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它是在给自己理发吗?
伊阿宋模糊的想着,是的,没错,这林中飞蛾确确实实的是在给伊阿宋‘理发’
如褪去表皮之人所知,这个问题有诸般答案......
可随着伊阿宋的动作,飞蛾锐利的口器正在他的头顶不断的乱动,而很明显,飞蛾并不喜欢有人在他理发的时候乱动。
于是,除却头发,伊阿宋开始失去更多。头发,头皮,大脑,灵魂.......
在模糊之间,他仿佛在树干间那搏动的黑色之中,看到了什么长着翅膀的东西。
他的鼻腔嗅到了甘美的酒水的味道,似是葡萄一般,令人迷醉。
伊阿宋的脸颊露出了迷醉无比的表情,而紧接着,他便感觉一切都变得不真切了。
仪式结束。
当伊阿宋从地下室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无比轻松的笑容,他的头上更是多了一顶金光闪闪又满是利齿的头盔。
“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各位。”
他轻松且自信的对其他英雄说到,仿佛金羊毛已经尽在掌握。
然后他向各位英雄展示了自己的本领,他摔跤胜过了佩琉斯,比腕力又赢过了忒休斯
他的增长让众英雄感到惊叹,随后便开心的为他庆祝了起来。
伊阿宋好似就连酒量也因此而增长了一半,珍贵而易醉的葡萄酒一杯一杯的饮下肚,却全然没有醉态。
众英雄与欢宴之中喜悦高歌,俄尔普斯更是为英雄们谱写了一篇华美的诗章。
只是在迷醉的间隙,俄尔普斯突然瞥见了伊阿宋投来的一抹奇妙目光。
似饥渴,似戏谑,但令俄尔普斯浑身一抖,顿时便从狂欢的迷醉中醒来。
但再看过去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俄尔普斯有些发呆,但很快便将这一切抛之脑后。
是错觉吧......大概?
......
第二天的正午,在阿瑞斯田野上,埃厄忒斯过往带着科尔基斯的人们旁观伊阿宋的表演。
被人群包围簇拥的伊阿宋佩戴着他那顶金光闪闪的头盔,佩戴着宝剑就好像是阿瑞斯一样威武的走了过来。
他骄傲的环视人群,在欢呼与呐喊声中举起双手。然后,他发现了放在地上的犁,与那黑黝黝的地洞。
突然,洞内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转瞬间,两头神牛已经奔到了他面前。它们鼻孔喷着烈焰,八条铜蹄踏在地上,田野都在随之震颤。
毫无疑问,这是流淌着提丰之血的魔物,即便已是末裔,其力量依旧不容小觑。
但今天的伊阿宋已经今非昔比,他展示出了灵活的身影,犹如抹了油的泥鳅一样在两头愤怒的神焰公牛的冲撞间周旋。
那足以撕碎钢铁的牛角无法触碰到他,可以轻易踹飞城门的,铜蹄踢不着他,而即便是燃烧的火焰,也在他那顶头盔散发的光芒下退散。
伊阿宋的精彩表演赢得了围观者与众英雄的欢呼,但奇怪的是,埃厄忒斯国王却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仿佛并不在乎伊阿宋即将赢取胜利。
随着时间推移,高强度的攻击让神牛的攻击逐渐缓慢下来,奇怪的是它们那本来可以连续战数个日夜的耐力,今时今日好像意外的弱了。
挥手驱散了面前的聚集的鳞粉,伊阿宋趁着两头神牛喘息之机,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牛角,用力向铁犁处拖去。
两头牛拼命挣扎,试图甩下身上的伊阿宋,可伴随着伊阿宋靠近牛耳的低语之后,很快,这两头神牛突然停止了挣扎,自己走到了铁犁旁。
伊阿宋朝它们踹上两脚,两头牛顿时乖巧的跪在地上。伊阿宋用力抬起铁犁和铁轭套在它们身上,随着抽打,神牛开始自然的耕种土地。
接下来的试炼已经不用描述
伊阿宋会播下毒龙之牙,而龙牙会生长出狰狞的龙牙兵,无论是用智慧还是献祭换来的力量,伊阿宋总会取得胜利。
英雄们会‘光明正大’的取得胜利,然后阴险卑鄙的过往就会选择无耻的毁掉自己的约定。
于是,诸神便又会恬不知耻的下场,确保他们的英雄取得胜利。
事实也确实如此
伊阿宋完成了考验,但他们从埃厄忒斯的眼中看到的是绝不会将金羊毛交给他们的卑鄙。
于是,狡猾而聪明的伊阿宋决定当晚就去盗取金羊毛。期待已久的决战终于来到了,英雄们纷纷请战,而伊阿宋居然欣然应允了。
并未如本来命运轨迹一样,选择去偷取金羊毛,伊阿宋悍然决定发动宫变!
他们准备通过杀死国王来拿取金羊毛。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决心杀死国王的那一刻,即便是奥林匹斯众神也挪开了目光。
因为英雄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当他们选择以或卑劣和残忍的办法完成他们的理想时,众神变也难以眷顾他们。
或许赫拉会继续关注?
但怎样也好,已是埃厄忒斯反击的时刻了。
......
“快停下,你到底是谁!!!”
山中的林地,赫拉克勒斯执着的追着自己的目标,他恐惧而欢喜,茫然而无措
他不知道那个身影是谁,只知道他或许是自己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
踏入林中,蔓过雾气,赫拉克勒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迷路了。
但他仍然执着,不服的追逐着那仿佛永远追不上的身影。
直至——
“快停下吧,孩子,不要向前了!”
一道悲伤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不知何时一面蛛网在赫拉克勒斯的面前铺开,说话的正是网中央的蜘蛛
“你是什么怪物?!”
赫拉克勒斯警惕的看着着说话的蜘蛛,他所应对过的无数怪物有太多这样会说话的了。
阿尔克墨涅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啜泣之中啼哭。
“她是你的母亲。”
平静的声音,在赫拉克勒斯的身后传来。
1331.【希腊神话】飞蛾与介壳种
深夜,雾气弥漫
在前往埃厄忒斯王的科尔基斯王宫的道路上,一伙人正在靠近王宫。
实际上,他们并未躲藏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前来。
月光在科尔基斯王宫的青铜城垛上凝结成霜,伊阿宋的剑锋割开第一个哨兵的咽喉的同时,一道道的黑影正如瘟疫般渗入这座沉睡的宫殿。
鲜血顺着台阶蜿蜒成溪,倒映着廊柱间此起彼伏的死亡之舞。
面对不愿意支付报酬的国王,愤怒的英雄们杀入了他的宫廷。
即便他们所求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他们,但这从来不是妨碍他们去劫掠的理由。
"为了阿尔戈冒险的荣耀!!!"
欧斐摩斯高呼着掷出长矛,这个以速度著称的英雄像猎豹般掠过长廊。他的弯刀在墙壁上擦出火星,刀光闪过之处,两名侍卫的膝盖肌腱应声而断。当伤者跪地惨叫时,他转身将匕首捅入对方张大的口腔
“懦夫的哀嚎。”他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东北角的马厩突然爆发出非人的嘶鸣。伊德蒙挥舞着盾牌撞开木门,这位精通火攻的英雄将松脂火把掷向草料堆。受惊的战马拖着火球冲进庭院,把试图集结的卫队冲得七零八落。
“烧光这些畜牲!"他狂笑着用长矛戳穿一匹母马的腹部,肠子裹着火星溅落在喷泉池里,蒸腾起带着焦臭的血雾。
“留几个活口当向导!"
卡斯托尔故作仁慈的喊声从西侧回廊传来,这个机灵的青年正把俘虏按在青铜装饰的墙面上。他精巧的腕弩连续发射,铁矢将俘虏的手掌钉死在墙壁的星座浮雕上。
"告诉我宝库的位置,"他贴着俘虏血流如注的耳朵轻语,"或者我们可以逼你说出来。"
王宫东翼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安开俄斯这个身高九尺的巨人,正用青铜战锤砸穿三重包铁木门。
飞溅的木刺扎进他岩石般的肌肉,却被他随意拔下当作暗器甩出。某个持斧冲来的侍卫被木刺贯穿眼球,安开俄斯顺势抓住其脚踝,将人体当作链锤抡向人群
"注意队形!"
伊阿宋的怒吼被淹没在杀戮的狂欢中。此刻的阿尔戈英雄们早已化作各自为战的凶兽,在攻破了科尔基斯的宫廷之后便开始了各自的屠戮。
阿塔兰塔的赤足踏过抽搐的躯体,箭囊随着她的奔跑发出毒蛇吐信般的沙沙声。某个挣扎着爬起的侍卫试图抓住她的脚踝,少女转身时银弓已勒住对方咽喉。
"阿尔忒弥斯见证我的纯洁。"她虔诚低语,猛然发力绞断颈骨的脆响却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
"让开!"墨勒阿革洛斯的长枪捅穿两名重叠的守卫,枪尖从第二人的后背透出时,他顺势挑起尸体甩向旁边因恐惧而裹足不前的科尔基斯宫廷卫队,轻蔑道
"这就是言而无信,冒犯英雄们的下场!"
他咆哮着踹开喷血的无头躯体,珀琉斯从旁掠过,短刀割开某个伤兵的喉咙,随口道
"省点力气,待会我们还要杀出去呢。"
“我们有赫拉克勒斯,不必害怕。”墨勒阿革洛斯拔出了自己的长枪,自信而轻松的笑着
他们秉承着诸神的荣光,踏上这场伟大的旅程,而将以一场盛大的劫掠作为结尾。
他们的故事将会被传唱下去,而他们也将这这伟大的故事中不朽。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他们高兴的了?
俄耳甫斯将七弦琴抵在肩头,黄金发辫垂落琴箱,他的歌声是塞壬喉间取出的蜜糖,沿着回廊石缝渗入沉睡者的梦境。他是所有英雄里,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到这场屠戮中的。
或许是不喜杀戮,也或许是因为不想要血沾染在自己的身上吧。
在这第四重历史的时代,道德和律法什么的,始终也只是笑谈罢了。
"荣耀归于阿尔戈!"伊阿宋的吼声在厅堂穹顶炸响。二十名侍卫组成的最后防线已经溃散,忒休斯的铁棒将某个逃兵的头颅砸进地砖,白森森的骨片嵌进拼花图案的纹路里。
波吕丢刻斯踩住还在痉挛的残躯,长剑精准刺入心脏现在,停留在阿尔戈英雄们面前的,就只有那一面镀金的王座,与上面的国王了。
埃厄忒斯王从黄金王座缓缓起身,老迈的手指抚过扶手上镶嵌的的宝石。"你们管这叫荣耀?"他的笑声带着咳血的嘶哑,镶嵌宝石的权杖指向遍地残肢,不屑而讥讽道
"不过是群穿着英雄皮的豺狼,你们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们这些崇拜漫宿司辰的为异端邪恶了?"
伊阿宋没有说话,他的剑锋抵住老国王布满皱纹的脖颈,剑尖在苍老的皮肤上压出血痕,恶狠狠道
"交出金羊毛,给你个痛快。"
伊阿宋的瞳孔映着血光,炽热而疯狂,而埃厄忒斯只是抓住他的剑刃,露出奇妙的笑容
“痛快?”
他浑浊的眼球扫过满厅喘息的"英雄"们:阿塔兰塔在撕扯锦帘擦拭箭矢,墨勒阿革洛斯正用枪尖挑开侍卫的铠甲寻找值钱首饰,卡斯托尔兄弟比赛着谁能用斧背把牙齿砸得更远。
老国王的笑声突然变得清亮:"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伟大的英雄啊,你们可真是伟大无比!"
他猛地扯开罩袍,露出背后熠熠生辉的金羊毛,大笑着投了回去
"拿去啊!带着沾满妇孺鲜血的荣耀回到你们的国家去吧!"
伊阿宋的剑毫无犹豫地刺入,却在穿透心脏前被肋骨卡住。于是美狄亚便帮了他的忙,银匕首适时从后方没入国王的脊椎,带走了他的生命
"我们成功了!"忒拉蒙用染血的狼牙棒挑起金羊毛,波吕丢刻斯立刻割断固定它的金链。英雄们围拢过来,沾满血污的手掌重叠着按在战利品上,仿佛这样就能洗去指缝里的脑浆残渣。
俄耳甫斯调试着沾血的琴弦,即兴创作起凯旋曲
"当星辰为英雄加冕,正义之剑斩断黑暗..."
他们欢笑着,他们歌唱者,在晨光刺穿彩绘窗时,阿尔戈英雄们拖着金羊毛走向港口。他们背后的王座厅里,某具"尸体"的手指突然抽搐——是个被斩断双臂的年轻侍卫,正用牙齿咬住地毯试图爬向门口。
可就在他即将逃出生天之时,阿塔兰塔转身射出一箭,银矢穿透后脑时将他的头颅钉在青铜门框上。
"差点漏了个见证者。"她吹散箭尾的白羽,赤足轻巧地跳过血泊。墨勒阿革洛斯大笑着抛给她从尸体上摸来的红宝石耳坠,亲昵道
"亲爱的,以此献给你的神当祭品正合适!"
港口晨雾中,阿尔戈号的船帆吸饱了血腥味,身影在朝阳下拉长成扭曲的剪影,他们的笑声惊散了觅食的海鸥,满载而归的阿尔戈英雄们驾船远离
那在然后呢?
携带着金羊毛的伊阿宋回到了祖国,可是无论怎么据理力争,珀利阿斯就是不认账。
如果是以往那个大英雄,面对不认账的叔叔还真没什么办法,但好在这个伊阿宋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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