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82章

　　璃月也要有自己的人物传记是吧！

　　你这样我可要告你逆时空抄袭了！

　　芙宁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说起来《琉璃百合》剧中主人公的经历倒与凝光你有些相似啊。”

　　“被您看出来了吗？剧中的主人公成长历程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参考了我的个人经历。”

　　真的只是一定程度上吗？怎么感觉像是一比一复刻啊！

　　“同样的我也是出品方之一，嗯……应该是最大的出品方，本来当初只是想随便玩玩，现在看来倒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凝光浅浅的笑了笑，当初实在是想急了那位不告而别的先生，就想着借助这样的手段传达自己的心意。

　　所以在资金这块儿肯定是充足的，当初投资这部戏曲的时候就没想着回本，但哪里想成最终成品反响这么大，最后非但没有亏本甚至还小赚了一笔，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有没有传达到先生的心里，但就目前来看倒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芙宁娜沉默了，说实话她本来还蛮喜欢《琉璃百合》这个戏曲的，但现在听凝光这么一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改变态度了。

　　改吧，感觉太过刻意，不改吧，又实在觉得膈应。

　　可恶，该不会李察当初的定制剧就是跟凝光学的吧？

　　芙宁娜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不过最终她还是说服了自己，毕竟相比于凝光自己花钱定制戏曲，显然是李察花钱专门为自己定制音乐剧更有含金量。

　　这里划一下重点‘专门为自己’也就是现在所看的音乐剧是李察专门为芙宁娜定制的。

　　单是这一点，芙宁娜就感觉自己已经赢了。

　　虽然赢得不多，但还是赢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张牌是不能用了，换下一张吧，反正自己的手牌还多！

　　优势在我！

　　芙宁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的同时，也正好想想该从哪个方面引入话题才可以显得流畅自然不突兀。

　　不过这次没等芙宁娜开口，凝光便率先挑起了话题，还是芙宁娜最想提及的佩饰。

　　“其实早在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但说无妨。”

　　“您手上的戒指看着着实不凡，而且我记得在枫丹戒指所佩戴的位置也很有讲究……”

　　当然其中的主要原因是芙宁娜有事没事就会摸一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跟璃月老大爷盘核桃似的，凝光想不注意到都难。

　　芙宁娜顿时精神一振，好啊，等的就是你这一问。

　　只见得咱们的这位水神大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难色。

　　之所以说是恰到好处，是因为芙宁娜所表现出来的为难，正好介于说与不说的中间态，就是那种‘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你都这么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说说’的感觉。

　　拧巴得很。

　　“是不方便说吗？”凝光很是善解人意的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芙宁娜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三分羞怯，三分追忆和四分喜不自禁。

　　她又摸了摸光滑圆润的戒面，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微凉，终于是开口道：

　　“这枚戒指啊，是李察送我的。”

第一卷 : 第119章 你有戒指，我有玉佩

　　“这枚戒指啊，是李察送我的。”

　　尽管凝光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在芙宁娜亲口承认戒指是李察送的时候，心头还是忍不住微微有些发酸。

　　先生哪哪都好，唯独就是太讨女孩子喜欢这一点，着实让凝光有些头疼。

　　最关键的是她还不好说什么，凝光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只是朋友＆学生，而且因为十几年未曾相见的缘故，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隔阂。

　　这种隔阂并非不可逆的，但是想要消除这层隔阂还需要时间，现在的芙宁娜与李察的亲密度肯定是要远在凝光之上的。

　　芙宁娜有句话确实没说错，优势的确是在她那边的，而且很大。

　　大到凝光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我呀，可是很擅长从微末中寻找机会的。――凝光

　　不过面对芙宁娜近乎炫耀的行为，凝光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展现出表现的羡慕与退缩，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降低芙宁娜对自己的戒心。

　　可……终归是忍不住啊。

　　“原来是先生赠与你的，还佩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莫非他已经向你求过婚了？”凝光是故意这么问的，如果是订婚的话，李察的左手上应该也有一枚与之配套的戒指。

　　但事实上凝光并未在李察左手上找到任何佩饰，显然芙宁娜与李察还没有走到那种程度。

　　根据凝光的判断，芙宁娜与李察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达‘恋人’的程度，撑死了也就是超出了寻常友谊的界限，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可不要小瞧了‘无话不谈’这个形容词，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恰恰是极难做到的事情。

　　在人的一生中不可避免的会拥有许多不能对外人谈及的秘密，而能够做到无话不谈，哪怕这里的‘无话’并非指的是所有秘密，但就算只有一些秘密可以彼此交底也已殊为不易。

　　这恰恰证明了芙宁娜与李察的关系已经彻底超脱了‘朋友’这个概念，逐渐朝着更亲密的方向走去。

　　“没有求婚啦，只是朋友间的礼物。”芙宁娜倒是没有想着用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来吓退来犯者。

　　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坚称这是李察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凝光也不大可能就这样退缩，相反如果这件事暴露，凝光会认为芙宁娜这是色厉内敛的表现，进而认为对方这是在害怕，可以乘胜追击痛打落水芙。

　　芙宁娜想到那样的场景，脑壳就有些发胀，她又摸了摸戒指继续说道：“当初因为这个还闹出了很大的乱子。”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记得好像还登上了许多报纸，最后蒸汽鸟报也开展了报道。”凝光点头表示对此事有印象。

　　芙宁娜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是的，当时为了避嫌我特意将这枚戒指取下来换了根手指戴上，不过最后李察觉得这样做反倒会让人觉得有些欲盖弥彰，所以又亲自帮我把戒指戴回了左手无名指上。”

　　‘亲自’、‘戴回’、‘左手无名指’这几个关键词一出，饶是凝光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政商大鳄，眼角也止不住的抽动了两下。

　　本来以为芙宁娜是见好就收，没想到是欲扬先抑。

　　一个不留神竟是连自己都着了对方的道，凝光清楚芙宁娜特意单独邀请自己来看音乐剧，肯定是有她的深意。

　　这是一场鸿门宴。

　　“看来先生确实很在乎芙宁娜女士。”凝光解下了披肩，露出了修长光洁的脖颈，而在脖颈之上一条暗棕色项链格外的显眼。

　　而在解下披肩的时候，凝光看似无意的勾了一下那条项链，一枚通体金黄的玉佩便从饱满之处蹦了出来。

　　凝光将披肩仔细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才斯条慢理的准备将这枚玉佩塞回衣领中去。

　　芙宁娜见到后，理性告诉她最好不要问这个玉佩的来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玉佩肯定不简单。

　　最终就在凝光快要将玉佩完全收回去的时候，芙宁娜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凝光，你这玉佩……”

　　没办法，芙宁娜感觉自己如果不问清楚，可能今天一整晚都要在想这玉佩的事情了。

　　“是先生前段时间在魔神闹海之前给我的，说是能够护身，不过最终没能用上，先生也没收回去，我就这么一直戴着了。”凝光停下了将玉佩收回去的动作，见芙宁娜眼巴巴的望着便将之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要看看吗？”

　　“还、还是算了。”芙宁娜忍住了伸手看看的想法，心里止不住的泛着酸水。

　　原来不只是我有戒指，凝光也有李察赠与的玉佩啊。

　　玉佩作为璃月传统佩饰，有着悠远的历史，通常被视为吉祥、避邪、保平安的象征，但也正因为其包含着的美好寓意，也会被许多情侣当成定情信物。

　　芙宁娜知道李察给凝光的玉佩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同样的他给自己的戒指也没有订婚的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察确实是一碗水端平的，给凝光的玉佩用以自保，给芙宁娜的戒指亦是有保护的意味在内。

　　听到芙宁娜的回答，凝光倒也没有再强求，也没有再故意放慢动作，直接将玉佩收了回去。

　　包厢内似乎因为戒指与玉佩而有些冷场，好在这时候舞台上的音乐剧终于是开始了。

　　台上热闹的声音传入包厢，使得包厢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尽管芙宁娜与凝光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恪守观看音乐剧的基本礼仪，但气氛确实是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刚才那般硝烟弥漫了。

　　在音乐剧的间幕，芙宁娜作为东道主出于礼貌又与凝光聊了几句，不过这回倒是没有再提到某人了。

　　芙宁娜已经意识到了，单纯的示威是不可能吓退眼前这个女人的，除非说是李察当着凝光的面，告诉对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彻底断了对方的念想，不然的话仅凭这些外物与言语，根本动摇不了对方的泡茶之心。

　　甚至芙宁娜感觉就自己能够先一步成为李察的女友，但只要是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亦或者是李察表现出了一点点犹豫，眼前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优雅与贵气的女人就不可能放弃。

　　事实上在知道凝光是个茶道爱好者后，芙宁娜就回去重新整理了一大堆有关凝光的资料，伴随着对其生平事迹的深入了解，芙宁娜觉得自己可能玩不过她。

　　这并非是涨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的怯懦，而是基于事实情况以及对自己合理认知下所做出的最理智的判断。

　　能够从微末中崛起，在短短的二十年内从一介街头小贩，成长为璃月掌管整个璃月商界的一方巨擘，其天资才情举世罕见，对于人心的把控更是达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地步。

　　该怎么说呢？芙宁娜觉得凝光跟李察应该是一类人，都属于是人精。

　　寻常人的所思所想在他们面前，真的跟不设防一样，属于是自家书房里的书，想读哪本就读哪本，想怎么读就怎么读。

　　唯一让芙宁娜感到宽慰的是，时间是站在她这边的，不管凝光如何妖孽，她顶天也就只能在枫丹留两周的时间，而李察因为原始胎海空间的缘故，显然是不可能跟着凝光一起回璃月的。

　　所以只需要保证这两周内，不给凝光任何可乘之机，那么这次李察保卫战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进攻她不擅长，但是防守还能不会吗？

　　芙宁娜打定主意了，她这几天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李察身边，就算要去看审判，也得留可以信任的盟友（琳妮特、克洛琳德）在他身边待着，防止外部势力不讲武德的偷袭！

　　宁可肉烂在锅里，也绝不能让肉被外边的母老虎、母狐狸叼走！

　　――――――

　　“吃。”申鹤夹了一筷子放到李察的碗中，而在那块肉之下，是一座用各种美食堆积起来的小山。

　　“别光顾着我，申鹤你也吃点。”李察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申鹤很是听话，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三两下就直接吞咽了下去，然后继续准备为李察夹菜。

　　李察有些头疼，他将求助的目光放到留云借风真君身上，然而对方此刻显然不是很想搭理李察。

　　“本仙把申鹤养这么大了，她好像一次都没有主动给本仙夹过菜。”闲云无视了李察的目光，用不断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猪排骨，就好像这块排骨是李察似得。

　　明明没有加醋，李察却觉得这醋味格外的呛鼻。

　　李察看了看正眼巴巴望着自己动筷的申鹤，李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申鹤夹给他的菜全部吃了下去。

　　一场饭局下来，一桌子菜基本上都落到了李察的肚里。

　　也幸亏李察并非凡人，不然撑都要撑死了。

　　李察觉得以后跟着申鹤出来吃饭，得选枫丹这边的餐厅，不能找璃月馆子了。

　　“也就是说为了抑制申鹤的命格，所采用的红绳缚魂秘法有着极大的副作用，被此秘法困住的人会渐渐淡化属于人的情感。”

　　“没错，申鹤终究不是仙人，长此以往恐怕会彻底失去所有情感，成为一尊没有情感的人偶。”闲云想到了自己在枫丹街头看到的自律型机器人，没有想到这异国的机关水平已经发展到如此程度了，明明只是凡人却能做出如此精巧的机关。

　　不过在宝贝徒弟面前，机不机关的显然不是首要问题，闲云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研究芙宁娜给的反重力技术，直接陪着申鹤找上了李察。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你对于这孩子而言确实是‘特别’的，哪怕是我这个当师傅的都很少能够引动她的情绪，而你却只是在她面前表演一个吃饭，就能让她如此开心。”

　　“开心？”李察反复观察了一下申鹤，发现对方的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在李察看过来的时候还歪了歪头。

　　似乎是觉得李察没吃饱，招手准备喊服务员再炒两本，李察赶忙按下了申鹤的手，够了够了，可不能再吃下去了，人服务员要觉得我可能是他们家的饭桶存在亲缘关系了。

　　“你没发现吗？她看向你的时候，嘴角会上扬0.1°，眼睛眨动的频率会加快0.05秒，最关键的是她从来都没有主动给我夹过菜！”

　　虽然李察觉得闲云前半段在胡扯，后半段才是做出如此判断的主要依据。

　　“所以需要真君你的意思是？”

　　“毫无疑问，你是医治申鹤这孩子的良方，仅仅只是待在你身边一顿饭的功夫，她产生的情绪波动就已经抵得上她一个月的量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跟个人形催情剂似的。”李察吐槽道。

　　闲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那边两个小姑娘，你认识吧？”

　　闲云朝着李察身后右斜方向抬了抬下巴，李察回头望去，发现闲云所指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的少女正在看报，报纸遮挡住了她的脸，但是却没有挡住她的耳朵。

　　那毛茸茸的猫耳实在是太具有辨识度了，李察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而坐在猫耳少女对面，背对着自己的人李察也熟到不能再熟，就从对方侧面展露出来的浑圆半球，整个枫丹都找不到几个能够与其媲美的。

　　琳妮特跟克洛琳德，她们在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是两个地道的枫丹人，突发奇想想要品尝璃月菜，相约来到璃月主题餐馆然后点了两杯咖啡吧？”闲云言辞犀利，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内向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察这边的目光，意识到隐藏不下去的琳妮特放下了报纸，犹豫了一会儿后，少女一改平日里清冷的容颜，挤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就好像在说：‘呀，好巧，出来吃个饭都能碰见你。（捧读）’

　　不是，你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吧？

　　演出生硬，表情管理过于用力。

　　0分！

　　李察满头黑线的把身子转了回来，盯着闲云玩味的视线，硬着头皮圆道：“这不显得咱们这次两地文化交流活动办得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