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别着急，他们那边怎么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按在研究员肩膀上。她不由得愣住，转过头去对上一双平静的碧色眸子。“没有消息，只有求援信号……他们的通讯系统都联系不上了！学园长和姬子女士都不在，我联系藤木老师。”
符华安静的点点头，望着已经有快三十岁的研究员手忙脚乱的操作，她又轻声安慰一句，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大门。
……
沈羽涅和芽衣正在狂奔着，他们又复活了一次。生命力被削减到只剩下三分之一，他们明白自己都已经没有复活的机会，接下来就是要真正的去面对死亡。
但两人的脚步都是飞快的，完全没有恐惧的感觉。因为还有人正在等着自己去救她啊！
“一切小心。”沈羽涅抛下这句话，在村子的出口与少女分别，他们接下来要去往不同的地方。
“你也是。”
神社的上方，莉亚努力的抵挡着八重樱的攻击，沈羽涅消失不见后，黑渊白花就回到她的手中。这具脆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肌肉记忆，往往是身体跟不上脑袋。
所以只有不断倒退与抵挡，手心在记忆中第一次流出血液来，虎口被震的裂开。
“八重樱……八重樱！”
呼唤所带来的是微弱的作用，巫女的攻势减弱许多，但那柄血刀的锋利却如往常。抵挡下来，身上也要遭受伤痕，莉亚的和服已经逐渐开始破裂，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衣。
“碰——”一击劈斩，她堪堪抵挡下来，肩上丝质的衣物被切割完整，雪白的肩上也出现血痕。被击退出去数米远，失去力气跪坐在地。
实在太讨厌了，这种感觉！莉亚更宁愿变回灵魂，至少那样也拥有着对抗八重樱的力量。
巫女收刀回鞘，弯下身子似是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妖刀身上，那个动作是使用太刀之人都会学到的一个技能，拔刀斩。指尖有节奏的敲着刀柄似乎是乐曲，逐渐走向末尾。
随后拔刀，撕裂幻境的恐怖力量降落而下，莉亚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在那瞬间，她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按在原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轰！”有什么东西提前碰到刀刃，刺眼的光芒在莉亚眼前炸开，轰鸣声中那记拔刀斩被抵挡下来。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被用力向后拖去，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夺过黑渊白花，毫不犹豫的刺在巫女的面具上。
“来晚了。”沈羽涅紧皱着眉头，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幸好抵挡住那个攻击，否则迎来自己的就是深深的悔恨。
莉亚躲在他怀里愣愣的。许久才抬起手，不轻不重的在那胸膛上敲了一下，连血液都沾上去，“我总算知道，琪亚娜为什么说你欺负她了。这种关键时刻才来的，真的很气人啊！”
“下次我一定尽早……”沈羽涅摸着那张脸蛋，有点心疼。
八重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锐利的枪芒穿过面具抵在她的额上，不知道深入多少。虽然已经起了杀人的心但沈羽涅也没有完全洞穿，两人一齐望去，那般若面具正从中央开始出现裂痕。
最后变作两半碎裂在地，苍白的脸上有殷红的血流淌而下，八重樱的瞳孔溃散，腰间挎着的妖刀正逐渐退散去血红。她变回来了！
莉亚挣扎着跑上前，连忙将她抱在怀中。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模糊，这个幻境随之崩塌。
“该死，到底是什么出现了差错？”愤怒的咆哮声响起，绯狱丸明明将每一步都计算的很好。为什么有东西先把拔刀斩挡住了！
看着八重樱跌入别人的怀抱，神龛向外爆发恐怖的崩坏能的与光芒，有只庞大的巨兽正向外走出。幻境被撕裂之后，神社、村镇全都不复存在，是一片空旷的土地。
天上弯月藏在云朵之中，力量开始灌注，沈羽涅的圣痕回来了。
156.侵蚀之律者
现实中仍然处于深夜，暗淡月色下三人身处于泥土空地之上，身后村子的居民早已经被崩坏能所感染而彻底死去。神龛被摧毁，转而是一只身形庞大的妖狐赫然出现在眼前。
击败八重樱不过是这场挑战的第一步，眼前的妖物才是最终挑战。
“我的计划！”绯狱丸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几人，它的目光并没有在沈羽涅身上，而是盯着失去意识的八重樱，“把她还给我！”
巨大的前爪挥舞，带着恐怖的崩坏能力量坠落，却被两柄飞射而来的骑士枪弹开。
沈羽涅皱着眉，黑渊白花飞回到手中，他总算知道眼前这一切究竟是谁搞出来的，就是眼前这只妖物。崩坏能的力量远要比帝王级还强上不少。
“莉亚姐，你带着她先躲起来。”他说完朝着妖狐走去，挡在两人身前。
“别挡着我！”绯狱丸的情绪一瞬间暴动了，脚下被崩坏能侵蚀已久的土地开始产生反应，地面刹那间龟裂开，赤红色的能量向上喷涌，这片空地在瞬间变作火海。
它不顾眼前的少年，执意朝着离开的两人疯狂的追去。像是小孩子失去心爱的玩具般，明明在不久前它还将几人耍得狼狈不堪，此时心智却忽然下降了许多。
甚至不顾于骑士枪向它刺来，锋利的枪尖钻破那钢铁般血肉，死死的将其前爪钉在原地。紫色的血液向外涌出，在痛感侵袭脑海下，绯狱丸终于停下了脚步。
它死死的盯着那个人类，“为什么要拦着我？八重樱不过也是个怪物，她杀死过很多人，无论是你还是谁都没权利代替那些死的人原谅她。”
“那你呢，替死去的人审判她？”沈羽涅冷冷的问道。眼前的怪物显然超出帝王级的范畴，拥有着人类的情绪并且十分扭曲。
“我是律者，侵蚀之律者！”绯狱丸愤怒的向他怒吼，血盆大口中赤色的崩坏能汇聚，怪异的情绪蔓延。它已经逐渐被那种急躁的情绪掌控意识，只想要把八重樱给夺回来，“去死吧，拦着我的人都该死……”
沈羽涅向后退去，他发现自己的崩坏能又一次被压制到无法使用，正如它的名字般。那股崩坏能侵蚀之下，力量全部都被封锁。随后炽热高温的火焰冲击而来。
他将黑渊白花掷出，金色的骑士枪率先触及火焰引爆。滚烫热浪冲在脸上，火焰四散开将妖物的身影覆盖，破开火焰的是一只巨大狐爪就这样挥击也能无差别的将沈羽涅的身体撕裂。
“碰——”
特殊金属支撑的黑渊弯曲到极限，冲击带着沈羽涅的身子向后倒退数十米，随后枪身回弹，痛感传遍全身。
他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情景变得模糊起来，体内的泡泡中，那将要干涸的淡绿色能量体微微亮起光芒。
律者的力量似乎对另一股律者能量产生反应，光芒愈发强烈，薄薄的一抹红色悄然流入泡泡中。它正在吸收、在反抗，无论是崩坏兽，还是律者，所有生物都不允许伤害到主人半分。
沈羽涅惊讶的发现，侵蚀身体的力量消失了，脊背的圣痕散发着热感，崩坏能流淌过全身最后汇聚于泡泡中，龟裂的地面无数藤蔓骤然升腾而起，迅速的将妖狐的四肢死死缠住。
“可恶……”绯狱丸绷紧身子开始挣扎，脆弱的藤蔓根本困不住它多久。如麻绳般粗壮的藤蔓开始一根根崩断，只要挣扎开来，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杀死那个人类！
拳头在它的眼前出现迅速放大，它下意识的张开口想要噬咬那只拳头，攻击却是落在脸颊一侧。
沉闷的碰撞声中，绯狱丸的脑袋被砸的偏移开，它张开口愤怒的朝着攻击而来的地方吐出火焰，但沈羽涅却已经消失不见，站在妖狐庞大的身子上用骑士枪重重刺下。
像是破开钢铁般，紫色的崩坏能血液瞬间向外喷涌而出，他转身跳着离开这里。接连承受攻击的绯狱丸终于从暴躁中清醒过来，它发现眼前的人类与那些随意杀死的蝼蚁不同。
拥有着一定的智慧，很容易躲避开自己的攻击。如果再这样分心的战斗下去只是会被他所玩弄。
“自作聪明！”绯狱丸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个人类身上。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不管什么技巧都不会奏效。
它挥出巨大的前爪，仿佛能撕裂空间般朝着少年攻去。沈羽涅后退躲开但这也正中下怀，脚下的地面火光骤然明亮，炙热火焰再下一刻喷涌而出。
妖狐的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看着少年失力从空中坠落，嘴中吐出大口的血液，支撑许久才没有倒下，“去死吧。”
律者不会给对方任何的机会，一口气直接杀死才对。赤色崩坏能汇聚于口中，这次凝聚的时间要比先前快上几十倍，几乎是眨眼间浓郁百倍的崩坏能火焰从它口中吐出。
遮天蔽日的恐怖，像是正面对着爆发的火山口般，裹挟炙热的泥土犹如火流星雨。翠绿的藤蔓升起，在这种攻击下显得何其渺小，还没等接近就全都被烤成焦炭。
沈羽涅正全力将崩坏能注入泡泡中，他在释放藤蔓形成厚达几米的高墙抵御，可这也是在螳臂当车，火焰很快就在绿墙上出现明显的痕迹。
根本抵挡不住的攻击，他也不愿意向后倒退，身后所要保护的就是喜欢的人！所有不能再后退，莉亚要他活下去的前提，就是她们得好好活着。
指尖触及到能将灵魂一同灼烧的火焰上。
……
“羽涅，你的情况还好吗？预计半分钟后，武器会投放到你所在的位置，那只怪物的身前。”
沈羽涅听着耳朵里响起的声音，那场火焰只有藏在耳朵里的耳机幸免于难，他的全身都受到火焰的灼烧。冲击之下血肉几乎是要烧焦了，连血都要干涸。
他看见所剩无几的绿色能量开始暴动，身体褪去那层焦炭般的皮肤而长出一层新的，造生速度仿佛是给他换了一具新的身体，甚至连毛孔中细小的绒毛都一同生长。
只是眨眼间改变已经完成，随后才是痛不欲生的感觉，差点要将意识击溃，他重重的吐出口中的浊气，喘息着向耳麦另一边问道：“什么武器……”
“如果打不赢你就先离开吧，我已经赶过来了。”
“那是学园长的武器，犹大的誓约。”
157.重现，犹大的誓约
“犹大的誓约拥有一个剔除崩坏能的模式，需要用学园长的血液来释放，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投放之后上面附带着启动的血液，你可以将那个功能释放出来，然后……暂时逃离吧。探测器上显示那只崩坏兽是拟似律者级。”
符华迎着狂风向耳麦另一边说道，少女漂亮的瞳孔中倒影着飞速变换的景色，脚下是森林荒原，远远隐约能见到亮起的光芒。距离几人所在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她收回目光，望向将总矩拉杆推动到最高的驾驶员，好看的眉头微皱，“我们还有多久？”
“按照这个速度，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已经不能超负荷运转了！”驾驶员回答到，冲力将她死死按在座椅上，“否则飞机的螺旋桨会旋转过度掉下来的。”
“时间不够。”少女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躁。
驾驶员回过头去想要解释，却见着符华早已经消失不见，夜幕下少女向着地面直追而去，身后巨大的双翼迅速展开，冲击力将她的身子弹起，远远的朝着村子的位置飞去。支援必须要立即到达，谁能想得到半年的时间接连出现三位律者？
沈羽涅望着正积蓄能量的绯狱丸，他手中的武器必然是挡不下那恐怖的冲击，只能等待犹大降临。等待……
“轰！”
能量题构造而成的火焰吐出的瞬间，璀璨的金色光芒从天而降，依靠着圣芙蕾雅的发射装置，把这柄十字架如炮弹般发射而来。它降落在少年的身前，沉重的躯体顿时深陷入泥土之中。
火焰轰击在上面，没能造成一丝伤痕，犹大的誓约像是将那些能量全部吞噬般。
绯狱丸的目光落在那柄金色的十字架上，实在太过于熟悉了，那种近似律者的气息。由律者核心打造而成的神之键！也是五百年前，将自己和八重樱封印起来的武器。
“卡莲！”它盯着犹大的四周，却没有见到那个令内心恐惧的身影。它这才发现是自己虚惊一场，已经过去五百年而且在读取八重樱记忆时，那个女人早已经死去。
没有那个人，武器存在又如何？它伸手想要将犹大拍飞，如利箭般射来的骑士枪拦住动作，再回过神时十字架已经被少年搬走。
沈羽涅抓着金色锁链将足有三百斤重的犹大的誓约带回到身旁，他觉得有些沉重，难以想象这把武器在学园长娇小的身体使用时，如何使用的那么轻松。
淡金色的漆面，没有多余繁杂的花纹，透露出古朴而又强大的气息。他在抓着的时候，还有种被拒绝的感觉，神之键并不允许主人以外的人使用，主人的血才能驱动这柄利器。
连空气仿佛被燃烧般的声音响起，沈羽涅立即举起犹大抵挡那颗火球，连热度都没有传递过来。
金属的凹槽中安的血液管自动弹出，他攥在掌心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奇怪的血液好像有生命一样，脱离主人的身体仍然存活着。果然S级女武神都是怪物，连德丽莎学园长都不例外。
他捏碎玻璃管，温热的血落在掌心再次触碰到犹大之后，身体变得炽热了。所有的崩坏能迅速被吞噬汇聚到一处，淡金色的十字架展开，显现出原本该有的姿态。
犹大的誓约，神恩结界！
“你怎么能释放那个能力，你是那个女人的后代！？”绯狱丸眼中出现惊恐的神色，它本以为卡莲已死就再也没人能真正启动犹大的誓约，但显然它想错了。
当反应过来想要脱离时已经来不及。金色的领域之中，无数由能量题构造而成的锁链将它的身体牢牢囚禁在原地，任何的崩坏能都无法使用，此时连身体都会被削减到最脆弱的状态。
沈羽涅大口喘着粗气，成功释放犹大后身体的崩坏能也被消耗的一干二净，使用神之键的代价就是如此，如果是主人亲自使用甚至还需要献出不少的血液。
仅仅只能困住一分钟的时间，从现在开始时间就在流逝，即使退去崩坏能，那也仍然是一只恐怖的怪物。
“噗嗤——”锐利的骑士枪轻易穿透妖狐的肢体，那些向外喷涌而出的血液瞬间就在领域中蒸发。两柄骑士枪以极快的速度在妖狐身上造成伤痕，现在才是沈羽涅反击的时间。
每一次伤口划出伤口，绯狱丸就会发出哀嚎声，可怖的脸上目光扭曲狰狞，它在等待着结界结束的那一刻。等待着再次释放崩坏能将这个人类给彻底抹杀。
但似乎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两柄骑士枪分别刺入妖狐巨大的前肢中，沈羽涅落回犹大的誓约旁，他拔出里面的金色长矛，将那庞大的身体逐渐穿透，死死的钉在地上。
“该死……”大口大口的血从绯狱丸口中吐出，随后就被蒸发到消失不见。它的视野模糊不清，盯着那个朝自己不断靠近的人类，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现在轮到它的死亡时刻来临。
来的好快，明明它有机会侵蚀大片的土地，滋生出无数眷属能组建出一支军队摧毁人类的城市。侵蚀的崩坏能比其他律者要弱，却是蔓延最快的那一个，若是它想，无数的崩坏军队将会扑向这片陆地的任何一个角落。
偏偏它在和一个懦弱的巫女浪费时间，真是可笑，人类的情感果然是最致命的弱点。
沈羽涅向着妖狐走来，这一柄长矛将会洞穿它的头颅，届时侵蚀之律者不复存在，他冷冷的说道：“再见。”
亲手杀死的第二名拟似律者，他深刻的清楚这种怪物如果不一次性杀死复活的机会有很多，金色的长矛毫不犹豫的落下。
“等……等一下！”虚弱的呼喊声响起，令少年的动作迟缓许多，他变得犹豫了。长矛刺下的最后时刻，还是偏移开在妖狐的脸上划下骇人的伤痕。
八重樱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的朝着这边走来。她见着少年投来不理解的目光，又连忙补充着说：“让我来吧，我来解决它……”
“樱姐姐？”沈羽涅松开长矛，巫女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绯狱丸。
“现在对于它来说，已经和死没什么两样。让我来了解它吧，斩断这五百年的牵连。”
158.再见
“绯狱丸，你不会再行动了对不对？我了解你。”巫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见着纠缠五百年、自己痛恨五百年的妖物将要被杀死，她心中的那些怨恨都一同释然了。
妖狐没有回答将脑袋偏到边上，也没有任何劫后余生庆祝的感觉，反而直到现在它才真正感觉死亡的降临。明明自己就那样直接了断的死去好了，为什么这个巫女还要来搅局，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
八重樱来到少年身前，望着那张同样苍白的脸。因为保护自己，他面临过死亡也承受过身体烧焦的感觉，总之牺牲的太多，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偿还不了。
她忽的伸手捧住那张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温暖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舌尖轻轻掠过那温热的唇。巫女想要做这件事很久了，但她一直都不敢，在绯狱丸仍然存在时，她无时无刻都在怕自己会被揪回去。
现在终于能鼓起勇气了啊，少年身上的每一处都能令她沦陷。八重樱的吻青涩的像是个小女孩，其实她也没接吻过，这个缠绵的吻到最后让她有种缺氧的感觉。
巫女的脸蛋通红，害羞的将目光移到别处，她伸手放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小声说：“交给我吧，你已经很辛苦啦，去休息一会……莉亚去找琪亚娜了。”
神恩结界已经结束，正如八重樱所说的那样，妖狐再也没有动弹。即使它现在有挣扎的机会，完全能够起来把两人杀死，已经没能够阻拦它的东西存在。
“樱姐姐，你要小心。”沈羽涅自然相信她，回过头望向妖狐，冰冷的目光像是在警告。如果八重樱受到什么伤害，他就要把这只怪物给分解了。
少年走下坡道，精神刺激使得他感觉有发挥不完的力量，但现在疲倦感涌上。他就地坐下默默的开始休息。
八重樱来到妖狐面前，那血盆大口只需张开就能将她给噬咬吞下，她平静的说：“绯狱丸。”
“来嘲笑我的吗，对你的折磨终于结束了，你也终于能有新的生活。”绯狱丸冷冷的说道，它不愿去看那个巫女但眼角的余光却仍然能够瞥见，除非把脑袋彻底扭下来才行。
这种感觉真不好，就好像一切都要结束，不必再压抑内心，但如果顺从内心的话就很丢人，“我真讨厌你，早知道把你吃掉。”
“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对吧？”八重樱平静的说着，随后就遭至妖狐惊愕的目光，望着她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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