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冲
“那你就不怕,我被窃听了?”
“我倒是还真想过这一点。”
夜神月声音里的笑意丝毫未减,透着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缓缓开口道。
“但如果,你被警视厅抓到踪迹的话,我肯定也会暴露,到了那个时候,我宁愿死在你的前面。”
“好恶心,你又开始了是吧?”
“我对待朋友就是这样,夜星君,你可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
夜神月笑着回了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道。
“当然,我知道要求你陪我一起,去做这种有风险的事情,已经违背了我们当初互不干涉的约定,如果你不来帮忙,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我可没说过不去。”
夜星随意地应了一句,淡淡道。
“不方便在电话里谈,出来见面聊吧。”
“好,那我发地址给你。”
“OK。”
挂断电话之后,夜星回到了套房的卧室当中,坐到了床边,轻轻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肩膀。
“结衣,我要出去一趟。”
“诶?嗯?”
由比滨结衣半睁开眼睛,眸中还是迷迷糊糊的睡意,虽然意识还没有清醒,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试图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道。
“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夜星按住了由比滨结衣的肩膀,轻声道。
“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会吧。”
“嗯……那好吧。”
由比滨结衣软糯糯地应了一句,等到夜星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袖。
“亲一下。”
“好。”
直到夜星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由比滨结衣才闭上了眼睛,唇角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拜拜,注意安全。”
“知道了。”
……
等穿戴整齐,离开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之后,夜星步入了电梯之中,按下了前往一楼的按钮。
“叮”
等到达一层大堂的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夜星却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么晚了,你上哪里?”
冬马和纱站在电梯门口,提着一个装满小零食的袋子。
“我还想问你,这么晚了不睡觉,怎么在这里呢。”
冬马和纱将手中的袋子提高些许亮了亮,语气平淡道。
“睡不着,饿了,出来买吃的。”
紧接着,她从塑料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布丁,递到夜星的面前。
“喏,这个给你吃。”
“拒绝,不食嗟来之食。”
“说的什么怪话,听不懂。”
“和纱,你文化课方面真得补一补了。”
“哼。”
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夜星正想向酒店外走去,却发现冬马和纱一言不发,默默跟在了自己的身旁。
“几个意思?”
冬马和纱双手环抱着那个塑料袋,如同怀抱着最心爱的宝物一样,小声道。
“我跟你一起去。”
夜星摇了摇头,轻笑道。
“这大晚上的……”
还没等他说完,冬马和纱却是凑近了些许,细长的清秀眸子当中,透出一股落寞之色,低声道。
“我……很久没跟你说话了,来到东京之后,也没有一起出去过,我想跟着你一起出去,去哪里都可以。”
看着冬马和纱这副,如同被主人遗弃的忠犬一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即便是抽象圣体的京都第一驱魔人,也是不由得心软了。
“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东京,那走吧。”
见夜星答应下来,冬马和纱喜笑颜开,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布丁剥开,主动喂到夜星的嘴边。
“喏,分给你吃。”
“我看今天我不吃,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夜星先是吐槽了一句,随后咬了一口冬马和纱递过来的布丁。
正当他想要咬第二口的时候,对方那只纤细白嫩的手就缩了回去。
“只允许吃一口。”
冬马和纱毫不介意,一脸幸福的样子,在夜星咬过的布丁上,轻轻咬了一口。
“剩下的,都是我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啊。”
……
二十分钟后,某间快餐店内。
“夜星君。”
看到夜星带着冬马和纱一起过来,坐到了对面,夜神月只是扫了一眼冬马和纱,以及对方怀抱着的那个塑料袋,紧接着便毫无兴趣地移开。
随后当他的目光,移到夜星脸上时,却是不由得带上几分笑意。
“这么晚还叫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无所谓。”
夜星摆了摆手,笑道。
“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那天行动的时候,你也帮助了我们。”
“嗯,多谢你的理解。”
夜神月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开口道。
“关于你来东京第一天的时候,跟我所说的那些话,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你说的没错,单纯只是我一个人的行动,力量终归是有限的。”
“那些罪恶之人在我面前,只是软弱无力的空壳布偶,轻轻一撕就能将其毁灭。”
“可我要对抗的,并非是任何一个犯罪者或前科犯单独的个体,而是东京市,乃至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邪恶,以及这腐朽着的制度。”
“就这样行动下去,除了引起警视厅的注意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说到这里,夜神月话锋一转,淡棕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猩红。
“但正如你说的一样,只有成为一个形象,成为一个象征,才能够带来真正的影响。”
“为此,三浦仓是一个最合适的目标。”
“新世界的第一步,就会踩在这个人的尸体之上。”
“我的计划是……”
正当夜神月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见冬马和纱剥开了一块巧克力,递到夜星的嘴边。
“啊,张嘴。”
看着夜星一脸无奈,张开嘴咬了一口巧克力,随后冬马和纱抽回了手,在他咬过的地方,紧接着咬下一口,这十分亲密的模样,夜神月不禁哭笑不得道。
“我说,你们两个秀恩爱,未免也有点太过分了吧?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心情啊。”
听到这话,冬马和纱俏脸一红,矢口否认道。
“不要胡说,我跟夜星只是朋友,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夜神月闻言都懵了。
不是。
这位冬马同学,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
这都不需要明眼人了,只要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对夜星有意思吧?
还否认……
你否认得再快,也没有意义啊。
夜神月眉头微皱,心想这俩人,难不成是在戏弄我?
“不用在意,她就是这种性格。”
夜神月脑袋顶上都要冒出问号了。
他看着面色淡定,毫无情绪波动的冬马和纱,心想这位冬马同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性格的抽象程度,与夜星君不相上下啊。
我这儿聊着改变世界,制裁邪恶的宏伟计划。
你就坐那里稳如泰山,还剥巧克力?还喂着吃?
再怎么说,这未免也淡定得太过异常了吧!?
“咳咳,总之……”
夜神月定了定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浮现出高高在上的淡漠之色。
“我从‘假面’的事迹中,获得了启发。”
“让这次的电视直播,成为‘基拉’的首次登场,让那些隐藏于暗处的罪恶之人,为这个名字而恐惧颤抖。”
夜星微微颔首,笑道。
“想法不错,但警视厅方面呢?他们那边,可是有着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虽说是名侦探……”
夜神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淡淡道。
“但在此之后,他对抗的就并非是我一个人,而是‘基拉’这个形象,以及这个形象,所代表着的民心。”
“实不相瞒,这次犯人三浦仓转移的消息,是从警视厅内部泄露出去的,那些高层也默许了。”
“目的是,借助舆论的力量,给检察机关上压力,在最大程度上,争取死刑的判决。”
警视厅跟检察机关,并不属于是一个系统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二者有很多时候,目标甚至都有着冲突。
就像是这一次。
东京警视厅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抓捕了名为三浦仓的变态杀手,亲眼目睹过那惨无人道的血腥现场,所有警员,包括高层,都只想要一个判决。
死刑。
而检察机关考虑到三浦仓患有精神疾病这一点,大概率不会给出死刑的判决。
在转移的过程中泄露消息,让电视台全程直播,引起民众的热议,让东京,乃至于全樱花省的民众,给东京检察机关上压力,从而获得死刑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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