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年复一年
“明明我已经恢复自由之身了。”
真是的,真是可惜啊,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差一点点就能从这个世界上脱离了。
“你就当这是你能获得自由的前提的条件吧。只要你在那个地方待够三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再去管你了,到那种你死了我都不会为你安葬的程度。”
“真是过分。这该不会是什么骗小孩子的把戏吧。”
像是带两顶帽子会长不高,屋子里不能撑雨伞,午夜两点半不能出门等等。话说回来,人们在孩童时期就已经碰到过如此众多的欺骗了啊,真是恐怖。
“当然不是。”
如果三年后他戏称这是玩笑的话,那就带着他来上一场盛世的陪葬吧。
“理由呢?”
“什么理由?”
“去那个地方的理由。”
“是让你明白生命的真谛。”
“这种事情我刚才就已经所过了吧。”
“那是因为你还不明白。”
啊,一句话反驳了啊。我辛辛苦苦考虑了十几分钟的观点就这么被反驳掉了啊,真是太令人痛心了。
“你根本不明白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我记得你学过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吧,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是持续或者多次在超自我实现上的【高峰体验】的一种普通感吗?”
“.......不,应该说是教学方式的问题,从一开始这种惨无人道的教育制度就应该否决。但是事到如今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晚了。”
“我并不觉得教学方式有什么问题,相反这样更加省事吧。我还在疑惑为什么这种模式没有被普及呢。”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而且这种模式也只能在拥有一定的官位基础才能实施的。否则你去应聘工作从一开始你的学历就被淘汰了。”
啊,确实是这样啊。这是一个看学历的社会,根本不会去测试你真实能力的强弱,这没有时间去做这样的事。而我也没有任何上学的经历,只有学习的历程。
男人在说完这一句话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盯着自己手中的可口饮料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我能够读懂他脸上的微表情,但即使这样我仍旧不知道他的思绪处在哪里,这很奇怪,却又显得稀疏平常。
“........我问你,你有感觉到痛苦吗?”在雨水不知道模糊了多少玻璃窗的时间后,男人用那一双可笑的眼神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问题。
“人只要活着就能感受到痛苦。”
“你答非所问的能力比传闻中还要想的周到。”男人感叹了一声,话锋一转,“你大概没有感受过痛苦到底是什么吧。”
“您在开玩笑吧,只要是人就能感受到痛苦的存在。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还有请不要随意听信外界的传谣,您这样的主观臆断会让我很苦恼的。”
没有人能够违反这一点。即便是普通人。
听到我的说词后他嘲讽的向我笑了笑,这不禁让我有一点恼火。
“普通人,又是普通人。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所谓的普通究竟是什么。你所说的普通人究竟是即没有工商业资产阶级的富裕生活,也没有统治阶级所有权势的一般人?还是能将所有发生事件归入意料之中并将其视为普通,同时还能保持人类身躯的神呢?”
我没有对这句话作出回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证明自己。
我不打算在这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上浪费精力。
“不过没错,你大概有体验过痛苦的感受........但那大概已经成为影像了吧。”
“那些东西有好好的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哦。”
“但是你根本没有把这些东西当作是你的记忆吧,那只是影像,即使通过了记忆的认证,你也只把它们当作是电影一般的存在。你并没有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真实的感觉。”
“在不久前我的自杀还被您阻止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有好好的在活着吧。”
我将喝空的易拉罐投射入垃圾桶内,毫不在意地应付着他的语言艺术。这对于我并不是什么必须学习的要素,但是我还是了解了它。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想和我继续探讨下去的意思,反而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人之所以能够感觉到痛苦,是因为他们的恶与善都不够存粹。对于无法感受到痛苦的你来讲,究竟是拥有纯粹之恶,还是拥有纯粹之善呢?”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人。”
在他轻描淡述的语言里,我听出了深深的恶意,他想要彻底地打探到我的过往,很显然他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了。
“您这句话说的还真是过分,我的身上可是流淌着货真价实的人类血液。如果您不行的话,我是可以给您示范一下,虽然很痛就是了。”
“........你确定吗?”
“喂喂,该不会真的要动手吧,很痛的。”我连忙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警惕着他的动作。
在他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你怎么会是一台机器呢?之前全天监视你的一个月内我都没有见到你有充过电呢。”
“持续一个月的全天监视........你怎么没有和我提到过?”
“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知道吗?”
“.........”
好吧,事实上我并不在意这些问题。那时确实有五个水滴摄像头,亏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深远目的,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结果到头来只是想验证我并非人类这种可笑的结论啊。
他放下了手可乐饮料,慢慢地从西装的内兜拿出一个香烟叼在嘴上。我对于这些在职场上工作的人一直穿着西装这件事感到无比困惑。在正式的场合内,你必须身着西装,即便是在炎炎夏日。这是一种不知道何时形成习惯的礼仪,说是意味着员工的积极向上。然而我完全看不出这一点在哪。
“落木,你听好了。虽然人活着就是为了赴死,但也因此活着的时候才更有意义。生命的意义是活着,而活着是为了让你哭,让你笑,让你感受痛苦,不安。让你感受幸福,温暖。”
“这就是你说缺少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回复我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紧皱着眉头。
“呵——”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用着一副‘你根本一无所知的’表情看着我。
“太虚假了,小木头。”
我并不喜欢被称作小木头,因为这种称呼总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什么意思?您在说什么东西太虚假了?”
“或者说残缺来得更为恰当?”说着,他摇了摇头,“总之你以后会明白的,在那里呆三年之后,或者三年不到的时间。”
“.......虽然不明白,但是只要能将您最后的委托完成就行了吧。”
“果然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不打算在这种浑身都是谜语的字眼中做对战,于是直接发出了提问。
“任务地点在哪?”
“高度育成高等学校。”他笑着说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在一所中学呆满三年?”
这个时候去高中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吧,除了能打交各类狐朋狗友以外,我根本不会在那里学到其他东西。是有什么别的特殊地方吗?
“不一样哦,那所高中和你想象的并不一样哦。”他伸出食指在我的眼前不断摇晃,“里面的生活和普通的高中不一样,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有趣。你可不要连三年的时间都没有到,就被学校给退学了啊。”
“........仅仅是不用被退学吗?”带着疑问,我向他问出我对他最后的疑问。
“不,当然不够。仅仅是不被退学,还远不能达到我所要求的目标。”
“您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任务不详细说清楚的话,我也不好动作。”
“我到底想要干嘛,你不需要知道。我会为你安插上条件,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便是了。”
“这未免也太麻烦了。不如您将你的目的告诉我,我直接将这个目标达成便是了,您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如果将目的告诉你的话,绝对会失败。况且就算你失败了,那也不是很好吗?毕竟——”
“你失败的模样我还真没有见过呢。”
“我的失败并不是什么异事,人总会有失败的时候。况且您把我看的太高了,和我一样的普通人数不胜数,比我优秀的人也比比皆是。”
“哈哈,这你未免也太过于谦虚了。明天,明天我会把这一次任务的信息告诉你,但是之你只能使用我提供给你的信息,不得擅自去调查那所学校。”
“您的要求还真是苛刻呢。”
“我期待你的作为。”
“那么我祝您的委托顺利,不送。”
“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毛头小子。”
第二章 一之濑帆波
“呐,你的包。”他将检查过的斜挎包甩给我,顺便从西装口袋内摸出一根香烟静静地点上,在我的面前吐了一口浓重的烟气。
“校方的官网上有特意写明入学前会进行一次物品检查,既然如此您何必多此一举呢?”我若无其事的接过背包,提在手上。
“理当如此吧,我并没有完全信任你这个人。没有亲自检查的话,我可不放心。话说回来这一次好像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带啊。”
“难道我之前有带过什么像样的物品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么我可以出发了吗?”我不打算理会这一句试探,只想尽快从他的面前脱离。
“可以........等等,有一件事情忘记说了。”
“什么。”
“之前不是有和你提到过班级分配的事情吗,不久前我收到通知你从D班被调换到了B班。”
“.........多久以前的事情?”
“唔,我想想.........大概是入学考试不久后吧。”
“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没有什么深意,不过是临时插进了一位新生而已,就是这样。”
事实真的按照他所说的一样吗?既然这样他为何不直接进入B班呢,也就是说班级的分配是有一定的平衡在维持的吧。
“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就没有什么需要补充了。”男人掐灭烟头随意地扔在低上,并用脚撵了几下。
“会被罚款的。”我对他发出不痛不痒的打击。
“等会我会自己处理掉的,最后祝你一路顺风。”
“这一句话您还是对自己说吧,说到底这个麻烦还是您自己造成的,我不过是任务的完成人而已。”
“真是无情呢,亏我还特意来送你一程。”
您只不过是想对我进行最后一次检查罢了。
人是一种处于目的而行动的生物,无论是多么微小的动作,它都富含更为深层的含义。
我无视了他最后一句告别,径直离开了自己的住所。
虽然男人并不允许我亲自去调查有关于这所学校的资料,但是还是对相关方面进行了阐述。
东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校
一所位于日本东京都的国立高等学校,以配备最新的设备、升学就业率近乎100%而闻名。
这所学校的制度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独特,不,应该说是一般学校都无法做出的制度。
【在东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校连续不间断待上三年直至毕业。】
我有听闻过寄宿制高中,但是大多数都是星期一至星期五留校学习,双休日归家游戏。对于这种三年内不能与外界联系的寄宿制我是没有想过的。而且除了特殊情况,禁止所有对外联系,即使对象是家人也不允许。
总而言之,我要像蹲牢一般与外界完全断隔,在那个地方待上三年。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感到惊慌,毕竟我有在那里待上不止三年的时间。
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罢了。
另外这一所学校仅允许新生带上规章制度内的物品。
我的背包中除了一些必要的文具、无关紧要的书籍以及校方要求的一套换洗校服后,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没有被褥、生活用具等等,如果说这些都有校方来进行配备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漫步来到了公交站点,时间很早,需要乘坐的公交还没有抵达,同时周围也是冷清清的一片。明明是春日,但是这街道却丝毫没有生机的景象。
四周没有人的踪影,但有三个摄像头安插在角落之中。
死角的话........应该在这一个位点。
我装作平常人等待公交车时产生的烦闷讨厌心绪,在死角和监控地带来回踱步,同时将暗藏在舌头下的两件物件拿出来。
分别是微型窃听器和微型监视器。
不同于市面上的‘微型’,我所说的微型是真正意义上的微型,大小连一个小拇指指头,不,连指甲盖的大小都没能达到。
我将其擦拭洁净后,将它黏在斜挎包的金属拉链下面。虽然我并不觉得一所学校会让我动用这个东西,但是多多少少做一些防备会比较好。
这一年内的行动那个男人也差不多开始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了,也就有了刚才对我动作。然而他也仅仅是怀疑罢了,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知道真相的,毕竟知道真相的人.........
“呲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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