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白给了
剑道、弓术、骑术、礼仪……
在四宫辉夜的引导下，九条千纱基本都是往这些贵族必修的课程上延续话题。
旁边的秋田真坐姿随意，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摩挲下巴，好似成了局外人。
昨天临时被总部调派，他确实忘了绫小路清隆这个人。
晋升A级之后，精神力又迎来了一轮新的蜕变，虽然只是一丝分念，但至少可以存续一整天，距离也扩大了不少。
记起这件事后，绫小路清隆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关于黑蛇会，他了解得不多，但清楚最重要的一件事。
这个地下组织的背后有一位S级大佬，前不久才在皇居内露面，那时九条和成曾向他简单介绍过。
就明面上公布出来的消息，京都大大小小上百个地下组织里，有S级坐镇的组织有十个左右。
实际上有多少，秋田真就不清楚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京都内现在一百三四十万的人口，S级的数量应该超过五十，不到百数。
看似很多，实际上大部分S级超凡者，都与九条家主是一个时代的人物，随时会迎来失控期。
以前的秋田真不止一次疑惑过，高等级的超凡者要应对力量的失控，总不可能百分之百撑过去，但京都内很少见到与之相关的异象。
在记忆里，他只远远看到过一次A级超凡者失控的场面。
那时周遭的建筑全部被摧毁，满地的狼藉，死伤人数则不清楚。
现在才明白皇居存在的意义，不单单只是为了压制天皇。
还成为了高等级超凡者们自知无法压制一身力量时，最终的归宿……
“老师，老师……老师！”
少女不悦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打断了秋田真的思考。
他抬头看向抿着嘴唇，两侧嘴角向下，一副“我很不高兴”模样的学生。
“千纱，怎么了？”
“老师，我都叫喊你好几次了。”
“在想一些事情。”
“那这次就原谅你一回。”
少女立刻变了一张脸，好奇询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晋升A级了？”
四宫辉夜微微一愣。
“怎么突然问这个。”秋田真神色不变，喝了口茶。
“听绘里子说，老师你昨晚解决了十几个地下组织的B级超凡者，肯定是晋升A级了。”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勉强了？”
“谁说的，我有仔细思考的。”
“老师你从前都没有那么高调过，就算之前清理过第三城外分区的地下组织成员，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捉了几个B级，大部分都留了活口，交由刑务所处理。”
“还有……”
九条千纱还在继续分析，越说思路就越清晰。
秋田真认为，自己或多或少有点膨胀了。
虽然九条千纱的判断，是基于足够了解他的前提下，但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至于会不会是上野绘里子透露的？
秋田真相信对方的人品，否则九条千纱大可不必来这一出。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隐瞒的话，指不定会在九条千纱心里留下芥蒂。
“确实晋升A级精神念师了，就在前线的时候。”
“是真的吖？”九条千纱嘴巴微张。
秋田真有些无语：“千纱你不是已经猜到了，还这么吃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老师你会不会太夸张了，这才多久，成为超凡者的时间才一年出头，还没满一年半……”
九条千纱震惊到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才好。
一旁的四宫辉夜，同样如此。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秋田真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实际上也没千纱和辉夜你们想得那么好，因为精神力增长的速度太快，导致我晋升A级后，不得不更加谨慎。”
闻言，九条千纱不禁翻了个白眼。
四宫辉夜则是哭笑不得。
哪里会有精神念师，嫌自己的精神力增长过快……
要是让其他精神念师，想成为精神念师的人，听到自家这位大人的话，恐怕会有撸起袖子揍人的冲动。
亦或者羞愧到无地自容。
秋田真把她们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无奈一笑。
他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没人信呢？
不过秋田真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这些苦恼，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其他人很难感同身受。
“千纱，你准备好成为精神念师了没？”
“诶？”
“虽然距离和成大人对我说的一年之期，还剩下大半时间，但既然之前说好了，那么我现在就为你使用灌顶法。”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放轻松就好。”
听完他这番话，九条千纱先是眨了眨眼睛，旋即握紧拳头，兴奋地说了
一句“太好了”。
看得秋田真和四宫辉夜有些懵。
“老师，辉夜姐姐，你们别在意。”
“因为佑一那小子，不久前成了武士，跑到我面前炫耀过，所以才会……”
嘴上这么说，少女的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秋田真两人顿时恍然，恐怕九条佑一炫耀得很过火，否则她不至于露出这种大仇即将得报的模样。
“真大人，我去拿点心……”
四宫辉夜找了个借口，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秋田真喊住。
“辉夜，你也静静心，和千纱一起接受精神力的灌顶。”
四宫辉夜有些错愕，随即眼里闪过几分欣喜，但很快就变成了担忧与羞涩。
“大人，我……和千纱小姐一起？”
此言一出，就连九条千纱都能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秋田真想了下，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她从女仆酱那听过，接受灌顶时，会被自己抱在怀里……
“辉夜，坐下就好，没那么麻烦。”
“噢噢……”
通过他的微表情就能猜到，四宫辉夜瞬间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是早坂给了错误的信息！
在心里埋怨一句过后，她脸色有些发红，拿起垫子放到秋田真的面前，跪坐而下。
“千纱，你也过来。”
“好~”
…………
254.辉夜，善
秋田真之所以没做什么，主要是九条千纱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关系已经定下了，还是要有所顾虑的，不能像在家那样随心所欲。
更何况这是在九条府邸。
虽然九条和成还在前线战区统筹全局，但另一位大佬可是在家里待着。
实际上，九条家主没那么无聊，女儿和秋田真的每次见面，都得时刻监督。
就是偶尔收回思绪时，会瞥一眼。
“灌顶法么。”
他轻声说了一句，多看几眼后就清楚其中的原理。
这时，他旁边的一团阴影明显许多，怪笑道：
“可惜，这类秘术的局限性太大，副作用让人类难以接受就罢了，对施展的人也有要求。”
“想获取力量，总会要有代价。”九条家主淡淡道。
“除了精神念师外，其他体系超凡者的力量，普通人难以承受，想改良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首先是……”
阴影还在叨叨絮絮，九条家主也不恼，安静听着。
良久，他喊来一位仆从，说了几句。
…………
从九条府邸出来时，已经接近正午了。
四宫辉夜前所未有的精神。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灌顶结束之后，秋田真对她和九条千纱说过，她们现在处于精神蜕变的时期，通常会持续几天。
之后就能自然而然成为精神念师了。
不过她更好奇一件事，那就是秋田真手里的玉佩，按照从书里学到的知识，这应该是承载知识的媒介。
“真大人，九条大人给您的这是……”
“一种奴役类的秘法。”
闻言，四宫辉夜疑惑蹙眉。
秋田真同样感到不解，不清楚大佬的意思。
玉佩里的内容，他用精神力大致扫了眼，极为繁琐不说，对“施术者”的要求还很高。
九条家主是打算让他奴役或操纵强大的诡异，亦或者是某种令人头疼的生物……？
说实在的，哪怕秋田真现在成了A级精神念师，也一直有在认真学习各类知识，可对于这个世界，总感觉眼前有一层迷雾遮挡。
皱眉沉思片刻，他不准备细想下去，或许就连身为A级的九条和成，都不了解九条家主等S级，所能看到的风景。
强行去探究，往往都是弊大于利。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放在这个世界，适用于绝大多数情况。
没再多想，秋田真把视线移动到四宫辉夜身上。
浅蓝色的风衣，搭配灰色的连衣裙，穿着黑色长筒丝袜。
全身上下的装饰，就只有雪白脖颈上系着的红绳，以及红色的头发丝带了。
在秋田真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打扮得极为朴素。
和从前冷冰冰的模样相比，现在好了很多，但脸上依旧没什么笑容。
给秋田真的感觉，更多是一种低眉顺眼。
秋田真想了想，开口道：“辉夜，陪我去外城逛逛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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