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醒时惊梦
“轰——!”
还未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小孩还沉溺着自己享受的美食。忽而一整个列车都开始震动起来,他惊慌的抬起头,却感到那震动越来越大,震到他眼睛都看不到任何事物。这时候才知道怕的小孩连忙要跳下来,但是却发现身体沉重。他惊恐的向下一看,只看到长满了绒毛的肚子高高涨起,浑圆的像个球一样。
“啊——!”
短促的尖叫伴随着整个列车的猛然翻倒被淹没在剧烈的震动中!所有的门自动打开,颠倒过来的列车,仿佛要把一切往自己的头部倒。它被一只无形的手抬起,原本平等的每节列车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的尾被高高扯起,头被放至最低,里面的所有物件,现在都一股脑的朝着那巨大的斜坡翻滚下,包括那肚子吃的滚圆,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毛球的小孩。
“救命——救命——妈妈——!”
他这时候才感觉恐惧疯狂,被强行涨大的肚子如刀搅一般,在他一路的横冲直撞中,几乎要硬生生的把他撕碎。他不停的哭泣叫喊,眼泪糊了满脸,无比后悔自己的行为,但可惜,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一路跟着那些物件,源源不断的滚入了那黑的车头,彻底被其中的一片黑暗吞噬。
————
小孩一路滚进了这个列车最终的目的地。
黑的黑暗吞噬了他,他还没有尖叫出来,就感到眼前略过一阵的火红。恐怖的热浪向他侵蚀,他被跌落到地上,翻了几滚,身上的骨头几乎要摔断了,疼痛撕心裂肺的让他哭喊出来。
但是他眼前的场景显然更恐怖,如地狱一般的高温通红的照耀了周围的整个场景。他头昏的抬头,一个巨大的火炉就横布在他的身边,下面噼里啪啦的烈火烧的不断,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
更恐怖的还在上空,小孩颤抖的往上一看。一只又一只肥美的羊被开膛破肚,它们还睁着死前死不瞑目的目光,从肚子里滴下来的油,滴落到了锅里,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多香啊——
整房间都是烤羊肉的气息,和在列车上时,一模一样的重叠了。
平常顽劣的孩子再也受不住,他拼命的尖叫,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沉重的肚子却拖着他。他一想起身,撕心裂肺的坠痛感就从肚子中汹涌而来,浑身的骨头也要碎掉一般,让他左脚拌右脚,重重的又落回地上,目光与一面被火光映照的镜子对上。
肥肥美美的羊羔,大大瞪着惊恐的眼睛,它有无数雪白温暖的毛,被撑到最大的肚子,仿佛要炸裂开来,让粉色的肉都若隐若现。
“啊——!”
与惊恐尖叫一起出现的,是一道卡顿缓慢的声音。
[是你,吃了我的佳肴吗?]
硕大的头颅从空中探下来,它有长长的脖子,几乎看起来柔软的不像话,像蛇一样。
那是张多么扁平的脸,被放大到极致的五官,扩扩的长着,无神的眼睛,有着6个人头的大小,它从最高处的黑暗伸下来,浅浅的盯住地上的羔羊,下一秒,它笑了,露出的牙齿,被腐蚀狰狞的不像话。
[用你代替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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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狂去的毛,一把刀凭空的破开肚子。火的热浪燃烧的更旺了,无止境的疼痛汹涌了此刻的灵魂,头上的角被掰断,伴随着这一刻折磨的,还有没有破掉的胃,突然而起的一下又一下蠕动。
是石头,无数的石头,冲开了胃粉色的屏障,哗啦啦的向地面奔涌,小孩几乎要晕死过去,在绝望昏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耳边的声音。
[不听话的小孩会变成绵羊]
[乱丢石头的孩子会遭受惩罚]
————
一声尖叫成功打开了集市的喧嚣。
小孩的母亲被吓了一大跳,她连忙的看去自己的孩子,狐狸幼崽在地上大喊大叫,他被吓的脸上惨白,眼睛都大大瞪起,似乎还被留在开膛破肚的一刹那。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在集市行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前,白行瑶轻巧的一落手指。噩梦的影响在她的操控中被调到最低,在不久的时候,那个梦就会变成模糊的影子,被忘在每一个思绪里。她只是想要能量外加教训,没必要下死手。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杀鸡勿取卵,天长方地久。
很多作恶的法则者就是因为屠杀世界太多,才被他人杀死。让所有人变成源源不断的能量源泉,才是一个优秀代言人应该做的事情,没有统治者喜欢一锤子买卖。
【赚了好多钱!】
空间惊喜:【升级!】
它几乎要到灵魂之海转圈圈了,小小的黑球又想跳又想飞,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能提供这么多的能量。
200!
白行瑶出息了!
她一下赚到了200百能量!
空间热泪盈眶,不怪它没有出息,而是两人已经穷太久了!当场吓一堆教徒才2312点呢,那可是1156的人数,相当于1人才提供2点能量,少到街边的叫花子都要哭出来。
还光明的信徒,情绪波动都没有小孩子大!
呸!
————
我太喜欢休息啦,一觉起来仿佛有无穷的精力,虽然是单休,但是工作没有996还是很开心的。今天超常发挥,3400,补上次没补完的,果然我还是喜欢写长章节,可以把剧情一下子讲完太快乐了
永生彼岸 :
第九十八章 小触手
“听说了吗……”
“最近发生了好多怪事……”
私语的交谈窃窃低吟,在交错的人群,不断寻找目标的小章鱼停下了她穿梭的身影,漂浮在精神的世界,她看上去甚至有点可爱的转头,变成缩小版触手的少女有着一双纯粹的红眸,在浅精神世界盯着人时,让人萌动的想摸一把。
“雾……”
“拉长的手……”
她还没有听清更多东西,一阵喧哗的吵闹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挥动自己的触肢,像游泳一样浮动在一堆黑色方块。黑潮如水飘动,种种无意义的画面伸出了一点小触方,戳在触手的皮肤上,却戳到软软软的精神体,一点都不能进去。
吵闹声越来越大,似乎前方有更加热闹的事情。白行瑶扒拉着自己的18只触肢,她左看看右看看,围观的人潮太多了。她就按住人群的灵魂体,一点点的爬上去,升高了看。
被踩过的人心里忽然浮现起波动,他们动静大的一激灵,到处转头,但是只能引起四周人的询问。在浅精神世界,介于现实与精神的薄薄隔膜,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终究无法察觉。
“是贵族……”
有人在窃窃私语。
“出人命吗?……”
有人在面露不忍。
众生百态在身边一一展现,但就是没有人上前。白行瑶按住了一个少女的脑袋,她无视少女的轻呼,眼睛看去,却看到一地的鲜血。
红,都是红,一个女孩抱着地上的年轻青年,她眼含泪花,一双黑色的眼睛却燃着怒火。不大的身体,颤抖在地上,却顽强的挺直了,怒骂身前的人——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居然敢骂少爷!”
一个肥头大耳的奴仆冲过来,他啪啪一巴掌,直接一耳光扇在少女的脸上。少女被巨大的力扇的飞下去,却依旧死死抱着怀里的青年,痛苦毫不能打断她的意志。
“猪狗不如……”
人群又起了波澜,却都是人们在极端不忍的互相交谈;没有一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站出来,甚至一双清脆的鞋子声落在地砖上时,地面鸦雀无声,寂静犹如海潮一般笼罩了整个大地。
“安玛,不要有这么大的火气。”
白行瑶突然皱了一下眉,她往那个方向看去,只感觉无穷无尽的“恶”,带着扭曲的不适,如实质化的像她冲来。
那是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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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青年。
他有着眯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阳光照透在他的皮肤上,甚至给他形成了一种透明的感觉。他有着最完美的神情,最温和的神态,看过来时,甚至有种偏偏绅士的感觉。
但是,如果忽略他身上缠绕着的浓浓黑意。
粘稠的,甚至如水的,一点一点从他的后方滴落在他的锦衣玉服。身后一大团的黑色,浮动的、扭曲着,一会变成残缺的青年,一过又变成被挖去眼睛的少女。十人十态,百人百态,短短的一分钟,它们就变化了好几个模样,却皆怨恨的要缠上去,空中说着的言语,白行瑶听不清。
她只是伸出了一节触手,就感觉到无止境的绝望。
“母亲……”
“好痛……”
“回家……”
现实世界,这个被无数恶意缠绕的青年,好心情的开了口。他依旧神情明朗,仿佛身后无止境的怨灵,都是一只触手的幻想画面。
“你们驱车撞了我的马,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他身边的人穿着高大的铠甲,他闻言,恶狠狠的瞥了一眼民众。所有围观的人如羔羊一般,他们先是一个颤抖,然后就是死寂的沉默,把头更低的低下来。
“明明是你们撞了我哥哥……”
少女的脸高高肿了,她惨惨的笑起来,不远处一个小摊子车位支离破碎的倒在原地。她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贵族,高大的骏马在他身后发出高鸣,精致华美的马车有着血的痕迹,在阳光下,甚至都朦胧莹润了。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笑着,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泪,发红的瞳,死死盯着站在她对面的所有人,恨意几乎要翻涌,怨恨交织着血泪,一点一点的流淌了。
“真是无理的人啊。”
贵族青年满不在乎,他仿佛很多次的出这样的微笑,温和的、虚假的,触动了身后无数的人脸的回忆,它们发狂的疯癫的要涌上来,伸出的黑色手,却穿透了这个贵族的身体,无力的消。
“算了,谁叫我是个仁慈的人呢?”他语气轻快的说,眼神流露出满足、享受、高高在上,他施舍一般的发令,语句字字让身边的民众颤抖。
“看你长得不错,就让你在我的府中做侍女还债好了。”
[二婶的女儿就是被他这样杀死的……]
一个混在人群中,泪流满面的青年心声缓缓响起。
与之回应的,是那团黑影中响起的痛苦泣声——
“母亲……”
白行瑶血色的眸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场景,她伸过触手,黑影里无数的人,哭哭泣泣,最后,一个女声对她清晰泣说——
“我愿以我的灵魂——”
“交易达成。”
————
触手缠绕上了青年的脖颈。
浅精神的世界,与现实相交,精神的灵魂可以看到现实,现实的人却看不到精神。
白行瑶蔓延到了青年身上,她漠然的瞳一瞥,看到了一具躯体下深黑色的灵魂。灵魂上面似乎有一层屏障,牢牢的保护住他的一切,令所有的怨恨都不能通过这层力量,进入他脑海。
但是这对主修精神的白行瑶没什么困难的,她手一戳,屏障就蓦然碎了,眼前的一切都犹如巨大的黑洞,将她与青年一起吸入了梦境的世界。
——
切斯特有着名贵的出身。
他在这个宛若垃圾一般的大地,已经是最耀眼、最辉煌的存在了。
要不是先祖落魄,他一定还可以再进一步,进到所有大地贵族梦寐以求的——绝对想去的地方——
但是,可惜没有但是。
永生彼岸 :
第九十九章 如汝所愿
他起床,一脚踢下了床边的扭曲女体。尸体已经冷了,瞪的大大的凄厉眼睛令他看的晦气。他想起这个女人昨晚一直叫的母亲,觉得明天就把她全家杀了当娱乐活动好了。
而今天,他要找什么乐子呢?
但是,他总觉得有点奇怪,他看着家中奢侈的摆件,走出的门外喷泉粼粼的闪着光,明明是一片鸟语花香,最熟悉的一切,他却总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
怎么回事?
睡傻了吗?
他烦躁的出了剑,一个人影似乎趴在地上。他用嘴叼着壶,为清晨盛开的最美丽的花朵浇水。这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就是四肢已经被砍断了。他看着他的主人逐渐提剑走来,脸上的表情也很有趣,无尽的惊恐顿时笼罩了他黑的脸。他慌忙的朝他的方向趴下来,用腰的力量不停的磕头,额头上都绽放出了一朵鲜艳的血花。
“小少爷……小少爷……饶命……我家里还有刚出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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