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这一瞬间,世界变化了。
以诺维亚举起的手为中心——发生改变。
巨大的像时钟一样的魔术法阵无限延伸开来,笼罩了整个漆黑的天空,它支配并改写了这个世界的法则。
世界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变成黑白。
风停止了。
时间停止了。
然后,诺维亚慎重地瞄准了别西卜的身体,确保不会无法在借助苍蝇们复活后。
挥下圣剑——
“诶诶诶,难不成您刚刚真的一下子有了什么对我的歉意?啊哈哈哈哈,我只是开玩笑的啦,我妈可是亚舍拉,阿忒只是个意外,这样算起来您还是我的长辈呢,别太认真呀,我其实早就是苍蝇王啦!”
这下子,无需完全释放,仅仅如此而已就足够了——
或许原本理应会毁灭整个雪原市的危险事件就这样被化解了。
188:奥林匹斯之山(4k)
时间回到别西卜刚刚诞生的那一瞬间,雪原市某一工厂的地下。
“‘你就尽情的让这颗星球露出撕裂的悲鸣吧’.....弗兰切斯卡是这样对你说的吗?”
复仇者阿尔喀德斯的御主眯细双眼,对着被自己使用令咒从而成为失去高洁的大英雄如此说道。
此人乃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作为魔术师的他,专精于相当扭曲的‘支配’系统方面的家系,不是支配他人,而是着眼于‘支配’自己的魔术,另外还精通被钟塔轻视的东方咒术系统。
曾被怀疑与杀害复数魔术师的事件有关,而被钟塔的行政科视为眼中钉,随后以某起事件为契机而与施蓬海姆修道院对立,在这过程中受到史夸堤奥家族庇护。
而在那时,由于施蓬海姆修道院的下任院长在极东失踪,导致修道院乱成一团,要傤不然,即便是意大利黑帮家族史夸堤奥也没办法包庇他.....而那位失踪的下任院长就是于空境出场的,极其路人的,因对苍崎橙子的头颅说了‘伤痛之赤’从而被行李箱里使魔吃掉的科尔奈利乌斯·阿鲁巴。
而自从被黑帮收留后,就成为了干部,而在几年之前,其跟随的首领被美国方面处置之后,就一心想要为其报仇,与其相关联的杀人案件超过一百二十五件。
这理应被一直关在监狱的犯罪人物,最终却因为弗兰切斯卡与美国政府方面的交易从而被放出来,以至于成为了雪原市圣杯战争的御主。
“嗯。”
“警察局那边的间谍被找出来了,想必以警长的性格,已经在来找我的路上了....如何,你现在觉得还能够胜利吗。”
“我已无意成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阿尔喀德斯平淡的说,“但是,御主,我要多用一点魔力,可以吧。”
“要多少。”
巴兹迪洛特望向一旁如宝石山般堆积于室内的透明结晶的团块。
这便是他支援复仇者的魔力来源,也是用人命当祭品的魔力。
在美国的失踪案件,一年就超过数十万件。
若问起一年内是否真有如此惊人数量的人类消失,答案想必是一半为真,一半为假。
纵然每年数十万这数字过去曾在东瀛以耸动标题报导过,实际上这些人大半在当天乃至数日内就被寻获,真正超过一年以上的失踪者──换言之,真正消失无踪者的人数,实际上未满一成,即每年约数万人左右。
数万人原本就是不容忽视的数字,即使扣除这点来考量,从雪原圣杯战争开战的数年前开始,该数值就已经有所异常,那是就某种意义而言,相当缓慢的变化──
大半都被拿来了当做充当魔力的祭品。
“有多少用多少。”
明快答复后,阿尔喀德斯再添一句:
“事成之后......不必再提供魔力。”
如果灵魂能成长得更为坚韧,结果可能会不一样吧。
不知道圣杯......能否将灵魂固化成物质?
......不,这里的圣杯办不到。
雪原市的容器中,没有‘第三’的本质。
那真正的圣杯行吗?
冬木的圣杯怎么样?
圣杯,那些渣滓与尸骸,还留在那块土地上吗?
这些疑问,复仇者还保存在心里。
“是吗。”
面对自己从者对于自身可谓是抛弃的话语,巴兹迪洛特并未因此而破口大骂和拒绝提供魔力,而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对着背影缓缓以犹如从地狱深处响起的声音对‘人’拋出‘又一次’的言词。
“在离别之前,我要对你说,非高洁的英雄,而是为执着的人啊。”
“所谓极端的仇恨,虽然是一种诅咒了,甚至可以说是残存于现代的,无法归纳为魔术的一种神秘。虽然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神秘,不过是人类的感情罢了,因此——”
“不必隐藏罪孽或悔恨,彻底掏出你的肺腑,展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贪婪,即便最后抵达的终点是高洁之道,也能毫不犹豫地选择狠毒手段,那正是身为一个人类的执着。”
说起来,巴兹迪洛特在原本的fsf的狮心王理查所认可的当代的‘狮心’,而所谓狮心指的是抱有为了一个目的不惜毁灭自身的觉悟.....而现在的阿尔喀德斯,或许也是赫拉克勒斯曾经的‘狮心’也说不定。
“永永远远的穿上,属于人的本质吧。”
这些话,是巴兹迪洛特对被他召唤出来的弓阶的高洁大英雄赫拉克勒斯所说过的话,当时,他利用三条令咒以及从弗兰切斯卡那里得到的‘泥’,将高洁的大英雄强行扭曲为可悲的复仇者。
接着,男人轻轻阖起双眼,彷佛让思绪奔驰在即将结束的人生之中。
“尽情的去复仇吧,理应复仇的,执着之人。”
这句囔囔不会传到任何人的耳朵之中,而是消失在被撞击而破碎的墙壁声音之中。
“我来为我的部下讨一个公道了,巴兹迪洛特·科蒂利奥,这次,你没必要再进监狱了,而是死在这里。”
破墙而入的雪原市警察局警长奥兰多·里维,拿起手中的极东太刀,对准黑帮如此说道。
“奥兰多,我早已有死亡的觉悟了,不过,你当真觉得你和你手下的那堆小警察能够杀我?就凭连魔术使都不是的你?只是对于魔术懂一点点的你?”
巴兹迪洛特望向完全不懂魔术的警长,嘴角难得露出嘲讽的笑容。
他现在可不止只是原本的魔术实力了,身上也由于复仇者的缘故而沾满上了源自‘泥’的红黑色魔力,再加上可谓数不清的人命魔力的支援,可以说现在是堪比弱一点的从者。
“说到底,这本就没什么必要解释的原因,如要硬要说的话,或许有一点。”
“哦?是什么?”
“因为我是警察。”
“......哈哈哈,还真是愚蠢的家伙。”
“嗨呀,别说傻话了,你这个黑帮,虽然我会笑着让我兄弟死亡,但是,我说,可不能嘲笑为了不认识的人拼命的英雄的啊。”
从警长身后突然探出光头的剧作家用夸张的语调张开手,高唱得就像自己是舞台上的演员一样。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拿我的卡让你在接下来的几天好好消费去了吗,这是我的工作,我已经允许你去休息了。”
“咳咳,别打断我啊,兄弟......重申一遍,我的兄弟可是在挑战死亡啊!这可是很有希望的景象!像你这种满身是泥,很少做漂亮事的家伙,又怎么会明白呢?
正因为如此,所有人只要看了就会明白了。
如果真的,去坐视把明明不需要背在肩上的东西放在肩上的这种人去死亡,人们的心碎了也不奇怪,但是大伙会怎么称呼这样一个让脚和眼睛都向前看的笨蛋呢?
大伙会如此说吧,这个男人,无比史诗般,而且绝处逢生——”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无数的纸在奥兰多和巴兹迪洛特的眼前飞舞起来,从羽毛笔中浮现出金属钢笔等各种各样的书写工具,开始自动书写。
“如果只是自杀的话,就会变得轻松得多了,因为会对死神说:‘请多关照’只是去打个招呼......而我的兄弟正好相反,说是要去推翻死亡,而那也不是自己的死亡,嗯,而是为了.....推翻陌生人的死亡。”
大仲马的话刚刚落下,被记录了故事的纸束猛烈地飞来飞去,最终朝着被奥兰多拿着的太刀而去,就像是贴在上面一样,而后随着光渗入消失。
无需多言,仅凭肉眼就能看出这把刀的等级高了不少。
“说到底,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罢了。兄弟啊。我啊,无比感谢——”大仲马恶作剧般的露出戏子般的表情,“感谢你一次也没有用令咒来束缚随心所欲地的我。”
“.....接下来我可能会下令自杀吧。”
“那是意外的发展。不过,这不应该在现在说,等过后在说还差不多。”大仲马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总之,兄弟你做的山鸡料理是我人生中吃过的最好的味道,去吧,就如诸多故事之中那样,正义是不会屈服于邪恶之下的。”
“行吧,我会让你吃到更棒的料理的。”
奥兰多苦笑着回答,而后,向前一步。
作为雪原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之一,同时作为雪原市的警察。
“真是一场无所谓的表演.......说起来,我拿那么多人的命当魔力,你是打算当场绞死我吗?”
“我会当场杀死你的,为因你而死的人们复仇。”
.......
“让我吞噬圣杯吗。”
某处,阿尔喀德斯暂时放下弓,望着眼前被红与黑的不详魔力缠绕着的圣杯喃喃自语。
‘你,是要复仇对吧?我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吞下圣杯,届时,你与我的愿望皆可实现了,大英雄,而在那之前,我会给你拖时间,
毕竟,并非曲解事实的正当复仇,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快乐,那诅咒可是会传染的。只要复仇的内容越是困难,力量也就越强。’
阿尔喀德斯的脑海之中回忆起弗兰切斯卡对自己说的话。
本来,以他现在的性格来说,基本不可能信任别人的话,可弗兰切斯卡身上有阿忒的人型,这才是复仇者愿意信任的原因。
昔日,当他被天后赫拉以及彩虹女神伊里斯施展诅咒之前,疯狂女神曾劝说她们不要对赫拉克勒斯降下惩罚。
据欧里庇得斯的《疯狂的赫拉克勒斯》所记载:
疯狂:你们差遣我到那人家里去,我不喜欢游荡着害人,我想劝告赫拉,在我看见她犯错误之前,也想劝告你,如果你们肯听我的话,我劝你们别想着给他一场大祸。
彩虹女神伊里斯:别再劝阻赫拉和我的计划了!
疯狂:我是想劝你们改改为好,做得好些,别那么坏。
伊里斯:宙斯之妻派你来这里不是叫你来克制的,赫拉想要叫他染上新的血污,杀害他的孩子,把你的心肠无情地硬起来,叫这个人发狂,使他的心迷乱去杀自己的孩子,驱使他跳脚,刺激他,叫他扯起屠杀的风帆,
等他亲手屠杀了那群漂亮的孩子把他们送上了去卡戎的航路后,他才知道赫拉对他有多生气,也知道我反对他;如果不给他惩罚,天神便一文不值,凡人将自以为是了不起。
尽管最后疯狂未能劝说二者,但阿尔喀德斯却因此觉得,作为阿忒·人型的弗兰切斯卡是稍微能够信任的家伙.....更何况,她和他一样都憎恶这个世界。
而且,在复仇者看来,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而已。
既然奥林匹斯诸神的恶意,从他手中夺走了他的一切──
爱人与孩子。
就算能使灵魂物质化,时间也不会倒流。
那是别种魔法的领域,比第三更为遥远。
于是阿尔喀德斯展开复仇。
“在向奥林匹斯的暴君们复仇此等大事面前,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纵使拿来献祭的,是我的性命亦然。
随后,阿尔喀德斯浑身渗出红黑色魔力朝向圣杯,吐露对希腊诸神的怨恨之词。
“毕竟他们甚至并未拿灵魂当祭品......只出于嫉妒,就拿自身子民们的性命当成炉灶中的柴火。”
伸出手接触到了圣杯的那一瞬间,从圣杯之中诞生的未知雷鸣的轰鸣扰乱了现实与幻想的边界。
而后,展现在复仇者面前的事物,一切在忽然之间变得那么遥远。
就仿佛是在饮酒之后所带来的微醺一般,隐隐的恍惚和走神,眼前的一切就变得轻盈而陌生,就像是泡影一般,浮现出某种虚幻的美感。
幻术?
不对,理智清晰,自我认知没有动摇,精神上没有任何的异常,而现实也毫无任何的歪曲。
不是恐怖的幻术,只是,纯粹自然的变化。
只有,耳边那幻觉一般澎湃的潮声,越发的接近。
来自灵魂深处的鸣动,在呼唤着复仇者。
那是——
被诺维亚专门呼唤而来到复仇者阿尔喀德斯眼前的,奥林匹斯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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