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妙妙冲
“不,你不会。”
“啊?”
“没听懂?”
冬马和纱语气郑重道。
“你不会穿和服,懂?”
小木曾雪菜还是有些茫然。
“可是……你也不会,现在还不让我会,那我们带和服过来的意义是什么?没人会穿啊。”
冬马和纱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开口道。
“夜星会,让他帮我们穿。”
“啊?”
小木曾雪菜的大脑瞬间过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了。
首先最重要的是……
夜星一个男生,怎么会穿和服?难不成,是专门练习过的?
这家伙,为了这种可能会出现,但大概率终其一生都不会出现的渺小机会,都做了专门的准备吗!?
平常总是在摆烂,让人感觉懒懒散散的夜星,原来只有在这种事情,才会难得全力以赴起来吗!?
“可是……可是……”
小木曾雪菜都被冬马和纱的惊人之语,震惊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
“先不说……先不说我自己会穿,却要装作不会穿的样子,让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做这种帮我穿和服……这么私密的事情,未免也太……”
“雪菜。”
听到这话,冬马和纱将双手搭在小木曾雪菜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你说过,想要我们三个人永远都在一起,是随口一说,还是跟我一样认真?”
小木曾雪菜赶忙回道。
“当然是认真的了,可是……”
“没有可是。”
冬马和纱直接打断了小木曾雪菜接下来的话语,自顾自地开口道。
“像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三个人永远都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分开,只有两条道路。”
“哪两条?”
“第一条。”
冬马和纱话还没说出口,但脸上已经忍不住浮现出了笑意。
“你现在抓紧时间投胎,算上排队的时间,差不多能赶上我跟夜星结婚生孩子,你变成我们两个的女儿,这样就能三个人永远都在一起了。”
小木曾雪菜闻言一脸无语。
“先不说转世投胎这种事情存不存在,但你这话本身的内容,已经离谱到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甚至都不敢相信,居然是我认识的那个和纱,所能够说出来的……夜星同学身上,是携带着什么传染性极强的抽象病毒吗?怎么你都跟他同化了。”
冬马和纱一本正经地回道。
“俗话说夫妻相,夫妻一起抽象,也是夫妻象嘛。”
小木曾雪菜:“……那第二条道路呢?”
“加入。”
冬马和纱的语气很是诚恳,甚至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哀伤在里面。
“雪菜,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也想跟夜星永远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
正如同性情冷淡的冬马和纱,只要小木曾雪菜开口恳求,就不忍心拒绝一样,对于小木曾雪菜来说,冬马和纱只要提出要求,即便这次的要求,让她感觉很是离谱,但还是无法拒绝。
小木曾雪菜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后,终于鼓起勇气望向冬马和纱,问出了那个她隐约已经察觉到,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询问的问题。
“我想知道……麻衣学姐,见子,理央,这些超量社的成员们,是不是全都跟夜星……”
“怎么可能。”
听到冬马和纱否定的回答,还没等小木曾雪菜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听到对方紧接着开口道。
“我算一算……百合川同学,喜多川同学,雪乃,这三个,算上你四个,其余的全都是。”
小木曾雪菜微微叹了口气,眼神显得十分复杂。
说实话,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碰上这么离谱的事情。
一个社团当中,男部长脚踏多条船的数量,居然不是用踏了哪几条船,而是没踏哪几条船的排除法来形容。
小木曾雪菜的心路历程如下。
听从学校内的传言,认为夜星创建超自然量子力学调查研究社的目标,就是为了大开后宫,甚至连班主任平冢静都敢下手—接触之后,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夜星和身边的那些成员,并不是传闻当中那么可怕,也没有什么活动室每日银趴—深入接触之后,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而且成员互相之间,还都很清楚?
甚至于,跨年那天晚上聚会的时候,不仅还有校外的几位,众人欢聚一堂,而且班主任平冢静还真来了。
比传闻当中,更加离谱。
“和纱,你……”
小木曾雪菜抿了抿双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样子……你……你不会吃醋吗?”
“吃醋?当然是会的。”
冬马和纱点了点头,毫不遮掩道。
“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吃醋,但看到有时候见子她们,跟夜星做出一些比较亲密举动的时候,我肯定还是会吃醋的,但换个角度想的话,像双叶理央,四谷见子,由比滨结衣,麻衣学姐这些人,都将对方视为最重要的人,就像我眼中的你一样,所以她们应该是不会吃醋的。”
“只不过,夜星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小木曾雪菜闻言好奇道。
“什么话?”
还没等冬马和纱开口,就听到那扇薄薄的,由木板和窗户纸构成的门外,传来夜星的声音。
“修罗场的痛苦,并不是来源于其他人与男主的亲密,而是来源于失败本身这个概念,延伸来说,正是因为限定了单选,当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选项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痛苦和悲伤,所以根绝修罗场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将单选,变成全选,没有人会被排斥在外,自然就没有人会受伤。”
小木曾雪菜都听懵了。
这话……
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当不会成为被排除掉的错误选项,知道所有人都是正确选项的时候……似乎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
小木曾雪菜对此感触很深,因为她有过亲身经历。
当时在楼下,看到冬马和纱与夜星在乐器演奏室内接吻的那一刻,她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连呼吸都很痛苦。
但在察觉到真正情况之后……
好像还真就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见隔间内沉默了下来,门外的夜星轻笑着开口道。
“世界就是这样的,战争,冲突,矛盾,一切会给人带来悲伤与不幸的事物,都是因为所谓的竞争,因为有着成功与失败的界线,我无法改变世界,也不想去改变世界,但最起码能确保的,是我身边的人,不会感受到那份不甘和痛苦,我要缔造一个,绝不会有遗憾的现实!”
小木曾雪菜已经听懵了。
好一番慷慨激昂,义正词严,热血沸腾的话语。
问题是,你平常怎么不这个样子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继续浪费口舌了。”
冬马和纱直接拉开了门,对着夜星招了招手。
“快进来,帮我们两个穿和服,我饿了,想出去吃东西了,速。”
“好嘞。”
小木曾雪菜羞红着脸,见冬马和纱都已经开始伸出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了,试图还想要挣扎一下,但能够肉身硬抗高空坠落水泥板的冬马和纱,她完全抗衡不了。
最终,还是只能半推半就之下,让夜星帮忙穿好了和服,虽说途中总感觉,这家伙故意揩油来着,但索性算是穿好了。
只是到了最后,冬马和纱的和服,却是让小木曾雪菜帮忙给穿的。
当小木曾雪菜问起为什么要这样的时候,冬马和纱给出了朴实无华,令她预想不到,却又完全无法反驳的理由。
“我怕让夜星给我换的话,等换好的时候……就只能出去吃晚饭了。”
……
小木曾雪菜与冬马和纱穿着和服,跟夜星一起,三个人在尼崎市内逛了一整天的时间,虽然尼崎这座小城市当中,并没有太多值得游玩的项目,但只是跟这两个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在街道上闲逛,小木曾雪菜也觉得,是自己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刻。
就像是,当时三个人一起排练的时候一样。
等到吃过晚饭之后,冬马和纱先是拿手机出来搜索了一下,随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
“哎呀,坏了,玩得太开心了,这都赶不上回去的电车了,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我说,你的演技敢再拙劣一点吗?”
小木曾雪菜叹了口气,无语道。
“房间早上都定好了,出来的时候也没带行李,还让我带上了换的衣物,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过当天往返的打算吧?别演了别演了,听你安排还不行嘛。”
“嘿嘿,就知道雪菜你最好了”
看着冬马和纱像猫咪一样,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小木曾雪菜脸颊的样子,夜星一副感慨万分的模样。
“真好啊,要不咱仨晚上直接一起睡得了。”
“我同意。”
小木曾雪菜羞得脸蛋通红,轻拍了一下冬马和纱的肩膀。
“你同意个鬼,我还没同意呢,你们俩这是什么?一唱一和,逼上梁山啊?”
“你可以这么理解。”
这一刻,小木曾雪菜感觉自己,就像是羊入虎口。
本以为,夜星是那个虎。
现在才发现……冬马和纱才是更虎的那个啊!
……
半个小时后,一间小寺庙的门口。
“这里就是本兴寺吗……”
冬马和纱打量着面前的寺庙,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
“跟四天王寺比起来,差远了啊。”
“诶,这位女施主,此言差矣。”
一位原本正在门口扫地,穿着灰色布衣,年龄看上去跟织田能登差不多大的老僧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先是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随后才笑眯眯地开口道。
“那四天王寺再大又如何,不还是被炸掉了嘛。”
听到这话,夜星忍不住赞叹一声。
“嚯,大师您说话可够直白的,当真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啊。”
老僧望向夜星,再度施了一礼。
“施主有所不知,老衲十二岁遁入空门后,一直就在修炼着闭口禅。”
“那你这会怎么还说话了呢?”
“别提了,修炼了将近二十年,结果有一天,被徒弟刚泡好的茶烫到了,下意识说了句我艹,破戒了,修炼失败。”
“嚯,您可真够抽象的。”
“害,年轻时候憋久了,结果到头来,功德和修行没上去,结果倒是落了个心里想啥就说啥的毛病,让三位施主见笑了。”
听着这位老僧的话语,小木曾雪菜与冬马和纱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不是……这本兴寺内的僧人,有这么抽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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