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40章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后，望着数量远超自己的一方，加拉哈德淡淡的再度以嘲讽的语气说道。

　　“呵，我和这个小姑娘根本就是老爷爷和小孙女，但不管是老人看护或是带小孩，我对此可都敬谢不敏。”

　　圣杯骑士加拉哈德，是湖上骑士兰斯洛特的儿子，也是亚瑟王旗下圆桌骑士当中品行最为高洁的圣骑士。

　　然而不应在第六特异点回应狮子王的他不仅出现了，其形象也十分让人大吃一惊。

　　不过诺维亚还是算是了解的，因为这个加拉哈德准确应该是为加拉哈德Alter，因此职介也不是盾兵而是剑士，是出自《Fate／Requiem》也就是‘人人都有圣杯的新世界’里显现的从者。

　　其战斗手段也只是凭依到御主身上，对御主态度便是放任自流无论被打得多惨都不会亲自出来战斗。

　　“加拉哈德，直到现在你都仍然挡在我们面前吗？”

　　帕西瓦尔举着圣枪对准加拉哈德用力一挥，璀璨的光之魔力便化作魔力波冲击而去。

　　多数人会认为加拉哈德会若无其事地避开这一击，岂知圣洁的骑士竟然文风不动，连眉毛都没挑一下，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

　　“何必拐弯抹角那么多，想打就直接打吧，别犹豫，我和你们并不相熟，和你旁边的那位倒算是熟识，反倒是他质问我的话，我才会选择退去才行。”

　　毫无疑问，加拉哈德Alter所说对象便是诺维亚。

　　“我吗？”

　　“那当然，诺维亚教皇。”

　　被回答的加拉哈德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移开和诺维亚撞上的视线。

　　这位加拉哈德所看过的圣杯就只有在卡美洛的幻影，他自己也无法确定他是记忆与经验都不完整，还是与真正的加拉哈德有着相似而不同的人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自己决定了要放弃寻找圣杯。

　　“毕竟，放弃了寻找圣杯的我犹如丢弃钥匙的人一般——”

　　“我又没同意。”

　　诺维亚如是说道。

　　“……嗯？”

　　“我给都给了，哪有你说不要就不要的道理？我活着的时候又不给我说，所以单方面的返还我表示拒绝。”

　　加拉哈猛地抬头，他的表情像是要把全身的骨头扎入墙壁才忍耐下来一样。

　　“不是，在我的时代您已经逝去了，我怎么可能在您活着的时候——”

　　“嗯，理论如此。”

　　诺维亚耸了耸肩膀，“只是，我现在不就在这？说明当时你放弃了而已。”

　　“也是，是我放弃了，而不是没有。”

　　在说完过后，加拉哈德向后一跃，同时他后方的玛修也向前一跃，摸到圆桌之盾的骑士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实体化的加拉哈德身形瞬间与少女娇小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随即两人便合为一体，玛修显现出原本的紫色武装，站在地面上。

　　“抱歉，这位小姑娘的意识被另一个‘我’所庇护着，因此她无法说话和行动，只能由我暂时替代。”

　　“我明白了。”

　　诺维亚点点头，这让加拉哈德看了下意识的也点头。

　　其实被摇篮耶路撒冷腐化的时候，他倒是全程茫然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Alter的他就是另一种路线，圣杯骑士不在追寻圣杯那还叫什么圣杯骑士？或许是基于这点的缘故，导致他算是个特例，也就是认知什么的没有被改写。

　　因此在守在这圣城正门的时候，闲来无事他也会跑到庇护玛修精神世界的‘自己’哪儿，充当一个历练的反派BOSS磨炼一下这位名为玛修的少女。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圣枪骑士和自诩为不在寻找圣杯的你加拉哈德战斗吧。”

　　从诺维亚和加拉哈德对话中了解到这位加拉哈德似乎不是往昔认识的那位后，帕西瓦尔他手中浮现出朗基努斯之枪，接着长枪对准加拉哈德附体的玛修投了过去。

　　对此一副冷淡之意的加拉哈德望着疾驰而来的圣枪，一把握住，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帕西瓦尔扔了回去，同时高举手中长剑对准面带严肃之色的帕西瓦尔:“我这把‘奇异垂布的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说到来历，它可是以色列王还在当牧羊人时候的配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好歹也算是一件圣遗物。”

　　“原来是大卫王的剑啊。”

　　诺维亚若有所思的点头回应。

　　“……是的，这便是大卫王的剑。”

　　或许是出于是诺维亚回答的缘故，导致加拉哈德的语气缓和了一下，但当再度望向帕西瓦尔的时候，他的语气就又变得相当冷淡了，同时又挂着冷笑，“即便是帕西瓦尔你引以为傲，能够贯穿一切防御的圣枪朗基努斯，使用此剑的我倒也能够对你稍微表达一点意见。”

　　这幅场景该怎么说呢，有些让诺维亚梦回当年自己刚在博斯普鲁斯海峡遇到路修斯的初次较量了。

　　当时的自己就是用剑，而路修斯就是使用朗基努斯。

　　由于遇到了理应和路修斯在同一个世界出现的加拉哈德Alter，也难免让他微微想这家伙了，从某种程度来说路修斯作为从者的日子还挺滋润的，不仅成为了圣杯大战的胜利者，更是优哉游哉的又活了十几年来着……

　　也不知道他和那位德鲁伊老阿姨的战场恋爱‘悲恋’故事都给多少人说过了。

　　“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指向灾祸之时的片段”

　　加拉哈德毫不犹豫的动用了宝具。

　　能让人从中得知圆桌骑士加拉哈德之名的逸闻，与【灾厄之席】相关的传承所化成的宝具，在亚瑟王的圆桌中有着被称作‘最危险之席’的空席，据说坦坦荡荡地坐在这个任何人都不坐的空席上的，就是兰斯洛特之子加拉哈德。

　　而被加拉哈德Alter喊出的这一宝具却并未显现出白垩之城进行防御和砸人，而是显现出来一道又一道有着无数细小的龟裂纹路的虚空裂隙，就像是天空的眼睛睁开了一样，在裂隙的深处甚至能瞥见一片枯黄的景色。

　　这是压倒性的同名宝具显现，想必是不在寻找圣杯的加拉哈德在追寻圣杯之路上的某种体现吧。

　　“咦？城门的防御归于零了呢……”

　　虽说这幅景色有些诡异，但玄奘还是敏锐的发觉了近在咫尺的圣都大门的防御已经跟普通大门没什么两样了。

　　她原本还打算耗尽全部力量来打开来着，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哼，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御，若是我不幸被人阻拦的话，让人进去也不是无可奈何的事罢了。”

　　加拉哈德附体的玛修一脸冷笑抱着双臂的如此说道。

　　“还真是够拐弯抹角的……”

　　迦摩瞥了诺维亚一眼，“我就说西边的这个教一点都不好。”

　　不知怎的，迦摩对这个加拉哈德起了很大的疑心，主要是诺维亚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了一种怀念的表情，虽说这幅表情就跟诺维亚回忆罗摩，湿婆，奎师那差不多，但是迦摩就是很不爽。

　　大概是这些都是印度自己人，而这个加拉哈德一眼就是那个所谓‘拐骗’自家迦维亚那个教的人导致的吧。

　　“呵，你是使用冠位之力满足于一己之私的印度神明吗？”

　　加拉哈德再度冷笑，“这方面我还得感谢帕西瓦尔才是，虽然你实力不怎么行，但品格无论放在那个地区的神话中都可以带来奇效啊。”

　　“嗯？原来我的做法当时打扰了迦摩女神吗？”

　　帕西瓦尔一脸尴尬，“真的非常抱歉，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有。”

　　对此迦摩一脸淡然的立刻回答。

　　“完全没有。”

　　“我不懂什么冠位，不知道什么冠位之力，你们也没有打扰我。”

　　若是迦摩的表情在那么自然一点以及脸红不要到那种要热情的程度话，说不定她说的话就会非常有说服力了……尤其不要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诺维亚的手挡在脸前就更好了。

　　不过迦摩虽然有可能做到，但迦摩做到这点完全不可能。

　　不知为何迦摩发言过后没有人有反应，也没有交头接耳的声音，这场面堪称壮观。

　　“啊？冠位？”

　　倒是唯有玄奘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按这位加拉哈德先生的说法魔罗身上有冠位？啊？冠位？这是不是有点……

　　怎么感觉像是燃灯法师给她搞得？不过冠位里面有燃灯法师认识的人吗？唉，老师整天摸鱼即便派我来也不给我点厉害的武器之类的，真是的。

　　不过得益于加拉哈德Alter的此举，因此众人便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推开了耶路撒冷的大门走了进去。

　　比起白洁璀璨的外部，此刻耶路撒冷内部无疑是可以用各种文学作品里的‘污秽邪恶之地’来称呼了，不断在地面和墙壁上翻滚溃烂的巨大绿雾，一股宛如在阴冷的谷仓里干燥腐败许久的玉米叶的恶臭汇集在犹如蛋卵之上。

　　同时又响起了来源于四面八方的声音。

　　“Ia！Ia！森林之王！丰收的统御者啊！于夜之洞显现，于星海之渊盛情赞颂吧！”

　　“比起光芒，我们更爱黑暗，化作从母亲胎内诞生的婴儿……”

　　“肉体的欲望，灵魂的欲望。”

　　对此，诺维亚则是斩钉截铁的开口:

　　“雅克德莫莱，你打算在已然化作了圣殿塔的耶路撒冷内部，将我吞入胎中吗？”

　　第462章绝不会让你碰诺维亚一根手指！

　　“克莱蒙，你给我听着！你还有什么面目对着诺维亚大人的画像前作祷告！不用等到明年，你很快就会在伟大的主面前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脚下的火堆正熊熊燃烧，而莫莱被五花大绑着，他不似后来的那位圣女一般平淡的向神祈祷，而是对观看他处决的教皇和国王破口大骂。

　　“还有你，腓力，你以为对圣殿骑士团的亵渎可以不用受到处罚吗？你以为你和魔术师联合对教会的恶行毁会没人记得吗？！这是天大的罪恶！我诅咒你！诅咒你十三世代的血脉！你必将受到诅咒！”

　　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代表莫莱的愤怒般在摇晃，青色眼眸直直盯着高高在上的国王和教皇，那是充满憎恨与愤怒的眼睛。

　　如此，在1314年3月19日晚间，圣殿骑士团便迎来了终结。

　　腓力四世对莫莱使用的火刑是小型的火焰，换言之就是使其直到彻底死前精神和肉体都会饱受烈火焚烧之痛，从某种程度这是堪比活活饿死的处罚。

　　永无止境的炽焰让莫莱变得焦黑如炭的手熊熊燃烧，火焰亮晃晃地照亮周遭，高热使周遭景物显得扭曲。

　　朦胧的触手在空无一物的空间划出裂缝，突兀出现的裂缝之中，‘深渊之母’窥视着已然崩溃的他。

　　下一个瞬间，形状诡异的虚幻之‘手’自暗黑的狭缝中伸出，造型看上去绝不属于人类的巨大手掌，按在裂缝的边缘，发出碎裂声并缓缓撑开裂缝，朝着他而来。

　　这便是莫莱死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若是正常来说，死后的他会进入英灵座，成为一名还算有名的英灵。

　　然而基于处置的他的无端罪责有着‘恶魔崇拜’这一项，导致基于这点的原因导致和外神中的一员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有了联系，因为西方传统的恶魔形象一般都长着山羊角。

　　倘若是正常以Saber职介现世的莫奈的话，已然是从者的他虽然对最终走向衰亡之路的法国王室有怜悯，但已然没有憎恨，只是想把借出去的钱拿回来，仅此而已。

　　可惜此身现世的是已然被外神所附身的降临者莫莱，她依旧对法国王室痛恨不已，因此在这第六特异点借助外神莎布的力量搞事也理所当然，毕竟在这‘摇篮耶路撒冷’中基本上没有从者能够逃得脱这项‘篡改’。

　　此时此刻，面对诺维亚的询问，莫莱缓缓从漆黑之雾中走来，她似乎百般喜悦，面露笑容。

　　“这个嘛～，说来话长……但话又说起来诺维亚教皇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呢？我可是无法彻底相信人类的良心与神之爱，所以才沦落成异端的哦。”

　　越说，莫莱的语气就越发的平静，浑然和脸上的笑容不搭。

　　“莫莱团长，谎言与有借不还可是走向小偷的第一步。”

　　“哎哟，是我失礼了，初代教皇大人，您的荣耀，我可没有忘记哦，您可是无比高洁的……不，是神明赐予的威光才对，因此面对这样的阁下，沦落为异端的我再次崇拜的心情也在所难免呢。”

　　莫莱双手合十祈祷，“……毕竟母与子与堕落之名对您也没有作用呢，还有再多多说几句的话我就要被你的慈爱给净化了呢。”

　　圣城耶路撒冷实际上已经被莫莱借助外神之力转化为了“圣殿塔”，即是惊悚异界的塔内执行着恶魔崇拜的黑弥撒之地，高浓度的诅咒化为实体，降临的亵渎之气将其吞入莫莱的胎内。

　　从某种程度来说，每个被‘篡改’的从者即便上在那期间算是在莫莱的‘肚子’里。

　　“不过你的仪式已经差不多要成功了吧。”

　　“当然……不是！不过这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机会，是重要的现界机会，当然应该全力以赴尽力而为才对嘛。”

　　莫莱对着诺维亚喜悦的说道，“阁下能够轻易识破和解决我的目的当然没问题，但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其实是这个意思。”

　　接着，莫莱又自顾自的点头接着说:

　　“可惜现在来看，雅克德莫莱！已经被教皇大人您逼入绝路了！”

　　莫莱确实没有撒谎，因为站在她的角度，高文被缠住，加拉哈德放水，执掌圣枪的狮子王她未能成功篡改只能放任自由，最主要的目标藤丸立香也未能如预料一般的顺利睁开双眼，因此面对诺维亚，她完全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办法能够成功。

　　“这是真的哦！莫莱没有撒谎哦！因为深渊之母没能在载体上成功现身，而顶替的那位又迟迟不苏醒，所以真的是绝路了！我所能作的已经做好了，我已经尽力了！很棒吧！”

　　不知为何，明明眼前的这个银发少女理论算是这个特异点的幕后反派，但其表现给迦摩看来像是做了什么事希望得到表扬的小孩子似的……啊，明明才初次见面却表现的那么热情，要是换个性别，不，貌似换个性别更恐怖了……

　　“嗯，确实很棒，莫莱。”

　　诺维亚回答了这个问题，“同为教会一方面的英灵，虽然我们本可促膝长谈，但现在你我互为敌人，我就只能击溃你了。”

　　“这是当然的啦！诺维亚大人您可是我等追逐的目标，让狠狠解决一切异端者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我来到这里后，我竟然能亲手守护您所留下留下的‘圣殿’，正可谓荣幸至极。这是身为圣殿骑士最后的喜悦……决不能失去。不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说着，莫莱的肤色变换为了黑色，身后的武装浮现出了紫色的液泡。

　　“其实，阁下，如此的我时不时会回忆起来。加入圣殿骑士团之前——还是个普通年轻人的雅克，没日没夜的练习剑术马术度日。期盼总有一天能在大洋彼岸成为独当一面的骑士发迹的那个时候，还想象过恭敬地侍奉耶路撒冷王和有朝一日见到您的场面哦……这些记忆，是真的吗。哈哈……啊哈哈……”

　　“这当然是真的。”

　　诺维亚点头，“所以等下就让我毁灭这个已然化作‘圣殿塔’的耶路撒冷吧。”

　　圣殿塔是莫莱活着时候的‘审判之地’，同时也是圣殿骑士团位于巴黎的总部，因此对于莫莱而言这是等同于‘墓碑’的场所，而作为降临者和邪神一体的她却以圣殿塔作为宝具，不可谓讽刺亦或是邪神的恶趣味。

　　“是吗，这样的话，我感谢您，破坏了我们那丢人的墓碑圣殿塔，能否打得轻一点呢？非常抱歉在这种时刻我还如此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