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豆稀
所以他错了。
约翰·威克不需要殉道者。
无论是魔法世界的王,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约翰·威克是约翰·威克。
你可以给这个名字加上许多的前缀。
可最后,约翰·威克会是结束语。
他笑了。
落寞,又释然。
“我真是……一个糊涂蛋。”
他触摸自己的伤口,那被银威克之剑所伤无法治愈的伤口,奇迹地复原。
属于王的血液,让这名已经走下王座的老人,得到新生。
那属于邓布利多的担子不见了。
死过两次的老人坐起来。
清冷的月光,没有让他感到寒冷。
他望向前方。
一颗嫩芽艰难地破开泥土。
玫瑰的种子获得新生。
他佝偻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触碰。
那个动作,像是笨拙的花匠。
纽蒙迦德正在这片海洋上漫无目的地漂流。
名为约翰·威克的新王,最后还是将仁慈给予这位老人。
是仁慈,也是惩罚。
他被放逐,被整个魔法世界所抛弃。
意味着他,不再是魔法世界的邓布利多。
他也只是邓布利多。
他可以是阿利安娜的哥哥邓布利多。
“我收到你的仁慈……王。”
明白一切的邓布利多起身,这因为战斗而满目疮痍的地方,从那一朵玫瑰开始。
…
戈德里克山谷。
格林德沃呆呆坐在椅子上,他在邓布利多家的院子里,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口。
他忽然明白,自己似乎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从门口走出来。
格林德沃很迷茫。
这一切,让他不知所措。
也许以后再也收不到那寄往高塔的信。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切这么奇怪?
明明自己不在那座高塔了。
为什么会有寂寞?
他不明白。
越聪明的人,越无法让自己在感情上脱身。
曾经邓布利多一家的房子,在他的眼中好像变成了吃人的怪兽。
那是孤独。
“孤独,对,是孤独啊。”
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他笑得不能自己。
孤独。
这恶毒的诅咒,最后竟然来到自己的身上。
他笑自己,也笑着这个世界。
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捂着肚子蜷缩着,把脸埋进草里。
青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划过,让他的舌头多了一抹血色。
被草挡去的笑声变得低低沉沉。
明明是笑,又像是在哭。
戈德里克山谷两个月的意乱情迷。
纽蒙迦德半个世纪的互诉心肠。
在自己的一生之中,有很多红色,也仅仅只有那一片红色。
原来自己这么贫瘠。
所见、所闻、所触碰的,只有那红色的玫瑰。
倒塌的高塔,带走了玫瑰。
最后一切,都没有了。
他笑累了。
抹去那不知是寒冷结霜的露珠,亦是自己可笑的一切。
吐出嘴里的草,一点血腥成了他的晚餐。
推开门。
里面是保持着许久不动的熟悉东西。
从1889年开始,这里就再也没有动过。
一切的痕迹都被保留。
曾经叙述故事的箱子,早已经因为一场战斗而七零八落。
格林德沃坐在客厅里。
他没有在意厚重的灰尘会不会弄脏他已经不干净的衣服。
白色的头发上有着破碎的草,异色的眼睛里,看不见未来。
他坐着不动。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
他犹如一尊石像,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死亡。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么,我的王。”
殉道者未能成为祭品。
王给他降下惩罚,一种让人心脏麻木,无法呼吸的诅咒。
永远的孤独。
他想要闭上眼睛。
可摇晃的门窗发出嘎吱声。
火色的凤凰落下。
格林德沃睁开眼睛,那片火色刺过他的眼皮,让他不得不睁开。
凤凰会在邓布利多死后离开,等到下一个邓布利多家的人需要帮助而出现。
可是……
为什么?
格林德沃缓缓伸出手,福克斯歪着脑袋看着他。
那手指被火焰烫伤,依旧视若无睹地前进。
触碰到了。
那如火焰一样的羽毛。
这是真的。
原来魔法世界的王,不止是孤独。
还有更残忍的惩罚啊。
可是……
我甘之如饴。
格林德沃又一次笑了,这次,他是微笑。
“多么仁慈的、残忍的王啊。”
…
成为王需要几步?
第一步,让世界毁灭。
第二步,重新创造。
第三步,打败以前那个。
约翰做到了。
所以他成了王。
新的王出现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
国际巫师联盟会看到约翰的强大,他们没有理由将这位王拒绝。
强大的王,才能够保护这脆弱的魔法世界。
他们对全世界宣布,新王约翰·威克的到来。
达摩亚历克斯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后他精神抖擞。
找来自己的学徒,他要大干一场。
“老师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哦,对了,应该是隔壁炼金部新产品。
想到这里,达摩亚历克斯面色平淡道:“你知道作为一名魔药大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那名学徒呆了呆,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教学啊!
这可是魔药大师的一对一教学,花几千加隆都得不到的好机会!
他急忙带着谦恭,问道:“是什么?”
“是心境,”达摩亚历克斯带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淡然,说道,“我们要随时保持着自己清醒的头脑,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要保持魔药大师该有的风度。”
“原来如此,谢谢老师指导!”学徒明白了。
上一篇:我,鹿目圆只是个路过的假面骑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