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4章

　　没想到她堂堂正义之神，居然也有知法犯法的一天。

　　“唔，我是不是不适合做行政大臣啊……”遭遇滑铁卢的芙宁娜发出了一声悲鸣。

　　尽管李察很想纠正一下对方，从巅峰跌落才叫滑铁卢，而水神大人您压根就没起来过，一直在滑……

　　不过水神大人萌生了退意，要是真的撂挑子不干了，也不符合李察自身的利益。

　　说实话自打看透了芙宁娜外强中干的本质后，李察的计划就从‘自保’转为了‘进攻’。

　　就好比那曹孟德最初只是想当个官，结果发现大汉外强中干，决定自我创业一样。

　　李察也有了别的一些小心思。

　　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李察如果能拿捏住水神，他就等同于获得了水神的权柄。

　　水神不敢管的事情他来管，水神不敢做的事情他来做，他就是要这样一步一步往上爬，做到那最……咳咳。

　　“芙宁娜大人，倒也不必这么悲观，事实上用违法手段来规避法律是下策中的下策。实际上我并没有向那些社长们许诺什么，只是在规则之下给了些许提示。”李察微笑着说道。

　　“提示？”芙宁娜呆了呆，有些跟不上李察的思路。

　　“我只不过是告诉他们，您查封那家报社另有隐情，为了确保新闻的真实性、公正性，先不要妄下定论为妙，要是结果出来后，与所报道的相反，那带来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事实上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第二个道理，当您能给对方造成的损失超过了对方的收益时，您也就具有了一定的谈判筹码。”

　　“可是，这还不是从死刑立即执行，变成了死缓？”芙宁娜眼里刚亮起的希望，又重新暗淡了下去。

　　只不过是拖延了死亡时间罢了，等等，说不定她可以直接辞职，这样人家说不定就有可能不追究她的责任了呢？芙宁娜天真的想着。

　　水神当到这个份上，她确实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李察看出了芙宁娜的退意，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单单是拖延，也给了我们挣扎的空间，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空间，就能将坏事变成好事。”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抢救？”芙宁娜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

　　“不是我们，是您。”李察表示你没了，我都不会没，毕竟责任都在您身上，当初他可是劝诫过的，责任什么的，作为老油条的他早就撇得干干净净了。

　　事后顶多受到市政厅内部不痛不痒的处分，自罚三杯这事儿就过去了。

　　芙宁娜突然福至心灵的拉住李察的手，用最虔诚的语气说道：“李察大人，请教我。”

　　机智的芙宁娜没有用救，而是用教，不光显得文雅，而且也没有损害到自身的威严，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本来堂堂水神沦落到如此境地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就连哭鼻子的样子都被对方看过了，面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的芙宁娜就好像是被开发过的少女，之后无论怎样对她也不会激起太大的反抗心理。

　　“好说好说，事实上芙宁娜大人，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查封理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李察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惭愧的表情。

　　“我得向您检讨，之前因为工作疏忽的缘故，在查封缘由一栏并未附上相关资料，逐影庭那边因为是紧急行动，也没来得及‘仔细’看，所以现在需要重新拟写一份报告进入档案库。”

　　“逐影庭怎么可能那么粗……哦~”芙宁娜反应过来后，露出了心领神会的模样。

　　她强忍着勾起的嘴角，面色严肃的答道：“李察秘书长，这是很严重的工作失误，不过市政厅最近事务确实有些过于繁重，疏忽也在所难免，下不为例。”

　　“感谢您的谅解，芙宁娜大人。”李察微微躬身表示敬意，煞有介事的感谢芙宁娜的宽宏大量。

　　琳妮特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她突然间觉得这个水神大人挺适合干这一行的，都是天生的演员。

　　“那缘由想好了吗？”芙宁娜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了，芙宁娜大人，世界上没有天生的爱与恨，没有谁会没事诋毁自己家乡的神明。而那家报社如此针对您，显然不可能是偶然，这背后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这个原因，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啦……”

第一卷 : 第6章 九条裟罗的把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要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些谈何容易？”芙宁娜叹了口气，她这一刻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仅凭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调查清楚其背后的猫腻？

　　而且对方既然敢这样做，就说明其背后是有势力在支持他们的，说不定等他们找到线索的时候，人家首尾都已经处理好了。

　　根本不可能留下足够的证据。

　　“芙宁娜大人，请不要小看市政厅的情报网络。”李察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单，放在了芙宁娜的面前。

　　“这是……”芙宁娜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由于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我说过的芙宁娜大人，您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李察见缝插针的培养了一下芙宁娜的信任度。

　　其实现在李察都不用说这句话，芙宁娜对他的信任度已经拉满了。

　　在她眼中，李察的行为是什么？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是社稷之臣啊！

　　“这应该是那位社长的私人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与各个境外势力的交易往来，一方面是为了记账，另一方面是怕那些势力事后翻脸不认人。”李察为这本人造账单下了个定义。

　　那家报社社长会有这样的账本吗？

　　可能会有，也可能没有，不过这都不重要。

　　因为不管有没有，对方勾结境外势力都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根据结果填充过程这种事情，对一名政客来说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虽然严格来讲程序上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这不重要。

　　李察要做的就是‘合理合法’的将整个事件盘活，而不是追求程序正义。

　　没有人会去深究这件事，逐影庭不会，因为逐影庭的立场是站在水神这边的。

　　勾结报社的境外势力不会，因为没必要为了一个弃子而大费周折。

　　当报社被查封的那一天，当李察知道这家报社有猫腻的那一天，其实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之所以李察会选用伪造账单这个主意，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总不能告诉芙宁娜大人，嘿嘿，我是从至冬愚人众那边跳槽过来的，能随时查阅北国银行的流水。

　　两头通吃怎么说？两头通吃。

　　真这么说了，估计李察就成李某了。

　　梅罗彼得堡雅间一位！

　　“如此一来，我只需要将这账本交到逐影庭那边，查封报社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芙宁娜问道。

　　“不光是如此，您还能获得一项政绩――刚上位就为枫丹铲除了一大隐患，破坏了邪恶势力的阴谋。”邪恶势力的撰稿人李察如是说道。

　　芙宁娜眼睛一亮，但是她是个明事理的好神明、好上司，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察所带来的。

　　“李察，这明明是你的功劳，将其归于我的头上不好吧？”

　　“行政大臣与秘书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是一体的芙宁娜大人，您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更何况比起我，显然您更需要这份功劳。”李察言真意切的说道。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如果没有您的‘英明’领导，他也没有机会立这个功不是？

　　但凡芙宁娜稍微谨慎一些，稍微听劝一些，在上任之前做些功课，也不至于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芙宁娜当然不知道李察这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相反还认为对方是个体恤上司的好下属，异常感动的说道：“那该给的奖励肯定是要给的。”

　　“芙宁娜大人能够不追究我之前的失职，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李察微笑着，显得得体而又从容。

　　真是一个好秘书，好臣子啊！

　　如果能用数据显示目前芙宁娜对李察的好感度，那她的头上疯狂冒着‘好感+1’的提示。

　　很快‘证据’就被交到了逐影庭的手上，为了保证自己这份救命稻草的安全性，芙宁娜特意派克洛琳德亲自带着账本前往逐影庭。

　　这位最强决斗代理人，兼芙宁娜的护卫官，别看平日里在市政厅没什么存在感，但论实力绝对是枫丹数一数二的存在，有她在账本肯定不会出现意外。

　　逐影庭那边收到账本后，便立即动身前往北国银行，应证账本的真实性。

　　至于结果自不必多说，确认罪行后的报社社长，以诽谤、操纵舆论、勾结境外势力危害枫丹治安等大罪，喜提永久流放梅罗彼得堡。

　　因为证据太过充足，本人也认罪伏法，甚至都没有上审判庭，就被送到了梅罗彼得堡。

　　唯一让芙宁娜感到可惜的是，她最终还是没能从报社社长口中问出，当初造她谣的那个混蛋是谁？

　　哼，小黑子可别让我芙宁娜逮到了！

　　小黑子，哦不是，李察也借着这次机会，趁机给这个报社社长再按了几口黑锅，将当初留下的一些烂摊子移到了他的头上。

　　反正你也出不来了，不如帮我平下账，组织会记住你的贡献的！

　　事后总结本次事件，李察平了账，收获了芙宁娜信任的同时还认清了其‘外强中干’的本质。

　　芙宁娜也因为劫后余生，加上白捡一个功劳而沾沾自喜，她也不想想她一水神，要这个功劳有什么用。

　　政客要政绩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水神本身的存在对枫丹来说，就是最大的价值无需证明。

　　顶多就是获得枫丹人民的称赞与好感，获得一些虚名。

　　还真别说，芙宁娜就吃这一套。

　　最后芙宁娜还是给了李察奖励，即带着他一起在欧庇克莱歌剧院VIP中P的座位上，观看了一场审判。

　　可能在芙宁娜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观看一场跌宕起伏的审判，更好的奖励了。

　　坐在最高处的李察也是这么认为的。

　　倒不是说他真的喜欢舞台下的闹剧，而是他所处的位置是理论上除那维莱特外，最接近谕示裁定枢机的地方。

　　李察抬起头看向那个庞大的机械，哪怕还没有开启元素视野，他都能感觉到其中那股庞大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李察的错觉，他总感觉那团能量体背后还藏着些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李察现在该考虑的，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搞定芙宁娜。

　　虽然说目前已经获取了芙宁娜的信任，但离驯服对方还有很长的距离。

　　李察需要的是一位听话的大臣，而不是一个天真的大臣。

　　所以在驯服的过程中，李察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培养一下这位水神大人，至少不可能再出现之前那种低级错误了。

　　唔，还别说经历过至冬那种巅峰赛，回过头来再看枫丹，感觉自己像是在炸鱼。

　　而这种感觉在面对芙宁娜的时候，被放到了最大。

　　芙芙你啊，被人卖了还在那边帮着数钱呢！（叹气）

　　与此同时，稻妻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尽管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稻妻安插在枫丹的探子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比起流于表面的情况，显然稻妻得到消息要比枫丹普通民众详细的多，包括芙宁娜新闻发布会上的窘态。

　　九条裟罗在听到手下汇报的时候，也是满脸的问号。

　　枫丹的那位水神大人……这么不靠谱的吗？

　　怎么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啊？

　　相比之下，自家的将军大人就显得优秀的多，不愧是将军大人！

　　九条裟罗无比庆幸自己侍奉的是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显然她家的将军大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九条裟罗的表情变化都被八重神子看在眼里，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其内心的想法。

　　‘这孩子该不会以为影那个家伙比水神芙卡洛斯要好到哪去吧？’八重神子想到躲在一心净土的那个家伙，头就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世人皆以为她八重宫司掌稻妻半壁江山，独断专权，威势几度与将军府比肩，却不知道这个家如果没了她，得散啊！

　　因为害怕失去，就将一切都交给人偶，自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追求所谓的永恒。

　　这种行为简直比芙宁娜还要孩子气！

　　“是我输了，八重宫司大人。”九条裟罗没有抵赖，而是光明磊落的说道。

　　原来世界上真有如此不靠谱的神明啊！

　　因为饱受稻妻敬神忠君教育的熏陶，在九条裟罗心目中，神明是强大、智慧、尊贵的象征。

　　做出之前的判断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也就是八重神子这种经常接触神明的鸣神眷属，才清楚所谓的神明究竟是怎样的一帮家伙。

　　“既然输了，那赌约……”八重神子美眸眨了眨，她可要开始收取战利品了。

　　“愿赌服输。”九条裟罗觉得不过就是换一些衣服，拍几张照片罢了。

　　而且根据八重神子的承诺，这些照片也不会流传出去，九条裟罗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所谓了。

　　“八、八重宫司大人？”九条裟罗看着满满一衣柜的‘奇装异服’，她面露惊恐的看向身旁的狐狸。

　　只见粉毛狐狸微微一笑道：“巫女服、武士服、秘书服、战败将军服……喜欢哪件就穿哪件吧，九条裟罗大人~”

　　‘我哪件都不喜欢！’九条裟罗在内心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