成长。
死死的按住盎格鲁人的凯大吼一声,他一只膝盖压着对方的脊背,一只手缴了他的械,另一只将剑鞘卡在了盎格鲁人的嘴里。
盎格鲁人的头盔飞出了老远,他在施压之下双脚胡乱的蹬着,拼命的扭动身体,但背上的凯却好似一块巨大的石头山,以绝对的力量控制着身下的强盗。
阿尔托莉雅飞快的从马车上抽出用于捆扎货物的绳索,两人合力将盎格鲁人捆成了一个粽子。
“呜呜——呜呜——”
强盗在地上翻滚着,猎手在此刻已然变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口中的绳索只能让他发出模糊的音符。
阿尔托莉雅一脸凝重的看着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蛄蛹的强盗。
昂撒人是不会单独出现的。
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是蝗虫一样,总是成群结队的出现,毁掉属于不列颠人的一切。
是不折不扣的害虫。
昂撒人走过的地方,没有不被劫掠的,男人被屠杀,女人和儿童沦为奴隶,麦田和房屋被付之一炬。
阿尔托莉雅成长的村庄,并没有遭到过昂撒人的洗劫。
但听着昂撒人的恶名长大,对昂撒人不抱有任何好感则是刻在本能中的事情。
“骂的真难听呢...”米娅憋着嘴,不爽的看着在地上蛄蛹的劫掠者。
即使口中塞着绳索,含糊不清的骂声也刺耳无比。
虽然看起来挺惨的。
但很抱歉,米娅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类型。
如果这家伙在被逮到的瞬间就放弃抵抗,哭喊着哀求宽恕的话。
至今还没有对活生生的普通人类动过刀子的米娅,或许还会生出一些恻隐之心。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还是赶快像干掉恶党NPC一样处决掉比较好。
“米娅小姐听得懂盎格鲁语吗?”
阿尔托莉雅听见米娅的点评之后,疑惑的回过头。
“嗯?什么?”
相比起阿尔托莉雅,米娅倒是更加的不解:“他有说别的语言吗?”
“有喔,他说的是盎格鲁语...”
然后,两人的cpu一齐进入了未响应的状态。
在米娅听来,无论是阿尔托莉雅也好,还是那个盎格鲁人也好,乃至于梅琳娜和维尔登,说的都是能够被自己理解的语言。
但仔细一想...
交界地人说的应该是英语?
盎格鲁人是古英语。
不列颠人说的是布立吞语。
理论上来说,是几乎没有关联的语言。
但不仅仅是米娅,就连梅琳娜和维尔登,都可以和不列颠人正常交流。
对啊,为什么呢?
试图冷静思考之后,米娅放弃了思考。
就当做黄金树的恩惠吧,确信。
“嗯...要不,你试试和他说说话?”
凯试着提议道。
“嗯...”米娅点了点头,考虑了几秒之后,她朝那个盎格鲁人开口了:“你从哪里来?”
劫掠者显然是楞了一下,然后:“呜呜呜——”
嘴里有绳子,说不出完整的话。
米娅征求起阿尔托莉雅和凯的意见。
“只是解开嘴上的绳索应该没有事。”凯说着,拔出小刀。
那个劫掠者紧紧的盯着握着小刀的凯,昂着脖子让他割断了嘴里的绳索。
凯刚刚收回刀,米娅就问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告诉你,我的弟兄们就在附近!”
劫掠者喷着口水,狂妄的嚷嚷道:“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凯询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他的弟兄在这个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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