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复一年
“我跟你说了吧,我偷看了那袋档案袋的事情。”
“那个学生,是谁。”
“A班的落木..........”
“你该不会是被他故意引导的吧?”
我用嘲笑的语气说道。
“哈,就那种蠢货吗,我可是完全没在意那种人啊..........另外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这件事干嘛,没能看见堀北失败还真是糟心啊。”
“要怪就怪你完全被看穿了吧。”
“真是,混蛋——!”
“砰——”
在无人的角落里,栉田粗暴地踹了一脚铁门。
但是我现在的心绪完全不在这一方面上面。
既然A班里面有那种家伙的存在,他会没有料想到栉田的接触吗?这种低级错误吗..........还是说..........
A班的【参赛表】其实是被他故意送到我手中的.........
不,没有那种可能。
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班级出现乱子,根据以往的特别考试那家伙跟D班的老鼠一样喜欢隐居在幕后,操控班级学生为他作战。
他不知道自己班级【参赛表】会被泄露。
最好的证据就是那位名叫落木的学生,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真正把自己的运动才能展现出来。
老实说我也被那个速度惊住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是棋子的事实。
这也是那个家伙因为班级【参赛表】泄露而准备的后手。
他的作战都是为了自己的班级,这是能够肯定的事情,从他们迅速上升到A班位置就能轻易看出来。
“..........”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问题了。
现在,应该要将D班的老鼠引出来才对。
我忍不住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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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帆波视角)
“咦...........”
我惊呼了一声。
因为掌心受伤的原因,所以我只能拐住落君的手臂。样子看上去可能有些亲密,但是好在落君并不在意,也任由我摆弄。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哟,一之濑班长还有..........落..........”
白鸟同学站在我们面前僵硬地朝着我们打招呼,他的身后还跟着冈部、高岛、神崎同学等人。
“我记得你刚刚发消息是说自己要去处理一些其他事情吧.........?”
冈部同学忍不住将手指了出来。
落君..........其实跟其他人有约定吗?
我想要把手缩回来,但是看见落君好像没有表示于是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如你所见,刚刚处理好了。”
“..........”
“这样啊..........”
“但是我记得你们说的聚餐地点是另一家店吧?”
“因为看你说你可能来不了,所以我们就想要随便逛逛。”
“原来如此..........”
之后我们双方就陷入了沉默。
一直停在点菜区可能会造成麻烦,于是我就小心地提议了一下。
“要一起吃吗?”
但是他们都拒绝了。
“不不不,其实我们还不饿,对吧大家?”
“所以,我们再去逛一会吧。”
“嗯。”
“那明天再见啊,一之濑班长..........神崎跟上啦。”
“..........知道了。”
就这样众人挥着手快速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他们的精力还真是好呢,明明体育祭才结束。”
落不在意地做出感叹,我跟着点了点头。
“那么去吃饭吧。”
“嗯。”
我又跟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姬野雪的内心独白
我对班级的存在形式抱有疑惑。
这是仅存我个人对于团队的认知。
我从来都没有去感受她们的好意。
同学之间的友谊?我只是将她们看作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换句话说她们并不是我的朋友,仅仅只是能够做到聊天的同学。
之所以不说是陌生人,那是因为至少我们之间在存在接触,能够做到无障碍交流。
..........
最后一点先作为保留意见而存在。
我之所以能够做出这样的发言,并不是说我被同班学生孤立或者排斥,相反她们以异常的热情接待我,时常试图与我建立友谊。
身为局外人..........
旁观者...........
不,或者说是‘受害者’更为合适,但是这样的表达依旧不够明确。
总之,我能够清晰的看清班级的存在。
——我不是我。
这是我在这个班级中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我们B班,啊,现在已经是A班了。
是这样的,班级点数的变化之快一时间让我难以回神,也难以想象。难以回神的理由是班级点数的增减没有对应结果的宣布,难以想象的是就连这样的班级也能够抵达A班。
尽管我们A班的学力、运动、统率力没有落后于其他人任何班级,不如说我们是在这一方面更占据优势的存在。班级的整体能力没有任何问题,就更那家伙说的一样,我们班级有着相当光明的未来。
但是,在这种环境氛围下,我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我对此抱有疑惑。
我们A班从入学起就只有强烈的‘同调压力’。
所谓‘同调压力’,指的是在特定的地区和群体内,多数人决定的意见后少数人会选择沉默或者服从。也就是说,即使我一个人坚持事物是白色的,但是如果大多数人说是黑色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吧,那么那个事物肯定就是黑色的。
反常的是我,而不是她们。
这与是否正确根本没有关系,非黑即白。
说到底,个人意识本来就是不尽相同的存在。
我想说的是,在A班中,少数派的发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说出自己是白色,结果过也会被周围的人持续不断的劝说,直到改口自己是黑色。
不是根本,就算是表面,自己的对外声称就有作用,我们就是一样的。
于是我们就是一个团体。
我对这样的存在形式抱有疑惑。
但是忤逆团体的后果是惨重的,换做是其他班级的或许会孤立、排斥,但是A班不是。她们的做法会更为残酷。
物理上的打击也好,还是精神上的摧残也罢,这些痛苦我能够做到随意忍受。
唯独我不能接受的是同化。
她们的做法意在直接篡改你的思维,与她们保持一致。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班级十分团结的原因。
当然,我不是在说作为班级中心人物的一之濑班长一直在蛊惑人心,但是她身上散发的领袖气质和亲和气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班级大多数人的思维。
不能说全部,但是几乎都是如此。
为了保持与班级的步调一致所以我假意迎合,期间我试图通过对方的邀请让自己彻底融入这个班级之中。但是在我能够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这就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另一个方面,我个人的反抗和争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说壮大自己的声势,好吧,即便班级内部确实还零星散布着与我一般随波逐流的人物,集合起来依旧无法改变我们势单力薄的事实。
没有意义,我们的反抗不会有任何意义。
少数派最后无论怎样都会被多数派击倒。
我们已经失去了作为个体而存在的事实,这是值得肯定的事情。
就算我们想在这场‘感染’中存活下来,时间也会成为一个不停的变动因素。
久而久之,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我需要反抗的是什么?
我无形之中对抗承受的压力又是什么呢?
虽然内心无时无刻遭受着染色战争的打压,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忘记了交战双方的主力,甚至连这场战争的性质也开始不清不楚。
我弄不明白,所谓的‘敌人’究竟是谁,我又在这场战争中饰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战争有怎样的规则,使用武器的种类是什么,又该如何去使用?
..........
类似这样的基础定义我都开始望却。
于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决定选择默默忍受。
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活下去的最好办法就是随波逐流。就算忤逆自身坚持的意志,跟着多数派就好。
痛苦什么的,只是一时罢了。
今后我也只要如此继续忍受下去就好了,无论是从黑色变为白色,还是说从白色染成黑色,只要继续忍受下去就好了。
仅仅只是三年短期的痛苦,无论是谁都能够做到轻易的忍受。
我只要保证自己的存在就好,至于剩下的,时间会为我善后。
所以,我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今后也不打算说。
..........
或许我的理解确实错了,我所坚持的事物可能并非像是‘1+1=2’这样的真理,而是一个扭曲任性的结论。
要问为什么,因为就算我对班级的存在形式抱有疑惑,但是班级还是轻而易举的升上了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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