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158章

很快就到了中场的舞会环节，现场的灯光暗下，只有最中间一块被照亮，就在芙宁娜准备上前宣布舞会开始的时候，李察却先一步出现在了灯光之下。

芙宁娜止住了脚步，不明白李察想要做什么。

难道说……他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们中的某人发出跳舞邀约吗？

想到这里芙宁娜的心脏不由得加快了跳动，同时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往前挪了挪，刚好蹭到了会场中央灯光的边缘，尽可能使自己看上去更加显眼些，以此来提高受邀概率。

当然这点小心思很快就被其他三女看破，不过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也学着芙宁娜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挪到了芙宁娜身边，不让其专美于前。

倒不是说什么担心真的被抢了机会，而是为了公平，嗯，公平。

不过让她们没想到的事是，李察并没有邀请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同样没有邀请克洛琳德与琳妮特。

而是向着众人宣布，今晚的舞会之星将会由尊贵的双生水神、鸣神大人以及她的眷属选出，而成为舞会之星的人，在接下来的两国文化交流活动中规定数额内的所有开销，都将由市政厅报销。

虽说在场的诸位都不缺这个钱，但是当听到有彩头，尤其是能被两位神明大人认可后，积极性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芙宁娜她们四人显然也没想到李察会直接将她们从受邀嘉宾变成受邀评审，而这样一来，作为评委的她们自然也就不可能亲自下场参加舞会了。

李察不光轻松的避免了可能到来的修罗场，同时还堵住了她们的嘴，至少在宴会期间她们是不可能来找他麻烦的。

“居然是用这种方式解决的吗？”八重神子伸手捏着下巴沉吟道。

“很聪明也很有趣不是吗？”影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八重神子听到影的话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在你眼里，他难道还有不好的地方？”

“嗯……花心？”影认真的思考后答道。

这还用你说？八重神子无语。

影见到八重神子脸上无语的表情后，温柔的笑了笑说道：“而且真要说起来，你不也是跟我一样吗？”

“咱们可不一样……”八重神子嘀咕了一句，不过哪里不一样那个她却没说。

而芙卡洛斯与芙宁娜这边见到李察谁也没选后，虽然也有些失望，但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芙卡洛斯是觉得如果真要选一个人的话，她的概率应该是最小的，而芙宁娜则是以前跟李察跳过了，所以对于共舞这件事儿没什么执念。

或许对于她们而言，不选对面就算胜利？

琳妮特与克洛琳德显然并不清楚这件事儿，只当是提前安排好的，当然了她们也没有想要上去跟李察共舞一曲的想法。

克洛琳德是因为身上还穿着秘书装，而琳妮特虽然穿着晚礼服，但是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搞清楚克洛琳德与李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故此跳舞什么的李察邀请她就跳，李察要是没邀请她也无所谓。

就在克洛琳德接连拒绝了好几位男士的邀请后，琳妮特冷不丁的凑到其身边问道：“李察他说今晚去你家。”

“啊？不是说休息吗？”克洛琳德下意识的答道，随后才发现这话是琳妮特说的，顿时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休息？”琳妮特眯起了眼睛，见到克洛琳德这种反应，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算是猜对了。

“咳嗯，你在说什么啊？琳妮特，李察怎么可能今晚来我家呢，哈…哈哈……”

然而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辞显然说服不了琳妮特，只见猫猫不可置否的甩了甩尾巴，仅仅只问了一个问题。

“克洛琳德，现在的你是女孩，还是女人呢？”

第190章狐仙的口嚼酒（8K）

当琳妮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克洛琳德就知道她跟李察的事情瞒不住了。

但她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你、你在说什么呀？我当然是……”

“嗯？”

“……女人了。”

克洛琳德投降了，她知道既然琳妮特已经认定这件事，那就意味着她无论说什么都起不到作用了。

而且……其实也没必要瞒着对方，如果可以的话克洛琳德甚至愿意为琳妮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琳妮特听到克洛琳德的回答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

‘这没什么好酸的，琳妮特。’琳妮特这样告诫自己。

不就是比自己早点吗？就当是让克洛琳德提前帮自己探探路，培训一下李察的技术了。

可恶，完全说服不了自己！

猫猫的耳朵烦躁的动了动，灵活的猫尾则是不断的进行无规则摆动，她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思绪不由得飘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如果那晚的有现在自己这般的酒量，那么现在被问及这个问题的会不会就不是克洛琳德，而是自己了呢？

不行了，越想越生气，琳妮特又忍不住抿了一口红酒，略微酸涩的口感在味蕾中迸发，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一般。

克洛琳德见自己说完话后，琳妮特就一言不发的开始喝起了闷酒，不由得有些慌。

你别这样，我害怕。

“那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克洛琳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还能说什么，克洛琳德夫人。”琳妮特在‘夫人’二字上尤其加重了语气，可以看得出来她确实非常在意克洛琳德偷跑的行为。

“夫人……”克洛琳德冷若冰霜的脸浮现出一抹红晕，显然对于琳妮特的这一称呼感到不好意思。

“啧。”看到娇羞形态的克洛琳德，如果是在琳妮特不知道对方偷跑前，她可能还会调侃一下，但是现在的话……她只想喝酒，吨吨吨。

克洛琳德见琳妮特一言不合就开始喝红酒，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喝下去了半杯的量，脸颊上也已经有了明显的红晕，不过眼神还是相当清明的，并没有出现那种醉酒后的迷离。

知道对方肯定是介怀她偷跑的行为，所以便主动对着琳妮特说道：

“其实我可以帮你的。”

“帮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说真的。”

琳妮特皱眉，但随后她发现克洛琳德神色认真，似乎并没有在跟她开玩笑，亦或者是在拿她逗乐。

这不由得让琳妮特将送到嘴边的酒杯一滞，随后她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上，转而问侍从要来了一瓶红酒，由她亲自为克洛琳德倒上后。

就听见猫猫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细说。”

克洛琳德环顾了一下四周，虽说在舞会开始后，悠扬的音乐声能够轻易盖过嘈杂的人声，但这里的人还是太过密集，非常容易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谈论关于该如何让猫猫优雅的送进李察口中这件事儿，而且李察可还在呢，万一要是让他听见……好像也没什么？

毕竟自己是在帮李察打助攻，又不是说要谋害他什么的，真要说的话，李察还应该给她些奖励呢！

琳妮特见到克洛琳德的动作后，便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不过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略作沉吟便道：

“今晚……你来我家。”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在进行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一般。

如果琳妮特不是女性的话，对着克洛琳德说出这种话，就难免有些惹人遐想了。

但很显然琳妮特是一位不管是外貌还是能力都不输于克洛琳德的优秀女性，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面对琳妮特的邀约，克洛琳德欣然同意，她看了眼正站在芙宁娜她们边上，微笑谈论着些什么的李察，心想今晚李察应该是不会来找她了。

而在跟八重神子斗智斗勇的李察，敏锐的注意到了克洛琳德的目光，他抬眼与之对视了一眼，并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影见到李察脸上的笑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这个笑容是给一位无论身材还是外貌都算得上顶级的女性的。

她的视线在克洛琳德身上停留了片刻，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的名字应该叫克洛琳德，是芙宁娜的私人秘书，也算是李察的同事兼下属。

根据芙宁娜的描述来看，对方之所以能成为她的秘书，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李察的‘慧眼识珠’。

而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克洛琳德也很好的证明了李察眼光的独到，给芙宁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助手。

如今看来，对方应该就是那个抢在所有人前头的先行者吧？

无论是从走路的姿态，还是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少女身上所没有的成熟风韵，都在表明着对方已经成为轻熟美妇的这一事实。

李察可从来不会对有夫之妇报以别样的兴趣，影知道李察虽然喜欢美好的事物，但并没有曹贼之志，也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事实上在百年前，李察尚且还在稻妻的时候，因为其出色的外貌，不少有夫之妇其实也都想爬上对方的床榻，但无一例外都被李察所拒绝了。

后来这件事被神子知道后，想要把李察接到鸣神大社上居住，但因为鸣神大社距离稻妻城还是有些距离的，就算李察身体素质不错每天上下山实在有些浪费时间，便直接把李察送到了将军府上，让自己帮忙看着，可以说是护食的很。

嗯，后来发生什么大家也应该清楚了，作为‘看管者’的影，玩起了监守自盗的戏码，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直到前段时间八重神子才知道，早在数百年前，影就已经先替她尝了尝李察的滋味……

扯得有些远了，影基本上可以确定克洛琳德便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在她的仔细感知下，对方身上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李察的气息。

这些气息虽然淡，但仿佛根植于对方体内，就如同芙卡洛斯她们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同事关系就可以解释的了，影这样想着，并且将克洛琳德的容貌记下，等回头抽个时间，再好好向对方请教一下。

就是不知道芙宁娜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儿，不过看芙宁娜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吧？

虽然影想了这么多事情，但实际上时间也才只过了一瞬，李察与克洛琳德的视线交汇也不过维持了几秒。

因为太过短暂的缘故，除了影以外，其余几女并未有所察觉，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至少不管是芙卡洛斯，还是芙宁娜，亦或者是八重神子，都没有想过有人会跑在她们前头。

一如当年八重神子也不知道李察的初吻已经在她毫无察觉时候，被影给拿下了。

晚宴的舞会很快就结束了，在四位评委的商量下，宴会之星的荣誉被颁给了来自稻妻的稻城萤美。

虽然对方并没有按照枫丹的舞会规则寻找一个男伴进行双人舞，但其颇具稻妻风情的巫女之舞让看惯了枫丹舞系的芙宁娜耳目一新，当即决定对方就是她所认为的宴会之星。

对于这项认定，八重神子与影自然是没有意见的，毕竟稻城萤美属于是她们的人，能够得到芙宁娜的认可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而芙卡洛斯对于芙宁娜的决定向来是无条件支持的，就仿佛宠女儿的母亲一般，或者说姐姐更合适一些？

况且芙卡洛斯也对舞蹈颇有研究，在她尚未成为水神的那段日子里，她尤为热衷这门艺术，甚至于在原本的计划中，她还打算用舞步来迎接属于自己最后的审判……

李察站在一旁，并没有加入到身旁四女有关艺术的讨论中去，只不过就算他不想加入，八重神子也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这个花心鬼。

只见咱们的宫司大人端着酒杯，举止优雅的来到李察身边。

八重神子的美貌无可置疑，她的一举一动都会不由自主的牵动人心，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为神明眷属的高贵身份，在场许多人都恨不得把视线焊在其身上。

“听说你升官了？”这是八重神子来到枫丹后，对李察说的第一句话。

嗯，之前公式化的打招呼并不被八重神子算在其中，那些充其量也只是基于她身为稻妻使者的一种外交辞令，而现在说的才是她作为八重神子对李察说的话。

“并没有，我还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常务秘书长。”李察并未提及有关邀请函的事情，就如同对方也没有提及此事一样。

双方似乎都刻意忘去了彼此间的算计，而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常态。

就好比百年前一样，尽管彼此之间斗智斗勇，但都不会摆到台面上来说。

可以说是默契，也可以说是一种调情的方式？

至少不管是李察还是八重神子都对此乐此不疲，影并没有办法理解这种交流方式，她更喜欢直接一点的，这也是她明明比八重神子晚认识李察，却依旧走在对方前头的原因。

直线永远是最短距离，而直球往往是拉近彼此关系的快速通道。

影，深谙此道。

“平平无奇的常务秘书长么……”八重神子眼里闪过一丝好笑，谁要是信了这句话，那才有鬼。

没见到刚才李察站在宴会厅中央，喧宾夺主般强硬的接过了本该由芙宁娜宣布的事情时，在场的枫丹系官员没有一人提出异议，相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知道改革后的市政厅，常务秘书长虽然手上的权力变大了，但是究其身份依旧只是市政厅的二把手，而作为首相的芙宁娜才应该是市政厅真正的主人，可现在看来，反倒像李察才是市政厅真正的主人一般。

“那么平平无奇的秘书长先生，什么时候准备回稻妻来看看呢？”八重神子接着道，“要知道当初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稻妻是你的第二故乡来着。”

李察思考了一下，发现记忆中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他还说自己是半个稻妻人。

但这句话很明显就只是一个托词，除了用以拉近关系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他人在哪个国家，就是哪国人，主打的就是一个居无定所。

毕竟当初他在至冬的时候，也常常跟别人说，自己是半个至冬人，但他真是至冬人吗？

如是。

甚至他都不是人。

对此李察的回答也很简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稻妻是我的第二故乡，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抛弃枫丹这个第三故乡。”

八重神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胸脯胀得有点疼，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说第三故乡是璃月吗？现在又变成枫丹了。”

在前往稻妻之前，李察也短暂的在璃月停留过一段时间，只是待得没有稻妻那么久罢了，所以说是第三故乡倒也没错……

“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第一第二也不过只是用以形容我抵达的先后顺序，并不代表它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李察答道。

“就像是我与影，还有芙宁娜她们？”八重神子接过话茬道，“李察，你消失的这百年是不是也曾去餐馆干过？”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端水呢？

李察听出了神子的话外音，而对于八重神子的讽刺，他毫不在意，只不过在本本上又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