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但不庇护弱者的法律还能叫法律吗?在夏浪看来,那只是训诫奴隶的暴行罢了。
夏浪尊崇神皇,但绝不承认这一点,他觉得这是那写贪婪的国教杂碎又一个亵渎神皇言论的暴行罢了。
在他这里,触犯法律便是死亡,无论强弱如何。而如果强弱同时触犯法律,那便全都杀死。
这就是他推行的正义和秩序。
而这般的行为,却真的将下巢逐渐搅的更好了起来。夏浪能感觉到,居民们爱戴他这个血手先生,比任何一个帝国的贵族和官员都爱戴他。
统治了整个下巢,但这还不是结束,他的目标更大更多。所以以此为基础,他先开始要求执法部放宽他们的紧迫政策!
我们不需要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管束我们!我们不需要因为见到法务部的法警没有敬礼就被打断双手!我们不需要只因为诉说一个真相便被你们做成活体湿件!
神皇在上啊,我们真的需要如此可悲,愚蠢,低效的规则来管理我们吗?!
他的反抗自然招致了法务部的无情镇压,但法务部也清楚的明白这位血手先生不是好招惹的,所以彼此之间存在一个相对的底线。
最重要的是——夏浪的妹妹劝说他和法警妥协合作,他们的人民不能无休止的战争,他们需要休养生息。
或许别人的话夏浪不会听,但是相依为命的妹妹的建议他选择了接受。
于是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下巢和法务部维持了相对的秩序。
但压迫不会因为你的后退消失。
如若一开始夏浪还有所收敛愿意忍让交谈,可随着一件事,他与法务部的矛盾彻底爆发。
起因是因为下巢一个家庭的孩子被内务部招募前往担任打字员,那一家的父母欢天喜地的为了孩子的光明前途而庆祝,对此并不了解的夏浪甚至也去喝了他们的喜酒。
可不过过去了七天的时间,这个孩子便再无音讯。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骨瘦如柴,双手十指被砍掉装上了尖锐的钢笔,背负着比他沉重数倍的机器,双腿被机器推动着麻木前进。
这就是内务部打字员的地位——在内务部官员的眼里,这些打字员的性命还没有他们一瓶墨水值钱。
这个孩子所谓的光明未来不过是给帝国官员作为人形湿件存在的结果,他可悲的生命恐怕是撑不过下一个月了。
这对父母哀求这内务部将他们的孩子还给他们,但换来的是法警无情的当街打死。无法容忍的夏浪站了出来与这些傲慢的法警起了冲突,并最终在对方傲慢和对下巢人的鄙夷侮辱之下,忍无可忍的砍下了这些执法者的头颅。
冲突至此彻底开始,下巢面对的是来自总督麾下执法者部队的无情镇压。
战争延续了两年半,或者说,与维持和平的时间是一样的。
八百八十八天
被称之为叛徒的他们和上巢的老爷们还有他的军队周旋如此之久,甚至占据优势,打上了中巢!
他们迎来的打击也越来越多,从执法者部队,再到行星防卫队(PDF),再到更多夏浪说不出名字的精锐部队。
而他本人更是遭到了数次以上巢贵族为首的猎爵小队的猎杀。但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并将猎杀自己的凶手的头颅悬挂在门槛前。
他相信这就是神皇对自己的恩泽与庇护!于是他更加狂热的崇拜神皇, 将一颗颗头颅堆满了底巢那唯一一个小小的教堂里。
即便成为了修女的妹妹告诉她神皇不喜欢这些,可夏浪只觉得这是这孩子在胡扯——如果神皇不需要头颅的话,为何帝国随处可见的都是人的颅骨?
这场杀戮继续延续,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为总督使者的人上门拜访。
而妹妹也劝说夏浪暂停战争,看看他背后的人民,想想他们,不能在继续打下去了。
夏浪接受了这一切,因为人民,也因为我的妹妹。
他和总督的使者达成了共识,下巢和中巢的部分区域从此划为他的管理之下,总督方面除了收上该收的税,除此之外不问其他。
夏浪并不算满意这个结果,但为了家人和人民他接手了这一切。带着穿着修女服装的妹妹,夏浪前去参与了这场签订和平协定的仪式。
但紧接着,一切急转直下——
......
冰冷,抖动
一片漆黑的寂静房屋内,夏浪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虫鸣,没有鸟叫,也没有......呼吸声。
夏浪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
漫长的梦境醒来后,他总是记不起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梦。但虽然如此,他却会因为梦境而掌握许多本来没有过的经验和知识。
就好像是现在,他察觉到了危机的逼近。
没有犹豫,他提起了自己狩猎时用的战斧,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子走出了窗外,然而屹立在月光照耀之下的,却是一副骇人的画卷。
一个怪物,一个浑身苍白有着一副白骨面具的怪物正屹立在月光之下
而这怪物的口中正叼着一个失却了半边身子的女孩,他的妹妹。
“快——跑——”
妹妹绝望的看着走出来的兄长,她不敢发出尖叫就是害怕惊到这个怪物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她已无能为力,肉体的剧痛和一切已经夺走了她的意识,她感觉自己正在融合,正在被这个怪物吞下融合。
她唯一的希望仅在于自己的哥哥能够逃走。
但他没有,这个养大了饥饿的自己,而本身却没有任何灵威可言的兄长大胆无畏的冲了上来——
又在瞬息之间,被轻易的击飞。
斧刃在钢铁一般的皮肤下被崩碎,而身影则像是一颗球一样被击飞!
虚蠕动自己的咽喉,它不屑与吞噬这种没有灵威的魂魄。贪食的虚确实会掠食一切对他们有益的灵魂,可的确存在挑事的虚。
起码在消化了嘴里的这个美味之前,虚不会有任何的行动。
在剧痛之中夏浪清醒了过来——在尸魂界的边缘撞见虚有什么好惊讶的吗?
他挣扎的抬起头,绝望的看着妹妹被苍白的虚吞下。但就在须臾之间,十数个持着刀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让夏浪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是死神——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妹妹!”
夏浪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而这些死神并未理会他,只是同一时间攻向了虚
这个虚并不强,而这十几个死神虽然也没有一个是摆脱了浅打的集体龙套,但在鬼道和剑术的攻击之下,还是很快击退了这个虚。
它吐出了自己半截的妹妹,头也不回的逃离,但这些死神却并未追杀这个虚。
夏浪呆呆的看着他们走向了自己只剩半截的妹妹,然后——挥下屠刀!
他张开嘴,过于愕然与愤怒的事实让他发不出半个字来,但直到那刀锋刺入自己的胸膛时,他才清醒过来!
刀刃刺入心脏,逆流的血液伴随着辐射的剧痛扩散。他紧握着刀锋,死死盯着这个死神,沙哑道
“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死神冷漠的抽回斩魄刀,高高举起
“一切都是为了三界的正义!”
960.【死神X战锤】颅献颅座,血祭血神!!!
死神是一个不存在正派阵营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刨除掉基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更不存在真正属于自己力量的普通人之外,三个阵营其实都是一群说不上正义的货色。
虚不必多说,它们诞生存在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吞噬和增长,杀戮和伤害本就是他们诞生的基础。
而灭却师——在友哈巴赫的领导之下,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传承灵王力量和身份的‘原始神族’的目的也是奔着毁掉一切去的。
最后的死神,也是看似的主角阵营,他们正义吗?
不,完全不正义
且不说灵王作为楔子的诞生和五大贵族的背叛,哪怕是主角黑崎一护最常接触的护庭十三番及瀞灵廷本身,也没有什么正义可言!
护庭十三番本就是一群杀手和罪人构建起来的杀手组织,而贵族的腐烂和恶臭更是不必多说,即便是放眼死神这么一个整体而言,也完全没有所谓的正义和公平。
或者说自始至终,他们维持的都不过是自己的秩序。
说蓝染是大反派,可护庭十三番不也一样干过和蓝染一模一样的事情?
死神自诩为三界的协调者,为了维护灵子循环的完整性,他们不仅会履行杀掉虚超度亡魂的职责,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反的行为!
当尸魂界的灵子比重太多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屠杀游魂。而在这进一步的基础上,贵族们不仅会屠杀普通的魂魄,或者将其用作实验,甚至连死神也是他们的研究对象!
而进一步的情况下,有的家伙甚至会干出刻意折磨现世的魂魄,将其变成虚的行为,只为了充盈虚圈的灵子质量,来保证他们那个所谓的三界平衡。
高喊着正义与正确的道理,他们屠杀虚,他们绝种灭却师,他们屠戮人类。
他们和蓝染有什么差别了?
甚至他们自诩的平衡也根本是一塌糊涂——高等灵威的灵体坠落地狱之后,地狱的比重就会增加,可瀞灵廷的平衡里唯独不会涵盖地狱的方面。
没有,就没有差别啊。
没有平衡,没有正义,也没有他妈的正确!
都是一样的垃圾,都是一样的东西啊。
一样的.....令我厌恶!
夏浪看着那把斩魄刀落入自己的脖根,在刹那间几乎要将他的头颅斩下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意识陷入沉沦,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画面,一个久远的画面!
那是属于活着的自己的记忆,那是自己‘死前’的记忆,那是。
不,我没有死!我还活在这里,那记忆是——
无法遏制的瞬间,夏浪瞪大眼睛,画面在瞬间转换。
这是,这是.....
这不是记忆,这是......我自己。
他看着血手先生夏浪带着自己的妹妹前去和总督的使者签订和平协定。
他独自一人进入会场的第一时间,他身边的门关闭了。
意识到不对,他几乎立即就要反击!可是就在他挥起斧子与眼前灰色的身影手中的利爪连续碰撞十多次的瞬间,另一侧也杀来了一个同样银灰色的巨人。
从后方几乎如瞬移般的速度将他瞬间打倒在地!
四肢被完全打断,脊柱受到了重创,夏浪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不服,对着那灰色的身影咆哮着
“偷袭的懦夫!!!!”
他的面孔如此的狰狞,鲜血都顺着他的脸庞渗出。而他也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尊什么东西。
阿斯塔特修士
帝皇的死亡天使,帝国的传说故事,帝皇最坚韧的使者。
他们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我明明遵循着帝皇的道路,我是神皇的信徒,我是正义与公理的——
“你不配谈论勇敢,你这邪恶的异端!”
憎恶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夏浪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佩戴着玫瑰念珠穿着长袍与动力甲的身影
“以帝皇的使者——审判庭的名义,异端,我们宣判你的死刑!”
帝国的审判官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夏浪,眼里满是鄙夷
“异端?不,我才是神皇意志的践行者!”
夏浪咬牙看着面前的审判官,流淌着血泪的咆哮着
“你们,你们这些东西才是背叛了神皇的叛徒!卑劣的垃圾!”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一败涂地,但他愤怒,他要愤怒的发泄心中的一切!
“我们的人在底巢艰苦挣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们被贵族的猎爵小队当做兔子一样随意追杀,作为他们耀武扬威功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们被你们的苛捐杂税逼迫着榨干身上的每一滴血,甚至尸体都要被你们夺走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将这一切安置好,我给了下巢的人公正,我给了被压迫的弱者正义,你们不保护弱者,我去保护!”
“我废除了奴隶买卖,我提高了巢都工厂的生产力,我让他们不必一辈子活在生化废料里——我做这些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一系列的质问,可换来的只有阿斯塔特的冷漠,还有审判官轻蔑嘲弄的表情
“生命是帝皇的货币,所有人都是。”
审判官慢条斯理的说着,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颅,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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