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392章

作者:式模式

  对于藤丸立香来说,在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朴素的愿望,那便是开一个蛋糕店,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就只是单纯的想。

  “很厉害。”

  诺维亚不解思索的迅速回答,“在至今为止的旅途中,立香你总是很温柔很坚强,而这就是你做到的结果证明吧。”

  “什么……意思?顾问。”

  “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能做到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个会仔细观察他人的人,正是因为你一直在观察着他人,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诺维亚摸了摸少女肩膀的芙芙,“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那你一定能够实现GrandOrder,就是这样。”

  “还是听不太懂……”

  说完这句话后,立香抬起胳膊用力抓住了诺维亚的手。

  “不过既然顾问你那么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一起做蛋糕啊?”

  最后,次日,寿星大哭着吃掉了蛋糕。

  “太感谢你们两个了啊啊啊啊!”

  同时,她的心里也如此喊道;

  事到如今,自己有在偷偷写藤丸立香和诺维亚顾问两人CP的不健康文,这种事已经说不出口了啊!

  ……

  第五特异点。

  陷入战火的美洲大陆,现在用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一名士兵被穿着可谓是土著的人从尸体拉出来,随后士兵用最靠近自己的,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冰冷之水洗了洗古铜色的脸,但即便如此他嘴里的鲜血还是不停的滴下来,所以无法说话的他转向西方迅速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开始祈祷。

  仰面躺在地上的尸体,一般都双臂伸出,看上去像是抵御危险,要么是祈求救赎,每个人,不管是美国人还是当地的土著,脖子上都挂着小小的铜盒,要么是圣徒的画像,要么是本地的神之名。

  继续看着这里,几只不知是何品种的幻想种正咯吱咯吱的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树被连根拔起,仿佛要踩烂大地,周围满是各种姿态的死尸,手脚大多蜷缩着,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脚下是各种口径的炮弹。

  稍远处的战场上,由本地人和外来者组成的联军正抵挡着被神秘召唤出来的敌人,两军嘴中呐喊的细节很是容易就能分辨,甚至从光是从声音就知道是在怒吼。

  随处可见的狂风像是张开的老鹰一样压在战场上,似乎不站稳点就会被吹到天上去成为大战的余波下的牺牲品。

  若地上还能说勉强符合现实的光景,那么天空就是属于人难以想象之光景了。

  “哈哈哈哈!来吧来吧来吧!燃烧吧!愤怒吧!异乡的守护之神啊!”

  身披铠甲,散发着火焰的,摩诃婆罗多中的英雄,愤怒的化身马嘶步步震怒咆哮,抬起双臂。

  而在他身前,那是一头巨大的狼,是往昔诺维亚见识过印第安的守护之神柯帝。

  “嗷!”

  没过多久,暴雨倾盆洒落。

  不过,厚重的雨幕和巨响难以遮挡美洲大陆此时各地升腾而起的熊熊火光。

  第421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第五特异点,灵子转移——

  1783年,正是美利坚合众国建国之战独立战争的末期。

  在转移成功的那一刻,展现在诺维亚和玛修眼前的景象是这样的:

  到达Gao潮的炮击声,开跑时低沉的轰鸣声,炮弹在空中翻滚的尖叫声,还有炮弹落地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但这些仿佛直达天际的声音却无法淹没军号和军鼓的声音。

  整个世界都完全淹没在一片巨大的黑色浓雾中,浓烟漂浮在战场上空,天色都为之变暗,常规的炮兵根本无法瞄准目标。

  “是战场啊。”

  望着四周的场景,诺维亚喃喃到。

  美洲的本地人和诸多的动物,以及外来者,机械化的装置,一同对抗着被魔力构建出来同样带有古老民族打扮的士兵,而两者他都无比的熟悉。

  “话说顾问,御主现在在哪?”

  “根据迦勒底那边的消息,是说不小心偏移了1km,我们快去汇合吧。”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边,抱着芙芙的立香正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

  在她的脚下不断的在颤抖着,天空中满是浓雾,遮住了太阳,如同是夜晚一般,到处都是烟雾。

  “什——”

  少女来不及发出惊呼,因为眼中Chu现的一切都让她难以言语,对于当代的人来说,战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言语,毕竟或多或少都会听闻和在历史书上看到相关文字,但是这是真正的战场。

  轻骑兵冒着交叉的火力,魔力全速向前,加农炮飞舞而下,炸开地面,滑膛枪子弹如同冰雹一般砸来,击中士兵,击倒战马,到处都是战马和骑兵倒下。

  少女位于战场中央,看到一个在她身旁的轻骑兵忽然像石头一样掉下马,当着她的面前仰面躺在地上,其右边的太阳穴被魔力的攻击打得稀烂,脑浆流了一地。

  又或者是紧随其后的,明明脑袋被一颗加农炮打飞,但是无头的身体依旧坐在马鞍上,继续向前了十几米,长矛依旧紧紧夹在右臂下的本地土著士兵。

  然而就算如此,在他们的后方也依旧有着如同蚂蚁一样冒出来,一个又一个持着枪或是长矛的士兵,他们踩在先行者的尸体上,所有人都在吼叫着,甚至有的在子弹打完后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投掷,用枪托砸,甚至用脚踢,用牙咬。

  击打的砰砰声,刺刀和佩剑相击的声音,子弹声,炮弹呼啸而过的尖叫,加上周围浓雾密布的景象,还有火药和鲜血的气味,这里的场景远超所有文字亦或是电影所能描述的范围。

  很快,处于茫然和紧张的立香就无暇再多想了,因为有一颗加农炮朝着她所在的地点炮轰过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在万千奔跑着的士兵中的一位,似乎是发觉了即将深陷死地的少女,随后咬了咬牙,将少女一把推开,就此带来的结果便是——

  他倒在了藤丸立香眼前,为了救下少女,他身体的一半被彻底炸没了,脸上的五官已经是模糊的血肉了。

  当地人保护了我!

  “不可以啊!礼装启动应急处理!”

  内心和言语同一时间发出,这让立香赶忙对着士兵使用了礼装,压根来不及反应被炸飞到她脸上的血肉。

  可是血依旧还是止不住,于是少女立刻又使用卷轴,让其伤口顺利堵住了。

  “伤口堵住了……”

  “啊……”

  不等少女松一口气,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了哀鸣。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伤口再度裂开了,止不住,伤口根本止不住,立香一个劲的对着他使用着礼装治疗,心里认为全都怪自己。

  “那边那位。”

  闻言,立香抬起头,望着眼前发出声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你是医疗工作者吗?是护士吗?但无论如何都请稍微冷静一下,因为你的治疗是有效果的,你要是放弃了这位病人就彻底没救了。”

  “你是——”

  “尼古拉皮罗戈夫。”

  尼古拉皮罗戈夫,野外手术创始人,俄罗斯帝国医生,第一位在战场上进行麻醉和手术的人,为了让同行亲眼看到麻醉药止病的效果,在众多医生的注目下,在战场上对自己使用麻醉药。

  在让南丁格尔举世闻名的克里米亚战争中,他作为俄罗斯帝国一方的医生参与其中,同南丁格尔一样重视护士提供的精神作用,鼓励俄国贵族妇女组织护士队来克里米亚,同时也是第一个在战地医学史上引入了“女护士”这个名词的人。

  他要求护士先把伤员分类确定次序,伤员被分为三类:受重伤但是可以救治的分为一类;轻伤的由护士处理一下先等着,等到医生有空了再来治疗;而无法救治的则直接送到安息之家,由护士和牧师照顾,做临终关怀。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却也极大的提高了生存率。

  于克里米亚战争中最常见的下肢截肢手术中,皮罗戈夫取得了25%存活率的好成绩,英国只能达到10%左右,而上肢截肢生存率则比起英国和法国两者都要高,取得了65%。

  而且他也看到了贫穷,饥饿,无知与疾病之间的必然联系,曾说:“许多情况下,我开给病人的药方是牛奶,肉和面包,没有这些东西,而只是药剂的话,很难取得医治的效果。”

  “小——”

  回过神之后,立香看见了在老者身上有着敌人举着武器跳过来,正想发出声提醒之时,却完全没想到白发苍苍的老人轻而易举的举起手中的手术刀迅速划过那人的脖子,又在随后刺向另一侧敌人的胸口。

  “这股力量,是从者吗……”

  “嗯?你居然知道这个称呼?”

  皮罗戈夫微微挑眉,“莫非你是美洲总统太阳王手下那些人称呼的迦勒底之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先躲避好吧,好好活下去吧,在主的荣光依旧存续的世上。”

  事实上,要是到来的是南丁格尔,或许立香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其身份,因为太有名气了,但是换在皮罗戈夫就不一样了,完全没听说过,就只能凭借刚刚的印象本能的认为是一个好人。

  “呜呜呜呜呜……”

  身下男人哀鸣让立香回过神,原本她确实很想如皮罗戈夫所言赶紧撤退到安全地方,然而她无法视而不顾,尤其还是为了拯救自己沦落于这种地步的人。

  因此在这战火纷飞的战场中,少女拼尽全力的对着这位士兵使用着礼装和应急治疗,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只是很想这样子去做罢了。

  即便知道使用礼装释放的魔术会消耗生体的能量,迦勒底的大家都让自己避免连续使用,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连续使用着。

  很快,地上的烟雾和火焰仿佛凝固了,这一地带的战争落下了帷幕,徒留着数不尽的尸体和躺在地上疯狂呼吸休息的人们。

  “都结束了啊。”

  皮罗戈夫转身,“那边那位,让我看看病人——”

  映入老人眼底的是昏迷在地上的少女,作为资深医生的他自然一样看得出来是太过劳累造成的,为了病人。

  “真是个优秀的人啊。”

  正当老人感叹时,他和赶来的诺维亚和玛修对视了。

  对于皮罗戈夫来说,分辨的出来粉发少女是和自身一样的从者,而旁边的那位银发青年,似乎也是从者……

  为什么要用似乎呢?因为作为东正教信徒的他感觉下意识的觉得肯定貌似非常不好。

  作为军人家庭出生的他,对于俄罗斯帝国的官方宗教东正教自然自幼就信逢了,后来一直致力于改变社会底层的农村人的疾苦的他,在基辅专门为穷人的孩子开办了周末学校,又在村民中普及卫生,严密跟踪梅毒传染病,抗治白喉,疫苗接种的时候也都会多多少少的说说几句。

  毕竟走到这种地位的人来说,对于神秘或多或少都有所听闻和见到,像是托尔斯泰,皮罗戈夫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见过,《战争与和平》中的部分人物就是托尔斯泰以自身在克里米亚战场上见识到的人作为原型创造出的。

  “您是神父吗?”

  望着抱起被炸毁了半身的男人抱起来的诺维亚,皮罗戈父颇为好奇的问道。

  至于立香的话,诺维亚让玛修抱起了。

  “算是吧。”

  诺维亚点头承认。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跟着我来吧。”

  没有过多的对话,老人就只是带着几人前往了附近为了病人建造的临时战地医院。

  夜晚逐渐到来,白天嘈杂的战火被夜间的安宁所取代,战地医院的四周伴随着滑膛枪的砰砰作响,一队哨兵从旁边走过,正走在换哨的路上,有些背靠大树,晃荡着,抽着烟,互相骂着脏话。

  在骂完后,他们又开始虔诚的祈祷,目睹大量死亡带来的精神压力,以及受伤人数的巨大和受伤状态的恐怖也对于战士们的作战意识有所磨损。

  想象一下,一个人的头和脸都变成了一团血肉,眼睛,鼻子,嘴巴,脸颊,舌头都因为被弹药炸的模糊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仍然站在那里,走了起来,挥舞手臂,让人感觉头脑还很清醒,还有一些情况,原先脸应该在的地方,只剩下一些血淋淋飘挂着的皮肤了。

  而这些都是在这战场每日都见证的场景。

  突然之间,躺在床上的立香突然睁开眼,一把起身。

  “御主!你醒了吗?”

  “玛修,怎么回——”

  “立香你过度使用魔术昏过去了。”

  “是的,跟顾问说的一样,很抱歉,我没能陪在御主你的身边……”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诺维亚摸了摸头,“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说不定是我的改造管制室的没搞好的缘故。”

  少女摇了摇头:“完全不要紧的啦,话说这是哪儿啊?”

  “战地医院。”

  “对,对了,顾问,那个士兵怎么样了?”

  “保住了一命。”

  “这样啊,对了说起来,顾问你知道尼古拉皮罗戈夫这个人吗?”

  随着立香的询问,玛修也好奇的望向诺维亚。

  “在克里米亚战场上,他所取得的成就和南丁格尔的成就几乎持平,在他的领导下,俄罗斯帝国的伤员生存率远超英法两军,这样就足够了,过多的介绍就没必要,是一个无比优秀的人。”

  在疫情期间,俄罗斯给有显著贡献的医疗从业者和救援人员设立了皮罗戈夫金质奖章.

  在立香的疑惑得到解答后,紧随其后的便是玛修的询问。

  “对了,诺维亚顾问你关于这个特异点你有什么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