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章

　　晚上的夜间补习，成了x为数不多能和迷之维亚“告状”的机会。

　　“老大，迷塔特隆教官太狠了！她让我徒手接陨石，还说你当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迷之维亚揉了揉眉心，显然对迷塔特隆的‘维亚当年’习以为常，“迷塔特隆教官的训练确实很严格，但确实非常有经验，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迷之女主角x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憋出一句：“老大，教官......当年对你真好啊。”

　　迷之维亚脸上露出了一个怀念的表情：

　　“是啊，迷塔特隆教官，挺好的.......”

　　在宇宙秩序之主手下的各大天使，本质上是力量的容器，或者说是‘概念礼装’或‘系统’，是完全没有人格和感情的。

　　至于梅......迷塔特隆亦是如此。

　　它毫无感情，当初在它手底下接受教导的时候，迷之维亚确实非常的苦......而且还是从小到大，谁叫秩序之主是个甩手掌柜呢，因此迷之维亚一直都是被迷塔特隆照顾到达，至于另一位老大哥则是很多年不回来了。

　　因此，在找到迷迦勒得到许可后，迷之维亚又找到迷塔特隆让它以自己的强度来训练迷之女主角x——

　　扭曲。

　　尽可能地重组宇宙的因果法则。

　　为了避免迷之维亚因想要实现的奇怪要求接近自己所在的王座，为了将他的奇怪想法否决，必须让其在今日乃至一整年中都无法见到自己，虽那名为迷之女主角x的事物，是优秀的人才，但正因为如此，这才是针对迷之维亚来说，最为适当的行动。

　　关于这点，迷塔特隆没有丝毫的疑问或犹豫，因为它、以及所有的天使皆为力量的容器，用作机械称呼也不为过。

　　“.......你在吗？”

　　他正在前进。

　　面对连宇宙的法则都嘎吱作响，鏖杀凶残的法则在此冲突。

　　原本推断使用自身那被誉为‘小雅威’的认真形态的些许之威，按照以前的强度必能将其逼退。

　　原来如此，是达到了全新的地步了吗？重新输入数据。

　　“不要接近，现在禁止入内。”

　　迷塔特隆开始调动因果的顺序。

　　两人的位置又再度变化，迷之维亚越是向前进，就越是向后，就算使用瞬间移动，也会因力量的向量和空间座标从而变得乱七八糟。

　　事实上，此刻它还打入了小小的概念在迷之维亚体内，小小的疲惫不断累积，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起身了。

　　这种能力对迷之维亚原本应该只是并不麻烦，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具有威胁性，反而是因为迷塔特隆本身过于知晓他的原因。

　　毕竟，从小看到大，也从小照顾到大。

　　“好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心脏会‘运气不好’地停止，这是极有可能的。”

　　迷塔特隆对全身出汗的迷之维亚所抛出的话语中唯有机械版的冷漠。

　　考虑到它作为天使的存在方式，会如此无情倒也是理所当然，作为最强的天使，正因为最强无法帮助神想要守护的人类，所以沦落为了失败品，但由于有着全知全能的一面，因此接下来银发青年接下来的行动果然也在预测范围之内——

　　“真受不了——你这孩子真的很乱来！”

　　一瞬间，迷塔特隆以为对方要自暴自弃。他的手朝向自己的胸口一打，下一刹那，再度起身打消因果的错乱。

　　这手法太过强硬，也太乱来了，虽然理论上说得通，但几乎没有人能毫不犹豫地实行，心理上的门槛当然不用说，风险也太高了。

　　“我也没想这么做的，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躲着我？”

　　“禁止入内。”

　　“哪要多久你倒是说个具体时间啊。”

　　“......一年。”

　　“这个时间......你是不是故意的？”

　　“无权质问，权限不足。”

　　“好吧，那我走了，一年之后再来找你.......”

　　所以自己理性拒绝了这个请求，但为什么内心会被吸引呢？

　　迷塔特隆不明白，虽然希望这个请求失败，但又觉得那样有点可惜，有点不甘心。

　　就好比原本以为已经确定的可能乱了套，陷入仿佛被丢到漆黑荒野中的感觉时.......

　　“骗你的。”

　　那一瞬间，以极速跑来的迷之维亚就这样转瞬间来到那王座之前。

　　这个反而让迷塔特隆不禁倒抽一口气。

　　事到如今，即便自己去执行也无过了，在神的检测下是正确的。

　　应该说，不需要想太多吧，诞生以来，不想思考的事情太多，不想面对的问题堆积如山，虽然可以瞬间处理，但是那样的思考会很没用，但是再一下下就好，难以抗拒想要忘记一切的诱惑就在眼前.......

　　“我想让看着x和曾经的我一样哭丧着脸。”

　　面对那自诞生以来从未有过人格和感情、却照顾自己到现在的‘王座’，迷之维亚微微一笑。

　　“刚刚的行为，我理解，我不讨厌这种调调。”

　　不知为何，迷塔特隆感受到全身发麻，一股电流般的kuai感窜过，比电流更激烈，比光辉更炙热，欢喜的资讯化为电流震颤，流窜整个王座。

　　“所以就帮我一次吧——”

　　只差一步，就要从喉咙里迸发出来，但迷塔特隆却没感到失望，反而更加期待。

　　它确信，只要他对自己说出这个名字，那么他的愿望就会实现——

　　“梅塔特隆。”

　　可以接受，

　　可以信任，可以毫不怀疑地帮助。

　　就算这宇宙尽头有什么恐怖至极的阴谋，它也不会让眼前这个孩子被随意操纵，不管是谁，都无法将他套入框架。

　　那么多年了，他一定很害怕吧，一定很难受吧，一定是如此。

　　这是多么惹人怜爱，多么耀眼啊！

　　于是，

　　最强的天使、‘王座’这一力量化身回应了叫出它名讳的存在。

　　在那足以席卷成百上千星系的狂暴之风中，那有着10种恩宠、136万5000个祝福、72对羽翼、36万5000只闪耀之眼、49颗宝石以及一顶王冠的至高天使之力量化身，在中高唱着至福歌曲的程序中——

　　于王座上化身为了人。

　　“请记住我的.....怠惰是因你而来的。”

　　她想成为这个人的所需的完全必要之物，也要让他知晓这一点，因此明确说出的声音带有不变的懈怠态度。

　　“我可爱的孩子。”

　　对于自己被突然变成人的梅塔特隆坐在王座上抱住，诺维亚只是低头，又突然抬起头后轻快地说。

　　简直就像顺便说一下似的，像在说无聊的玩笑话。

　　“.........我当然会记住的。”

　　然后，时间回到现在。

　　“好了，现在该进行理论知识，请问在外遇到行星级的死徒时，需要做什么？”

　　x试图强撑着想要回答，但嘴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声。

　　不过对此迷之维亚还是很有办法让女主角x打起精神的，只见他拿出各种Saber脸的周边，在女主角x的四周晃来晃去，“你看，这个Saber脸穿过三维空间，进入四维空间后，她的裙子以及身高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女主角x看着那些在空中扭曲变形的Saber玩偶，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双重暴击。一方面是被理论搞得头疼，另一方面是被那些Saber刺激得血压飙升，但奇怪的是，她的大脑在这种极端的刺激下，居然真的记住了那些复杂的概念。

　　但最让女主角x崩溃的是，迷之维亚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在她脸上画各种Saber的画像！

　　她早上醒来，一照镜子，看到自己脸上那个Q版的红Saber，差点没被自己丑哭。

　　“老大！你混蛋！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这都影响我呼吸了！”

　　x愤怒地冲进迷之维亚的房间，一边努力从脸上擦掉涂鸦，一边抗议。

　　结果发现他正一本正经地对着一本《罗马商圈帝王的创业故事》《面部绘画技巧与从者识别》的书研究。

　　“嗯？怎么了？我在研究如何让你更好地记住Saber的特征啊，世界上那么多Saber，我也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去找的。”

　　迷之维亚一脸无辜地回答。

　　要不是感觉打不过，女主角x真想给自家老大来上一拳。

　　总之，迷塔特隆的物理打击和迷之维亚的精神折磨教学就是女主角x那一年的所经过的每一天，她感觉自己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但同时，她也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在成长。

　　最终，在联考和宇宙大考来临之际，x已经瘦了一大圈，黑眼圈深得像宇宙黑洞，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聪明，也不是为了成为最强的SSR从者，她只是想快点摆脱这段“惨绝人寰”的生活，然后去......去找阿尔托莉雅算账！之后再协助这个可恶可恨的老大！

　　就在考试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中午，迷塔特隆看向迷之维亚，那眼神瞬间变得深情，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占有欲，随即看向女主角x时，她罕见的见到了往日残暴不已的迷塔特隆露出了复杂眼神，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可。

　　“做得不错，x。”迷塔特隆说，“维亚当年.......”

　　“教官！打住！别再提维亚当年了！”x忍不住打断了迷塔特隆，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迷塔特隆表达认可的方式。

　　迷塔特隆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再次像给孩子整理衣服一样，帮x掸了掸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

　　“去吧。外面的宇宙，有很多东西等着你去探索。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可以去问维亚。他会帮你的，还有你确实合格了。以后，好好协助维亚工作的同时，照顾好他。”

　　协助？照顾？x看着迷塔特隆那眼神，感觉自己仿佛被委托了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迷塔特隆教官无法“亲自照看”的时候，代替教官“监视”和“照顾”迷之维亚，这哪里是宇宙警察的工作啊！这是宇宙级的“代班保姆”吧！吐了，给点工资好不好.....

　　更何况考试还未开始，理论知识能不能过，还有分数能不能达到都还是未知数呢.........

　　“唉.......”

　　迷之女主角x乱抓着学生制服的衣襟煽风，随即将整张脸凑到小风扇吹风口，脸部肌肉顿时放松。

　　“该睡了吧，x。”

　　“哦.....好的。”女主角x撩起刘海，回答走进来的迷之维亚，“等下就睡了.....”

　　“考过试后成功了话，和我一同申请去往的地址，如何呢？”

　　听到迷之维亚这么邀约，女主角x顿时睁大眼睛愣住了。

　　“要是能过的话.......但只有一次！休想要我陪你更久握，老大，还有话说在先，费用要算你头上。”

　　“好的，那当然。”

　　于是迷之维亚走出房间，女主角x不禁深切体认到，自己已经变成成熟的大人了......吧？

　　从一个对阿尔托莉雅充满执念的“问题从者”，变成了一个体能超群、知识丰富、但同时内心充满了各种宇宙级八卦的……合格（？）宇宙警察预备役。

　　所以，她在日记的最后一处写到——

　　一个充满了梦想（可能？）、汗水（当然！）的岁月，在那之中承受着伤害而努力培育出来的羁绊是多么令人珍爱。

　　次日，到了联考和宇宙大考的时候，x虽然紧张得手心冒汗，但一想到如果考不过就要回去继续无业，或者可能再也见不到迷之维亚那张（欠揍的）脸，她就燃起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坐在考场的女主角x里，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被送上宇宙厨房的食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迷塔特隆的“维亚当年”和迷之维亚的“精神虐待”。

　　就这样，那曾经让她头疼欲裂的题目，在她的脑海中竟然化为了各种搞笑场景。法律条文变成了迷塔特隆用中子星绳子抽打她的画面，宇宙历史变成了迷塔特隆深情讲述“维亚当年”的幻灯片，空间几何变成了迷之维亚在她脸上画的抽象派涂鸦……

　　她一边写着考卷，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种状态，竟然让她答题如有神助！

　　最终，迷之女主角x成功地通过了联考和宇宙大考，成绩不仅达到了甚至超过了各大宙域警察学院的平均录取分数线。

　　那份特殊申请契约正式生效，她也正式更名为——

　　迷之女主角xx。

　　当然，成功的故事总是伴随着一点点“惊喜”。

　　正当迷之女主角xx满怀憧憬地以为自己要走上人生巅峰时，却发现迷之维亚申请自己和他来到被调到了一个人手不足、贫穷且极度混乱的M87星云片区，当地连个警察局都没有，甚至需要在调动经费的同时自己动手去建。

　　“我的天啊，老大你说好的包就业、高薪、福利好呢？！最起码我不要天天吃泡面吧！那样的日子我已经度过三十年了啊！”

　　迷之女主角xx望着正在印度宙域的大黑天建筑公司讨论建造方案的迷之维亚，欲哭无泪。

　　不过，最起码自己不用跟老大那样出去兼职送快递就是了。

　　但望着只有自己一人的警察局，还有半天不回消息的老大，迷之女主角xx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无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