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我要让那个疯子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第390章 黑幕出场
更早一些的时候,围绕大圣杯归属的战争也进入尾声。
塞弥拉弥斯所制造的空前绝后大宝具【虚荣的空中庭园】在攻城战中有着压倒性的实力。
不论是进攻城堡的结界与城墙也好,还是从空中火力支援友军也好。
在红方的猛烈攻势下,大圣杯被从图利法斯的地脉中剥离,收入了浮游要塞之中。
不过尤格多米雷尼亚显然没有就这么轻易就放弃大圣杯的所有权,战场从城堡上转移到了庭园内部。
而在这个时候,Ruler贞德终于也姗姗来迟,加入了乱战场。
“在这里……咦!?”
贞德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红衣少年。
褐色的肌肤,近似于银色的白发,在一身祭司服上披上红色的圣带和披风。
她半张着嘴,瞪着士郎神父:“你是!?”
“啊,结果还是提前暴露了吗。”
少年神父有些泄气地摸了摸后脑勺。
“怎么……会是这样。”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说出从大圣杯处获得的情报。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由爱因兹贝伦家的Ruler天草四郎时贞。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哎?Ruler……你是说,他是第十六位的……Servant吗!?”
就连素来冷静沉着的喀戎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本来和他缠斗着的红方的众人也同样如此。
“我并不是第十六人啦,喀戎。第十六人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Ruler。我严格来说应该是第一人的Servant。”
“Assassin的Master……你对我们的Master做了什么!?”
面对激昂的阿喀琉斯的质问,少年呵呵一笑,然后举起一只手并拉起了衣袖。
全员看到他的手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张手臂都被令咒所覆盖,多达18画的令咒,满盈着壮烈的魔力。
“我以和平的方式,请他们把Master的权利和三画令咒都让了出来。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维持现界所需要的魔力,在已经连接上大圣杯的现在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和平的方式?”
听了其中一人的反问,少年点点头,向迦尔纳瞥了一眼说道:
“而且,红之Lancer是最擅长看破别人谎言的英雄。所以,我必须在尽量不说谎的同时,朝着符合我们意图的方向推动事态的发展。
我之所以介由Master来传达我的命令,也都是因为这个理由。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Master们都按照我的指示为各位下达着命令,现在也一样。”
贞德道:“是吗。我所警觉到的、神向我提出警告的原来就是你的存在吗。”
“那可就难说了。我并没有想过要违逆神的意志啊。”
少年的声音中并没有憎恨,但是其中却蕴含着坚决的意志。
说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没有被杀死,这个少年就不会停步少女产生了这样的确信。
Ruler默默地注视着少年,开口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吗。是为了得到圣杯,实现全人类的救济啊,圣女贞德。”
“请不要开玩笑了……冬木的大圣杯并不是信徒们所认识的圣杯,这一点你也应该非常清楚。”
仿佛不允许对方有半句虚言似的,贞德向天草追问道。
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他们的谈话了,阿喀琉斯展开了行动,钢枪则直取天草的喉咙。
但是,他的攻击被自虚空中出现的Assassin抵挡住了。
塞弥拉弥斯仅以左手就挡住了大英雄的枪尖,她的手臂上展开了一块黑色的鱼鳞状的装甲。
尽管阿喀琉斯的枪轻而易举地粉碎了那块装甲,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唔,神鱼之鳞也理所当然地被贯穿了吗。不愧是阿喀琉斯,果然是神之子啊。”
亚述女帝皱起眉头,用手揉了揉滴着血的手臂。
“哼。如果我是动真格的话,不管是鳞甲、手臂还是你的脸面,大概都全被我刺穿了吧。”
“大概吧。但是Rider,你刚才这样做可是自杀行为呢。因为你现在的Master是我。”
听了天草的发言,阿喀琉斯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膀。
“我可没有答应过更换Master啊。就算实际上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要我背叛主君也是做不到的。”
“这大概只是见解上的差异吧,你其实并没有背叛哦,你的Master还活着,你依然可以为他战斗到最后。”
阿喀琉斯咂了咂嘴,然后就不哼声了。
结束了骚乱,天草四郎时贞重新转向贞德说道:
“接下来是我们提出的要求。这场圣杯大战,可以说已经是分出胜负了。黑方的Servant,除了Caster之外就还剩下三骑。”
“罗……Caster他不会放任你的行为不管,而且我可以保证,你绝对赢不了他”
“哼,你还真敢说呢,Ruler。你就那么相信那个只会使些卑鄙伎俩的男人吗?圣女的眼光也不过如此么。”
塞弥拉弥斯露出不屑的表情,但贞德此刻只觉得无语。
你搁这跟我演什么呢?你不是都已经和我弟弟上上上上……那个过了吗?
而且还用腿夹着罗德的腰,不准他在外面……咕呜!
另一边,面对贞德充满自信的说法,天草的表情不禁变得有点阴郁。
事实上,行为飘忽不定而且实力完全成谜的罗德对他来说,威胁度甚至凌驾于Ruler之上。
他绞尽脑汁所想到的Caster可能存在的弱点,也就只有一个
天草偷瞄了一眼身旁自己的从者,塞弥拉弥斯。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一直沉默的喀戎开口道:“从目前状况来考虑,Ruler应该可以看成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而红方的Servant似乎也不是团结一致的样子。既然如此,这种状况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太过不利吧?”
他的说法决不是在逞强,其中确实是有着他自己的根据。
比起跟敌对势力之间的对抗,现在他们对天草四郎时贞的不信任感反而显得更加强烈。
“原来如此,那么黑之Rider,你觉得如何呢?”
天草看向角落里的阿维斯布隆。
“……这个么,就我来说,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只是想要抢走大圣杯,而不直接歼灭黑方势力的袭击?
作为Ruler的王牌她手上的令咒对你不起作用。
先不说Archer和Ruler,一旦被你们攻击,我肯定会很快被歼灭吧。于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想向我们这边提出什么交换条件”
对于他的这句关键性发言,贞德和阿喀琉斯立即提高了警惕。
“Rider……!?”
但是,头戴面具、以蓝色装束覆盖着全身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笔直地面向天草。
“的确是呢,阿维斯布隆。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你能归降。”
天草四郎时贞若无其事地说出了黑之Rider的真名。
作为Ruler的特权,尽管他没有对参加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行使命令的令咒,但毕竟还有【真名看破】的能力,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在场的所有Servant的真名。
“但是那样一来,如果不杀死我的话,圣杯不就无法启动了吗?必须被歼灭的Servant人数足够么?”
“没有问题的啦。我比任何人都更理解这个大圣杯。完全不需要担心,我的愿望和你的愿望,一定会毫无冲突地得到实现。当然,前提是你的愿望的内容正如我推测的那样”
“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我会尽量满足的。”
“要把你当作Master是没有问题,但是关于我的前Master罗歇·弗雷恩·尤格多米雷尼亚,可以交给我来处理吗?”
“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不要伤害他了。”
原来如此,天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塞弥拉弥斯很愉快地笑道:“噢噢,还真是个忠诚的Servant呢。以自己作为交换条件来保障主人的安全吗”
黑之Rider一直都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也就是制造魔像的工作。但是反过来说,除此之外他完全没有对别的事情产生过兴趣。
无论是战争的结果,还是能否得到圣杯……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可以提前预料到的。
“Rider,你难道是”
喀戎的声音冰冷得像要冻结起来。阿喀琉斯看在眼里,非常清楚这是他被激怒的证明。
“那么,请把手伸出来。”
“我戴着手套,多有失礼。”
阿维斯布隆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天草握住他的手,开始吟诵出订立契约的誓词。
“快停下来,Rider……!”
喀戎为了制止他而猛然射出一箭,而塞弥拉弥斯则略施魔术,一道光束准确无误地打飞了疾驰的箭矢,刺进屋顶的箭随着震耳的远处发生了爆炸。
咏唱的长度尽管不足一节,但这里毕竟是虚荣的空中庭院内部,在这里构筑的魔术全都是大魔术,亚述女帝有着轻易压制三骑士阶级的实力。
塞弥拉弥斯皱着眉头抱怨道:
“别随意损坏我的庭院啊,黑之Archer。凭你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坏它,只是在白费功夫而已。”
“我承认您是我的Master,天草四郎时贞大人。”
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和罗歇?弗雷恩?尤格多米雷尼亚之间的契约,黑之Rider就这样成了天草四郎时贞的Servant。
“事不宜迟,我马上下令请把他们包围起来。”
“明白了,我的主人。”
阿维斯布隆依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度,只是轻轻拨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
瞬间,几个魔像就猛地从道路尽头冲了过来。
那些都是黑之Rider精挑细选制作而成的魔像。
青铜、铁和土块凝聚而成的那些魔像以无比敏捷的动作从上方、左右和背后被几个方向把两人团团围住。
因为前方集中着红方的多名Servant,喀戎和贞德现在可以说已经变成了笼中鸟。
“坦白跟你说,虽然这种手段实在很卑劣,也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但是Ruler,你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所以必须在这里把你和黑之Archer一起消灭掉。”
跟天草那冷冰冰的宣言相呼应,黑之Rider弹了一记响指,魔像们猛然发起了袭击。
“!!”
喀戎挽弓搭箭,贞德则挥动圣旗向魔像展开迎击。
虽然两人以魔像为对手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是由阿维斯布隆直接操纵的魔像却发挥出了足以媲美一流Servant的敏捷度和准确性。
天草看向阿喀琉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参加战斗Rider,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想让我战斗的话就用令咒吧!”
阿喀琉斯用充满唾弃的视线瞪了一眼天草:“不过啊,神父,你这个愿望是恐怕是无法实现了。”
这时候,几道黄金的光芒射入进来。
“什么!?”
对于这出乎意料的伏兵,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卷起狂风闯进来的少女,从周身连续不断地射出剑之宝具,一下子就将数具魔像回归尘埃。
“……来了吗,红之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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