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风一软
“不过真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风之律者迟迟不诞生，让四月都有些疑惑了，难不成，因为他的原因，崩坏要来个大的？
“苍玄，整天这么懒散，你就不害怕崩坏吗？”
“唔，反正还有你们么，而且崩坏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类已经开始研究预知崩坏爆发地方的机器了，如果成功那么崩坏的破坏力将再次下降一大截。
反正苍玄是没感觉到紧迫感。
四月点了点头，回到家里，爱莉希雅这个懒狗已经趴在沙发上了。
因为在家里，也不用穿这么多，身上颇为清凉。
不过此刻，她的表情并不是多好，有些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谁惹到你生气了。”
现在四月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被小爱同学挑明一些事情后，他莫名感觉心口有些沉。
因为他的缘故，空之律者度过的和原著中比起来还是……太轻松了。
“没有啦，主要是搞不懂为什么梅比乌斯博士，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纠结什么圣痕计划呢？”
梅比乌斯的圣痕计划再一次被拒绝，以往总是藏着掖着的计划，这一次倒是公开了。
但是不影响她私下研究，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圣痕计划追求的是个体超脱，目前和崩坏关联不大，Jun也只是觉得伤亡率太高，并没有太大反应。
“她好像很担心崩坏带来的破坏，最近有些激进了。”
爱莉希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小渊。
四月张了很多次嘴，最后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原因，这是他上辈子告诉梅比乌斯的，所以梅比乌斯一直都很有紧迫感。
但因为他的原因，此刻大时代上，紧迫感却并不是多强。
“你不害怕崩坏吗？”
四月躺在一旁，有些茫然，此刻的爱莉希雅反倒也没展现出紧张，按理来说，她才是最理解崩坏的哪一位。
爱莉希雅嗫嚅难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直到四月疑惑的看向她。
“害怕，我害怕崩坏带来灾难，我还害怕你傻乎乎的冲上去，可……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不会输的，不是么？”
爱莉希雅不是应付，她是真的这么想，目前人类的科技发展蒸蒸日上，之前还不太好应对体型过大的崩坏兽，现在单兵装甲也逐渐发展起来了。
好像人类已经不用害怕什么了，
“……”
四月点了点头。
“我去做饭了，等我会就好了。”
好像现在来看，情况是有点糟糕，别的穿越者都是带来进步，只有他操作一通之后发现，虽然减少了损失，可是人类好像放松起来了……
这找谁说理去？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特别搞心态的理论了，任何一个穿越者改变了过去，避免了灾难发生，可是没有这次灾难，后人从哪引以为戒？
不过是后人再犯罢了。
入夜
“小渊，我们说过的，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对方。”
对方有心事但是自己不知道的情况，真的有些让人心烦。
爱莉希雅抓着小渊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就是觉得，人类现在对崩坏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太轻松了？”
爱莉希雅：……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很嘴欠，没事问这个干嘛。
两人稍微沉默了一会，爱莉希雅咬着嘴唇，手掌逐渐用力。
嘶……
肩膀剧痛，爱莉希雅是不是忘了，她有个怪力特性来着，四月内心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想皮一下。
爱莉希雅：？？？
樱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可是此刻只剩下微喘。
【事后你差点被爱莉希雅锤爆，这种事到了地方你敢停下来，别管找什么理由都没用。】
【你搁这玩寸止呢？】
过年前，四月见了Jun一面，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两人刚见面时的温和，给了四月一种机器人环顾周围的感觉。
当然，这不是说Jun是机器人，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好像真的在衡量周围一切事物的价值。
讲真的，这不是什么好事，四月曾经在奥托身上见过这种状态，但转瞬即逝，奥托还是那个乐子人。
“我觉得你应该收敛一点。”
虽然理性确实很不错，可是四月总觉得怪怪的，特别是此刻的Jun。
“说起来，你现在到底有多强？”
Jun并没有回答四月的问题，毕竟刚才只是习惯使然，他以为有人来找他办事，或者说其他的事情。
“……比之前进步了一点吧，也不算多，感觉我也到了一个极限。”
说极限倒也不夸张，毕竟四月本身天资就不是很离谱，现在已经隐约摸到了极限，只不过还有一个太虚剑气在哪里撑着罢了。
但真说起来，四月觉得太虚剑气无上限就是个骗局，起码他已经越来越难进步了。
但他又确实没摸到符华……别说符华了，他连程凌霜的程度都没有摸到，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你觉得后续崩坏还会解决的这么轻松吗？”
很让四月意外，Jun他竟然主动担忧起这件事，讲真的，他瞬间就开始放心了。
他觉得这应该是以前跟着奥托混，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不清楚，但是我希望你真的能重视起来这件事，我总觉得现在逐火之蛾的氛围有些不太对。”
“有种不把崩坏当回事的感觉。”
四月也异常坦诚，尽管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Jun瞥了他一眼，也不意外四月的回答，只能说，已经猜到了。
“你有看过底层士兵的态度吗？”
四月没有回答。
“没有对吧，那么你这个结论是哪里得来的呢？”
“毒蛹，爱莉希雅，还是你的那群小伙伴？”
和四月的感官不同，Jun觉得此刻逐火之蛾对崩坏的态度已经够了，虽然比不上当年的信念之师，但仇恨驱使的士兵，会带动其他士兵的紧迫感。
第一次崩坏，第二次崩坏，第三次崩坏给逐火之蛾的军队带来了大量新鲜血液，他们怀着仇恨，又影响着其他人。
如果崩坏不出现太大的变故，以现在的科技发展，他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大崩坏。
“你还年轻，崇尚个人英雄很正常，但是你要记住。”
“人类这个种族，需要领袖，但更需要的是团结，个人英雄在历史中被强调的原因就是……人类很难凭借自发性团结一致。”
“但除了英雄主义，还有一个事物更容易让人类团结一致，那就是仇恨。”
发表着有些危险的言论，Jun稍微停顿了一下，表情也变得有些无奈。
“不过，好像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现在的人类少了些许血性。”
“本来是为了稳定才促成的局面，反倒让崩坏趁虚而入了。”
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都在强调家国教育，更竭力维护社会的稳定，为了这个目标，各种政策自然偏向于消磨普通人的血性，可谁能想到，能出崩坏这茬子东西。
只是……趁虚而入吗？四月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彻底消失。
“你还是看不起崩坏。”
四月沉默良久，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在看似看重崩坏的Jun眼中，人类团结一致就好像能应对世界上一切灾难。
是对是错四月不好说，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类团结不起来啊！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Jun平静的注视着四月，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
他相信四月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因为四月很像少年时期的他，不过四月没有他这么极端。
可到了现在，逐火之蛾他几乎一人大权在握，四月到底在担心什么？
爱莉希雅很神秘，甚至他已经刻意不去思考一些事情了，可是四月在Jun看来，比爱莉希雅还神秘。
四月看着这名年龄已经不算小的男人，平静的说出了那个问题，一个让他根本不会相信Jun的问题。
“要是有一天人类只能以不再是人类为代价，才能在灾难中存活下来……”
“那我宁可人类灭绝。”
Jun没有什么犹豫的情绪，表情平静，还有些傲然。
说他傲慢也好，固执也罢，可是他接受不了人类被圈养的情况。
当人类需要怪物才能保护，那不就是被圈养的羔羊么，看别人脸色，更为可怕的是，这种怪物曾经是人类，能轻易让别人放松警惕。
久而久之，人类习惯了他们的统治，没了骨头，跪久了，还能站起来？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们呢？”
之前的问题四月和Jun已经讨论过一次了，他的回答让四月不知道怎么回话。
四月甚至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融合战士本来就是人类啊！拥有实力就一定会变成怪物吗？
“因为我不是你这种小年轻。”
又来了，自己的年龄好像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少年的天真热血全都是缺点，Jun凭借年龄可以肆意嘲讽他的不成熟。
“我记得你对神州的历史很清楚对吧？”
四月点了点头，不能算是很清楚，但确实了解过一部分。
“那你告诉我，最初的诸侯王分封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和谐，为什么会闹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情呢？”
“是时间吗？他们高高在上，他们的后代也高高在上，真的和你亲昵吗？”
“更可笑的是，竟然有不少人拿着最初诸侯王的友谊抹除他们的罪行。”
“他们还只是普通人，有很多办法应对，可你说的那种怪物呢？”
Jun并没有说太多，他相信人类，但绝对不相信人心亘古不变。
“所以我相信科技，现在的单兵装甲不是就很不错么。”
“如果有一天科技跟不上进度，人类只能靠以不再是人类为代价去守护人类的话。”
“到那个时候，科技的发展还有可能超越……以不再是人类为代价去守护人类这种办法的可能吗？”
然后就是重演他上面说过的情况，人类习惯这种怪物的保护，他们凭借实力掌控了人类，然后随着时间流逝，人类彻底沦为羔羊。
他绝对不是什么固执的蠢货，他不是开国一代，二代，甚至不是三代，他能走到现在说他不懂变通那不可能。
但是他无比崇尚人类，他能和四月关系不错其实也说明一些事情了，他喜欢这种少年心性的少年。
“那我要是告诉你，这些怪物，最后守护了人类整整五万年，你会信吗？”
稍微有些意外，但Jun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他只是安静反问着四月。
“坚持他们走下来的是感情还是仇恨？”
“他们眼中的到底是人类，还是一个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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