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只要圣女在挥舞旗帜,我们就不会败北。”
士兵们的单纯而朴素的信仰心,随着贞德的知名度不断提高而被扩散到全世界,最后化为圣女固有的宝具显现出来。
在那压倒性的知名度和伟业面前,年月积累的神秘度已经毫无意义,即使是神代大魔术也能轻松破除。
就算是空中庭园所拥有的那破坏了米雷尼亚城的绝大火力,也伤不了贞德分毫。
右侧的区域,希腊师徒正在激烈地厮杀着。
流星于夜空狂舞,爆闪出强烈的光芒。
那是阿喀琉斯所操纵的战车在空中划出的神速轨迹。
“来吧,黑之Archer!这是约定的时刻,让我们好好享受吧!如何!”
在暗夜中划出一道大蛇般的轨迹,阿喀琉斯朝着喀戎猛冲而来!
黑之Archer的视觉,是完全不受黑夜影响的、能看穿一切的千里眼。
但即使是这样的眼力,要追赶上那战车也是极难做到的事情。
面对这样一辆以光速飞驰而来的搅拌机,究竟有谁能够轻易捕捉呢?
光是稍微被碰到一点点,所有的生物都会顿时变成鲜红色的肉酱。
而这一点,即使面对的是人类所创造的如鲸鱼般巨大的钢铁巨兽,也同样不例外。
转瞬之间,数百吨的民航客机已经被阿喀琉斯击沉了两艘,从胴体中间断开成两截并迅速下坠。
阿喀琉斯想要通过破坏立足点的方式消灭喀戎,而Archer则不慌不忙地从一架客机跳到另一架客机上,让他无法得逞。
奔跑,追赶,射击,粉碎。
大贤者喀戎与大英雄阿基里斯
两骑Servant没有任何的踌躇,不断地“消费”着一台台上亿美元的钢铁巨兽。
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已经有六架机体被击坠了,还剩四架。
这样下去的话,所有的机体都将会被击落,同时黑方阵营就会从圣杯大战中被踢出局了。
当然,红之Rider已经全力以赴,不管是如何没趣的结果,假如胜负就这样定下来的话,他也觉得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黑之Archer并没有期待着那样的结果,也很明白红之Rider在对自己有利的状况下使出了全力。
然后调整终于结束了。
风向、飞机航速、战车速度与运动轨迹,一切都已经被喀戎把握。
在掌握了所有因素之后,大贤者射出的这一箭,击穿了拉着战车的其中一匹马的头颅。
在三匹马当中,有两匹是拥有不死之称号的神马。
但是,只有唯一的一匹佩达所斯是稀世的骏足名马,但却并非不死。
弓兵的箭矢精准地贯穿了佩达索斯的脑门。
被射穿了灵核的马,就算说是宝具也不得不消失了。
就这样,阿喀琉斯不得不收回战车,来到飞机上与喀戎对峙。
“走吧。”
罗德唤了一声正在看戏的阿塔,转身向空中庭园的深处走去。
“说起来,没看到伽摩那家伙啊……”
……
……
……
空中庭园内部。
罗德和阿塔兰忒在满是掉落陷阱的房间里往前走。
说是掉落陷阱,但呈现在眼前的黑洞里面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自从沿着中央尖塔的楼梯走下来到达最初的房间之后,已经突破到第六个房间了。
房间全都是一样的,也就是以灰色墙壁围起来的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空间。
有刺枪机关,有钟摆镰刀,有掉落陷阱,还有毒气,简直就是到处都充满杀机的地方。
虽然空中庭园曾经是罗德的所有物,但这些陷阱他并不知情,显然是塞弥拉弥斯亲自改造出来的。
到了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女猎人阿塔兰忒的价值了。
阿塔兰忒一边抱怨着亚述女帝的品味低劣,一边牵着罗德的手轻松躲过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躲避的陷阱。
虽然不像阿尔托莉雅系列一样拥有【直感】,但丰富的冒险经验让她能够识破所有陷阱。
“是不是有种约会的感觉?”
罗德笑嘻嘻地对绷着脸不高兴的阿塔兰忒说道。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嘿嘿。”
很快,他们就穿过了所有的陷阱房间,进入到了魔物之间。
大量、大量的龙牙兵出现了。
“好了,总被女孩子保护也不是办法。”
罗德旋转着手中的锡杖,脸上露出微笑。
嘎吱声和骨头倾轧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接着一道光穿过。
充满整个房间的龙牙兵一瞬间被烧成灰烬,冲击波震撼了整个空中庭园。
结果,最后的魔兽之间反而是耗时最短的房间。
从龙牙兵的房间穿过,是一条全长超过100米的回廊。
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见,尽头则是一扇巨大的铁门。
光是站在这里,就能够感觉到位于门扉内侧的那个女人的杀意。
那是一种充满恶毒气息的、深紫色的杀意。
如此强烈而深沉的憎恶杀意让阿塔兰忒微微皱眉,她困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奇怪,Assassin倾注敌意的目标是……罗德?
“Master。”
“之后我再向你解释。”
罗德紧绷着脸,深吸一口气,在脑中规划出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巨大的门扉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极尽奢华的大殿,数十米高的阶梯之上,是整个空间内唯一的座位。
玉座之上坐着的一如既往是空中庭园的主人,女帝·塞弥拉弥斯。
浓墨一般的漆黑长发拖曳及地,金色蛇瞳与妖精尖耳散发出危险的魔性美丽,黑色的礼服有一种死亡的美之气质。
塞弥拉弥斯坐在王座之上,纤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端丽妖艳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地凝视着罗德。
“……奇怪。”
再一次见到Assassin的阿塔兰忒只觉得她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她本来是这么危险的家伙吗?
“能来到这里实在难得不,这么说恐怕不太恰当吧。毕竟这是汝的庭院呢,Caster。”
看到女帝的嫣然笑容,阿塔兰忒顿时感觉脊背掠过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只是单纯地露出了微笑而已,全身的野性细胞都在咆哮着危险。
正如精致华美的艺术作品会紧紧吸引住人们的目光那样女帝似乎光是露出微笑就有着夺人魂魄的威力。
阿塔兰忒转而看向罗德。
自己的丈夫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这一点让人感到安心。
塞弥拉弥斯单手撑着脸颊:“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了,Caster?汝平时可是非常伶牙俐齿的啊。”
罗德伸出一只手,朝向高高的玉座:“Assassin,我为我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情诚挚地向你道歉,请原谅我对你的冒犯。”
女帝挑了挑眉,冷淡地说:“吾不记得吾有什么值得让你道歉的理由。”
罗德道:“好吧。那让我换个说法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边呢?”
将亚述女帝认定为没有危害的他干脆地说道:“我的目的只是回收圣杯……Assassin,如果是你的话,战后将圣杯交由你保管也未尝不可。
既然是你抢夺走的东西,就由你拿去完成心愿吧。”
“……”
塞弥拉弥斯好看的眉毛颤了颤。
为了拉拢自己居然连圣杯也可以交出,这倒超出了女帝的意料,但
塞弥拉弥斯对大圣杯没有兴趣,她想要的东西并非万能的许愿机。
“等,等下”
阿塔兰忒惊讶于罗德说出的话语,但他脸上的表情无疑是恳切真诚的。
“罗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德毫不隐瞒地直言道:“Assassin是我的女人。”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从他口中听到真相,阿塔兰忒还是感到有些无语。
这就是有一个活了几亿岁的丈夫的弊端吗,下楼买个菜都能碰到九个骑过他的女人。
少女抖了抖唇角,在罗德腰上掐了一把:“哼哼,原来如此。回头我会仔~细~地向你询问情况的,Master。”
感到背后传来寒气的罗德咽了咽唾沫。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继续殷勤地向面带冷意的女帝再度发起邀请。
“怎么样,塞弥拉弥斯。就像阿塔兰忒一样成为我的女人吧,我会平等爱着你们的。”
亚述女帝表情一滞,金瞳微微张大。
在被罗德邀请的一瞬,她感到十分高兴。
但是这种喜悦心情转瞬即逝。
现在的她对罗德抱有更多的是愤怒的情绪。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这种话?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
塞弥拉弥斯绝不可能轻易就服从于罗德。
这种行为只会贬低自己作为女性的价值。
这是自幼就被母亲抛弃的少女,一生所贯彻的世界观与信仰。
她叹了口气。
“真是够了……只不过上了一次床就把吾当成了汝的所有物吗?汝应该知道吾是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做所有物的男人的吧?
“确实呢,是我失言了。”罗德同样叹了口气。
你是比谁都高傲、比谁贪婪的亚述女帝。
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男人的附庸是不可能的。
让你放弃尊严、投入敌人的怀抱是不现实的。
“所以我才会如此被你吸引啊。”
罗德说道:“塞弥拉弥斯,最后问你一次,我郑重地可以邀请你愿意离开红方吗?”
“Caster,吾打算尽忠的Master只有一位。”
亚述女帝咬紧嘴唇,幽怨地哼哼道:“绝不是你。”
“这样啊,交涉决裂。”
罗德扭了扭肩膀:“那我就用力量让你屈服,这才是你所期望的结果不,这同样是是我所期望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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