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完全没看到！怎么这么快，这家伙是鬼魂吗？
“等一下！我还不想死！”
少女挣扎着喊出来：“我知道很多大臣的秘密，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嗯？”
伊织没想到专业杀手会如此轻易就认怂，稍稍有些意外。
他这是没有换位思考，马头确实是专业杀手，也有操守和骨气。若是换成其他对手，即便输了也不会轻易投降，但伊织……已经完全击碎了她的骄傲和矜持！
就像恶人们见到迪奥后纷纷俯首称臣——人类会屈服于超出认识的东西。
对于瑟瑟发抖的马头，伊织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随手打出一道白雷将她电得活活抽过去，然后才转过头，看向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逃跑的“棘”。
“为什么只是在那里看着？”
“……抱歉，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上身赤裸，脸上带着港漫式邪笑的男人，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盯着伊织。
“太棒了……哦哦……太棒了！！多么简洁又精悍的拳术，何等优美的踢技，还有那始终没有一丝凌乱的呼吸……噢噢哦，完美！
奇怪的招式、匪夷所思的身法、和外形不符的怪力……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美妙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座宝藏，简直让我兴奋到不行啊啊！”
“………………啊？”
“我要迷上你了，honey！
快！打我！用你最强的招式攻击我！”
男人癫狂地笑着，纵身一跃迅捷无比地冲向伊织：“让我彻底爱上你吧！”
伊织：“？？？？？？”
第58章：赤瞳：逃避可耻但有用！
自来到《斩赤》算起，这是最让伊织“毛骨悚然”的一场战斗，但结果还是不出意外。
即便棘号称罗刹四鬼中的最强者，通过肉体改造和体术修行，已经能完美控制每一丝肌肉和每一个关节，连体毛都能变得和钢针一样坚硬，但还是没有丝毫悬念地输给了伊织。
原因也很简单：
单纯的力量差距。
罗刹四鬼是通过食用危险种的身体组织，再用秘法锤炼身体，从而将肉身作为武器，开发出种种诡异又险恶的招式。
平常人与之对战，稍有不慎就会因为那匪夷所思的动作和出乎意料的攻击方式而落败，毕竟一般人谁也不会想到指甲和汗毛之类的东西会变成利器。
偡而伊织的体术传承自真央灵术学院，归根溯源就是山本老头的“元流”，这个流派风格追求“纯粹、简洁而朴实无华的强大”，与罗刹四鬼截然相反。
当然这并不是说“元流”有多么优越，而是说其刚毅朴实的战斗方式，很适合伊织这种基础数值高且全面发展，几乎没有弱点的死神。
对于他来说，无需想着怎么应对罗刹四鬼的招式，只要将自身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堂堂正正碾压过去就可以了！
也是通过这次无伤干掉罗刹四鬼，伊织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著里蓝染的【镜花水月】一直被认为是极为BUG的能力，但从蓝染本人在融合崩玉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或许更希望能得到“绝对的力量”，而不是玩弄他人的能力。
因为这种无懈可击的强大真的很让人痴迷！
——
袭击事件之后，按照约定，伊织将棘和朱天的尸体交给了时尚先生，这对他来说是颇为稀有的实验材料，应该能满足好一阵子。
第一个被伊织打倒的玲鹿，其人几乎被伊织的剑指开胸，甚至伤到了心脉，但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女人竟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且莫名其妙地想要跟在伊织身边。
她捂着胸口对伊织说“在那一刻感受到的死亡阴影，是我此生以来最爽的一次”，并且希望伊织以后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多多惩罚她。
“能当将军的狗就是我最大的荣幸啊！
不过艾斯德斯姐姐大人也很棒呢，我该怎么选呢，好纠结啊~~~”
——伊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从原著里就知道她是个顶级的抖M，但伊织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只能感叹帝国的人种多样性了。
好像每到王朝末年就总是会出一些毁三观的玩意，这就是所谓的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吗？
至于马头，这小姑娘怂得很快，没有心理负担就完成了身份上的转变，并且给伊织带来一个消息：
“‘安宁道’的伯利克，这个男人表面上是安宁道教主的左膀右臂，实际上却是大臣安插进去的间谍，一直在帮助大臣掌握安宁道的动向，约束信徒不能跟革命军有接触，将来迟早会成为你们的心腹大患！”
“我们？”伊织反问，“是指谁，革命军？”
“那个……大人不是革命军的卧底吗？”马头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说我是革命军？”伊织哂笑。
卧底？见过一开始就奔着老大位置去的卧底吗？
“那您到底是谁的人？”
马头迷惑了，从接触到的各方面信息来看，伊织明显是敌视帝国权贵的，可他又不是革命军，那他是什么人？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弱者必须依附强者才能生存，但强者却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要扫清障碍不断前进就好。”
伊织坐在桌子后面，从容靠着椅背，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说我属于哪一方？”
“！”
马头半跪在地，眼睛死死盯着地摊上的花纹，无比恭敬地说道：“大人当然是强者，还请允许我从此追随大人，直到此身消亡！”
“……呵。”
伊织倒也不是真要吓唬她，见她这副诚惶诚恐的反应不由失笑。
“别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喜怒无常的杀人狂。
我自认为是个很宽容的上司，从不奢求下属发自内心的爱戴，相反我允许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允许你们争取自己的利益，并且我会毫不吝惜地奖赏你们。
用利益和规矩来约束，远比情义和道德更加可靠。
而我要求的仅仅只有两点：
能力与服从！
我不在乎你们的灵魂是否忠诚，只要肉体能为我所用就行！”
——
“黑瞳最近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恢复得很不错，还要多亏了你给的解药，只是偶尔会看到被她杀死的人的幻影……有些精神衰弱，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时间会抹平一切的，有你一直陪伴着她，相信黑瞳一定能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在约好的时间，伊织用香格里拉转移到了【夜袭】总部附近的联络点，他和赤瞳交换完情报之后顺势聊了起来。
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态度，伊织在手下面前是恩威并济，但对赤瞳这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真正为了广大民众而献身于黑暗的斗士，少年的表现要温和亲切许多。
他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这不妨碍他尊重这样的人，比如在无数轮回中坚持本心的咕哒子，再比如为了民众可以赴汤蹈火的娜杰塔和赤瞳。
合作归合作、利用归利用、个人感情归个人感情。
……咦，怎么让他有好感的都是美女呢……这一定是偶然！
“说起来，最近人手不足，黑瞳提过想帮我忙……”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把刀放下来，再拿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停手了。”
伊织眉头微皱：“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可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动摇了，为什么？”
“……总部那边说，像黑瞳这样的高手很难培养，他们现在急缺战力。而且可以不让她上战场，只是负责保护军队的高级将领。”
赤瞳罕见地犹豫了起来：“黑瞳就是暗杀部队出身，对于帝国的手段很熟悉，确实很适合当保镖……而且革命军的高级将领不多，要是被刺杀了无疑会给将来举事提高难度。”
“所以你就松口了？”
听完，伊织只觉得好笑：“我还以为你在纠结什么，原来是这种话术……有些人就是会把宏观的责任甩到个人身上，仿佛如果他不做出牺牲就会败坏大局。
但事实上世界离了谁都会照常运行，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
反过来想，你们的事业难道脆弱到了，少一个小女孩献身就会失败的程度吗？”
“……是啊。”
赤瞳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你说得对……黑瞳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进行战斗，我会拒绝他们的。”
“这就对了！”
伊织含笑颔首：“黑瞳也可以说是帝国的黑暗所造就的悲剧之一，她其实也算受害者，而她在这世界上的依靠只有你。
如果你直接去问她的话，她大概会同意去总部当保镖，因为这样可以帮到她最亲爱的姐姐。但是，这对她而言到底能否算得上是幸福呢？
赤瞳，你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能为了大义牺牲自己，但你要记住：黑瞳也是需要你保护的众多弱者之一。
维护正义与保护亲人并不冲突，对其有所偏爱更是正常。”
“让我无法反驳呢……总感觉，以前是我太过在意了，总是顾忌着自己和黑瞳的过去，被负罪感驱使着不断前进……但你是对的，不光是民众需要保护，保护自己触手可及的人也很重要！”
赤瞳释然一笑，扭头看向窗外的明月繁星，心神一阵恍惚，莫名说道：“说起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算起，我都不知道被你帮过多少次了。
以前都被你开玩笑糊弄过去了，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我如此优待呢？”
以前我没有开玩笑啊，确实是因为我比较喜欢黑长直——开玩笑的，这顶多只能算一半原因。
老实说，肯定是前世看动画留下的良好印象起了作用，其次是在实际接触后，伊织对她冷冽而优美的剑术、偶尔脱线但十分正经的性格、看似冷酷却重视情谊的内心……都有不错的印象。
甚至于她的胃口很大也能算是个萌点~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伊织看中了她纯洁而高尚的灵魂，跟颜值没有任何关系，嗯！
“优待？用我刚才的话来说，应该是‘偏爱’。”
伊织摊开手：“你知道我是个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男人。”
“……”
赤瞳困扰地摸了摸脸颊，老实说她对伊织也很有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了帮助，而是伊织本身散发着一种想让赤瞳更靠近一些的神秘感和魅力，从那狂悖的言行中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也让人被深深打动。
但这家伙平日里的言行总给人一种他不是很认真的感觉……赤瞳分不清他是在说实话，还是在开玩笑。
对此，黑长直少女隐隐有些不安，以至于不想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万一伊织是认真的呢？她该怎么回答？
赤瞳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只有杀人和毁尸灭迹的各种技巧，在恋爱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和可参照的样本。
对于杀手来说，在没有情报的前提下，贸然闯入未知的修罗场，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
所以赤瞳可耻地退缩了……但不得不说很有用啊！
伊织果然没有继续就这个事情说下去，反倒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我这次有些事要问问……额，你们革命军和‘安宁道’私下里有联系吗？”
第59章：教主与他的羔羊
安宁道，一个典型的在乱世中迅速传播开来的“平民教派”。
这里的“平民”是指他们传教的主要目标是中下层民众，尤其是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那种，通过将其吸纳进来壮大自己的影响力和实力，但同时也会给生活艰难的民众一定的物质支持和精神慰藉，带有一定的互助会性质。
地球上的十字教最初的形态便与之相似。
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不断救济民众并传教，就必须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一般情况下是向中上阶层的富裕信徒索要捐赠……但基本也是入不敷出的，所以平民教派的“救济”很多时候都是一凵些惠而不费的事情。
但哪怕这样也能让民众心生感激，毕竟哪怕只是小恩小惠，也比敲骨吸髓的帝国官员要好得多。
类比一下也就能理解当初大贤良师为什么能掀起那么大的浪潮了——先别管符水是不是玄学，人家可是真敢深入疫区去治疗病人的！
这不比放任瘟疫横行，让百姓自生自灭的朝廷强？！
越是黑暗残酷的年代，这种肉眼可见的希望就越是重要，哪怕只是星星点点的微弱火苗，也足以让民众信服。
安宁道便是如此，起初只是一个小教派，但迅速发展成了在帝都周边，甚至在边境行省都有不小影响力的大型组织。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安宁道的“教主”非常特别，据说这位教主具备非凡的人格魅力，天生拥有治愈伤口和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以看透人心，甚至能记住每一个教徒的名字和编号。
——这简直就是完美的宗教领袖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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