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绝无此事！”
赫利贝尔真诚地说道:“陛下改变了虚圈的一切，建立了从未有过的秩序，是我们承受了莫大的恩惠才对。
蓝染陛下的恩情……当真是三生三世都还不完啊！”
你还挺有人望的嘛——佑姬意外地看向伊织。
“弟弟君”貌似谦虚实则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又对赫利贝尔嘱咐道:“开战的时候把动静搞大一些，但不用真的打生打死，至于那些愿意去博一个机会的亚丘卡斯，不用阻拦。”
“是，陛下。”
赫利贝尔行礼应下，神态和语气都很是平静。
这次的虚圈征伐只是在伊织手掌上开演的一场大戏，交战三方都是他的麾下，自然不可能真的让他们死战鏖战，那样只会削弱伊织的势力。
而所谓大部队佯攻，精英小队斩首的作战计划，也是在尽量减少人员伤亡的前提下制定的，用队长们的艰苦奋战来掩盖“普通队士伤亡极少”这一点。
至于被凭空捏造的“时滩”势力，那边的基利安不用多说，都是从庞大的虚圈中收集起来的，大虚森林中此类存在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
【黄道十二宫】则是伊织特意安排的假想敌人，三名瓦史托德都是虚构，会由伊织的分身来扮演，而剩下的亚丘卡斯就都是“失败者”了。
大虚的三个阶级中，从亚丘卡斯进化到瓦史托德这一关最为艰难，几千个里面都不一定能有成功者。
主动报名参加【黄道十二宫】的，都是被判定为绝无希望晋级的亚丘卡斯，他们宁愿赌上性命来加入这场战争，就是为了获得功勋，去博一个被伊织赏识的机会，将来有希望能再度进化。
——没有人怀疑伊织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实际上，以亚丘卡斯级别的实力，哪怕是破面也很难敌过正牌队长，更何况是一群被临时强化的……若有人能存活下来，伊织倒也不介意降下恩赐。
当然，伊织毕竟不是全知全能，无法控制所有变数，所以特意请来了自家老姐，借助【镜花水月】之力将战争的惨烈程度渲染一下～
为此，伊织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一是给佑姬共享虚化技术，二是在虚圈划出一片领地由她掌管。
佑姬在瀞灵廷和流魂街都是有秘密基地的，这点伊织早就知道但从未深入查探过，就像佑姬也不会特意调查伊织的底细。
现在显然是不满足于尸魂界的范畴，要将耳目扩张到虚圈和现世了，以她的本事在这两个地方招揽手下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她还带头在十三队中组建了名为“女性死神协会”的组织，以一种相当奇妙的形式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
这个协会怎么说呢，虽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成员名单却相当吓人，几乎将所有女性队长和席官都囊括在内，队士中也有很多踊跃加入。
蓝染佑姬，草鹿八千流，卯之花烈，曳舟桐生，四枫院夜一，矢眮丸莉莎……甚至连艾斯德斯这种在瀞灵廷只呆了几天的人都在里面，简直离谱！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首先女性本身就很容易搞小圈子，其次也是瀞灵廷的特殊环境在暗暗推动:
虽说在现世才刚刚出现“男女平等”的理念，实际生活中则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大男子主义扎根极深的极东。
但尸魂界历史比现世悠久得多，护廷十三队又是个暴力组织，男女队士理论上作为士兵（工具人）的价值是一样的。
然而，女性死神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和男性是不同的，她们需要适度剪裁死霸装的权力，需要上面派发洗发水作为补给品，需要每个月比男性多两天的特殊事假，需要……
总之，这些要求并不过分，她们却深受困扰，一直以来都想有个渠道向上面反应，而蓝染佑姬这时提出建议，自然得到了一致赞同。
就连卯之花队长，也觉得年轻女孩们心情舒畅的话，有利于队内稳定，所以担任了协会的常任理事。
曳舟桐生就更别说了:
她的十二番队很大一部分研究资金，就是靠做这些女孩子的生意来的！
什么发胶啊，香水啊，护肤品——根本不愁卖不出去！
顺便一提，这一届的协会会长是八千流，佑姬其实只是副会长，不过日常工作几乎都是由她主持，其知心大姐姐的形象不知有多少拥趸～
继续发展下去，等老一辈队长退休，佑姬掌权后再无顾忌，女性死神协会说不定就要被发展成百合乐园……
只是这样也带来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有些剑走偏锋的女生，感觉和佑姬不会有结局，所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伊织身上——某种意义上这也能和佑姬成为“家人”嘛！
……综上所述，虽然和原著的发展路线不同，但佑姬暗地里也是做了很多事的，如果真的让她搞这么一两百年，说不定每个番队都会有一大堆“雏森桃”。
现在她困扰的应该只有招揽不到顶端战力这一点，毕竟十三队里卍解高手就那么多，基本都已经“名草有主”，有了效忠的对象。
但以佑姬的才能，挑选并培养一些人才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她已经开始了对“崩玉”的研究。
——是的，伊织察觉到了这一点。
因为他自己就是灵子科技的专家，理论知识丝毫不亚于萨尔阿波罗或者涅茧利等人，只是精力没有往这边侧重罢了。
在给佑姬共享技术的时候，只是看她在关注的焦点和偶尔思考的时机，伊织便能差不多猜到她的进度！
而由此，伊织也终于解开了一个自前世就有的疑问:
【崩玉】确实是带有一定随机性的产物。
从佑姬的研究方向来看，完全不是朝着“万能肛爆机”或者“龙珠”那种许愿机器的方向，现在还只是在试图制造出能“打破界限”的宝玉而已。
只是不知道浦原喜助现在有没有开始研究他的【崩玉】……
老实说，伊织对这玩意还挺感兴趣的。
原著中蓝染和【崩玉】融合后，哪怕被封印在无间之中不能动弹，整整落后了一个大版本，也能在不进行任何升级，甚至自带束缚的情况下，追上T0P5的战力……含金量没得说！
……
赫利贝尔返回【虚夜宫】之后，将消息告知了妮莉艾露，羚羊骑士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虚之中也仅有这两人知道伊织的谋划，其余人等包括拜勒岗和萨尔阿波罗在内，都以为真的有一个“纲弥代时滩”跑到虚圈建立了要塞。
而他们的陛下明面上是死神队长，所以不方便出面，但仍然指示他们要和十三队一起歼灭纲弥代时滩！
具体到赫利贝尔两人，对此事极为上心，因为伊织对她们的解释又与其他人不同。
——这是一次契机！
在破面化之后，大虚已经更接Jin人类和死神的形态，而若是能通过这场战争，在尸魂界和虚圈之间建立起一种默契，共同维护三界平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因为赫利贝尔与妮莉艾露并不喜欢战争！
至于魂魄平衡，想要调整起来也很容易，每年光是抑制不住本能，相互厮杀，吞噬的虚，就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虚夜宫】只要将其管理起来，视情况调整即可。
在她们看来，伊织是志存高远，从一开始就想着调节尸魂界和虚圈的矛盾，所以才入住【虚夜宫】，并开始研究破面和假面。
毕竟，虚和死神理论上确实可以共存——真正不能调和的是灭却师。
到时，虚和死神就会如同阴阳的两端，分别承担不同的义务，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是三界的守护者！
就在两位女性大虚商议接下来如何行动时，赫利贝尔的一名副官急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赫利贝尔大人，发现敌情了！”
“嗯？”
皇鲛后与羚羊骑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些许诧异。
敌情？
可明明她们还没下命令啊，哪来的敌人？！
“难道说有人传入【虚夜宫】了？”
“不，是我们的人在领地里发现了一头强大的人形虚，疑似是纲弥代时滩的部下！”
“这……”
妮莉艾露思索片刻:“为何说是纲弥代的部下呢？”
“以【虚夜宫】为中心的广大区域内，亚丘卡斯级以上的大虚几乎都登记在册，即便更远处的区域，也都听到过【虚夜宫】的赫赫威名……而这头大虚却是突然冒出来的，那就只可能是时滩那边的了。”
“这么说可能武断了一些，”
赫利贝尔眉头一皱，“已经交手了吗？”
“已经有亚丘卡斯和基利安被杀，我们已经调集精锐，只是想要出动‘破面’还需要两位大人的手令。”
如母狮子一般健壮的副官抬起头来说道:“但死神那边也发现了动静，似乎也和这头大虚爆发了冲突！”
“死神也……”
赫利贝尔意识到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没准只是野生的大虚误入这片地域……但不解的是为什么会爆发这种规模的骚动。
她依旧很是冷静地问道:“对方是亚丘卡斯吗？”
“不……”
副官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我感知不出来……但那如果是亚丘卡斯……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这一反应立刻引起了两人的重视:
副官也是亚丘卡斯，而且成功破面化，能让她如此畏惧……
“难道是瓦史托德？”
赫利贝尔惊讶道:“野生的瓦史托德……在这个时候出现？”
未免太不凑巧了！
这……该不会是“陛下”的安排吧？
……
虚圈的天空永远都是寂寥空旷的漆黑，唯有残缺的弦月高高悬挂，为荒凉的沙漠洒下清冷月光。
自从【虚夜宫】换了个新主人，建立起秩序铁则之后，虽然并不完全禁止杀戮，但肆意妄为的虚已经几乎绝迹。在这里，哪怕是吞噬同类，也必须按照某个无上存在定下的规矩，否则就会被无情制裁。
很多时候甚至等不到【虚夜宫】的执法官，附Jin强大一些的虚就会自动将那些不开眼的东西清除掉。
所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类似的场面了:
干燥的苍白沙漠上，一具具虚的尸体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弱小者连尸体都很难保存，顷刻间便只剩下一张面具。
就连死神也有倒在地上的，并未看到明显伤势，只能说是生死不明。
有趣的是，虽然眼前场景惨烈如尸山血海……却并未太多打斗痕迹，这些虚就像是自杀了一样，连尸体都非常“干净”。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仅仅只有一头无所事事待在沙丘上，貌似什么都没干的人形大虚！
第426章上千年了还想脱单？
身披银灰色的毛皮大氅，上戴狭长的狼头面具，隐约露出人类的下半张脸，体态修长的大虚无视了周围的景象，漫步在这片沙漠之中。
类似的事情他经历过不止一次，虽然没怎么见过死神，但也不值得意外。
直到一股强悍的灵压降临，他才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你是何人？”
率领着精锐小队赶到现场的正是朱司波征源，他冷静地扫视战场，见到那些毫无伤势在身的尸体，眼神渐渐发寒，再度望向人形大虚时，内心不由一沉。
又一个瓦史托德！
一般来说，大虚实力越强，外表越接近人类，而破面之所以在虚圈地位特殊，正是因为他们通过把“虚之力”封入刀剑的形式，摆脱野兽特征进化成了与人类无二的形态。
而眼前的虚甚至不是破面，但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喜欢穿奇装异服的人类，看不到任何野兽特征……
此外，其自然散发的灵压波动让征源这种队长级强者也感到心悸，几乎有种面对山本总队长的感觉！
诸般看来，这绝对是站在虚圈顶点的个体！
就实力来说恐怕不在当初那只大闹瀞灵廷的瓦史托德之下！
“死神吗……我好像没什么理由要将名字告诉你。”
孤狼淡淡地看了征源一眼:“我只是路过这里，可以的话不想跟任何人发生冲突。”
“只是路过？”
征源抬起手来，让部下们离远一些，自己则注意力高度集中，随时准备拔刀。
“那这些死神和虚都是自杀的吗？”
“……这么说倒也不错。”
“你说什么？！”
征源怒目圆睁，头发无风自动，直接拔出刀来:“开什么玩笑！竟然说这种话……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
即便征源做出攻击态势，孤狼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他们主动来攻击我，然后自顾自死掉了而已。”
“胡言乱语！”
征源是个性如烈火的人，本就已经按捺不住，当下更是毫不犹豫地解放了斩魄刀，强大灵压拂过沙漠，却在孤狼身前十米处自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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