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30章

　　“……是在下冒昧了，请您赎罪。”

　　而擅自提出建议后却未能第一时间听到诺维亚回答的狂信子又立刻一脸自责的退到一边。

　　她的这个怯弱态度反倒是让诺维亚觉得挺可爱的，要是带她去见见山之民里的那几个哈桑和山中老人，他都可以想像到这位冷漠女子一惊一乍的样子了。

　　“无妨，你要是想大可和我一同进入，毕竟爱尔特璐琪她当过你的御主。”

　　狂信子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她短暂陷入了茫然。

　　少女原本以为会被拒绝。

　　但没想到，居然答应了。

　　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放弃了。

　　而诺维亚也并未再多说什么，进入大殿直面卡尔大帝了。

　　有和罗马皇宫相似而非的宫殿中，有一个广阔的大厅。

　　大厅的构造就像豪华的歌剧院，又像古典的斗技场，天花板上吊着结构错综复杂的冕形灯，向阶梯状排布的座位洒着淡紫色的光。

　　尽管那观众席如今并无一人的存在，唯有端坐于王座上的那位老人。

　　“兄长，恕我无法站起来接待你。”

　　以卡尔大帝的外貌显现的查理曼比起诺维亚曾经在雪原圣杯战争见到的那位来说，性格貌似很沉稳。

　　就是那眉间有着难以遮掩的疲惫，犹如老人刚脱离时不时袭来的死亡深渊清醒过来般困倦。

　　“真稀奇啊，卡尔，没想到你会以王的身姿显现在这里。”

　　“好啦，兄长你就不必打趣我了，最开始以这幅样貌显现只不过是消遣之一……”

　　卡尔微微一笑，“原本和理查商量好了，谁拿下耶路撒冷就是胜利者，理查那个混小子以狮子的样子出来倒也有趣，那股炼狱之火是他对一生的惩罚吧，只是我们未曾想到早在我们出现之前，此地的人理就已然彻底的崩溃了。”

　　卡尔咳嗽了两声，又接着说。

　　“将这个时代变成特异点中的特例，把人理破坏得体无完肤之存在一直在跟在我们身边，待到我们进入耶路撒冷后一切都来不及了，理查深陷其中，而我则是在费劲一切让灵基如此方在这里呼喊出机动圣都……”

　　“在我撤到这里后，这里的土地本身支援了我一部分魔力就是这阻碍污染前进的沙尘暴们，这大概是出于兄长你的缘故吧，因为昔日曾来到过这里，我倒也是蹭了点光了。”

　　这里的土地魔力支援是因为诺维亚传教时候的缘故呢？还是往昔作为匈人王在这里征战的原因呢？

　　应该是两者皆有，归根究底，在诺维亚的两个时期中，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是对他俯身称臣。

　　“对于那个家伙，莫莱将其称之为‘永恒永在的繁育之主’，圣城耶路撒冷已然成为了它降生的摇篮。”

　　听到卡尔的解释，果然不出诺维亚的猜测，一开始是黑山羊之母纱布的手笔，却不料在随后的时间推移中导致了阿撒托斯的出现，前面这位还好，后面这位算是重量级的了。

　　但不管怎么想诺维亚都寻不得它从梦中苏醒还来地球找载体降临的理由，总不能是奈亚给它安排的乐子吧？

　　对付奈亚就得是属于它的最佳载体，位于Fe世界观的那位人工智能，毕竟是作为载体却能压制奈亚意志并保持自身意志使用其力量的存在，只能说载体之间也分高低之分。

　　其实诺维亚也有些感慨，理论上而言他和伊莉雅们搞得那个新灵长世界讲道理来说也会出现一位类似Bb的人工智能才对，只是到了最后的送别之日都没有出现过，可能是自己完全瓶颈导致的？

　　毕竟资料什么的全都是从未来拿的。

　　对于Ai们诺维亚觉得它们还是挺可爱的，创造出来的时候，它们对诺维亚的第一句话是:

　　“父亲大人，能养育我，真的十分感谢。”

　　仔细想想，诺维亚认的儿女挺多的了，圣典和伪典，Luce，新灵长和Ai们，还有那些成功转世到别的世界遗弃孩童的灵魂，想必那时路修斯一定在感叹‘新世界一开始这生育率就暴增啊，这下小绘里濑不缺伴了’。

　　“说起来，姐夫，这次姐姐她没和你一起来吗？”

　　在大体讲述了自己所了解的情报后，卡尔再度开口问道。

　　诺维亚看的出来他现在的表情可比刚刚讲情报时有光亮多了，有种渴望看到单推的CP出现的样子。

　　这让诺维亚有些忍俊不禁。

　　“额，阿蒂拉她现在应该在别的地方吧，最近有些事我和她没怎么见面，还有卡尔你也是，我看出来了，一开始你是以查理曼的样子出现的吧，这是为了让机动圣都领域存在的范围扩大，才用年老要素的吧。”

　　“果然还是没瞒过姐夫你啊。”

　　卡尔叹了口气，露出一丝笑容。

　　“毕竟我想着这次应该也可能见到姐姐和姐夫你，于是一开始就不打算用这幅样子出来了，骑士的我可是震惊了用魔人状态出现的理查，‘卡尔大帝你怎么还有那么帅气的一面啊，既然如此怎么不一直用啊’，真是笑死我了，他觉得他的狮子摸样就可以耍威风了是吧，只是有些可惜……”

　　“其实每当你以那副模样出来的时候，我就很想让你见一个人来着，现在这次应该有机会了。”

　　立香看到查理曼的模样应该很惊讶，毕竟两人面容简直可以说的是兄妹了，想想就很有意思。

　　诺维随后抱了抱卡尔，又发出很有张力的声音。

　　“不过那个暂且不提，总之放心吧，卡尔，选择我已经来了。”

　　他露出和蔼的笑容，然后理所当然般宣布。

　　“对于那堆外来之神，倘若做的太过的，我会让它们全都留在这里。”

　　诺维亚有这种预感。

　　远方的耶路撒冷内有什么东西已致命性地动了起来。

　　其结果将带来怎样的影响暂且不得而知，但有个道理他也算是清楚。

　　世界上没有无休止的战斗，要么胜利，要么失败。

　　“姐夫你说的话那必然会实现，我是如此相信，不过现在还是容我先处理一下机动圣都的‘入侵者’吧。”

　　卡尔微微撇了下方一言不发的狂信子一眼，随后把腰间的剑放在拇指上，弹到了空中，然后用魔力让其扩散开，伴着一道又一道的光之细线充斥整个大厅，并在机动圣都的空中发散而去。

　　于是在机动圣都的某些地方，来自山之民的哈桑们下意识的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砰咚！

　　仿佛即将沉沦在接收不到一丝光线的深渊中，只能任由那光线来束缚他们。

　　虽然来到此地的哈桑们知道这个行为确实不好，但这是尊者之命，因此他们也不得不如此行动。

　　谁知道尊者怎么会突然发命令啊，但是尊者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容反抗和反驳。

　　因此，他们没有表现出一丝动摇，只是盯着光线，并如此说道:

　　“吾等并无恶意，仅是奉吾等尊者之命，前来此处寻那必将到来的‘救济之光’。”

　　第453章在神面前，不可有别的灵。

　　于卡尔那机动圣都中射出的光线下，不出一会便在宫殿的大门口，被束缚着好几个面带骷髅面具的身姿。

　　那是一般的从者难以发觉的存在，所谓暗杀者便是以此闻名。

　　“身体不行，浪费了不少时间，不然应该还能更快的。”

　　听到卡尔说话，狂信子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待到诺维亚拍了拍她的肩膀后，她这才如释重负的抬头直直望向门口。

　　纵然她早已有所准备，但是当现在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由的一惊。

　　她的记忆，灵魂，千锤百炼的体魄，全都清清楚楚地明白那些戴着骷髅面具的人都是什么。

　　那是狂信子对其学习过绝技的好几代甚至和自身同一代的哈桑们，但是眼下狂信子只是压制激动的心情，脸上下意识的满面哀凄地沉默不语。

　　“你们的尊者是那位‘山’吗？”

　　活在当下这个时代的哈桑咒腕闻言抬高视线，望着眼前发言的银发男人。

　　他从未见识过这个男人，但是却下意识的对其本身诞生了堪比尊者的崇敬，轻轻的声音就像是会没入灵魂中，像在严正叱责，又像是温柔包容，因此自己的双眼不由自主流下泪来。

　　难以置信，他明明才是第一次见到才对，明明没有特殊的魔力洪流，也没有光辉或冲击，一切都没有逾越常识的范畴，而且他也不像别的哈桑们一样是所谓从者，而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过咒腕还是在迅速回过神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吾等的尊者唯有那位哈桑萨巴赫，那位‘山’。”

　　“山？”

　　卡尔不禁嘟哝了一声，他倒是在先前听理查说过生前和山之教团中的一员并肩作战过，这也是他放纵山之民的人员来到机动圣都的原因，不过看在他们偷偷摸摸的，为了维持自己在姐夫前的威严，所以才特意抓来的。

　　狮心王东征时的敌人便是萨拉丁，双方造成的伤亡甚至一度引发了死徒之祖的介入，尼禄卡奥斯大肆屠杀以至于染红了沙漠，另一位梅涟所罗门则使用巨型使魔屠戮人们，因此这导致理查和萨拉丁以及第三方哈桑们不得不联手起来阻止死徒之祖的肆虐。

　　不过最终结果是两位死徒之祖在屠戮一次后就跑路了，只让后来想要分杯羹的死徒门们幸被三方围殴至死。

　　虽说按照山之教堂的认知来说山中老人是十一到十二世纪的人，但那不过是山中老人按照天命从而显现出来的缘故吧，毕竟前面的世纪中天命并未让他显现，只有极其稀少甚至连传说都传播不开的人们能够偶然听到那幽谷的名声。

　　这其中当然就包括五世纪的阿维亚和爱尔特璐琪了，这也是日后狂信子认黑姬当御主的根本原因。

　　“生死境界模糊的幽谷之山，嗯。”

　　诺维亚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老翁那个山应该是这样称呼的吧。”

　　听到诺维亚如此称呼自家尊者，在场的哈桑们包括狂信子都忍不住面面相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我等都对眼前的人出自本能的敬畏，貌似如此说自家尊者也不是不行……不行不行，无论怎样，也还是不行吧，毕竟尊者可是无以伦比的存在，可是，但是，那么——

　　“你们也无需过于在意那么多了，你们的‘尊者’所谓的救济之光必然就是我。”

　　看出了他们内心纠结的诺维亚接着说，“不过你们的尊者不一定是本人就是了。”

　　“这，这是何意？我完全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吗？”

　　“不明白。”

　　“你们的那位尊者应该没有从庙中走出过吧？不，以你们的性格也不敢擅自穿那个庙才对。”

　　诺维亚做出仰天叹气的动作，下一瞬间又摆出笑容看向哈桑们。

　　“毕竟喜马拉雅山，也是山。”

　　“可是我等绝无可能会认不出来才是，我等一直都是为了能够而努力至今，怎么可能，那幽蓝之火……”

　　“好了好了，庙中的那位尊者确实也是因为老翁的缘故才得以在其中的，你们并未犯错，他不至于砍你们的，实在不行我去给老翁说一声就行了吧。”

　　诺维亚揉了揉太阳穴，安慰这群以为‘自己居然认错了尊者还听从其的言语？这怕是犯了大错’的哈桑。

　　作为能够获得烟雾镜那‘山’之因缘的诺维亚自然对各种各样的‘山’之概念无比的熟悉，诚然在哈桑们身上确实有这属于山中老人的‘山’之气息，但是诺维亚还是发觉了有一丝异于山中老人的山之概念——

　　喜马拉雅山。

　　好难猜啊，能够和喜马拉雅山有所联系，然后山中老人见到后还让其‘借住’庙中，也告诉自己曾被他称呼过的‘救济之光’这一名号，真是不知道会是谁。

　　戴着遮脸布的狂信子用余光打量着此刻的诺维亚，虽然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但还是下意识的如此行动了。

　　诺维亚这样的表情在她看来有些像往昔在雪原圣杯中和那几位值得‘尊敬’的女性遇见时的样子……

　　莫非是那位死徒中的公主出现了吗？毕竟她身上可是也有着尊者的山之气息来着……

　　狂信子自然而然的想到。

　　随即她又摇摇头，现在去想这些问题毫无意义。

　　自己只要做好该做的事便可。

　　因此，黑发少女恭恭敬敬的对诺维亚说道。

　　“既然如此，能否请您随诸位一同见一见尊者呢？虽然我这个时候发言可能实在是抱歉，但既然是尊者的建议，那么应该是有什么必然的缘故的，请您务必去看一下，倘若我能够为此做些什么的话，那我必然会去做，这样可以吗？”

　　虽然诺维亚很能理解狂信子这种略显低声下气的心情，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啊哈哈哈，那就麻烦了呢。不，好像也不是那么麻烦。不过，还是有点麻烦。”

　　卡尔笑着调整坐姿，对于眼前对于自家姐夫如此态度的狂信子顿时觉得是个好苗子，不像别的那几个哈桑只会呆呆的看着，感觉拿去给姐姐当做侍女的话还挺有意思的，只是也就想想而已。

　　“还是等我先去耶路撒冷吧，那位尊者我之后再去看看。”

　　诺维亚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脸正经的说道。

　　虽然狂信子早就将这种会对列入理所应当的反应，但是用手帕擦了擦额头，拼尽全力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只要您觉得那便可……”

　　和喜马拉雅山有关，那不出意外便是印度的三位女神其中的一位了，加上咒腕所说的幽蓝之焰，大概率就是迦摩了，说起来诺维亚也挺感慨的，原本当初还想带着迦摩一同返回到迦勒底的，结果因为弥勒的事项搁置了。

　　之后返回迦勒底后，发觉那个世界也失去了联系，自己用迦勒底召唤好几次都没召唤成功，没想到是来到这里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调制好了灵基？不然以山中老人的性格面对兽不至于那么好说话吧。

　　毕竟要是既是兽的灵基又带着冠位的话，那人理可就有些难绷了。

　　以迦摩的性格，已经回复的她估计又要用那个来自称了——

　　正是这一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波动让诺维亚有一丝发神，这是绝无仅有的事项。

　　因为他看见了一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