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34章

　　与其说是难以忘怀，更应该称之为瞬间的回忆。

　　从那刻开始，查理曼便知晓所谓帅气的感觉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的，从理所当然的举止中透露出来的，因此始终想要和姐夫一样保持帅气的英雄坦率的伸出了手。

　　姐夫，怎么样，我可是相当帅气的吧！

　　被姐夫留给自己百年之久那番话说出口时瞬间的安心感。

　　自己无论如何都永远不会忘记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比有形的礼物更为强烈而鲜明的，曾以为再也无法得到的赠礼。

　　查理曼此刻的表情非常开心，而且充满怀念，让人差点忘了现在正在死斗。

　　“拔出剑，握紧枪，搭上箭，高声呐喊吧。千变万化的吾剑在此，十二骑士，全开！”

　　因此，幻想的圣剑咎瓦尤斯被迅速替换为真实之圣剑。

　　在欧洲之父的浩瀚王威下，咎瓦尤斯增加至十三把，尽管比起理查的炼狱之火所化之剑数量远远不及，但是光辉已然足够了。

　　当然，即便是弱化状态的誓约胜利之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碎裂，莫德雷德的魔剑之炮也是如此。

　　全开的咎瓦尤斯是是希腊最强的英雄，到达无限的剑士也无法做到的极致十三击，但是也仅仅局限于正常规格的灵基下，若是查理曼能够携带异星键而至的话，应该还能继续维持局面的吧。

　　只是，在澎湃的魔力碰撞下，从崔斯坦处响起了可以实质化的琴声之利刃如顺从风与魔力的激流，沿着十三圣剑环绕的查理曼之本体急速刮去。

　　兰斯洛特在在宝具对碰产生的风暴肆虐下，不露一丝空隙地越过狂暴之风，庞大的魔力自所持之剑中溢出，而那青色的光芒被称为宛若湖一般，如此便又击碎一把圣剑。

　　“帕西瓦尔，我的剑……”

　　原本也该如两位圆桌骑士一同发起攻势的加雷斯望着手中暗淡无光的赤红之间，有些困惑。

　　她是以Saber职介降世，所持的乃是过去在莱恩耐丝救出战中败在加雷斯手上的赤色骑士艾恩赛德所持的剑，据说其源流是无法控制的混沌，是火炎的象征，还有人认为其与古罗马神祇罗比古斯有关。

　　“我也是。”

　　帕西瓦尔微微摇头，“……圣枪也失去了光辉。”

　　真正的圣杯注定要与加拉哈德一起升天，但圣枪朗基努斯则注定应该留在地上。

　　在型月世界中，带回这把圣枪的人，正是珀西瓦尔，因此说他是路修斯的继承者也不为过。

　　接着，帕西瓦尔看见了，看见了在诸多攻势下仍旧在顽强站立的查理曼。

　　无论怎样，双方的战力相差悬殊，哈桑们根本无法靠近我们。

　　那么为何查理曼会能够在维持机动圣都的同时还能如此？多半是由于某种原因才让原本的规格增幅了吧，但没想到他会展现如此强大的能力。说不定，我们之间一旦只有两个人来的话，就不一定能够拿下了。

　　可是，查理曼到底能维持多久？

　　不到一分钟。

　　帕西瓦尔这么想。

　　在这种大量消耗魔力的状态下，就算魔力本身能维持下去，查理曼的灵核也会撑不住，因为他还在分担这个山之谷的防御。

　　然而，帕西瓦尔却下意识的拿起朗基努斯之枪，一边拿起一边紧盯着此刻的查理曼。

　　不知为何，他在看见了一道身影，那是他从未见过，可圣枪的上一任主人路修斯认识的存在，过去曾经迷倒路修斯的男人，愿意和其一同向着理想迈步的男人。

　　“朗基努斯……”

　　帕西瓦尔注意到手中的朗基努斯又有了变化。

　　作为圣枪继承者的他这次清楚侦测到异常现象。

　　先前消失的圣枪朗基努斯开始光辉再现，但异常依然存在。

　　因为这是帕西瓦尔第一次感到，也听到，见到朗基努斯的‘声音’。

　　“去吧。”

　　话语落下后圣枪的气息澎湃了起来，越过他所理解的范畴，越过他所继承时的光辉，径直朝着查理曼而去——色彩，声音，气味，魔力，仿佛吞噬一切般袭去。

　　“慢着！卡尔你！”

　　理查那兽型的漆黑狮子头上首次浮现一眼可见的愤怒之情。

　　这个瞬间，被锁在诸多宝具碰撞当中的山之谷中，朗基努斯之枪无视一切径直插在了查理曼的身旁，然后立起一道光之柱。

　　那是来到查理曼身旁的朗基努斯之枪所发出的光吗？

　　不对，那道光是从他另一侧发出的。

　　好一阵子，光在查理曼身旁不断涌出，近在咫尺的理查在那道光芒的照耀之下，变得无法动弹。

　　体内内心和魔力的震荡，究竟是为这异于神的力量亢奋，还是对眼前显现之物的战栗呢？

　　“这，这个是……”

　　转瞬之间，在理查的眼里已经感受不到炼狱之火了——

　　不对，是理应被她控制的炼狱之火反而朝他而来。

　　就如同往昔活着的时候，他在最后一刻向神祈求原谅，死后堕入炼狱知道星球覆灭才会从那炼狱之火中走出的情景。

　　“真是了不起的品格，帕西瓦尔。”

　　这股声音从光芒中传出。

　　这是实话，因为在印度神话中打扰相神‘交流’的话，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一不小心就会让相神震怒之类，毕竟交流时间是无比长的，几百上千年都有，所以对于和迦摩在灵庙相处的迦维亚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迦摩以舍弃冠位为代价换来的便是重现往昔自家女婿和‘女儿’帕尔瓦蒂的神话重现——

　　那差不多是迦摩收养了转世的迦维亚没多久的事了，那时的帕尔瓦蒂和湿婆由于达刹火祭于是发誓在迦维亚回归前绝不相见，诸神委托迦摩去让两人相见并生下一个孩子。

　　这是因为当时有个得到赐福的阿修罗王多罗伽是只能依靠湿婆的孩子才能打败，毗湿奴都和他僵持了数万年。

　　总之最后结果自然是顺利的诞生了，但有个小插曲是湿婆和帕尔瓦蒂交流了上百年这才搞定的。

　　没错，迦摩舍弃冠位换取的便是要重新的就是这个神话插曲。

　　只是可惜才五天就被高贵品性的帕西瓦尔给呼喊出来了，只能说令人感叹了。

　　“若不是我本人来，想必即便是路修斯那家伙来，也不一定能够在你手中拿到已然被你继承的朗基努斯吧。”

　　这个声音是在过去给予世界上的人们种下勇气与希望以及相信之种的声音。

　　曾被数千年后的教会人员认为连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确定，宛如神明本身般的造就伟业之对象。

　　“……你这个家伙，便是我那被神焚烧的炼狱之火止步的源头……”

　　面对表情异样的理查，那人自信地回答道。

　　“炼狱吗……它们其实在我面前只能止步于此啊，狮心王，这样说的话，你应该勉强能够明白吧，在告诉你一句圣经中的话吧——”

　　“在我面前，不可有别的神。”

　　男人轻摇的银发在洒落大地的晨光照耀下，居然一瞬间就仿佛绽出犹如金色火炬般的光芒一样。

　　任何无力的事情都可以给眼前的人听——这样的安心感，在众人心中满溢不止。

　　“虽说知道你们异样的原因，不过查理曼还是受你们‘照顾’了。”

　　此外，缠绕着足以吹散污染浑浊的绿色之风的，就是刚远离帕西瓦尔手中的圣枪朗基努斯。

　　那股魔力不仅在查理曼身上循环，也流经帕西瓦尔的身体。

　　那是雄伟而庄严的魔力，如同光所构成的瀑布般倾注而下。

　　之所以觉得温柔，与其说是力量的特性，更像是这个人的特质，即使在这种敌对情况下，他依然关心着自己。

　　于是，帕西瓦尔在某种难以置信的语气中，带着某种敬畏，呼唤朗基努斯之枪此时所低吟出来男人名字。

　　“初代教皇……圣洁者诺维亚。”

　　他是距今这个特异点时代十二个世纪前的存在，罗马帝国和圣堂教会当之无愧的支柱。

　　作为剿灭了异端之教，让全新的约降临于西欧大陆，以至于绵延了数千年之久的信仰奠基者。

　　在神秘界乃是超越神话，甚至在异于圣经神话的别处神话中形象是连天命都能完全压制的形象。

　　同时也是无法让星之记忆铭刻，即使世界有所感知也无法寻得任何一丝认知的存在。

　　查理曼认为的最为帅气的姐夫──诺维亚。

　　第457章尊者？迦摩！

　　这个名字没有人会不知晓。

　　从公元五十年后生在西欧大陆上的人们就不可能不听到过这个名字。

　　哪怕是东方也亦然，在东西世界还未完全有所接触时，时而互相来往的商人们亦或是品漂流者时而也会说出这个名字，作为圣堂教会最为拿得出手的几人之一，其某些传说中甚至二创到了带领诸位天使降服原本的古老信仰如奥林匹斯诸神，北欧诸神等等‘伪神’，仿佛那位万王之王从旧约中再现似的。

　　新约和旧约版本中的唯一神性格差异实属非常大，新约那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就拉人入教会考虑暴力手段，而旧约的那位突出一个杀杀杀就是了，说是颠佬也不为过，而在诺斯替信仰中二者则是被切割了。

　　当然，历史的人物在逝去后逐渐被神化，受崇拜也是很常见的事。

　　对于其的狂热二创信仰直到五世纪西罗马被匈人王毁灭才逐渐消散，而在往后也有认为那正是初代教皇对于他们信仰不洁的惩罚，和上帝之鞭一同在那时横扫不洁者。

　　“以战技战胜四大天使长的圣者，以战争毁灭异端信仰的征服者，以爱与慈悲传播星辰的洁者……”

　　崔斯坦少有的睁开了眼，“初代教皇大人吗……”

　　而加雷斯也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的赤剑无法发挥力量了，因为这把剑和古罗马神祇罗比古斯有关，因此自然无法会对有着诺维亚帮助的查理曼有效果，毕竟罗马帝国在一世纪后便和教会绑定了。

　　说起来不知为何，加雷斯貌似记得自家老妈对被视作其显现之一的阿维亚十分不满来着，好像是和王的圣剑有关来着。

　　至于一旁的莫德雷德则是有些欲言欲止，因为她现在想起了有关在Fa圣杯战争中记忆……

　　诶不对啊，为什么我当时记忆中的父王她和现在的颜色有些不太一样啊？

　　“您……既然是您，为何会在这里呢？”

　　其实当帕西瓦尔的声音传递在众人耳中时，首先表现出最大反应的便是漆黑兽型的狮心王理查。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这幅身躯便是死后灵魂在炼狱饱受炼狱之火处罚的证明，因此作为圣堂教会的代表人物之一初代教皇诺维亚居然背弃‘神’，站在敌对侧，理查是真的无法理解。

　　虽说从政治的角度他明白这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可是，神是真的存在的啊，再加上其事迹中让世界陷入三分钟的黑暗便是神的恩赐，得到其恩赐的他不该如此才对。

　　不，诺维亚大人是完全不可能才是，作为理论乃是圣经中所言的圣灵的他绝无可能。

　　可是耶路撒冷内的‘主’也不可能会有错才对，那么有错的到底会是谁呢？

　　是自己？确实有可能……但是，那又如何？完全不需要畏惧！

　　恍惚之间，理查想起了往昔自己在十字军东征时见识到的，纵然在身处炼狱中多年也不曾忘怀的那个男人。

　　若是对亚瑟王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对神是完完全全的崇敬的话，那理查对那个纯洁到了宛如他所理解的亚瑟王再现的男人便是抱着‘要当着他的面占据耶路撒冷，让他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出自己的手心’如此的激昂想法。

　　但最终理查并未成功，不得不只能和那个男人，也就是虔诚者萨拉丁约定三年后再度一决雌雄，可萨拉丁次年便病逝于大马士革，而在七年后理查则在战场中箭后死于伤口感染。

　　临死之际的理查自知罪业深重，便向神祈祷死后堕落炼狱遭受炼狱之火焚烧，直至人理覆灭那刻，说理查不怀念萨拉丁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也明白比起理应在炼狱赎罪的自己，萨拉丁理应是回归主的天国才是。

　　于是还未等诺维亚回答，漆黑狮型的理查便维持伫立姿势，向眼前的银发男人致上最高级的行礼。

　　“我所做之罪恶唯有炼狱之火方可烧尽。”

　　如此说道的理查，用着完全不同与兽型的冷静，简直是比起他作为Saber职介现世更加的冷静之姿。

　　“对您起兵戈，乃是我罪业中的罪业。”

　　但是心中却有着完全无法压制的澎湃情感——

　　压倒的欢喜。

　　倘若理查刚才以为查理曼是背弃神之教诲的话，那现在则是清晰愿意以此身谢罪。

　　在阳光下漫步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此时此刻，要是内心稍有松懈，理查或许就会淌下愉悦的泪水吧。

　　“此刻的我终究只是留存于世界的影子，所以实际上如何我不清楚……明明我的灵魂一定会在炽烈的炼狱里受尽折磨，直到人类迎接结束的那天吧。”

　　对于他本人来说，哪怕敌对者是多么强大多么恐怖多么难以设想，即便会导致自身消失也绝不会为之恐惧。

　　曾向神表露怨愤一事也好，以自己心中所想为先而跨越了当时Lun理的界限一事也好，在历史的洪流中，曾以其手决定数千名俘虏的生死一事也罢。

　　不后悔往昔的最后一刻向神祈求原谅，从此生活在永无止境的炼狱中遭受炼狱之后的焚烧也是如此。

　　还有和自己的生身父亲兵戎相见，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这些事情也是一样。

　　甚至，就连爱人也不例外。

　　“真正的我不应该来到这么令人激动的地方，而是在炼狱之火中受罪才对，我生前也是这样忏悔的……”

　　对于狮心王的喃喃，诺维亚稍微做出无奈摇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