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姬子刀将要斩下却忽的有个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脏兮兮凌乱的银发下，是一张带着血污与灰尘的脸，眸色黯淡甚至都不像是个活人。
“请，请不要杀她，她不是律者。”琪亚娜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大口的喘息让空气冲入肺部这才没因为失血而晕倒。她连转头去看芽衣都做不到，“她是我的朋友，我向你保证她绝地不会再杀人了。”
姬子紧皱起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帮律者求情的人。少女的伤也是律者造成的，明明都快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居然还在要保护她？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你的这位朋友的身份，还有律者的想法应该都明白吧！”
“我知道……”琪亚娜的语气中渐出现一丝哭腔，她已经要晕倒，即使这样也要强撑着把话说完，“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人类啊，一定能够战胜律者的，她有活下去的权利的。”
远处跪坐在废墟前的芽衣身子轻轻颤抖一下，额头抵着地面，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地面。
无论少女说什么话，姬子也不准备放过律者，她看着周围降落的同伴开口道：“来个人把她带去疗伤。”
这个世界有太多人因为崩坏，因为律者而死。为了避免这些伤害，她也不能放过律者。
完全没有力气的琪亚娜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心中只有绝望，有位女武神扶住身体，她随之瘫软下去。好不甘心，她真的想要拯救芽衣啊……
“师姐。”
65.人类可控律者
又有人开口，这一次是沈羽涅。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琪亚娜，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师姐等一下，琪亚娜说的其实没错。”
姬子不由得一愣，那个女孩可能还是不懂，但小师弟绝对不会不知道律者的危害性。周围的几名女武神也在惊讶，沈羽涅居然会为律者求情的事情。
她没有放下极光斩舰刀，同时也没有再攻击芽衣，望着小师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羽涅勉强坐起身，解释起来，“逆熵的想法是要创造出人类可控的律者，他们的目的不能说达到但也没有彻底失败。雷电芽衣的身体现在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人类灵魂一个是律者灵魂。
虽说她会被律者灵魂压制，但是人类可控律者的希望不是已经出现了么？我相信只要把她培养起来，总会有能压制律者的那一天。
雷电芽衣，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光凭他这一番话可不足够，芽衣或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想法，现在一切全凭她自己。
休伯利安主控室内，紧握着双手的德丽莎听见少年的话，脸上露出期望的表情。可爱的脸蛋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这家伙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是个和琪亚娜一样笨蛋的人啊！”
沈羽涅的话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人类可控的律者，就像是多出来一名S级女武神一样。那样人类对抗崩坏获胜的概率又会大上很多！
姬子缓缓放下极光战舰刀，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雷电芽衣。
“我……”少女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她艰难的抬起头，脸上满是灰尘与泪水。那种恐惧又回来了，她亲眼见证着律者灵魂用自己的双手杀死很多人，甚至伤害自己的同伴。
她想要死，只有了解这一切才不会继续伤害他人。可世界上任然有人对她抱有希望，即使她已经展露出恶魔的姿态。
“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击败律者！我会为人类而战，想要保护好我的同伴们！”少女在此刻下定决定，所谓的律者与那些恐惧，自己总有一日要战胜他们的，为了不辜负同伴的希望！
气氛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着少女的发言。姬子静静的看着她，许久终于将极光战舰刀化作手环收回，“我没有放过你的准备，接下来你还有很多的考验要过，一旦出现问题结果还是死。”
雷之律者讨伐结束，律者存活。
沈羽涅脸上渐出现笑意，他对上琪亚娜感激的目光也见到芽衣坚定的目光。身影缓缓落在身边，轻柔的扶着他的身子，将药剂喂入口中。
“怎么会伤成这样。”符华看着少年身上的伤口愈合一些，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缓不少，“我带你回休伯利安。”
“没办法，碰到个愿意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傻瓜，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感觉就像是曾经的自己一样。”沈羽涅语气中带着笑意，颇为无奈的说道，他见到琪亚娜被人扶着飞向母舰，芽衣的手上被戴上未知的手铐一同飞去。
符华的背后出现喷气背包，将少年抱住随后发动喷气，她低下头脸上没有太多情绪，“你也有为爱情付出一切的时候？”
“当然啊！”
“我才不信。”她当然是不信，羽涅学弟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圣芙蕾雅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要为爱人牺牲这种事情，他还是个孩子呢！
沈羽涅说的其实是真的，但是既然学姐不相信那他就不准备做太多的解释。抱着自己的学姐力气似乎加重了一些？
休伯利安第一研究所，玻璃容舱里溶液缓缓退散，少年睁开眸子将呼吸机摘下。在治愈溶液的浸泡下，身体的伤势得到很快恢复，但崩坏能的恢复却要慢慢吸收。
沈羽涅走出容舱，向着周围的研究员打声招呼后便离开此处。四面皆是未知金属，宽阔修长的走廊两侧是各种房间，在这种地方没有压抑的感觉，反倒是空气很好。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休伯利安，在直面律者这种怪物时，圣芙蕾雅也不留余地的使用出杀手锏。这可不是简单的载人母舰，先前在地面上时他就看见母舰两侧的炮口以及前端巨大的崩坏磁能炮。
杀伤力想必绝对不会弱。
“莉亚姐，你的身体怎么样？”他开口问道，战场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弱，以至于两人都没能交谈的机会。
莉亚没有说话，拖着香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她很累，先前的战斗自身消耗不少，从出现战斗到使用黑渊白花，一举一动都是在消耗精神力。
也幸好只是消耗大，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听着小正太的话，她才勉强睁开眸子，“我要睡觉，你陪我一起睡。”
“我还有事情要问，要不你先暂时这样睡吧。”沈羽涅有点不好意思的拒绝道，他也很累可现在还没到能休息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事要问。
见自己被拒绝，莉亚顿时睁开美眸，她出现在走廊上打量四周，确定附近没有监控之后推着小正太令他坐上附近的长椅，然后捏着少年精致的下巴抬起，凑近吻了上去。
“唔，会有人来的……”沈羽涅被迫接受着，视线不断瞥向两边，这里都是各种房间。他生怕有人出现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那不是要把对方给吓到！
他想要挣脱，但莉亚的力气似乎比以往大上不少。自己完全是被按着接吻的。
然后过去许久，莉亚缓缓抬起头，心满意足的舔着湿润樱唇，她又蹭蹭小正太的脸，身体逐渐消失，“那我回去睡觉啦。”
“好……”沈羽涅拍拍自己的脸期望通红的脸快点消散下去，坐着许久好在没有人看见他此时的模样。
直到脸色恢复平静，他才站起身朝着研究所外走去。休伯利安有着十二个研究所与生活区以及战斗区域，沈羽涅四处观察着最终在第二研究所外的走廊上见到琪亚娜。
少女换上一身病服，脸上还有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她坐在长椅上，时不时会期待的看向玻璃窗的情况，伤还没有好，但她根本没心思在病房里继续待下去。
见着少年走来，琪亚娜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芽衣的情况如何？”沈羽涅在她身边坐下，开口问道。玻璃窗内的情况恰好也被他看见。
66.片刻闲暇
研究室内，芽衣身处于玻璃仓内，身体上接通着几条线路。随着研究员启动测试仪器，她会因为疼痛而忍不住颤抖，呼吸机外冒出气泡，这种痛苦沈羽涅也曾经历过，的确不好受。
琪亚娜默默坐在这看着，每当芽衣的身体颤抖，她也会随之攥紧手心，“姬子说，学园长同意留芽衣一命，但是会在她心脏上安装炸弹，一旦崩坏能过高会立即爆炸。”
但这些与死亡相比都要好太多，她们都还活着就代表拥有能够去努力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少女的眸子忽然变得明亮，神色也随之变得坚定起来，“我已经做好决定，等伤好就去移植圣痕，我要保护芽衣！”
骑士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公主，并且要成为公主身边最强的利剑。
“嗯，加油吧。”沈羽涅不会对少女的想法感到质疑，有着这种信念，似乎移植圣痕的生死痛苦也不在话下。他不也是同样凭借着信念存活下来了么。
长空市大崩坏，幸存者几乎没有，琪亚娜和芽衣幸存还有残疾少女布洛妮娅也运气好存活下来，剩下的除冈野雄外，只有在城市边缘遭受波及小的人才活下来。
几万人存活不到百人，剩下的不是在爆炸中被感染成死士就是被街上游荡的怪物杀死。
崩坏下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现在雷之律者消失，只需要开始清除城市中的崩坏兽就可以。这比曾经几次律者出现所带来的灾难都要好太多。
“你见到由乃么？”安静许久，沈羽涅终于开口问道。
“我们去的时候学院里只有两个人，由乃没有看见……” 沉默，琪亚娜摇摇头，见着少年的脸色不太好，她有急忙安慰道，“由乃不是要离开嘛，或许她已经走了呢！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说到后面，她已经说不下去，这些谎言实在不真实。毕竟由乃的车票是明天，怎么可能提前离开，她只是想安慰少年仅此而已。
“嗯。”沈羽涅没有表现出太难过的情绪，他其实心中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依然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那个爱笑、运气一向很好的少女，她不应该死在这场崩坏下。或许她是在某处地方等待着自己去拯救她呢，心中涌出一股想要继续去长空市内寻找到冲动。
两个身影出现在走廊末端朝着这边走来。沈羽涅抬头望去，见着是德丽莎与符华出现在眼前。
琪亚娜只认识符华，对于另一个与自己拥有相同发色，像是个六年级小孩子似的小女孩感到好奇。这也是女武神么？
德丽莎在来到琪亚娜面前时停下脚步，可爱的脸上露出严肃之色，她问道：“琪亚娜？”
“是，是我……”琪亚娜连忙回答道，眼前的人总有种熟悉的感觉，气势上被压倒，一时间连语气都弱下去不少。
“我是圣芙蕾雅的学园长德丽莎。”德丽莎点点头，随后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情况，走吧。现在我要为你进行移植圣痕的手术。”
“诶？现在么，我还想看看芽衣的。”琪亚娜被猝不及防的拉起来，几条信息进入脑海让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德丽莎并不准备放手，拉着她直接朝走廊的另一边走去。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沈羽涅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口，视线转向静静站在身边的符华。
他露出担忧到表情，琪亚娜的伤没完全好可是真的。
“没关系，学园长很清楚她这位外甥女身体如何的。”似乎读懂少年的想法，符华轻声开口安慰道。
“外甥女？”沈羽涅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来琪亚娜和学园长居然有关系，怪不得她会有那么强的身体素质，原来这也是一位天生注定的崩坏能者。
既然两人是亲戚关系，那么德丽莎自然不会害琪亚娜。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他收回惊讶的表情，有点好奇学姐为什么来找自己。
“一个多月不见，学弟好像变强很多。”符华在他身边坐下，静静感受着少年气质的变化。长空市任务前，学弟的身上是冷淡到强大，但现在这股冷淡中却多出些人情味，而实力却没有减退，愈发的真实了，“能和我说说你都在长空市见到什么嘛？”
“好啊。”沈羽涅露出笑容，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原本也准备讲给符华听的。正准备说出自己遇见两位少女的事情时，学姐却忽的伸手挡在他眼前。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们去记忆战场吧？”
沈羽涅随着她一同起身，自己变强的时候学姐也在变强。独自一人讨伐帝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与自己年纪相符的符华学姐居然已经是A级女武神的实力。
“学姐，你的天生圣痕叫什么？”沈羽涅有点好奇，自己曾遇见的幽兰黛尔和浅仓深雪，她们都是天生圣痕。拥有这就像是拥有一把钥匙一样，未来能够触及到人类最强。
“我的圣痕名叫赤鸢，神州仙人。”
休伯利安内也存在着记忆战场，供于居住在上方的女武神进行修炼。这架母舰常年停在东海上空，只有重大灾害出现时才会将其驱动，速度足以快速抵达两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
走入记忆战场中，巨大的金属墙面发生变化，恍惚间仿佛回到长空市的战场般。符华怕学弟回忆到什么不好的，场景其实是选在两人经常切磋的高架桥上。
她向前走去，相距百米之后才渐停下脚步。转过身，随着意念驱动那套白星驱逐者附着双臂，崩坏能从背后的圣痕传递至全身，“现在可以告诉我在长空市都遇见了什么。”
“说起来都是一场阴谋，逆熵计划很多年的阴谋。”沈羽涅轻声说着，手环在手中化作黑渊，“我救下很多人都命，但到最后也没能彻底阻止他们。”
话音落下，眼前的少女瞬间与自己拉近距离，拳头迅速挥动。携杂一股劲风冲击，他侧身躲避来，黑渊一枪击退反击。
“我听说过，但是你已经尽力，所以不必太难过。”
67.只差最后一步
安慰的话语但拳头却没有丝毫松懈，两人都已经变强，如果是为了安慰而示弱，那样倒是有点不尊重沈羽涅了。
“散播谣言，暴露出据点吸引注意力这都是他们的阴谋。”少年淡淡的说道，不知为何接下学姐的拳头似乎没那么困难。心中也没有那种畏惧的感觉，这一个多月的任务真的令他改变许多。
“逆熵成立至今已经有近六十年，里面很多的精英甚至将S级女武神都算计进去过。”符华依旧在安慰着，纤细的手臂于空中旋钮，拳风凝聚仿佛如老虎般，这次这只老虎却是被瞬间搅碎。
她的眸子微微发亮，惊讶于学弟实力的成长。拳头挥舞的速度与力量更加迅猛，两人就在这切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沈羽涅将自己在长空市所遭遇到的事情全部讲述，从遇见琪亚娜和芽衣，见证两人之间的感情。再到袭击逆熵据点的任务，休学旅行，直至最终寻找到凶手将浅仓深雪杀死，这也是他第一次杀死天生圣痕者。
“原来你变得那么强是因为这些。”符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听完学弟的诉说仿佛自己也那样经历过一般。
两人的切磋已经消耗不少的体力，交谈结束她立即倒退出去，臂甲上环绕淡蓝色光芒，气势忽然变得凶猛强悍，她带着笑意开口道：“学弟，接我这招，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强。”
沈羽涅发现这就是学姐先前强行逼停帝王崩坏兽的那一招，寸心拳法发挥到极致，即使还没挥拳风冲在身上就隐隐感觉发疼。
心中没有任何退怯的想法，对方蓄拳，他则毫不犹豫的猛冲上去。黑渊的排气孔喷涌出大量黑雾将两人的视线一同遮挡，攻击没有立即发出，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学姐是需要瞄准的。
"来！"下一秒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最右方，整个人似乎与手中的骑士枪融为一体。在符华短暂愣神几秒钟迅速朝着她刺去。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沈羽涅见到黑渊所爆发的枪芒已经落在学姐身上，令她肩头的衣服开始扭曲。他抬起头见到的却是学姐的脸上始终都带着平静的笑容。
“寸劲.开天。”
沈羽涅停下了，他硬生生被近距离的拳风冲击到落下，黑渊相距少女的身体不到一米却再也无法前进半步。拳头也没有落在身上，但那种力量已经贯彻全身，痛的无法动弹，直至最后骑士枪落下，拳的冲击也逐渐结束。
他又输了，不过这一次却比两年以来任何一次的战斗都要好。
“嗯，已经不是崩坏能和技巧上的成长。”胜负已定，符华散去臂甲向着少年身处白皙的小手，“心性也有成长，只不过还差最后一步。”
“差什么？”沈羽涅有点好奇，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站起身来。
符华没有立即松开手，而是拉着他朝记忆战场外走去。好看的脸蛋不知是因为剧烈运动还是什么，有着淡淡红晕，直至两人离开记忆战场她才解释道：“缺一个命名，缺最强的招式并以此不断突破下去。”
“游戏角色里的大招？”听完她的话，沈羽涅的脑海中就冒出这个想法来，“我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么。”
符华的脸上带着笑意，轻轻点头道：“这么说也对，学弟的枪法应该不是完整的枪法。”
这一点是对的，沈羽涅的枪法是从莉亚那学来的，但是缺少记忆的莉亚也只是交了个大概。之后便是他自己不断的练习加上与圣芙蕾雅的老师们教学，一系列混杂的修炼方式下才练成这套枪法。自然没有符华所说的绝招。
“像是寸心拳法的最强三招，将其修炼完成，随后不断磨练招式的流畅与强大。以此突破将会变得越来越强，而且你也拥有着底牌，这一击全部爆发，带着你的意志与不屈彻底击垮对方。”
少女满脸认真的解释道，模样像是个小老师般。一同离开记忆战场，在贩卖机前她有买了两瓶能量饮料递给沈羽涅，“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只能靠个人的领悟力。”
沈羽涅捏着下巴陷入沉思，要给枪法命名么？他还真想不好，难不成是以游戏角色的技能命名，那样在战斗时喊出起来岂不是显得很中二。总不能指望这样令对手尴尬然后加大击溃对方的成功率吧。
抛开这些不说，黑渊的力也没有造成大范围伤害的设定，总之一切都得努力下去。
见着少年露出茫然的神色，符华轻轻伸手替他捋好额间的碎发，开口说：“不必从现在就纠结，有很多女武神都是到达A级才开始想这一点，总是会领悟到的。”
忙碌一天沈羽涅见证大崩坏到直面雷之律者，大量信息的冲击需要他好好消化才行。两人在住宿区前分离，他伸了个懒腰，脸上出现疲倦的表情，微笑道：“等崩坏结束，我们就回圣芙蕾雅。”
“嗯，没有人做早餐的话最近的运动量减少了很多。”少女颔首，随即又发觉自己的话意思表达的不太清晰。但是话已经说出，她咬住粉色下唇，没有太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明，明天见！”
那么一说好像多依赖学弟似的，也没有彻底的离不开，只是有他在的生活要比往常美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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