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是永恒的
“女儿,你知晓我的不易,也知晓那预言对我的重要。”
“虽然我将你禁足,但你也应该明白我的苦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达娜厄便十分自觉的接道。
“父亲,我自然是明白的,你不用担心。”
“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发生接触,就算有人来了这里,我也会第一时间喊你的。”
看着自己女儿那透亮的眸子,以及满脸天真的神情,阿克里西俄斯也放心了许多。
没错,自己的女儿还是很乖的,她也会听从自己的话。
最后一丝疑虑也被打消,阿克里西俄斯也强撑起了几分自信,不再为之担忧。
最后在看了几眼房间内的环境之后,他便点头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能注意到,一直就坐在他面前,仿佛没事人一般的厄洛斯。
厄洛斯好整以暇,仿佛看了一场好戏一样,嘴角微勾。
“父亲与国王,情感与欲望,在这样复杂的情绪和身份之下,他对你起了三次杀心,却又三次压了下去。”
“所以你觉得他是个好父亲吗?”
方才的一幕,夜色之下,身为国王的父亲试探自己的女儿,温馨与珠光宝气下暗藏杀机。
这着实是难得的好剧,在奥林匹斯山上可看不到这种。
女神们都是不朽的,她们之间的恩怨再激烈,也无非就是撕的厉害了一点,根本杀不死对方。
“哦,我差点忘了,你也不算是个乖女儿,最起码跟我的女儿比起来不算。”
厄洛斯突然又笑了起来,看向了达娜厄。
这父亲眼中的乖女儿,也是一点都不老实,当面撒谎面不红心不跳,无辜的神情倒是很真。
虽然他就算真的动手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了。
到时候戏码就会变成达娜厄死而复生,神子借腹而生,一切照旧。
“难道这种事情,不正是众神们想要看到,所以才特意安排的吗?”
说不出是不满,还是释然,达娜厄轻声的说道,并没有回答厄洛斯的问题。
“不不不,我们看的是戏剧,而不是木偶戏,你们并不是神手中的提线木偶。”
“恶和疏离只会造就恶果,即使没有这一出预言,等到你愈发长大之后,有了孩子之后,他一样会这么做。”
神谕和预言,只不过是提前为阿克里西俄斯植入了恐慌的种子。
即使没有这颗种子,随着衰老和对权力的逐渐失控,阿克里西俄斯依旧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猜忌女儿,猜忌自己的孩子,猜忌自己的下属,神并不是造就了这一切的存在,只是提前加了把火而已。
“事实上,你父亲他完全可以视这个预言于无物,他甚至可以直接立你未来的孩子做继承人。”
“若是他一开始就不曾在意过自己王位的得失,这个预言又怎么会灵验到他的头上呢?”
厄洛斯略带深意的说道。
平白无故的降下灾祸,那是天意弄人,可除去天灾病厄,又有多少悲剧真的是天意所至呢?
那些半神英雄们个个悲惨的出身,其真正的过错又真的能归咎到命运头上吗?
伊阿宋没有任何的预言背负在身上,甚至于他的旅行都承载着众多神明的祝福,但最终却依旧悲剧收场。
这难道也要怪罪于神的捉弄吗?
众神从不会直截了当的,以最直白的方式插手人之间的事情。
所有的预言也好,祝福也罢,都只不过是一些可以克服的,外在的影响罢了。
真正决定了一切的,依旧是人自身的性格和选择。
“您说的倒也是没错。”
听了厄洛斯的话,达娜厄露出了一个微笑,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了厄洛斯的面前。
“那您接下来要怎么做呢?要对我射出那代表着神圣之爱的箭矢吗?”
“毕竟这样的一出戏码,第一步总是要先诞生下那预言之子才行。”
达娜厄甜甜的笑着,金发拖地,柔柔的跪在了厄洛斯的面前,双眸不断闪动,丝毫不见方才的天真模样。
阿克里西俄斯最大的误判,便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
他以为达娜厄什么都不明白,还在懵懂天真的年纪,便被锁在高塔之中,不与任何人接触。
事实上,作为赫拉的神谕者,光囚禁住她的身体根本毫无意义。
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能通过神谕所得知,并且还依旧能够接受来自赫拉的神谕。
不离开这座高塔,做一个天真的长发公主。
一方面是神谕没有到,另一方面,或许也是她在等待,等待自己的父亲能够从这自证预言中跳出。
只是很可惜,看起来神谕是先阿克里西俄斯一步,提前到达了。
看着这个笑容甜美的少女,厄洛斯不知为何内心有些怪异。
毕竟达娜厄是赫拉的信徒,甚至于是赫拉的狂信者、祭司、神谕者。
以厄洛斯和赫拉的关系,她却能如此顺从乖巧的跪在厄洛斯的面前,感觉着实有些奇怪。
“呵,你刚才不是跟你的父亲说绝对不会跟人接触吗?”
“对啊。”
达娜厄甜甜的笑着,轻声说道。
“可是您不是人不是吗?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来过,我也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现在就是在思考珀尔修斯有必要娘吗?
好像没什么必要,他老婆我也不怎么感兴趣,不如他妈。
第379章 爱神的奴隶
达娜厄,半神英雄珀尔修斯的母亲,英雄史诗的摇篮与孕育者。
在厄洛斯以往的认知之中,她都是作为一个典型的被迫害者的形象。
就如同童话中的长发公主,以及故事中的公主一样,充当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但厄洛斯今天一见,倒是发现跟他以前的一贯认知有些许不同。
阿克里西俄斯没有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一方面是亲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达娜厄的身份。
她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女儿,也是神谕所的祭司,赫拉的神谕者,这座城市除王权外另一大权力的掌控者。
毕竟古希腊并不是什么君主集权制的国家,制度比较古朴,基本属于力量决定一切。
平白杀死城邦祭祀主神的祭司,就算是国王也很难收场,更不要提这可能还会触怒赫拉。
阿克里西俄斯他只是权欲重,并不是狂妄自大,敢于不敬众神。
在多方面的考量之下,看似天真柔弱的达娜厄,反倒是从这种死局之中成功得以保全。
而且若不是厄洛斯直接先找上了赫拉,恐怕也没想到达娜厄其实对于这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
表面天真无邪,实则打开全是黑的,果然是赫拉会赐福的那种人。
厄洛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达娜厄,勾起了嘴角。
“爱之金箭?那你应该知道它的效果。”
专程让赫菲斯托斯打造的权柄神器,依托爱欲权柄而制造,被射中者便会化作情欲的奴隶。
对神使用厄洛斯倒是无所谓,因为神性会逐渐消除这种影响,除非厄洛斯天天把对方当靶子射。
但对人而言,这一箭可能就是效果永不消退,直接心智更改。
所以厄洛斯才要问达娜厄,她为什么要主动提及这个东西。
难道她不介意自己的内心被完全更改和影响,连思维都无法受自己控制吗?
“神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是世界的自然之理,就像风会吹,海会潮起潮落一样。”
“小爱神播撒爱情之种,我又为何要害怕迎接爱情呢?”
达娜厄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几分甜美的笑容。
“更何况,爱情本身就是突如其来的,而爱情的滋味自然会让人盲目,这并非是什么邪恶的事情。”
“我又为什么要恐惧呢?”
果然,跟着赫拉混的疯批女人,表面正常切开都是黑的一批。
厄洛斯算是明白了,达娜厄绝对是那种狂信徒一类的,赫拉提前把事情交代过,她便全盘接了下来。
甚至于会主动的去给自己洗脑,来完成赫拉所说的事情。
虽然达娜厄说的有那么几分歪理,但她说的终究是建立在神没有自我与私心的前提下。
尤其是厄洛斯根本不是纯粹的神,这就更是歪理了,纯粹只是够疯而已。
“其实我一向是喜欢靠自己的魅力来搞定这种事情的。”
厄洛斯叹了一口气,说道。
“魅力也好,力量也罢,您身上的所拥有的一切,外貌、身份、标签甚至着装,都会对人施加影响。”
“为何您愿意依靠这些外力,而不愿意使用这种外力呢?明明两者都是一样的。”
一番话,反倒是说的厄洛斯有些不知该怎么回驳。
这小丫头倒是能言善辩,而且够执着,就咬定了这一点不放。
本来大家和和气气的打一场友谊赛就好,结果非要续长期合约。
只不过既然是对方主动送上门的,厄洛斯也就不再推辞了。
刚好,他也还没试过自己的爱之金箭,究竟是个什么效果。
而且赫拉的狂信徒,再被他的权柄所影响,那如果厄洛斯跟赫拉起冲突她会怎么样呢?
厄洛斯有点好奇,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金箭,比起武器更像是工艺品的精致箭矢。
“它看起来很细,不知道射在我的身上会不会很痛。”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不懂,达娜厄说了一句颇具歧义的话,眸中异彩连连。
从她房间奢华的装饰风格中就能看出,她挺喜欢这种华丽的饰物。
“不用那么麻烦,你伸手过来。”
厄洛斯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达娜厄不知道是真的不懂怎么诱惑人,还是说这是更高一层的境界。
她的反应显得有些呆呆愣愣的,一点都不像一些勾人的女神会直接顺势躺到厄洛斯的怀里。
但正是这种呆呆愣愣的天真感,搭配她方才的白切黑,才更有几分乐趣。
用着金箭,直抵在达娜厄的心口之上,这件权柄神器甚至连最基础的锋刃都没有,真的跟装饰品一般。
但下一刻这金箭便瞬间融化,化作了金色的液体,滴落在了达娜厄的心口之上,留下了一个淡金色的印迹。
“有什么感觉吗?”
厄洛斯也很好奇效果,顺手摸了上来,从达娜厄扯开的领口上,看着那淡金色的印迹。
“我”
达娜厄小嘴微张,原本透亮如黑色琉璃般的眸子,此刻却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点怪怪的。”
似乎是感觉有点热的样子,达娜厄下意识扯着自己的白裙。
她抬头看着厄洛斯,仿佛有火焰从面前之人的眼中传递到自己内心之中。
将她所敬奉的主神,这十数年来的所接受,所经历的人生,全部都点燃。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达娜厄甚至觉得自己甚至愿意把自己整个人,都献给厄洛斯。
难怪主神有时候会显得那么不理智,原来这就是爱情所导致的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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