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不管如何,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
此刻,雪原市警察局内。
“还真是很难相信,你居然会跑来这里.....”
雪原市警长奥兰多·里维,颇为诧异的看着眼前,属于他的从者。
伪之魔术师,亚历山大·仲马。
“哎呀哎呀,其实我也不想,毕竟我很弱呢。”大仲马伴随叹息喝了口水,“之所以那样也是没办法,要专心应付圣杯战争,之前好不容易和卡尔,啊不,既然他自称查理曼就还是顺着他的要求这样喊吧,好不容易和查理曼结成了同盟,还以为胜利已经在不远招手了呢。”
尽管局长心想大概又是平常的轻浮论调,但魔法师的话偶尔会出现重要资讯也是事实,因此局长决定不抱太大期待地等待对方开口。
“那现在是为什——”
局长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大仲马用力摇晃椅子,并露出自嘲的表情,说道:
“喂,老兄,我说真的,要不我们投降吧,不管怎么看都没有胜利的可能性啊,我就连那雷都过不去啊。”
“......是吗。”
“我说局长,我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我是创造英雄的人,但可没力量与接近神的大人物媲美。”
“你已经认定那位就是教会的创始人诺维亚了,但是这种程度的仪式真的可以召唤出来吗?而且,以魔术界的观点来看,诺维亚不该是处于神代消逝的世界,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足以与神代英雄们对比的么。”
“我说老兄啊,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的啊。”
然后大仲马对自己的御主,吐露参杂怜悯的苦笑。
“初次知晓魔术的人或许会这样认为,不过,根据切实的说法,诺维亚生于耶稣上天也就是死的那一天,而且说到底,耶稣作为与教会所宣传的救世主,可不只是单纯的信仰那么简单,
而且兄弟,诺维亚也不仅仅只是教会创始人那么简单,在那四海的封锁下,神秘难以外泄的不列颠岛屿之上,如今魔术大本营之一的‘时钟塔’所依赖的便是他在罗马帝国中留下的遗迹。
伦敦地下的空缺可是非常巨大的,那些神秘如此旺盛的血肉貌似就是在他的旨意下被皇帝尼禄拿来填补的,换句话说,现在时钟塔所使用的遗迹神秘,还是靠他呢。”
此时大仲马的话暂时告一段落,接着彷佛刻意说给局长听一般,语调相当沉重。
“我说兄弟,你知道诺维亚在我们的时代被叫作什么吗?或许他现在也被人如此称呼呢。”
“圣洁者,应该是这个吧。”
“不,是叫圣灵。”
这句话充满分量,不过是一句话,却甚至到令局长不禁陷入沉默的程度。
要真是三位一体中的存在,面对他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胜利的可能性。
“可是,要真是这样的位格,又为何参与圣杯战争之中?”
局长怀疑地质问讲起话来装模作样的大仲马。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推测,还有人说匈人王阿维亚和他其实也是一个人呢,不过这话你可别乱传,埃尔梅罗那帮家伙可不认可两人是一人,毕竟协会和教会本质上算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说着,大仲马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你知道基督山伯爵吧?”
“嗯,那是你所书写的小说中出现的人物。”
“不不不。”大仲马摇了摇头。“埃德蒙·唐泰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人,我只不过是书写者罢了,不过,其实,我的意思是说,诺维亚是不是圣灵,就跟埃德蒙这位基督山伯爵一样。”
“.....我听不懂?你可以说的简单点,或者不要拐弯抹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必要这样。”
“基督山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基督山,没错,基督。”
180:爱尔特璐琪(4k5)
雪原市中心处,在那大楼之下,微风吹拂。
那是从头顶的雷霆之云之中吹来的,带着淡淡自然气味的风。
“我说大人,我们就一直要在这里等待吗,都快晚上了....”
狂信子从覆盖在脸上的布料缝隙间,露出困惑表情望着在一旁若无其事喝着番茄汁的黑姬。
爱尔特璐琪转过头来,用锐利的目光看向她,说道:
“我很难上去的啦,那些雷霆什么的对我身体里的死徒血脉而言差不多算是克制的作用,所以说在这里慢慢等吧,反正也用不着太急。”
说罢,爱尔特璐琪看了眼头顶的雷霆之云,再看看四周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悠哉人群。
这不是说明这里的人太过乐观了,而是这个城市之中到处都是潜移默化的暗示,这也说明了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为了圣杯战争而特意打造出来的。
像是公共设施与道路的配置、街上的广告招牌与行道树等等,每一处都施加了寻常魔术师乍看之下只会觉得是单纯记号的魔术。
或者会诱发特定心理效果的科学性领域的配色等,只有在许多要素重叠的时候才会发动的,深入居民身心的暗示。
要想正确测量出那些藉由组合魔术与非魔术事物双方产生的暗示,就必须集结具备优秀观测技术的魔术师,与像埃尔梅罗二世那般的人在场。
这才足以瞒住旅行路过的众多魔术师,瞒住为城市的极速发展而心存疑虑的诸多社会学者,更瞒住那些实际定居此地,经营着人生的居民。
本质上,这座名为雪原的城市本身以及其中的一切都是用来向虚伪圣杯献祭的祭品。
不过,现在,这里因为完全没有了暗示。
之所以看不见那恐怖的雷霆以及不受到从者之间的影响的原因,在爱尔特璐琪看来,正是阿维亚的手笔。
“是,是这样吗?”
“当然,死徒不论是在什么时代都是被多数针对的对象吧,虽然有着在神代就延续下来的死徒,但实际上要是被那些神明知晓,还是会被针对的,毕竟人与死徒无论何时都是天敌嘛。”
对于爱尔特璐琪的所说的事情,其实狂信子也相当了解,要不是从黑姬身上感受到了圣庙的气息,以狂信子的性格早就开始对其开始暗杀了,毕竟作为狂教徒的她,可无法忍受这样的玷污。
狂信子依稀记得在十字军东征时期,也就是狮心王的时期,那时在中东地区有一位死徒之祖领着无数魔兽在战场上进行厮杀,其名为尼禄·卡欧斯,因此她对于死徒这一物种早就深恶痛绝了。
“是我疏忽这一点了,无比抱歉......”
年轻的少女刺客向对于达到自身未能到达的圣庙之人表示歉意。
“没必要道歉,先随便吃点吧。”
喝着番茄汁的爱尔特璐琪看了下桌面上的菜单,那上面的金额对于人类世界而言每一样都十分昂贵。
但当看到端上来的东西时,也就明白它们有着值得破费的价值,食物带来的惊艳与感动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望着端上来的食物烦恼地犹豫再三后,爱尔特璐琪第一个选出的是巧克力蛋糕,她满心欢喜地把装着蛋糕的盘子移到面前,落下叉子,吃下第一口时,就露出了多年未能露出的喜悦表情。
你也吃呀——爱尔特璐琪对狂信子说,她终于把蛋糕含在口中,也不说感想,只是嘴巴鼓鼓地咀嚼着,等待狂信子接下来的动作。
“......”
同席的狂信子面前摆着草莓蛋糕,蛋糕看上去十分美味,让人想要品尝,不过她并没有动勺。
望着这位自己的新御主,狂信子发现自从当那位散播着伟大之气息的大人降临后,原本全身沉默寡言以及冷冰冰的爱尔特璐琪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变得相当活泼。
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就好像多年过去终于等到了想要见到的人一样。
如此说来,确实如此。
当爱尔特璐琪感受到的那一刻,虽然在狂信子面前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还是偷偷的小哭了一下。
在蛋糕里投入加工成星星形状的糖粒,用小棍搅拌着的同时,爱尔特璐琪望着依旧没有取下布料的狂信子,暗自想到,其实她和狂信子也算是经历相同了。
作为狂信子新的御主,爱尔特璐兂琪自然也是得知了自己这位从者的过往。
在过去,在自己和阿维亚所前往的那个帝国之上,所诞生的新帝国之中,有个由那位圣庙的老翁所开创的组织之中——
“你不合格,你虽然才能还行,但创造性不够。”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你,不够虔诚。”
教团之中周围到处都有那样的私语,在选择下一任哈桑·萨巴赫的仪式上,狂信子与百貌并肩站立。
地板上铺着淡绿色的席子,空气里有种干了的花的味道,是组织中每次举办活动都会出现这种味道。
“因此,下一任,哈桑·萨巴赫,是百貌。”
那一刻的百貌宛如一尊美丽的石雕,当场愣住了。
而面对长老们的选择,狂信子没有反驳,她并不是不觉得可惜,只是认为自己确实如长老们所言,不够虔诚。
毕竟她一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印象,但不是刻意这样,而是原本就是这样的。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她却没有要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便是她的信仰之道路。
狂信子作为组织的一员,是个信仰笃定的少女,但正是那份脱离常轨的信仰心,而被人们蔑称为‘狂信者’。
连崇拜同一名神的人们都同样吐露轻蔑言论,不过,少女却不憎恨他人,仅仅只是认为之所以受人轻蔑,是因为还不成熟的缘故,是信仰还不足够,如此而已。
然而正是这份比教团中任何人都还虔诚的信仰以及那过于出色的才能,遭到了教团的长老们以缺乏独创性、信仰不够坚定为由而淘汰,从而没有成功当上第十九位哈桑·萨巴赫。
但少女却相信自己己是信仰不足够而落选,于是比过去更加勤奋的修习信仰,于是一生毫无成就,仅仅作为狂信者而生,在连殉教都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虚度毫无作为的人生后就此消失无踪。
纵然即使如此,狂信者依然不憎恨世界,没有恨意,毕竟狂信子正是一个常人难以挽救的狂信者。
而这一切,爱尔特璐琪作为狂信子的御主,自然就以‘她’的视角全部看见和体验到了。
对于教团长老们的说法黑姬自然是嗤之以鼻,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些长老还不如千年城内的真祖对自己那位蠢妹妹对待的好,好歹那堆家伙虽然是想利用那家伙,但不至于用这种毫无边际的话来欺骗。
她甚至感觉,要是那位老翁要真的想管这些事的话,说不定第一个就先把这群尸位素餐的长老先给消灭了.....不过到那时,估计这帮长老说不定会撕破脸不认老翁就是了。
“请小心!”
正当狂信子默默看着眼前的蛋糕盘子时,突然感受到一股疑似英灵的气息从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朝这边走来,于是立刻就准备好战斗的姿态。
“请不必如此,我并非星球之子的敌人,我的名字是恩奇都,这位是我的御主。”
一名无法分辨男女,美丽到令足以让常人为之屏息的绿色长发从者抱着一头银色的狼缓缓走了过来。
伪之枪兵,天之锁恩奇都,以及其御主,人造的银狼。
“应该要说幸会吧,我是爱尔特璐琪,这位是我的从者,有何贵干?”
对于恩奇都的自我介绍,爱尔特璐琪点头回应。
对于是真祖与死徒混血的黑发少女,自然在这一刻就知晓眼前的恩奇都的气息是与这广阔的世界合而为一的。
换句话来说就好比是化为人形的大自然,在某程度上接近神灵或精灵的人物,而黑姬作为真祖,也算是‘盖亚’的女儿。
接着,绿发随风飘逸的丽人平和地微笑着回答:
“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能否请你,照顾一下我的御主?”
闻言,爱尔特璐琪坐在椅子上费解地歪着头,望着那被恩奇都放下来的人造生物。
说起来,她也好久没见到她的宠物凯茜帕鲁格了,听白骑士说,那家伙似乎在她睡觉期间总是跑出去玩,一去就是几百年甚至现在她都醒了却还迟迟不来......
这样一想,黑之姬君就情不自禁的喃喃到:
“真是胆子变大了啊,凯茜......”
如此之后,爱尔特璐琪点点头:
“行吧,我会找人照顾好它的。”
“感谢。”恩奇都轻笑并颔首,然后下一秒就看向大峡谷方向,皱着眉头,“吉尔已经......果然啊,如果能够让它发出那样的吼声,这也说明那家伙也来了。”
原本,恩奇都并未对圣杯战争有什么念头,除了保护好自己的御主以及向许久未见的友人英雄王再次大战之外,就感到很无趣了,即便是诺维亚开战的宣言也不在乎。
直到前不久,恩奇都感受到了芬巴巴的气息,天之锁未能拯救的‘少女们’。
和永远不会改变的泥型人偶所截然不同的‘系统’,受到诅咒而被迫变化的芬巴巴。
那也是恩奇都的第一个朋友,每次见面时,芬巴巴都会询问恩奇都还能记得住自己吗。
可在诸神的要求之下,两人终究迎来了分别,而在离别之时,当面见芬巴巴的时候,恩奇都所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是:你是.....谁?
后来,恩奇都邂逅了姗汉特等许许多多的人类,改变外型,脱离诸神的掌控到处冒险。
但是,天之锁从未遗忘第一个认识的‘人类’少女说过的每一句话,芬巴巴们曾经存在的纪录。
直到最后,就连恩奇都用自己的手,将已然疯狂的芬巴巴拆得分不出原样时,那份歉意让恩奇都,使恩奇都的系统不断发出异音。
正是如此,恩奇都才赶来想来见一见直到现在依旧无比痛苦的芬巴巴,这才遇到在楼下的爱尔特璐琪以及狂信子。
而后,没过几秒,天之锁望向在楼顶显现的天之公牛在短短时间消失,连带着女神的气息,这才无可奈何的叹气:“那家伙居然死了啊.......芬巴巴你......”
没能再次见到芬巴巴以及友人居然也那么快逝去,这让恩奇都有些许的失落,但想了想既然伊斯塔那么快就死了,也算是件好事。
爱尔特璐琪见状,轻声叹息,再以伤脑筋似的语气开口:
“好啦好啦,余不喜欢见到这么无精打采的表情,这里有些吃的,虽然都是果实或水果,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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