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536章

　　“您可真讨厌……居然让我一个人想了那么久，但我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阿娜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甚至还特意让葡萄酒源源不绝的流出来，浸湿了她的身子。

　　她全心全意表现出自己何等深爱她嘴中的‘您’。

　　“莫非世间还有比与我相见更重要的事吗？难道说，是又发现了新的神系僠了吗？应该是那些弱小的人类了吧，呵呵……”

　　祂爱着乃是人。

　　这是阿娜特在漫长岁月中得到的唯一答案。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也无可奈何。

　　“嗯，那我便成为第一个‘女人’吧，这样就行了吧。”

　　并非是说世界上第一个女人，而是成为在祂心中的第一个女‘人’。

　　不久后。

　　在那伊甸园中，那过于神圣，强大得看不见尽头的气息席卷了一切。

　　眼前望去，是这颗星球最美的光景。

　　因此由自己对自身神格和神性的贬低，这为了讴歌对祂的爱与忠诚所做的一切，自己的这一切肯定能让祂感到满意。

　　“您不来找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准备好再来找您啦，不过您这点我也相当的痴迷呢。”

　　声音的主人如此说，同时楚楚可怜地现身，也许是成为‘人类’的一环，她的服装变得像是染上疯狂的黑暗新娘，但让人联想到纯净的笑容和气息，和以前拥有神体和神性的她并无二致。

　　“而且，我现在是人类了哦，这伊甸园中的第一个女人，是经由您手出现的，绝对是最为完美的人类。”

　　“所以来爱我吧，我现在不再是那个阿娜特了，是弱小孱弱的人类女性莉莉丝。”

　　“因此，我的父，我的夫，我的主。”

　　她血红的葡萄酒高高托起再放下，从头到脚，甚至是露出的肚子也都沐浴在飞溅的美酒中，令表情多了几分愉悦和狂热。

　　同时，舔了舔嘴唇，露出口中的虎牙，发出阵阵的磨牙声。

　　“请您尽情的来爱莉莉丝我吧，W （维）Y （亚）。”

　　第546章与我对视者皆杀之。

　　都市街道的主角是人类和从者。

　　街道上响彻的不是电视的声音和家畜的嘶鸣，而是来来往往的互相交谈的御主和从者。

　　——当下的这个世界，是否还算安稳呢？

　　行走在炽热太阳照耀下的秋叶原市区街道上的朽目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应该称呼他的真正姓名才对，希腊的初代酒神扎格柔斯。

　　只见以一副以现代目光来看是亚裔和中东混血的面孔，且皮肤是褐色的他穿着符合秋叶原风格的休闲装，同时拿着一把吉他在进行弹奏。

　　曾在莫特手中救下阎摩和阿努比斯的扎格柔斯，并不是依靠着圣杯系统从而行走于世的，而是依靠彷徨海的七大门之一‘保存之门’从神代结束一直活到现在，并不想其余诸神一样返回星之内海。

　　诚然，彷徨海的魔术师基兹选择扎格柔斯的原因是为了再创行星，先前莫特的念头就是在圣杯战争期间窃取了基兹的方案才得以实施的，不过眼下基兹早早在圣杯战争死去，而莫特也在准备借助喜马拉雅登顶之时被内外夹击灰飞烟灭了……那集结了全部死亡的权柄除外。

　　“许久不见，扎格柔斯，这次见面你可比上次更加狼狈了。”

　　有一只手轻放在扎格柔斯的肩膀上，还带来一段调侃的言词。

　　正在弹奏吉他的酒神忽然抬起目光，停下正在演奏的双手，转身——

　　当看着现身于此的银发青年时，他的双目闪烁着喜悦之光，同时举起两手，笑着回复:“尽力了，打不过实在是没办法，阿维亚大人。”

　　四世纪时，扎格柔斯就在被吉祥院击败后，去见了一次有着提丰陪伴的诺维亚。

　　“所以我来了？你觉得是这样？”

　　“那当然！我相信只要您和阎摩说的那位相神一同携手，定然能将莫特杀死的。”

　　扎格柔斯坦率地点了点头，又拨动吉他弦，弹了一段很动感的旋律，“届时，我会为您们二位献上盛大的传统希腊乐曲的！”

　　从发言来看，扎格柔斯并不知晓两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这也正常，毕竟阎摩又不在现场不能当场指认，至于扎格柔斯他由于体内有着提丰的碎片，因此能够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那位匈人王。

　　对此，诺维亚也并未进行纠正，只是说了一句在扎格柔斯听后很是熟悉的话:

　　“那令我既怀念又恐惧的气味，我能感受到，那从比肺腑更深处涌出的纯粹愤怒，未能实现愿望的深渊在狂吼……原本我想的是，人之间的争端我只负责所答应的，可对那个地方所诞生出来的灾害，必须不惜一切将其解决，不能让其对当下的世间造成危害。”

　　“……嗯？大人您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这基本上算是当年扎格柔斯对提丰和阿维亚所说的话，只是现在被诺维亚稍微修改了一下后说给了扎格柔斯听而已。

　　“可能是你不小心忘了吧。”

　　说罢，诺维亚便转身。

　　“不过放心，既然和我有联系，那我会去处理的。”

　　事实上，自从回到秋叶原的这几日，该怎么说呢，其实诺维亚也想早些来见扎格柔斯，只不过借助有珠身体的尤米娜追求的过程时间又长又爱待在企鹅玩偶服内，因此就稍微耽搁了一下。

　　但现在的诺维亚也察觉到了莫特似乎已经死了，因为喜马拉雅那边恢复了平静，以及湿婆的光之锚有了反应，就像长年积累的东西被轻易夺走，又或者长年积累的东西被轻易夺走，所以没有意义，就是这种悲叹的气息。

　　总之从这些反应来看莫特不出意外确实是死去的……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吗？

　　并非如此。

　　诺维亚感受到了埃尔出现的气息。

　　那是在旧约圣经中和耶和华视作一体偔的迦南初代神王，第一代亘古常在尊者。

　　他对诺维亚言:

　　以旧约带来新约的终结。

　　就如同莫特对死神们所说的:白昼将会粉碎黑夜──如同男显阴柔，女显阳刚一般。

　　埃尔之所以会和耶和华纠缠不清，除去发迹地一致外，最大的缘故便是旧约圣经但以理书第七章出现了两位神，一位亘古常在尊者，一位驾云者，同时旧约希腊翻译本叫做《七十子圣经》，这和埃尔生下七十神子的事迹相似等等原因。

　　无论如何，若是旧约时期，迦南地区无疑便会遭受旧约之神的屠戮。

　　埃尔自然不意外。

　　但在诺维亚来看，重新复苏的埃尔应该是了解到在魔术世界中“天使”都不过是力量的容器，换言之当初击败他的‘耶和华’是人类众多心愿集结起来的最强力量……话是这样说，可诺维亚不管怎么看都不觉得自己当初在罗马见到的雅威是这种设定。

　　可话又说回来，小姆格尔说她不认识雅威，只知道自己这个耶和华，这该怎么说呢……

　　感觉不是很懂。

　　而且之前诺维亚和埃尔见面的时候，埃尔也没把他视作耶和华就是了。

　　正当诺维亚思索之际，在他背后的扎格柔斯开口喊着了他:

　　“……阿维亚大人，不知为何，我感觉莫特应该不在喜马拉雅了，他现在应该是在卡纳维拉尔角。”

　　扎格柔斯，即是酒神，也是变化与转生之神的他应该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什么吧。

　　不过。

　　“啊，扎格柔斯，我知道的，等下我就是要去那里。”

　　航天圣地卡纳维拉尔角。

　　无数的人类在过去，一次又一次的开拓大海彼端的新世界，遥远的天边，因此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此乃作为灵长当之无愧的壮举，然而在卡纳维拉尔角将那些开朗的混混送上月球表面之后，时至今日，人类再也没有机会前往比月球更遥远的地方。

　　阿波罗号太空船那时候，无数的人们都在心底描绘出壮阔的梦想，想要开拓更加开阔和神秘的宇宙。

　　可是现在这一梦想，早已化作了乌有。

　　无论是火星，金星或是远离太阳系的外宇宙，都仍是人类足迹未到之地。

　　因此，埃尔将那里选作自己的‘旧约替换新约’的决战之地，这让诺维亚觉得选的相当好。

　　好就好在他会让埃尔知道，世界已经不需要‘旧’了，神明作为灵长已经过去了，人类需要的是‘新’。

　　于是。

　　诺维亚凝望着秋叶原外那不远处的海洋，那视线仿佛要跨越距离般，诉说着某种无法更改的意志——

　　同一时间，在藤蔓从生的卡纳维拉尔角内，端坐于王座的银发老者没有语言或意念，只能以超感觉形容的感知后，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该说不愧是为耶和华的圣灵吗？

　　在深深憧憬的内侧是那本该具备的霸道，不过这一次是唯一的神子，如此的话倒也为好。

　　以及若是他知晓诺维亚疑惑，一定会告诉他曾经的耶和华身旁并无天使。

　　同时，埃尔自然明白，自然知晓，那个眼神的真正含义——

　　与我对视者……皆杀之。

　　神代。

　　在还未完全消退之前，各大神系的世界是可以说是依托于现实世界的基础层层叠加在世界上，像滤纸般影响着其外观的相位世界。

　　迦南神代，如上所述，也是为一相位世界。

　　虽然其和诸多神话相位是为一个海之行星般大小，然而人类若是想要在其生存，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神明的问题？当然是。

　　永不止境的战斗？不仅如此。

　　答案是——人祭。

　　在迦南神话里，神像凡人一样必须进食，而使神永世不死，正是通过人们的献祭来完成。

　　埃尔是神王又怎么？巴力成为神王又如何？胜利之日会给予丰收？

　　即便如此，人们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对于神明因胜利而喜悦所带来的大丰收感到的不是困惑，而是明白今后在前方等待的黑暗是何等恐怖。

　　我们活了下来。

　　为了什么？

　　自不必多说，当然是为了对神献上更多死亡，此外还有各种各样更多的圣妓。

　　那精神层面上永无尽头的苦难，压榨着迦南神代世世代代诞生，生存的人们。

　　可是。

　　人是脆弱的，即便知晓当下的喜悦之后将是数倍的痛苦，人依旧会贪图眼前的喜悦和欢悦。

　　当埃尔跌落亘古常在尊者之际，他并不慌张。

　　因为那只是一时的大势所趋。

　　只要埃尔依旧是神的称号，只要巴力仍旧是主人的称号，只要巴拉特依旧是女主人的称号，那他早晚会重新登顶撒分山，再次成为亘古常在尊者，他之所以宣布大儿子雅姆才是真正继承人，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打的越狠，倒是献祭掉的回报会极其高吗？

　　埃尔超越死亡，成为斗争的化身，作为体现这个充满死亡的世界的一个要素，他无所不在地存在于万象之中，持续玩弄着一切生命。

　　埃尔嘲笑着，眼看作为自己子嗣的物品们悲喜交加，这样的游戏带给他无上的乐趣——

　　“哎呀呀，来找我？我不行啦，你看我残疾的样子，我已经不是——”

　　倒映到埃尔眼中的到底是谁呢？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完完全全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男人，那个银发的男人，能在那般身躯中凝聚如此之多力量的他究竟是什么。

　　不对，应该说……这到底是何等的力量呢。

　　“很好，你很不错，比起我那些不成器的儿子强，说不定阿娜特都不如你。”

　　在埃尔长达数万年，作为神王高高在撒分山的时光中，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威胁，于是那残疾身躯焕然一新，闪烁着蓝紫光辉的雷霆，浑身缠绕着凶暴神性的埃尔正盯着突如其来的危险之神。

　　真正的神王，大能者，岁月之主，大王，诸神与人类的父亲，大地的创造者，大地的主人，恒在者，造物者，祖神，神王，丰饶之主，迦南的诸神之王——

　　这就是埃尔的本质，其此刻显现的威压，远超先前与阿娜特进行直接战斗的表现。

　　“阿娜特真是够没用的。”

　　“哦？原来是那个不孝女叫你来的。”

　　“她太没用了，只能我来了。”

　　“呵呵，那么，在死之前，告诉我来此的目的是何？是想要越过那帮家伙想得到我的承认成为神王？还是说想杀死我？”

　　可是，所得到的答案让埃尔无法相信，甚至让其瞠目结舌，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话。

　　只因。

　　祂对埃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