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夕己
其他守卫各自应声,夕恒则摆出了一个简单的掌法架势,朝前猛踏一步。
楼阁守卫来袭,拳头却毫无章法。
夕恒脚下虚步一踏,身影迅速从左边转到右侧,随后猛一拍掌,便是直接打在了对方手臂麻筋。
敌人因痛护着的自己肘部缩了下身子,夕恒随即将脚步插在敌膝后,脚尖一勾便撂倒此人。
还未收招,其他三人已又朝她扑来。
她猛地踏地,高高跃起,下方三人因惯性相撞在了一起,顿时头昏脑闷。
夕恒落在地上,一脚一个将他们三人放倒。
哎呦哎呀的痛呼声传来,三名守卫都被踢到了弱点,一时间难以站起。
夕恒站在旁边等了会,才看到其中一人终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这是个硬茬子,快去楼里请守阁。”
“可守阁还在房中饮酒做乐,现在打扰会被怪罪……不如我们再试试?”一旁有人犹豫。
“……”他连带着周围几人一起变成了犹豫模样。
“好,刚刚只是大意,这次可不再陪你玩闹了,小丫头。”领头的带着身边三人重新鼓起气力,又向着夕恒冲来。
“无趣。”三拳两脚又把这几人打趴下后,夕恒打了个哈气。
“快把你们那所谓的守阁叫出来吧,不然我亲自打进去。”
“你等着!”自知不敌的守卫,明智地进入楼呼喊起来。
两分钟后,一个年轻些的体壮汉子提着一把黑铁棍子出来,见到门口静待的夕恒,神情中却并未有所怒意,反而挺有兴致,大大咧咧问道:
“姑娘是哪家人,京城当中在武学上能有所成的女子可是少见,不妨互相认识一番?”
“废话少说,我今日只是要来揍你们一顿,开打吧。”夕恒冷哼一声。
“果然是有武者风范,在下相当仰慕,不如比武之后来我们阁中喝上一杯如何?”那人还在惺惺作态。
夕恒已不想听此人废话,直接走上前去。
“话都还未说完啊……”青壮男子面露不善,手里长棍挥舞下探,踏步摆出了一份稳当架势。
他动作明显比先前那几名外行护卫流畅许多,瞧这模样定然是有气血在身的入劲武者。
夕恒对上武器也并未拔剑,只单单徒手接近。
而入劲武者与明劲大成武者,在实力上同样是如隔天堑。
夕恒进步踏入对方范围,那人提棍便是一个横扫,却殊不知夕恒已经将他招式动作完全看穿,躲过这棍便毫无顾忌地扑来,以猛虎踏地之势举起右掌,催起半分劲力直直攻向对方。
敌人受了掌击连连退后数步,因痛闷哼之后喉头一甜,张口一吐却并非唾液而是鲜血。
“……”他目光顿时认真起来:“你也是入劲!”
“我有说过不是吗?”夕恒慢慢挥掌再度起势。
青壮男子眼中闪出一丝恨意,挥棍喊道:
“这次不会留手了,接招!”
五六秒后,夕恒躲过几招欺身靠近,又是一掌直接击在敌方胸口,强大的劲力将敌人整个身子都拍飞数米。
“快去闲春楼叫门主来!”这守阁明白了他与夕恒的技艺差距很大,又呼喊道。
三分钟后,又一散着头发、身穿锦缎的中年男人背负双手,步伐稳健轻缓地来到场中。
“呵,你们香春阁着实是无力了,这种小事还要惊动老夫。”他摇摇头,好似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似的。
又是两分钟,夕恒一脚踢在敌人腹部,将其击飞倒地,又无趣地打了个哈气。
“不好……老夫太久没有动手,竟在战时窥错招式失误受伤,不可再打了,快去请街上法使!”门主又呼唤道。
此刻,这座青楼之前已围了许多身影来看热闹,有身穿布衣的平民百姓,也有听到骚乱特意前来的闲散文人,或是楼阁当中的风月女子呆在楼台向下望来,见着夕恒潇洒身影,眼里闪着一丝羡慕与落寞。
不过片刻,那所谓的街上法使也被找来,此人所穿的确是一身好像书生的青衣,手里拿着把纸扇,见到夕恒颇觉有趣,反而说可不追究今日之事,只求夕恒入楼来饮上一杯,一笑泯恩仇。
夕恒叹气,为什么这群京城人打架之前总喜欢先说些什么,是平时没人陪他们讲道理吗?
她一点不想再浪费自己时间,说了句开打便向前与敌人对招起来。
对方半途拔出腰间长剑,夕恒顺势以剑鞘交击。
两剑相撞接连打出脆声,夕恒打出一个变招,转了下手腕便用剑柄击在了对方腹部,令其失力退后。
然而此人还不服,仍要起身再打。
十几招之后,夕恒接连将对方打倒三次,此人才终于服气。
“这是位用剑好手……气血虽不强劲,剑术技巧却完全在我之上,快去请副帮主师姐!”青衣书生喊道。
夕恒扶额,虽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但听着这些人接二连三的叫喊,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又是两分钟后,一名肩上扛着大刀、皮肤粗糙的身壮女人赶了过来。
这位副帮主还是同先前那几人一样,先是说了些无趣无聊的话,为青衣帮的所作所为接连辩护了许多句,好似是要教训夕恒似的。
少女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将这些乱言乱语从自己的脑袋里倒了出去。
“别说了,开打吧!”
她听着只觉得烦扰,打断对方话音便拔剑而出。
夕恒对付善使长刀者相当熟练,毕竟前来京城这一途间遇到的捕快山匪大多也都是用刀之人。
几招后,夕恒看出对方招式之间的破绽,直接在敌人胸间划出了一道浅薄血痕。
一剑过后,这名健美选手似的女人低头抹过自己胸间血痕,看着手里鲜血感叹道:“若是你我身材换上一番,方才那一招下来,赢的人就是我了。”
“……”夕恒满脸黑线:“按顺序应该到你们帮主了吧?赶快去叫吧。”
“帮主师兄今日不在。”副帮主作答。
“哈?”夕恒抽了抽嘴角,她本想今晚直接将这清乐帮从上到下杀一个遍的,但现在却漏掉了最大的那个头目。
那接下来怎么办,要撤退么?等那帮主回来了再搞一遍。
“罢了……来都来了。”夕恒深吸一口气,长剑指向眼前清乐帮众人,眼底丝丝杀意浮起。
……
几分钟后,青楼外院已不再有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在夕恒拔剑出手之时,那闲杂人等就边喊着‘杀人啦’,边逃跑退散。
清乐帮的底层也跑了不少,夕恒以一己之力难以追杀那么多逃窜之人。
不过,前来的帮派高层,倒是基本都成了尸体。
“来京城前准备的法术也都已用完了,顺便补充一下吧。”夕恒见周边已经空无一人,忙活起来。
周边鲜血淋漓的尸身中,有方才与夕恒对过招式的几人,也有一开始藏在暗处没有现身的清乐帮武者,后面见夕恒起了杀心,便纷纷显出身前来拼杀。
但他们实力都在明劲大成之下,在有着法术的夕恒手下,不过两三招便可轻易解决。
尸身或是被断了脑袋,或是被刺穿了心脾,亦或被直接腰斩,鲜血在地上铺成了一片片血泊。
夕恒略过那些血肉模糊一副惨状的尸身,捡了几个模样较为完好的,将其拖到街道对面的无人暗巷之中。
若是朝廷的捕快尽心竭力,也许很快就会查来,夕恒不愿在大街上施展血海大法。
少女将尸身甩进暗巷,挥出法阵,捏指念咒,并在两手背上画出纹路。
完成了一次祭献,仍没有任何捕快或官兵的身影赶来。
夕恒又回去抓了两个尸身继续施展术法,自言自语道:
“果然就如颜红矶说的那样,这边管辖宽松不少。”
她又作罢了这次祭献,手臂手背都已画上纹路,才有打更人提着灯笼靠近此地,见地上残酷之景心起慌乱,连忙逃离。
夕恒在阴暗小巷里见到这一幕,自己也慢慢后撤着离开。
她将头上黑纱帷帽,连着身上沾了血暗红外衣一起褪下丢掉,只穿着里面的长裙与直襟单衣,英姿干净利落地行在秦谢长巷,倒是引了不少人注目。
少女一一回绝了路上女子的邀约,识着路回到花满楼前,入门并登上长阶。
回到自己房间,在床边正准备褪下衣物,却听得几个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
“请进。”夕恒下意识道。
房门微开,她还以为会是什么不速之客,但来人只是楼阁当中的侍女。
“客官,浴池当中水已烧好了,如有所需的话,可以随奴家来浴房洁身,另外若是衣物脏了,也可交于奴家清洗。”对方声音轻细,态度极为温顺。
温顺到,好像自己即便说些过分请求,对方也不会拒绝。
不过夕恒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犹豫着了下要不要洗浴。
她轻嗅了下自己指尖,倒确实还残留着不少的血腥味,便答复道:“去吧。”
“请客官随我来。”侍女点头,便领路前去。
浴房是在一楼,夕恒进了女浴,自己房间的这位侍女伴着入内,为较大的木浴桶倒水试温,并摘下花瓣一颗颗落在上面,还放了些香液兰草。
“客官,您试下温度如何?”对方相当礼貌。
夕恒靠近伸手进去,倒是不错。
“要奴家帮客官褪衣吗?”
“不必不必。”夕恒不是太喜欢陌生女子的触碰,她对于身体接触这回事还是比较保守的。
“听客官的。”对方收了手。
夕恒微微点头,看去对方娇嫩欲滴的容颜,作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客官叫奴家春纤就好……”
“哦。”夕恒点头将这名字记下,便褪下衣裳,交与伸手接着的对方。
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寸寸显出,侍女在旁静静看着,稍稍抿了下唇,目光有些恍惚。
夕恒倒是没注意这些,她就当做是在澡堂里,心底虽有那么一丁点羞涩,但理智又说这是比较正常的事,没什么关系。
她踏足踩着湿润的阶梯靠向浴桶,两只线条柔和的脚丫在水上踩出了点点啪声,好似雨水滴答。
少女将膝盖抬起,先是脚尖落入温水受暖热包裹,而后又是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呼……”随着带有花香味的温热包裹全身,夕恒全身逐渐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忙碌过了后,就应该待在浴桶或浴缸里安稳休息一段时间。
只可惜先前在路上没什么条件,在京城里才有机会。
夕恒伸手抚动桶中温水,看着鲜红的沾水花瓣再自己指尖与肌肤之间流淌。
手背上抬,花叶沾在肌肤表面,为她身上也染了些许香气。
“客官要按摩吗?”身后名为春纤的侍女叠好了衣裳,慢慢放到了一旁。
“按摩?”夕恒回眸看去,却见对方也正褪下一身外衫。
侍女抬起软糯又纤细的五指,轻轻点头。
“什么样的按摩?”
“按下手臂、肩颈之类,可使身子舒服些。”春纤先就此说罢,目光落在夕恒容颜身姿,面颊微微泛红:“若是客官乐意,也可领奴家去客房做些全身的按摩,只是奴家入楼做工还未有半年,还未曾做过这种……若是伺候地不够舒适,还请客官担待。”
为什么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夕恒渐渐发觉,自从自己踏入了这秦谢长巷当中,身边一切好像都莫名得沾染了些香艳媚意。
这就是秦谢长巷么?
夕恒果然还是摆手谢绝:“今日就不必了。”
“是……”侍女春纤眼底闪出一丝失落,顺从退后:“奴家去后面为客官洗衣,如有吩咐,客官呼喊或敲门就好。”
“嗯,麻烦了。”夕恒摆手。
“客官不必多礼。”侍女柔声卑顺说罢,便进了洗衣的房间。
夕恒见对方身影消失,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都已经练成杀人不眨眼的心境,却还是会在这种事情上腼腆羞怯。
“不是说古代人很保守吗……怎么来到京城里后,最保守的反而却是我了呢?”夕恒仰头眯眼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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