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老婆是大贤良师 第136章

后方肯定需要坐镇者，而探查之事自然是武力越高越好，所以暂时留守的人选，却是张辽最为适合。

看着刘昭青虽赵云和峳峳离去，张辽于原地沉默良久，直到有士卒喊她下马休息吃点东西，她才回过神来。

张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要完成恩公之志，还需要更强的实力才行……

第一次，她对于实力之提升是如此渴求。

但究竟要如何才能再觉天赐……或是更进一步呢。

——

另一边，刘昭青和赵云甄宓出了林子之后，他便让甄宓问呦呦能否嗅到或是感知到异族。

呦呦闭着眼睛，鼻子动了动，然后轻吼了几句。

“呦呦说除了一些虎与鹿之外，就是一些小动物的，并没有人类气息。”

微微点头，刘昭青说道：“那我们继续向前，朝濡水而去。”

三人两马一凶兽朝东没奔多久，就看见一处长满青草的“土堆”。

“这是……”赵云见那些土堆，神色疑惑，“看起来似乎是城墙？”

“这里便是白檀城遗址，多年前就被胡人所毁。”刘昭青说道，“渔阳太守送于我的地图上特意标注了这个信息。”

赵云与甄宓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下来。

而就在这时候，呦呦忽然动了动鼻子，然后双眼一亮。

“吼！”

“先生，呦呦说，嗅到了人的气息。”甄宓立马说道。

“吼！”

“而且，还有一人有和那长胡子老头……啊，是和伯安公，有一缕气息和伯安公差不多的味道。”甄宓差点被呦呦带入坑，吓得立马改口说道。

第174章 夜袭胡营

刘昭青和赵云这时候当然没有去在意甄宓的口误，全部注意力都在其口中的“和伯安公相似的气息”上了。

“这说的应该是刘和。”刘昭青立马问道：“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吗？”

甄宓闻言立马看向身下的呦呦。

呦呦是能听懂人话的，只是不会说人言，所以刘昭青的话不需要甄宓翻译，甄宓只要转达呦呦的话便可。

呦呦闭上双眼，一边慢慢晃悠着尾巴，一边就朝前走去，俨然是继续嗅探去了。

刘昭青与赵云随即驭马跟在其后，为了不干扰呦呦感知气息，特意和赵云一起避免站在风头上。

进入化为翠绿土堆的白檀城旧址之后，呦呦走了几步就又吼了一声。

“呦呦说那边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刘昭青与赵云往前方而去，果然在一处翠绿草地上，见到了被扑灭的火堆。

火堆旁还有一些动物骨头，与一些禽鸟粪便。

赵云下马之后，来到火堆旁观察一番，捡起一枚还残有肉渣的骨头，皱眉说道：“这骨头应该是野鹿，是偭那些人吃剩下的……”

这时候，同样下马的刘昭青来到了粪便那边，蹲下身。

这让甄宓惊了一下，不过还好，刘昭青倒没有做出她想象中的那事情。

他只是捡起一旁的树枝戳了两下。

“还未完全风干，也就是说，的确有极大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一支部族。”

“只是，这究竟是何种禽兽所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兽类……”

赵云看了看摇头说道：“认不得。”

她在当都尉之前，都是在常山国随师父练武，如文远所说确实没来过塞北之地。

普通禽兽野兽的粪便还能认得，这明显是凶兽所留之物却是不认得了。

“吼~”

呦呦这时候吼了一句，甄宓立马说道：“呦呦说，这应该是数斯留下的，那东西在更北的地方很常见。”

“数斯？”赵云疑惑，“是何种凶兽，莫非是虎豺之类？”

“吼。”呦呦摇了摇头又吼了一声。

“是禽鸟。”不需要甄宓翻译，刘昭青开口说道。

“我在雒阳的时候，特意找寻看过不少传闻异怪之记事，关于这数斯我记得一些。”刘昭青微微皱眉。

“但，我也记得这数斯应该不是恶兽，而且不亲凡人大多在严寒北地，怎么会被乌桓的胡人所驯服的？”

呢喃完后，刘昭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立马再次问道：“呦呦可知道在这里停留过的人的具体人数是多少？”

呦呦再次闭眼感知了一下，随后轻吼了一声。

“呦呦说大约两三人。”

赵云一愣：“两三人，刘虞部下斩了那五人中的三个，这数目倒是刚好能对上。”

那么，掳走刘和的应该就是这支部族了。

刘昭青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线索，究其关键，应该也是对方出了燕山后便没有再刻意隐藏踪迹。

从这随手扑灭甚至都没掩埋的火堆与禽粪就能看出来这一点。

而且想想也很正常，就跟刘虞未曾想过被自己施恩怀柔多年的异族怎么会忽然崛起反乱一样，异族也肯定不会想到一直“以和为贵”的幽州会有一支四十小队敢越过燕山。

在原地想了想，刘昭青再次做出判断：“既然他们是乘着数斯鸟离开的，那么也只有像这样停下来休息才会留存气息，我们再追下去反而会愈发艰难。”

“按照路线来说，他们应该也是往白狼山方向而去，看着火堆和鸟粪情况，应该已经是一天前的事情，这数斯鸟的速度太快了，我们不能再犹豫，不然那部族可能会转移。”

虽然通过其无意掩盖行踪的行为来看，这部族转移的可能性很小，可漠北太大，草原太广，要是他们真的连夜跑了，刘昭青可能真的就白来这塞外一趟了。

“甄宓，你待会乘峳峳保持在大部前方，峳峳专心护你一人，而如有胡人气息便立马告知我等。”刘昭青上马后对着甄宓说道。

这等于让甄宓和峳峳承担前哨的职责，而能隐没于黑暗，而且速度矫健嗅觉灵敏的峳峳确实也很适合。

三人立马调头回到了队伍驻扎的林间。

刘昭青将消息告知于张辽后，张辽虽然觉得这样还是危险，但也明白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便点头认同。

他们只以四十轻骑就敢来漠北，本身就是富贵险中求，再稍微险点其实也无妨，况且……张辽也觉得要更加勇猛点才能找到突破之道。

令刚吃了几口干粮的士卒全都骑上饮完水的战马，随后刘昭青就示意甄宓前去，而自己则一拉缰绳，驾着马儿跃过小溪，朝白狼山继续前行。

其后的骑兵身下的马儿也纷纷一跃而起，这连普通马儿都拦不住的两米多的溪水对于战马来说，自然也是轻轻松松。

而后的濡水之河，刘昭青也是乘着马儿在相对窄的、只有十米宽的河段，策马跃过。

其余四十多匹骏马纷纷跃过，赵云所骑的白龙更是不需要助跑原地起跳就跳到了对面，而峳峳是唯一踏水而过的。

要不是有这些马，只是步兵的话遇到这濡水起码要耽搁半天，更别说长途奔袭了。

好马之重要性在这时候也体现出来了。

——

天上的雁鸟张开双翅乘风而行，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下，于高耸的针叶林间，有数十条漆黑的影子在林间穿梭，而且速度极快。

翠绿的青草被铁蹄踩得粉碎，无数小动物都被吓得躲进了巢穴，甚至连那些看清楚林中是何物的雁鸟都纷纷倾斜双翼，远离了这些影子的头顶。

刘昭青并没有刻意让队伍放缓速度掩盖行踪，现在趁着夜色加快行进速度才是最正确的。

而这番夜行军也得到了回报，距离白狼山不足十里地的时候，峳峳在夜色中显现。

“先生，前方有人！”

“人数呦呦判断，大约三百多。”

三百多……

张辽和赵云闻言稍稍放了心，三百多人的话，就算全是士卒，那应该也能游刃有余。

“才三百么？”刘昭青皱眉，对这个人数不太满意，毕竟人少就意味着资源少。

不过这时候也不能考虑太多，战机就在眼前。

刘昭青对着张辽赵云说道：

“只是三百人的话，便不需要太多复杂战术。”

随后他又看了看夜色下的诸位骑兵与其胯下战马，不管是士卒还是战马都因为这持续不断的奔袭而露出了疲态。

随即他便从马鞍旁拿出一个包裹，丢于张辽。

“这是……”

“是大贤良师从平原带来的蛟血，分给大伙，取一滴自己服用，一滴给胯下之马，剩余妥善收好。”

张辽和赵云心中都是一惊，没想到刘昭青准备得这么充分。

等大家都服用完之后，刘昭青又环视了一圈兵马，接着开口喝道：

“诸将士听令，勿要分散，一齐随我杀入营中，凡是披甲之胡人皆杀之！”

“喏！”

随后得到补充的四十骑兵的队伍就在夜色下奔袭到了高坡之处。

看到坡下平地上的灯火通明的营帐聚集地，众人都是眼露凶光。

第175章 铁骑践胡

这一批的骑兵当中，有三成是挑选自刘虞赠予刘昭青的二十多士卒，而七成则是来自于黄巾子民。

但他们现如今十成都是黄巾军，更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被胡人所害，如甄宓那般，或是直接失去亲人，或是被胡人劫掠不得不来参军。

而相比于仇恨，建功立业则是大部分人心中所想。

刘虞的可以说是绥靖的政策，让边民得以安康，但现如今却依然固守成规，看不到北方野心的悄然改变。

有如渔阳太守这般的人，虽也认可刘虞的以和为贵的政策，但心中同样有一团火。

谁不想看到自己之家国无人敢犯，自家之士卒所向披靡。

生活富足不代表百姓幸福，刘昭青深切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也不会出现后世之宋那等历史。

刘虞能让百姓尽可能安康，友善的异族也尽可能受到恩惠而被驯化好好生活，但是却没有去在意蛮夷的狼子野心。

离家尚久，归家之时就算忠犬都会远吠几声，认不得。

更何况异族。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只“恩”而忘了“威”，久了就会如刘虞这样，不仅被“吠”，傶还被咬了一口肉。

不过这一切都会自今晚起，尽数改变。

汉人之威名也会在刘昭青手上，再次响彻塞北。

远处的漆黑夜下，便是以一大帐为圆心而围在一起的、起码有百五十帐的胡人营地。

在这白狼山山脚的平原上，能有这么多营帐围在一起，而且还有披甲胡卒把守着。

驻留此地的当然不是放牛羊的牧民。

这是胡人的“军营”，营地内睡着的自然也不是“牛羊”，而是一个个准备南下掠汉地的胡人士卒。

“我说，阿兰，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啊？”

“这个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人。”

“唉，咱们这几个部族就这么些人，现在都没后路了。”

“草原儿郎要什么后路？而且鲁昔不是完成了任务了么？”

“任务？你说鲁昔带来那吓得比落水狗还颤抖的汉人？”

“是啊，鲁昔说那汉人是刘虞之子，有了他，我们这几个边缘的部族就能一起加入王庭，取得去拜谒圣灵的资格了，到时候……”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你我之部族虽然关系好，但这其余部族可不一样，不过鲁昔这小子确实有一手，啧啧，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一方之王……”

营地边缘两个身披皮甲腰别马刀的胡人男子靠在营寨的木桩，互相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