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来风叶已鸣廊
“一切的真相,都在里面。”这是御馔津交出日记时与云鹤说的话,后者不理解,对方所指的真相是什么?
翻开日记,那是师姐从八岁入社后,直至亡故前一年的所有的经历,包括在神社当中是如何整蛊她的。
哪些话是真?而又有哪有话是假?
一切的一切都尽数罗列在其中。
但是……
“……我不在乎。”
云鹤声音低沉而坚毅,她讨厌谎言,生来如此,所以才有特质「真言」,可如若触犯下这条禁忌的人是师姐……
那有如何?是不是谎言这个问题,只有她自己才能决定,云鹤可以将对方所说的一切都信以为真。
……这就足够了。
分明以修行者的能力,想要一目十行快速翻阅也可做到,但云鹤却读的非常慢,仔细地扫视过每一句话。
一刻钟,一炷香,直至一个时辰。
御馔津早已沉思完了事情,坐在另一边将视线投望在云鹤失落而伤感的背影上,却久久没有说话。
实话实说,在此之前,御馔津已算得上是拿下云鹤,只要再给她些时日,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只是现在恐怕要将这时间,无期限地向后推移,时隔一年,云鹤再得知关于巫女清韵的事情,只会更加留念对方,当初由她在其心底打下的进度多半会减退或直接重置。
然而……
御馔津并不后悔。
她本可以隐瞒下自己发现的事,但是那种卑鄙且狡猾的手段却不论如何都做不到,因为云鹤有权知道过往的真相。
御馔津深知,如若将此事隐瞒,也许自己不会输,可绝对也赢不了。
低下头,御馔津无话可说,只能摆弄手中早已冷却的茶杯。
从「占星术」的祸因,到最后决定以自身孕育灵胎,从而不得不将一切舍弃,云鹤翻动书页的手不由地攥紧。
「云鹤,你是我此生唯一无法再敢于直面对待的人,请原谅我,也由衷希望你能在余生找到新的依靠,我已无法配的上你,像我这样不贞的巫女,只怕连神明都会厌恶。」
“……为什么?”
为什么在死后才将这些告予我?!
语气的低弱,无法掩盖内心的呐喊。
云鹤终于看完这本日记,知晓一切,反而感到迷惘。
为何师姐当时不与她说?分明她什么都能接受,哪怕在师姐当时“爱上”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依旧自愿地守在其身旁。
“没事吧?”
这时,御馔津终于开窍,走至云鹤的手边轻声安抚一句。
“御馔津,我不明白……”
云鹤轻抿嘴唇,银牙微微地咬紧,标志的脸廓露出我见犹怜的神态,继续道:“我现在脑袋里面乱七八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的自说自话,说的那么容易,让我找到新的依靠,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
御馔津表情逐渐低落。
因为云鹤的反应越是激动,越是说明她的机会渺茫,但她还是犹如往日那般,强作笑容安抚对方的情绪。
“尽管如此,但不可否认,清韵巫女仍然深爱着你。”
轻拍云鹤的后背,御馔津说道。
然而,听到这一番话,云鹤却突然抬起头向御馔津看去。
微微张嘴,似乎想与后者说些什么,可是随后却又收回,只是轻轻摇了下头,再出手将御馔津的衣领揪在手中,身影缓缓凑近过去并说道:“我不知道,脑袋像是被灌进去一大堆东西,很难受,我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沉在水中要被窒息一样,御馔津,帮帮我,请你让我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说罢,云鹤就伸手解开御馔津的衣服。
“不、不对!云鹤,冷静一下。”
“你能够做到的不是吗?以往都是你求我做这种事,今天我有需求,难道就不能够用你一回?”
“我不是那个意思,桔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不用管她,她跟村长到隔壁村子找旁亲去了,等到下午或者明天才能够见到。”
“但是……”
御馔津忽然有点遭不住,未曾想云鹤也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当场便被压在下面,即将被对方“猛攻”。
云鹤跨坐至御馔津腰间,双手按住后者的肩膀,俯身堵住其嘴巴进行物理沉默。
强烈的攻势使得御馔津难以抵抗,却依旧用尽浑身解数,将对方抱住怀中,右手的食指以及中指按在云鹤的脊椎骨,从上到下地划到最底,后者的娇躯顿时弓起,连双手的力气都变得无比松懈。
“啊呜~”
下巴微抬,露出白皙的锁骨,可爱的叫声从其口中低声传出。
就如同狐狸般娇媚。
……
事后,云鹤趴在松软的床铺上,浑身筋骨都已疲惫不堪,无力动弹。
可伴随御馔津微凉的指尖,仍在其均匀的玉背脊骨缓慢地划过,直至最尾端,再恶作剧似地微微抬起,引动云鹤仪态万千的娇躯同样跟着翘起。
显然不想就此匆忙地分离。
直至后方的榻榻米上再添一抹水渍,云鹤这才彻底瘫在床铺上,呼吸的频率急促,已然累的不行,浑身汗流浃背,还一副幽怨的表情看向御馔津,说道:“我、我不是说了,让你停下来,不要再继续的吗?”
脑袋因强烈的刺激而一片空白。
就连话语都吞吐不清。
“这不能怪我!分明是云鹤你提的要求还挑衅地说我‘不行’?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对此,御馔津兴致勃勃道:“这次的战绩可是史无前例的一比七,你太逊了啦。”
一是御馔津,七是云鹤。
当然,这个比分可不是越高越好。
至少分高的云鹤显然是败者。
顺带一提,倘若御馔津没有那个“一”的结果,恐怕战斗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
“就算是这样……”
享受仍未消退的余韵,云鹤眼神迷离已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因为事前她的确提出很多过分要求,其中就有一项,哪怕自己说不要也绝对不能就此停下的条例。
话虽如此,只怪对方手段极其残忍。
倘若放在平时,云鹤确保自己能把御馔津一并带走,可唯独今天却难以反抗。
“……为什么?”
终于,云鹤有所疑惑,为何御馔津会知道她的弱点在那部位?
平时都是相互平A。
可今天却惨遭招招暴击。
“喝口水吧,看你脱水严重……”
御馔津为其倒了杯水,不过见云鹤好像没力气伸手,就只好搀扶起对方,再把杯子送到后者嘴边。
“算你有点良心。”
喝完水后,时至午时六刻,云鹤决定小憩一会,实在没气力再维持精神,只好抓紧被子盖在身上。
御馔津反而神清气爽,只是转身望向一旁正在休憩的云鹤,回想起事发之前,心中难免感到芥蒂。
但是……
‘我绝不会输的。’
攥紧双手,御馔津暗道。
这是一场比妖祸退治的战斗,更为激烈的争锋。
“……御馔津。”
忽然,云鹤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
“嗯,我在这,云鹤。”
“我记得你练过「占星术」,对吧?那么可否预知一下我的未来?”
“为什么……”
知晓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从清韵的经历就可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是平等的,御馔津已然不想过多使用。
“不知道,只是想见识下,能将师姐推入深渊的咒法是何等天威。”
云鹤睁开眼睛,径直望向御馔津。
如果程序正确的话,「占星术」的危害并不高,就算预知出不详的结果,只要不让对方知晓,也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然后是占星术所需要的前置要求。
首先即是被施术者的同意,这一点御馔津满足了,其次是仪式,通常的状况下,是需要水晶球作为媒介,不过她从清韵留下的日记中找到改良后的版本。
【占星术:使用后可预测未来的吉凶及其时间,能够对十五级以下目标强行施展,无需媒介。】
把媒介的需求删减,并在此基础上,增加时间的范围,变得更加实用。
御馔津握紧云鹤的手,指尖在其手心不断打转,刻下类似于瞳孔的咒文,天目逐渐打开看破世间的一切。
深黑与暗红的色彩交汇,一瞬间将御馔津绽开的灵视封闭,那、那个颜色所代表的意义是……
御馔津瞳孔微缩,当即拉开距离,心跳在一瞬间骤然悸动,胳膊撞在桌角,发出很大的声响,
……怎么会?为什么啊!
出现在御馔津天目中的结果,是比大凶的预兆更加灾厄的杀劫!
黑色的蕴意其实有许多。
例如紫黑是尊贵的极致代表之一。
可暗红至黑,那就只有死劫!
不可能,不应该是这种结果才对,御馔津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总共就预测过两回未来却都是破败不堪的结果。
对,一定是「占星术」的问题吧,运用的还不到家,所以结果失误……
……个鬼啊!
「占星术」的结果没有失误。
换句话说,云鹤的未来本有死亡的可能且概率极大。
容不得忽视的那种。
是了,本该如此。
直至此刻,御馔津这才想起,原著内桔梗就是与枫相依为命,家中可没有第三人,那么云鹤……
以云鹤的性格绝不会抛下桔梗与枫。
所以只可能是天人永隔。
一直以来,御馔津都觉得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一切都会改变,宛若蝴蝶扇动翅膀重写所有故事。
可自从认知到命运,才发现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忽视。
未来只活到十七岁的桔梗,如果把鬼蜘蛛以及犬夜叉这两个致其死亡的劫数“解决”就万事大吉。
因为知晓,所以容易处理。
可云鹤的劫是什么?
一个导致对方必然死亡的因素,御馔津的神色逐渐沉重,并深入预测其后续结果。
劫数到来的时间是,一个月内。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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