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474章

　　她只是淡淡的在心里对魔王说道，快离开了，这是个牵扯上了就破灭的女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哇！”

　　看见有珠发色有所变化的莉黛儿惊讶了一下，“差劲，这是何等愚蠢。好不容易的见面，居然连头发都染色了吗，你就这么有病吗？白色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老太婆了，你这个童话女！”

　　“莉黛儿你的脑子还算正常呢，有珠还担心是否打你的头太多了因此招来了不好的后果。”

　　银发有珠像是无视莉黛儿似的，“不过这里卖的有橘子口味的海绵蛋糕，覆盆子的水果挞，还有特制的苹果派，选你喜欢的吃就好。如果不知道怎么选的话，全部都吃掉也可以。”

　　“……哈？”

　　莉黛儿看了一眼银发有珠，傻眼地叹了一口气，“童话女你怎么了？”

　　“我现在可是也能做到水准线上的人际交往的魔女了哦。”

　　能否请魔王你不要用我的身体说出这种话？

　　我只是替你说出来了而已，莉黛儿是你朋友，而你也确实这样想的。

　　对于魔王的回答，有珠不否认自己在这十年内确实想过再度重逢莉黛儿的时候，要给她庆祝一下生日，但是后面那段跟撒娇似的话绝无可能说出口，也不可能说出来。

　　不过，莉黛儿直视着银发有珠的双眸，然后一把抱了过来。

　　“啊啊啊童话女，你态度变化那么大我虽然有些开心，但你是不是要死了？快说你要死了，不然我对这种态度的童话女实在是不习惯啊，不过放心就算你要死了我也不会把我强行买下的Ploy还给你的！”

　　还未来到东瀛前，年幼的有珠没有给PLOY起名的习惯，每天会凭心情为PLOY编号，有次莉黛尔向有珠借用PLOY来讨好父母，结果借到了只要喷上就会连续骂人一天的香水，以防下次再借错帮有珠这才给所有PLOY起了名字。

　　“……哈啊。虽然我不止一次说过这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但明明是你怎么说也不还的吧。”

　　“哈啊，就是这种语气才是我熟知的童话女啊。”

　　莉黛儿得意洋洋的扶了扶墨镜，“又来了，娇羞的，有珠你也从小就很擅长做交易呢，说着‘只有钱的话才不会给你’之类的话一直把价钱往上抬呢。”

　　是错觉，快忘了，我并没有说这种话的可能。

　　诺维亚一边听着有珠来自心底的反驳，一边接着莉黛儿对话:“话说起来，作为偶像不用真身见面不太好吧。”

　　“啧，假的童话女果然很烦人，很简单，半场就该真正的我上场，但是我选择罢工了，因为‘中午吃的饭太淡了’，而且本来对我而言，音乐怎么都无所谓。粉丝也只是负责供养我魔力的物品罢了。而且在演唱会之后因为空虚而割腕的人也不少，虽然是瞩目的焦点，但谁也没看见真正的我呢。”

　　一瞬间，莉黛儿的气场变了。

　　“还有，童话女你也太愚蠢了，居然被自己制作的Ploy给上身了。”

　　对于曾是时钟塔君主又是第一法有关系的莉黛儿，自然能够发现银发有珠的问题，只不过她只是单纯的认作是某种Ploy的缘故。

　　“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过于真实地，莉黛儿爆笑了起来。

　　对那反应，有珠的太阳穴微微跳动的同时，头发也变回了黑色。

　　“不是Ploy……”

　　有珠没有假作愤怒，就这么凝视着自幼相识的好友，举起左手的手背，“是我的从者。”

　　极其自然地认真回答的有珠和惊讶地忍不住取下墨镜的莉黛儿。

　　久远寺有珠之所以认真，是因为这是事实，同时也是她接纳的事；而莉黛儿则是感觉到有珠的认真不如说是在闹某种自己不知的别扭……就像是和这位从者的。

　　童话女这个家伙，该不会……

　　虽然内心有些疑问，但莉黛儿也觉得这种发展似乎还好，毕竟不是人类的话，应该不会变成那样……

　　正当她张开口想要说话——

　　就在这时候，实况转播的演唱会画面中发生异变，画面正在拍摄莉黛儿高举话筒高音歌唱，来自观众席上的怪叫声传遍整个会场，于是两人的目光也转向画面，从中显现的光景实在是太令人震撼。

　　虽然距离舞台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坐在一号位的观众，作为从者的他却拔出腰间的配剑。

　　下一秒钟，跳到舞台上的他把剑深深刺进那个莉黛儿的腹部，然后横剑猛力一挥。

　　恐惧的漩涡席卷整个演唱会，如同逼近陆地的海啸一般，一开始悄无声息，后来演变成吞没一切的翻天巨浪。

　　多数的观众都很吃惊，各自流露出不同的反应，也有一些观众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歌手表演，越来越亢奋。

　　但是紧接着，从该从者的灵核位置从内向外翻开，径直出现了一位染着非洲原色斗篷的从者，该从者浑身都挂满了从其他人身上抢夺的令咒。

　　切断的手腕，脚踝，还有挖除下来的锁骨，甚至连嘴部用线缝起来的风干人头都有，比较新的肢体上则有马赛克市民特有的令咒图样。

　　诺维亚自然知晓这是谁，是同样出自Fr原著的从者——

　　刚果维利族的最高神祇，所有生物之母以及大皇女恩桑比。

　　第492章非洲上帝。

　　“……”

　　看到舞台上的自己被杀死的莉黛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而有珠和魔王因为已经离开观众席，只是从转播画面上看到惨剧发生，所以某种程度上还能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件意外，身在观众席的人们看到周遭人下意识的反应，应该很容易就会被影响。

　　“我们先冷静下来，莉黛儿──不出意外已经有人通知警卫，应该很快就会进行避难行动，伦敦作为都市的防御，应该不至于不如秋叶原。”

　　“避难？可是……”

　　在转播画面中，有诸多位于观众席上的从者也失控了起来，而想要奔向御主身边进行保护却仍来不及的从者下一秒钟也跟着消灭，时隔数年，在新时代中产生了类似圣杯战争的混战。

　　“我接下来要去接人，莉黛儿你保护好自己。”

　　有珠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转身逆着人流朝着演唱会走去。

　　“魔王，你能够分辨从者与市民吗？”

　　“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很好，那么请你附在我身上歼灭所有敌对的从者，光靠现场的警卫和我应付还不够周全。”

　　有珠的思索是有道理的，毕竟早上福尔摩斯这才死去，大部分警力都拿去负责这起案件了，因此一时半会绝对无法及时赶到，因此她才如此请求。

　　“希望能够及时。”

　　有珠叹了口气。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这并非是无法接受的事，她最为担忧的乃是在演唱会内的绘里濑等人，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会让有珠感到很懊悔，憾恨不已，若是魔王没有跟在自己身边而是一直在绘里濑周围的话，那大概率会安全。

　　虽说对于魔王此举，有珠有着些许的高兴，但是一想到这样导致了绘里濑深陷困境，所以也内疚不已。

　　通往观众席的斜道下方，就有一群观众在互相拉扯。

　　一名男子一股脑地抓住一位市民，把对方抓得鲜血直流。

　　那名男子虽然穿着现代服饰，但其实是一名从者。而且以魔力塑造成的便服此时也已经崩解，开始显露出原本中世纪风格的服装。

　　赶到现场的武装警卫把男子扯开，拉倒在地上，然后用犊牛式的自动步枪连续射击，那名从者比较弱，连人类都有能力反抗，可是用咒术加工过的子弹全都穿过男子的身体，打在地板上弹跳开来，没办法对他造成有效伤害。

　　虽然遭到枪击，男子仍然立刻站起身来，又猛扑向邻近的其他市民。

　　男子身旁有一名女性市民陷入半歇斯底里的状态，想要使用自己的令咒，但就算女子下令制止，她的从者还是完全没有要住手的意思，也不听从命令化为灵体。

　　所幸早上的时候，那位侦探艾琳给了福尔摩斯死亡现场的有珠等人一张‘侦探识别牌’，银发有珠佩戴在身上后，便对这些警卫打了个手势，示意离开，警卫们立即听从指示退了开去。

　　银发有珠伸出一只手，从其飘散出来的雾气轻而易举的从者体表的护壁，紧紧抓住灵核。

　　灵核就是让从者维持个体存在的中心部位，也就是所有活动的核心。

　　灵核瞬间现形，在民众眼中可能只是一片模糊，可是魔术师就可以很清楚看见灵核是有颜色的，而且每一个从者个体的灵核颜色都不一样。

　　这名从者顽强抵抗，气喘吁吁地想要把灵核银发有珠的手中拉回来。

　　这时那名拼命想要使用令咒的女人抓了过来:“你做什么！不要这样，快住手！他是我的从者啊……”

　　不过赶来的警卫急忙把她拉开，等到她的心伤复原之后，她还会重新召唤从者，令咒也会恢复，前提是圣杯还能正常运作，而且就算召唤到同名的英灵，他也没有原本的记忆。

　　“不对劲，感染者的思考会明显下降，对周围随意展开攻击，然后还有灵体的接触传染。这是前所未见的魔术。如果不是食尸鬼……那会不会是吸血种的低等亚种呢？”

　　面对有珠的疑惑，诺维亚解释。

　　“他们已经被活尸化了。”

　　“如果是死灵魔术的话，施法对象应该是实体才对，身为灵体的英灵怎么会变成活尸，巫毒教的咒术怎么可能……”

　　“那名从者的真名我倒是知道，是恩赞比，是来自非洲刚果的地母神，丧尸的词根。”

　　刚果神话是所有刚果语民族的神话，刚果人是中非班图人最大的一个分支，在刚果神话中世界分为活人世界和死人世界，这两个世界被一片水域分开，人类不断地在这些世界中循环往复。

　　恩赞比是丧尸民间传说的起源，刚果人的至高女神，既是伟大的女皇，也是所有生命之母。

　　“我明白了。”

　　有珠点点头，魔王的认真让她看了很放心，但很快她又冷不防问向魔王。

　　“你在担心绘里濑吧，快点吧。”

　　话语刚刚落下，原本左右逃窜的人们这时候忽然被赶往同一个方向，聚集成庞大的人潮涌了过去，他们脸上全都露出相同的恐惧表情。

　　银发有珠顺着那道视线望去，立刻便发现了一个具有强大魔力的人物就在那里。

　　“恩赞比……”

　　演唱会五颜六色的LED光照进残骸散落一地的观众席，白发黑皮肤的恩赞比正打着赤脚，啪Pa啪地走在LED光之下，她反手拖拉着人类的尸体，而且还是四个人，动作就像是拖着麻布袋一样随便。

　　“居然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有趣，有趣，是我的熟人吗？还是说别的地方召唤出来一个‘我’，既然如此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不是魔术师，而是妖术师。算了，是认识的人话怎么称呼都可以。”

　　刚果的地母神拿着形状特异的剑，抵在尸体的手腕上，然后把手砍下来，把令咒取下来。

　　“咦？原以为是从者和御主，结果……那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也罢，即便这样，你的令咒我也要了。”

　　恩赞比自个说个不停，一边睁大了眼睛，如宝石一般赤红的眼眸凝视着银发有珠。

　　在她身后，那些被砍下手腕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保持着异样的姿态，小跑着朝银发有珠这里抓了过来。

　　恩赞比应该是打算在观察来袭的银发有珠要如何应对。

　　对于此举，银发有珠自然是轻轻挥了挥手，澎湃的龙卷风自然席卷而至。

　　“哎呀哎呀。”

　　无视一切的龙卷风深深打在恩赞比身上，让其从肩膀到乳Fang，露出一道斜斜的伤口露出白色的肉以及脂肪。

　　“这个力量的本质，很好，非常好啊，要我把我最珍贵的风干人头送给你都行。”

　　恩赞比兴许是感到兴趣，直接开口宣言，“你这家伙，绝对是姆庞古那边的东西吧……”

　　恩赞比姆庞古即刚果的创世神，他创造了世界和居住在其中的神灵。

　　刚果语中有句谚语“不要寻找上帝，祂没有身体”。

　　在16世纪初，葡萄牙人访问刚果王国时这个名字就被当时的欧洲传教士与刚果知识分子包括当时的刚果国王本人着手将基督教宗教概念翻译成刚果语基孔戈语，并选择这个名字来代表上帝。

　　因此在葡萄牙殖民化之后，这个成为上帝的同义词，主要作为创造之神存在，以至于在刚果神话中别的神明或者精灵被降级为类似于低级天使的存在，毕竟教会是这样子的，那么多年都差不多。

　　在Fr的新时代中，小众神话的地母神或者传世神也有所出现，除了刚果的恩赞比外，澳大利亚的创世神虹蛇就在新宿之中生活，不过比起和同为澳大利亚最高存在的大精灵，甚至能够在从者宇宙都被称呼为宇宙精灵旺吉娜来说，虹蛇则是被才十四岁的绘里濑追着打，实力可见一斑。

　　“要真是的话，那我自然不愿意和你战斗，说不定我可以拿着风干四肢泡茶陪你喝，不过呢……”

　　恩赞比乾瘪的手腕啪哒啪哒地掉在地面上，“我已经和人约好要把打算要在这里逃脱的人全都杀掉，啊对了，既然是英灵，那早就已经是死人了吧。就用我的匕首来问问你吧──来吧，让我来剖析你是怎么死的吧。”

　　对于拿着匕首走过来的恩赞比，银发有珠静静地看着恩桑比赤红的眼眸，没有进行阻拦，开口说道:

　　“你觉得你能够把我感染成活尸吗？”

　　“为什么不能？即便你是姆庞古那边的东西也不可能逃脱我的玷污。”

　　恩赞比一脸疑惑。

　　事实上，在巫毒教中，也有圣子耶稣，不过并非是三位一体，永恒独一的存在，而单单只作为一个祖先的灵魂出现，其次在巫毒教的巫师们，施展魔法的过程中，是可以被请耶稣上身来显现魔法。

　　当然，这对教会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

　　“那就来试试吧。”

　　银发有珠轻碰上指着自己胸口的匕首刀尖。

　　“死在我手中的人，看看你能不能全部活尸化吧。”

　　“……什么？”

　　恩桑比狐疑地想要收回匕首，可是她的兵刃却文风不动。

　　“这个气息是……死徒？怎么可能？！姆庞古那边的玩意怎么可能会接纳——”

　　那把异样的匕首从银发有珠指尖碰触的位置开始发热泛白，迸出一阵刺眼闪光之后四散纷飞。

　　就在亮光与高热终于从视线范围内逐渐消退的时候，恩赞比已经消散了，应该是回归英灵之座了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诺维亚身上有着来自黑姬爱尔特璐琪的祝福，丧尸的词源和世间规模最高的两位姬君之一，谁的污染性要强一点呢？若是恩赞比稍微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不至于瞬间被消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