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哦，我亲爱的兄弟，请允许我为你介绍我们的父亲，我们伟大的黑暗之王.jpg
夏浪为珞珈讲述了许多有关于黑暗之王和亚空间的秘密。
说的珞珈是两眼放光，十分激动，恨不得拉着夏浪促膝长谈更多好康的事情！
而看着这么激动的珞珈，夏浪脸上笑着，心下却是一阵玩味。
这就是看起来与信仰最有关系的原体。
看似最有信仰的原体，实际上却是最没有信仰的一个原体。
珞珈崇拜强者不崇拜神，他只是将比自己强大而值得追随的东西视之为神罢了。
当然，其实凡世九成九的信徒都是这样的。
夏浪其实并不鄙视珞珈的这一点。
一个宗教里狂信徒始终是占据极少数的，哪怕是40K年代国教用一万年的信仰熏陶了帝国上下，可帝国上下真的虔诚信仰帝皇的有没有万分之一都不好说。
绝大部分？都是群浅信徒都算多了的，顶多嘴上挂两句的而已。
强大本身就是偶像值得别人信仰的一大要素，现实的宗教往往是信徒干碎对方信徒来证明自己的神是最强的，而战锤这里吗......
既然神真的会下场打胶，那我信最强的有问题吗？
夏浪不会指责这个行为本身，不过这也是珞珈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就几乎百分百没救的原因——因为哪怕没有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等到四神出来的那一天，珞珈会信谁？
信一个不愿意登神的父亲？还是信实实在在的四个亚空间大能？
珞珈的这份实用主义才是他最大的问题，倒也怪不得是长相最像帝皇的一个原体了。
那老登怕不是赋予了珞珈对亚空间的天赋与实用主义的性格特征，却没想到被科尔法伦PUA长大后扭曲成了这副德行。
夏浪没有在这里给黄皮子做什么儿童行为矫正的打算，他来这里，是为了传教的！
“兄弟，你说我们的父亲是黑暗之王的化身！那他的神威究竟如何？”
珞珈十分激动的抓着夏浪的手询问，而他则挪开了夏浪的手掌，突然对这个神棍笑出了声
“我的兄弟，毁灭的力量怎可用言语来形容了？珞珈，我是来见你，见我的兄弟的，向你传播世界的真理与秘密。”
他顿了顿，笑容玩味道
“只不过我的兄弟，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十分的不好。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努力的朝着‘弑父’的方向发展的人。”
珞珈微微一愣，眼中几乎瞬间积蓄怒火——这家伙，已经百分百的将自己在这颗兴趣是崇拜的‘归一之人’的信仰倾注在了帝皇的身上了。
而下一刻，夏浪张开了背后的三对羽翼
他几乎瞬间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珞珈赶忙追了出去，强烈的不安在瞬间化作无数的虫子啃咬他的内心。
而很快，他见到了，那高悬在天空之上天使的作为
科奇斯的天空裂开了。
不是被战舰的宏炮，也不是被从天降落的战士——那裂痕是纯粹的蓝，如同神祇用指甲划破凡世的幕布。
三对幽蓝的羽翼从裂缝中垂下，每一根羽毛都在燃烧，却不是火。那是比恒星更古老的冷光，是被锻打成刃的信仰，是毁灭对异端最终的答辩。
第一缕审判降临时，珞珈·奥瑞利安正站在万言塔顶。
他手中教经的青铜封皮骤然发烫，篆刻其上的科奇斯古谚“真神栖于血与火”渗出猩红液滴。
尚且年轻的怀言者仰头望去，目睹高耸入云的净罪尖塔从顶端开始汽化。那不是熔化，而是更彻底的湮灭
黑曜石构筑的塔身在蓝光中分解为基本粒子，如同沙漏倒转时坠落的尘霭。无数正在晨祷的信徒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随着经文一同消散在光流里。
“何等……壮丽。”
珞珈的指尖掐入掌心，掌纹间渗出的血珠悬浮在半空，随着他激动的心情而颤抖。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想法，因为他从小心信仰神灵，却从未真正见证过神灵。
而现在，他看到了。
在一个自称为自己兄弟的‘人’身上看到了超越他想象中的可怕力量。
这样的力量，足以称之为神灵！
灭绝天使的羽翼收拢了。
三对翼骨如审判的铡刀交错闭合，幽蓝光潮呈环形向四周炸开。
文哈纳德什的城墙在千分之一秒内经历了金属疲劳的千年进程，化作氧化铁粉末簌簌剥落。
而街道上奔逃的人群被光浪追上，他们的皮肤与骨骼在辐射中呈现诡异的透明——有人看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坍缩成蓝水晶，有人目睹孩子的哭喊凝成固态声波刺穿喉咙。
只是一瞬间，他们的时间被无限加速。
没有痛苦的，迎接死亡。
珞珈踉跄着扶住崩裂的栏杆。
他试图诵念庇护的祷文，但喉舌被某种伟力钳制。羽翼主人的视线扫过万言塔，塔内四十万册典籍同时自燃。
不是火焰，而是更古老的净化形式：羊皮纸上的字迹挣脱载体升腾而起，墨迹在空中重组为发光的长链，又迅速被幽蓝光晕绞碎。
怀言者看见自己亲手抄写的《神谕卷轴》残页飘到眼前，其上“天命”一词正被无形之力改写为“谬误”。仿佛是对他的嘲笑，又仿佛一个神灵在彰显自己的无上权力。
“停下！”
珞珈的怒吼混入城市崩解的轰鸣。他扯下圣袍缠住灼伤的双手，徒劳地抓向那些飘散的文字残屑。一卷诗篇的断章掠过指尖，羊皮接触皮肤的瞬间，他被迫窥见可怖画面。
诗篇中记载的，那模糊的上帝天火此刻正在文哈纳德什的废墟上精确复现，而他扮演的角色不是先知，而是被审判的那个。
“停下，求你了！”珞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哀求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这是对他们的解脱。”
灭绝天使舒展自己的翅膀，肆意的笑着
“他们的灵魂将归于平静，他们将在一瞬的加速的幻想中度过完美的一生。然后，他们的灵魂将永远安息！”
是慈悲吗？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这都是不折不扣的屠戮暴行!
但唯有在这里，唯有在战锤宇宙这就是真正的慈悲！
尤其这里还是珞珈的故乡，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一整个星球迎来的命运是被极限战士一发旋风鱼雷全部屠杀。
而在那之前，这颗星球上的人就已经在怀言者的压榨与破坏之下几乎难以生存，而在死后，可以预见早已被打上混沌烙印的这些灵魂的下场是什么。
所以夏浪说杀了他们就是给他们解脱，是慈悲，还真没错！
就像是毁灭灵族灵魂一样的大慈悲！
入我万魂幡中，那可是大爱啊！
1244.【战锤】崇拜力量者
夏浪并没有对珞珈解释这一切，他也知道自己不需要解释。
在目睹强大力量的时候，珞珈自然会为自己找到不计其数的说辞——他从来是如此，一个伪装成信徒摸样的力量崇拜者。
毕竟话说回来，帝皇对珞珈解释了这么多，他听进去了吗？
不，他不会听进去的，他永远听不进去。
他只会去朝拜自己认为最强的东西，崇拜他所见过的最伟大的力量。
而夏浪所要做的，不过是为他展示这种力量罢了。
他不会在现在收下珞珈，他甚至一个原体都不打算收入麾下
还不到他们登场的时候，还不到这些帮助他的原体为他而战的时候。
钳形攻势的过去用以铺垫，而未来则用以进攻，唯有双管齐下共同杀戮的瞬间，这一切才会诞生那把射向第五王座的锋利匕首！
而现在，唯有破坏便好了。
杀！！！
当第三对羽翼完全展开时，灭绝天使终于显露了权能的全貌。
侵蚀毁灭的力量被无限制的从亚空间抽取，而这本来有主，却被其主压制的力量更是过分活跃的配合这个黑暗之王唯一的恶魔王子！
幽蓝光晕在其背后交织成轮盘状光环，十二道棱刺缓缓旋转，每一次齿合都引发现实法则的哀鸣。
重力在此失效，文哈纳德什的残骸浮向天空，又在触及光环的刹那被拆解为夸克汤。
珞珈的头发在辐射风暴中狂舞，他死死盯着那轮光环，瞳孔因过度接收来自至上天高维信息而渗出溶液——在某个短暂瞬间，他发誓自己看见了“神”的真容。
那一轮巨大的，恐怖的漆黑太阳！
但真相更残忍。
光环中央浮现的并非神性存在，而是绝对的虚无。那虚无吞噬了科奇斯人数千年积累的信仰之力，将祈祷、献祭、圣战全部碾作毫无意义的噪声。
它不需要信仰
它只需要献祭
甚至它诞生的那一刻，就将是整个人类种族的灭亡开始。
珞珈踉跄跪地，呕出的鲜血在瓦砾上绘出一副图案，而灭绝天使的光环正悬于首都坐标之上，如同为文明敲下墓志铭的印鉴。
“您为何沉默……”
怀言者的指甲抠入眼眶，试图用剧痛抵御认知崩解。他的视网膜上烙着光环的残影，那影像正侵犯侮辱他的记忆
童年时主持的第一次血祭、亲手雕刻的无面神像、长老们宣称的“天命所归”……所有画面被幽蓝棱镜折射成荒诞的万花筒。
“因为我用的就是他的力量，我愚蠢的弟弟啊！”
灭绝天使狂笑着回答道
珞珈站了起来，他仿佛是集合了自己最后的勇气，又或者说，他在尝试什么。
他咆哮着，宛如本能一般的使用了自己被赐予的力量，那一股金色的灵能在他的身上回转！
帝皇赐予他的天赋在此刻展现，说来真的可笑，珞珈不仅是所有原体里与帝皇长相最接近的，甚至于他的灵能也和帝皇的形式高度一致。
尤其是在对恶魔上面堪称专家，基里曼对付一个知名大魔都需要费一番功夫，甚至有可能被俘虏。可珞珈这里要驱逐恐虐的首席大魔安格拉斯，却不过是几个照面就能达成的轻松事情。
大概帝皇赐予他的天赋，就是最接近于自己的针对恶魔的灵能形式吧。
但可惜，这力量对什么恶魔都有用，唯独对夏浪没用。
因为他，更加接近于帝皇的本质。
就算有用又如何？没有觉醒本质的原体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最大的用处不过是亚空间力量的承载体。而就算觉醒本质，又如何？
灭绝天使能够调用的是一整个领域的力量，这样的事情在亚空间堪称前无古人——毕竟一个有主的领域怎可能会被一个并非其主人的实体无限制抽取力量了？
但侵蚀毁灭就是可以，谁让这个领域的主人根本不会去管理这份力量，谁让这个领域的主人对这一切反倒是持着排斥的态度！
所以只是一瞬间，珞珈便被这光辉击坠坍塌的万言塔，生死未卜。
最后的审判降临于一声弦断般的清鸣。
灭绝天使的三对羽翼同时震颤，幽蓝光环收缩为奇点，聚集在他手中那把幽蓝色的圣剑之上。
文哈纳德什存在过的一切——无论是信徒的颅骨还是神殿的基座，在此刻被统一赋予终极形态：灰。
不是燃烧后的余烬，而是经物理法则彻底解构的、介于物质与能量之间的灰色薄雾。
珞珈站在雾海中央。
他的白袍已成褴褛，胸膛上的刺青正在渗血。那些自诩神圣的经文此刻扭曲蠕动，如同试图逃离皮肤的寄生虫。
怀言者低头凝视自己的双手，掌纹间悬浮着两粒灰晶——那是文哈纳德什最后的两名幸存者，可他就连这个也无法保护。
幽蓝羽翼开始淡化。
灭绝天使的瞳孔最后一次扫过大地，目光触及灰晶时竟泛起涟漪。珞珈突然笑了，沙哑的笑声在死寂的灰雾中荡开涟漪。
他毫不犹豫捏碎灰晶，任尘埃从指缝流泻，也任某种比信仰更古老、更冰冷的东西在胸腔内滋长。
他找到了真正值得崇拜的对象!
不再是归一之人，也不再是自己的父亲，甚至不是毁灭了科奇斯首都的这灭绝的天使！
他是启迪者，是为自己带来启明的天使。
上一篇：碧蓝航线，我真没失忆！
下一篇：斗罗绝世：开局获得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