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在用神祝兵器和精灵术洗掉她记忆的时候,我也给了她小小的帮助——
藏在她子宫里,常规检查无法查出的精灵术,它会在那里满溢籽种时激活,以让我帮助她拥有自己的孩子,让她的人生向下一代延续。”
我想,唐罗狄克不会觉得那是帮助,而是背叛吧。桑蒂莲想。
“然后呢,你们没有完全掌控高乃依,迪亚斯又出了乱子,你们什么也没查到,抛出唐罗狄克的往事,的确分散了高乃依他们的注意力,但也让他们更加警惕你们的计划。”
“伊莎贝拉与高乃依都把‘皇权杀手’计划视为派出刺客直接谋杀,以此为前提进行防范。他们错误的防范,有利于我们计划的展开。”安谧塔说。
“你们还隐瞒了多少东西?”桑蒂莲问。
安东尼奥回答:“我们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茵格莉德小姐可能除外,毕竟,这是三邦同盟共同谋划的事,而我们不过是前线执行者。”
鬼才相信你们的话。
桑蒂莲觉得这帮混蛋一定藏了许多东西,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等待高乃依和伊莎贝拉感情升温,然后以高乃依为指引,精准狙杀伊莎贝拉,之后进行善后工作就好。
唯一的难点就是,高乃依和伊莎贝拉感情有限,可利用阿特丽娜把她拖下水,逼得她去对付高乃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又不是媒婆,不可能通过战斗,让高乃依与伊莎贝拉感情升温。
她抱着手臂,靠在树边,一副“你们还能编出个什么故事”的表情。
“熙德女士,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越过高乃依,将他以‘金色誓言’守卫的迪亚斯性转,这事的难度如何?”
桑蒂莲实话实说:“不亚于让我的傻徒弟成为一个有心计的女孩,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这件事是高乃依干的,他监守自盗是0难度。”
“我们研究过这种可能性,但高乃依缺乏作案的动力和手段,所以大概率是第三方做的。
这才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我担心有第三方力量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在所有高端武力里,您是唯一一个有借口下场的。”
桑蒂莲还想拿到更多情报,但其他人开始自己的工作,她明白,阿特丽娜的断臂,只能交换这些了。
不过,她可不打算乖乖听这些人的话,把高乃依送到赫雀瑟?不,是送到高地邦!
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配享用高乃依,高乃依需要为自己的背叛向安洁莉卡做出说明。
一切都回到从前,安洁莉卡主持工作,高乃依辅佐,等迪亚斯独当一面后就交还权力,如果安洁莉卡还任性,桑蒂莲就揍她……调皮的安洁莉卡,小时候没少挨打。
桑蒂莲打算把阿特丽娜也带到高地邦,平淡但可以安全的度过一生,这就是她期望的全部。
等她走后,安东尼奥说道:“熙德女士的武力很可靠,但她本人在对计划了解不多的时候,就警告过高乃依带迪亚斯离开。
如果她对上高乃依,未必不会放水。”
茵格莉德回答:“所以,我没有告诉她,‘皇权杀手’具体的狙杀流程,关键道具,真正的危机,还有需要她的原因——
我们需要从高乃依手里回收‘苏莲娜’,进行检查,看它是否偏离了我们预设的轨迹。
除了我们手下的‘资深者’,还需要她来提供兜底的武力服务。”
“还有创造高乃依与她对决的环境。”安谧塔说。
“高乃依会去的,他期望通过赛琳娜的情报了解计划。在赛琳娜藏匿情报的地点,就是他们两个相逢的时刻。
除了熙德女士之外,也要拜托另外两位尽心了。”
弗丽达和佩雷斯都矜持的点点头,黎明升起,他们分做三路离开,约好回收“苏莲娜”后,再在此处聚会。
“我还是不懂。”
弗丽达开口说道:“暗杀伊莎贝拉失败的风险巨大,就算成功,也会让我方背负道德争议,滋长人类的排外主义情绪。
如果要认真准备计划,备份方案,备份人员,人员与物资的撤离路线,本土的增援还有舆论的应对……
就算不考虑这些宏观的事,高乃依也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他是第二代阿尔瓦公爵的牌,不是我们的牌,却偏偏让他来当攻击指示器。
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苏莲娜’,那件神祝兵器才是真正的指示器,而佩戴者,只是让指示器靠近伊莎贝拉的工具人。
但如果,我们夺回‘苏莲娜’,会不会引起高乃依或者伊莎贝拉的怀疑?”
“这些就不是我能考虑的事了,如你所见,我也只是个高级点的执行者。”
茵格莉德说:“别怕,漫长的寿命赋予了我们巨大的容错。就算一件事失败,我们也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弥补过错。
我们可爱的人类盟友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他们总是急不可待的去实施并不完美的计划,去赌计划的成败。
又或许,‘皇权杀手’说不定会变成皆大欢喜,人人皆赢的喜剧。”
安谧塔边走边和佩雷斯交流,他们对计划毫无怀疑,因为哈索尔女神降临他们的梦境。
虽然这个计划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女神的保证,稳住了他们的决心——超凡者这种尊贵体面的生活,他们不想过,有的是人想过。
神术和加护是可以被回收的,虽然哈索尔女神几乎不会那么做,但谁想成为那罕见的,要上教会内部教材,遗臭万年的个例呢。
于是,他们的讨论放在了如何提高计划的成功性。
佩雷斯说道:“高乃依身边的那些魔女们各怀鬼胎,她们似乎想要篡改‘皇权杀手’的方向,利用我们的计划,我们的资源,达成她们想要的结果。
纵然,她们一定对高乃依有所隐瞒,甚至会主动遮掩、配合我们的计划,但不代表我们是盟友。
我认为,最好以她们会全力协助高乃依为前提,进行备战准备。”
“伊莎贝拉的人呢?”
“被派去联邦,抓捕那些押送96号的核心队伍,也就是知道一些外围情报的魔女们。”
安谧塔愕然:“我们把那些魔女安置在不同的地方,用钱供着。她的人去找那些情报价值不大(以现在的时节来说)的人,真是一着……臭棋。”
“这个人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不以脑子好使出名,现在仗着有力量兜底,蠢事更是做了一件又一件。”
佩雷斯笑道:“我们私底下都说,她现在想男人想疯了,除了想找个能捅她身子的东西,其他都顾不上了。
如果‘皇权杀手’是美男计,我们说不定能把这个蠢货变成傀儡。”
“她没那么傻,这个女人知道她的任性来源于力量、金钱与生育能力这三样东西,想傀儡她,至少得等到她丧失生育能力开始。”
安谧塔说:“总之,给我们亲爱的伊莎贝拉殿下找点事做,让她把手头最后一点精锐也撒出去。”
其他人在讨论正事,安东尼奥却来到树下,熟练的开始自己的手艺活。
他在来之前,只听过“皇权杀手”计划的边角,接任之后,才明白自己接手了一个不得了的计划。
桑蒂莲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暗恋着安洁莉卡,但隐藏了真正的xp:
一想起他暗恋的人被一个血统低贱如哥布林,除了壮硕一无是处的东西注入籽种,他就感觉……更兴奋了。
让他遗憾的是,高乃依面相不够丑,身材不够胖,肤色不够黑,年龄也不够老,否则他难以想象这施法材料的诱惑。
在一阵抽搐里,安东尼奥的表情由扭曲恢复平静,计划来到尾声的压力,让他每天都要释放一次,才能好好工作。
“唔,我们明明是超凡者,还要像个凡人一样算计来算计去,那么拥有力量的意义是什么?”
他怅然的走出森林,思考种种哲学问题,回去工作了。
第一卷 皇权杀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次
第二天清晨,众人在旅店老板热情的挽留下吃过早饭,高乃依把账单寄到戒律塔,然后一起租赁公共马车回梅里达。
短短一个晚上,他们的心思已经各不相同,就连梅丽特,也努力思索她究竟梦到什么,才会在醒来时遗留泪珠。
她瞧呀瞧,一直看到高乃依左肩上悬挂的“苏莲娜”时,才产生触电般的感觉。
“高乃依先生,回去的时候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她问。
正为昨夜烦恼的高乃依敷衍的点头。
梅丽特坐下了,一开始,她和高乃依保持得体的社交距离,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不时偷瞄高乃依,不管高乃依有没有发现,她的视线都会飞快挪开。
然后,马车的颠簸让她的身体很自然的滑向高乃依,“苏莲娜”纳入触手可及的距离。
高乃依终于注意到她,问道:“有心事?”
“这面盾牌……”
“有感觉?”
“嗯。”
“它曾是你的东西,但抱歉,目前我零还不能把它交还给你。”高乃伍依回答。
“没事,我现在用不上,就给你用好了。那么,我能摸摸它吗?”
梅丽特的语气好似在询问摸一条小狗,她满脸渴求,但高乃依拒绝了。
“怎么这样,它是我的东西呀。”她小声抱怨道。
“‘曾经是’。所以,快点养好身体,快点成长吧,等你打倒我,就能把盾牌抢回去。”
“所以,高乃依先生是从我手里抢的?”
“没错。”
再怎么好脾气的人,这一刻也会生气了。梅丽特主动挪开,但颠簸的路途却让她的身体不断滑向高乃依。
高乃依不想她碰到盾牌,所以把“苏莲娜”卸下,这时候,他注意到“苏莲娜”似乎有些变化。
“呀!”
撞击感从侧面传来,灰色的卷发闯进高乃依的视野,梅丽特坐正,扯了扯高乃依的衣袖:“别那么不讲道理,我真的不能摸一下吗?”
“不能。”
梅丽特也不想讲道理了,她的心被盾牌吸引着,就像小说读到关键情节,但下一段却写着“未完待续”,难以遏制的瘾欲让她的心痒痒的。
梅丽特伸手抓向盾牌,在高乃依眼里,她的动作犹如慢放。他将盾牌挪开,奇袭之手只抓住空气。
梅丽特转身,再次抓向盾牌,高乃依伸直手臂,把盾牌举过头顶,梅丽特够了两下没够到,转而抓住高乃依的手臂,试图把它拉到自己能够到的高度。
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侧转,几乎贴在高乃依身上。
马车再度颠簸起来,梅丽特跌进高乃依怀里,高乃依分出一只手臂托住她的后背,防止她摔到地板上。
热乎乎的、粗糙的触感穿透薄薄的夏装,在梅丽特背后扩散,刺激的她产生鸡皮疙瘩,又冷又热的奇妙感觉让她眼睛瞪圆,嘴巴微张。
奇怪的静谧降临两人之间,梅丽特是僵硬的,但她胸膛的心跳声,与呼吸时肌肤扩张,顶到高乃依身上的触感,表明她是一个活物。
“你看,路很颠簸,别闹了。”高乃依说。
“嗯。”
梅丽特不好意思的远离了高乃依,高乃依问道:“为什么突然对盾牌变得好奇?”
“我也不知道,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夜里做噩梦,但我不记得梦到了什么,然后看到盾牌觉得很亲切,想要摸摸它。”
高乃依低头看着盾牌,刚才梅丽特那一闹,他觉得自己找到的“苏莲娜”的变化,又变得熟悉起来,好似它本来就是这样。
得找个时间,请人彻底检查它。高乃依想。
迪亚斯坐在高乃依对面,神情恍惚,他已取回男身,但内裤上一些尴尬的痕迹提醒他,昨晚,作为女性的她品尝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快感。
迪亚斯接受自己的女性身躯,是从四肢向躯干,从可以漏露的部位向私密部位发展,在6月初的时候,她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第一次认真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
自月经来后,她认识到了情欲,也做过一些暧昧的梦,但羞耻感和男性尊严,让她拒绝主动唤起自己身体的快感……直到昨晚,高乃依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这“第一次”有些名不副实,毕竟,她那层中间有孔洞,让她觉得其存在莫名其妙的膜还在。
但迪亚斯深切的体验到,原装的女人有一层处女膜,而性转的女人却有两层:一层是生理上的,一层是精神上的。
当男人转变的女人品尝到作为女性的快感,并承认这一事实时,她精神上的“膜”已经被捅破了——
她的认知已经跨越原本理应坚守的男性领域,一只脚踏到女性那一边;
她的男性尊严原本应该如同墙垣,但在品尝到快感的瞬间,墙垣就变成薄薄的膜,成为令人疼痛的情趣;
更可怕的是,迪亚斯有些难受,并没有特别难受,甚至有些窃喜:
作为男性的迪亚斯,过去15年的人生收获的负面反馈远多于正面反馈,人们嘲笑他的病弱、矮小个头、娘炮外表、软弱性格,认为他不算个爷们儿;
作为女性的迪亚斯,过去3个月收获的正面反馈远多于负面反馈,病弱被治愈,以女性的标准来说够用的身高,娘炮变成美丽,软弱变成温柔。
最重要的是,她拥有了力量。
那么,现在主张自己是男性,是男性自尊,是高乃依的期望,是一种情趣play,还是她卑鄙的靠近高乃依的手段?
她不知道,大概四者皆有。
波莉和迪亚斯坐在一起,她是唯一一个没什么小心思的人,大大方方的对迪亚斯说:“昨晚我梦到你了诶。”
迪亚斯想起昨晚,正是因为波莉走错房间,才导致后续发展,但他很难对波莉生气。
他别扭的问道:“做了什么梦呢?”
“我梦到你变成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了……抱歉,我不该拿性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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