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伴随着愤怒的尖啸,漆黑的太阳从那星十字的光之灯塔前全面退却了。
他无法再对夏浪动手,古老亚空间的力量见证了这一次的让步与败退,而在竞争的游戏之中,夏浪赢下了一局。
于是,他回到了现实。
他愉悦的笑着,手中的书签化作了一把刀刺入了罗伯特·基里曼的躯体,同时在下一刻,将他的灵魂放了回去。
基里曼睁开眼,他茫然的看着夏浪,随后不可置信道
“兄弟?是你吗?”
......
一个努凯里亚人向他奔袭而来,坐着一辆黄金的战车,安格隆向前冲去,重拳出击。
这是一场注定毫无胜利可能的战争,一场注定失败的起义。
安格隆知道,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死去之前,自己一定要阻挡在他们身边。
知道最后一个兄弟姐妹死去,他都不能倒下。
而即便彻底的毁灭,死亡,陨落在这里——
安格隆甘之若饴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正义,为了自由,为了兄弟姐妹的一切而战,而毁灭!
杀!!!
努凯里亚的奴隶主们轻蔑的看着这些角斗士的困兽犹斗,而就在他们下令准备彻底歼灭他们的时刻。
无穷无尽的机械之雨,突然从天而降。
在努凯里亚的暴风雪中,银藤缠绕的高阶骑士们曾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神明,直到天幕撕裂,钢铁怒火倾泻而下。
漆黑的轨道层骤然亮起无数猩红光点,如同星穹睁开的复眼。
AI机械军团的空降舱裹挟着电离火焰刺穿云层,其轨迹在暴雪中划出血色裂痕。每一具舱体坠地时爆发的冲击波将积雪蒸发为蒸汽,露出下方焦黑的岩层。舱门轰然洞开,无魂的杀戮引擎迈出步伐——它们的身躯由精金铸造,关节间流淌着液态能量,颅骨状传感器扫描战场时发出冰冷的二进制低语。
高阶骑士们引以为傲的银藤在触碰到这些机械造物的瞬间,便被等离子刃熔断成铁水滴落,仿佛神明的造物在更高位存在的权柄下哀嚎,亲卫军的银藤如毒蛇般卷向机械军团,却在爆燃铳的扫射中化作漫天金属碎屑。
一名高阶骑士咆哮着挥动藤蔓长矛刺向为首的巨型钢铁泰坦,却被其反重力引擎激发的力场碾碎胸腔。机械触须穿透他的银藤护甲,将内脏与神经植入物一同扯出,喷洒的鲜血在低温中冻结成冰晶,与银藤残片共同编织成血腥的死亡挂毯。
远处,安格隆曾撕裂的城墙废墟上,更多的机械巨兽正以精准的炮火覆盖整片战场,高阶骑手们试图集结的冲锋阵型在离子风暴中化作焦炭与熔渣。
一名高阶骑士领袖跪倒在雪地中,他的银藤已被电磁脉冲烧毁,裸露的脊椎上嵌着高山的纹身——这是奴隶主们为彰显曾经奴役安格隆之权威而复刻的印记。
纳米机器组成的吞噬巨兽的足部缓缓压下,将他的头颅连同虚伪的王冠一同碾入冻土,颅骨碎裂声与机械齿轮的咬合声合奏成努凯里亚统治阶层的终曲。
安格隆和他的角斗士伙伴们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们的脑子几乎短路,无法理解为何他们原本绝望的局面在这一瞬间便被翻转了。
时间冻结了。
安格隆发现虽然他的身体被锁在原地,但他的思想和感官仍然在他的控制之中,立即被他面前一个眩目的光圈所吸引。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亲爱的兄弟!”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就像雷电和寒冰。安格隆的钉子咬得很紧,惩罚他入侵,要求他杀死说话的那人,然后再杀其他一切东西。
“谁——呃啊,”安格隆低声说道,发现他还能说话。“是谁——”
“我?我是你的兄弟,当然,这并不重要。”
“你是杀了这些高阶骑士?!”
“当然,而你将跟我走。”
“去哪里?”
“越过此处,前往群星。”
“我的兄弟们。”安格隆喘气道,“我的姐妹们。我不会抛下他们。”
“当然,我脾气暴躁的兄弟,我当然不会抛下你的兄弟姐妹们。”
“他们将与你一起征讨群星,当然,我也会询问他们的意见。不过现在,让我们兄弟之间见一面吧。”
一阵暴风雨般的闪光,还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安格隆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地上不再覆盖着雪。
他的膝盖一沉,压碎了地板上闪闪发光的马赛克瓷砖。血的气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陈腐的臭氧。突然,一道金色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是努凯里亚微弱的阳光,而是一群漂浮的球体,照亮了一个巨大的拱形房间。其中最大的一颗挂在房间中央,像一颗被俘获的星星,散发着明亮的光。安格隆认出那是声音的来源。
墙上挂满了无价的艺术品,在破损的旗帜和无数稀奇古怪的武器之间显得格外显眼。安格隆脚下的地板在震动,他的耳朵被机器发出的电声震得发痒。他努力摆脱迷失方向的感觉,并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
一群浑身上下被钢铁和金属包裹的人,包围了他,几秒钟之前,安格隆在战场的中心,屠夫之钉还在控制着他。现在,他看到四周都是陌生人,挥舞着武器。钉子看到了血,乞求更多鲜血。
安格隆被痛苦和惊惧驱使着撕碎了其中一个,但那里面只有流淌如液体般的金属,没有半滴鲜血。
“哦,我的兄弟,你的脾气真是暴躁的很。冷静一下吧,我们需要好好的彻夜畅谈一番。”
淡定的声音响起,同一时间安格隆因他的意识再度被侵入而大叫起来。钉子在反抗,做了它们唯一能做的事。他跪倒在地,胃紧绷着,吐了一摊鲜血到甲板上。
那漆黑无光,安格隆本以为是黑暗,却是一个人。安格隆抬起头,在它的中心看到了一个人的轮廓,或者至少是个形状。那声音的来源刺进了他的脑壳
“你好啊,十二号,我的弟弟。”
来人透过光朝着安格隆伸出了友好的手,轻抚他头顶的屠夫之钉,让久违的安宁和平静降临了安格隆的内心。
他冲着安格隆咧嘴一笑,牵起他茫然的手,轻声道
“我是你的兄长,零号原体,友哈巴赫。来,让我们一起开始我们的大叛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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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暂时结束啦!
战锤和死神的双段落写的有点太长,但有一说一比起文艺范儿的死神我还是更喜欢写战锤,而至于断的后面这部分——我应该会在下一篇的西游之后再说。
当然,实际原因是我还没想好咋写,关键问题就在于大远征的小说我还没看呢─━ _ ─━?
总之,战锤暂时结束,进入新篇章啦!
1045.【倩女幽魂】聊斋特色刁民
天未大亮,山道上浮着一层青灰色雾气。
一清朗俊秀的书生踩着露水踉跄而行,粗布鞋底早已磨穿,脚掌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他肩头压着一口老旧榆木书箱,箱角用麻绳捆了又捆,沉得像是装了半截山岩。
他喘着粗气停下,掀开箱盖一角拿出一副账本,上面的许多名字已经被雨水冲花,但依稀还是有几个名字。
比如黑水镇,朱大富之类的。
“哎,这个倒霉催的,过来收个账还偏生碰到如此大雨。”
抱怨之际,书箱突然剧烈一晃!书生慌忙合盖,却见雾中窜出几只野狗,獠牙滴着涎水,绿眼死死盯着书箱,喉中发出呜咽般的低吼。
“连牲畜也嗅到血气了么……”
他攥紧箱带,抬脚踢飞一块碎石中其中一只野狗的脑门,当即毙命。而其他的几只野狗则惊退数步,却仍不肯散,直到他连连几下又杀了几只野狗,畜群才悻悻遁入雾中。
这鬼地方的狗和人都一样的邪门。
继续门头赶路,雨水透过破碎的斗笠流淌入衣物之中,没多时浑身便就已经湿漉漉的无比沉重。
但他倒也是终于走到了地方。
走入镇中,他也没多费时间,而是径直来到了债主门前——抬头望着那扇斑驳的红漆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他紧了紧肩上的包袱,在那被雨水泡烂了的帐篷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朱大富欠下的债务。这笔债,已经拖了整整三年。
朱大富是黑水镇有名的恶霸,仗着祖上留下的几亩田产,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他欠下钱庄的银子,却从未想过还债,反倒每次见到钱庄来讨债的,不好招惹的会好酒好菜招呼一番然后给一点利息钱,但如果是遇到了好拿捏的,便永远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欠债的是别人。
而这书生显然就是那个好拿捏的。
深吸一口气,书生抬手叩响了门环。门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嬉笑声,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和男子的粗鄙言语。过了片刻,门缝里探出一张油腻的胖脸,正是朱大富。
“哟,这不是钱庄的夏书生吗?”朱大富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满嘴酒气扑面而来,“怎么,又来讨债了?”
夏书生强压心中的厌恶,拱手道:“朱员外,钱庄东家已经催了几次,您看这债……”
“债?什么债?”朱大富打断他的话,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老子欠你钱庄的银子,那是给你东家面子!怎么,你还真敢来要?”
夏书生眉头微皱,语气依旧恭敬:“朱员外,这债已经拖了三年,东家那边实在不好交代。您若是手头紧,可以先还一部分,剩下的再慢慢……”
“放屁!”朱大富突然暴喝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书生脸上。书生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几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老子?”朱大富狞笑着,一脚踹翻门边的乞丐,指着书生骂道
“滚回去告诉你东家,老子就是不还!有本事让他亲自来要!”
夏书生满腔怒火,却似是一想到家中已许久无米下锅般,顿时只能忍气吞声,捂着脸好声好气道
“朱员外,你欠债不还难道就不怕东家来寻你麻烦?夏某只是个来收债的,朱员外你何苦为难在下?”
“呵,要钱?可以啊,有本事你就从我这胯下钻过去!”
朱大富得意洋洋的岔开腿指着自己胯下醉醺醺的狂笑着,而在围观的不少人也爆发了一阵哄笑
有的是让他这个穷书生赶紧走的, 有的是鼓动他去钻的,嘴上还说什么韩信胯下之辱之类的话。
夏书生头冒青筋,微微咬牙,紧握双拳。但还是长揖及地道
“朱员外,三月之期早逾。东家已发话,若再不还债......”
话音未落,朱大富暴喝一声,蒲扇巨掌掴来!书生踉跄倒地,左颊火辣辣,唇角渗血,账册散落泥泞。
“聒噪的东西!老子让你钻裤裆,你在这里逼逼赖赖个什么劲!”
朱大富一脚踏住账册,碾入污秽,还吐了口痰,不屑的大笑着
“爷爷便是不还,你能奈我何?呸!倒不如叫你那东家送个姐儿来,伺候得爷舒坦了,或赏几吊铜钱!”
言罢狂笑,周遭恶仆皆附和,掷碎瓦烂菜于这夏书生身上,一时之间弄的这书生是好不狼狈。
夏书生垂首跪坐,十指深深抠入土中。忽有阴风穿巷,卷起他额前散发,露出一双眸子——瞳仁竟似淬了寒星,隐隐泛金,但几次呼吸之下,他还是强压了下来
“好,我这便回去让东家来主持此事——”
“老子让你走了吗!!!”
许是不满这书生如此的态度,朱大富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书生背后的书箱!
箱盖应声震开!
《大学》《中庸》等书籍哗啦啦散落,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金光一闪之物。。
那是一尊金佛。
金光灿灿,佛光普照,佛眼在晨光中一闪,朱大富的咒骂戛然而止。而周边也是无比安静,无论是那恶仆还是围观之人,皆是面露贪婪之色。
金,金子?!”这恶霸喉结滚动,眼珠一转,随后肥手猛地探向佛头,大声嚷嚷着
“抵债!这玩意抵债!”
夏书生扑身护住书箱,却被朱大富揪着头发掼到石阶上。后脑撞在青砖的瞬间,他听见青铜铃“叮”一声轻响——佛掌上的铜铃无风自动。
“撒手!”朱大富踩住书生手腕,靴底狠狠碾磨,“穷酸也配运佛宝?定是偷的!老子今日便要……”
咔嚓。
腕骨断裂声与铜铃骤响混在一处。夏书生蜷缩在地,看着朱大富撕开麻布,金佛被他肚腩上的汗渍沾得污浊不堪,而夏书生似就是个窝囊废一样的无能为力。
但......
“某给过你生路了。”
朱大富一愣。这夏书生嗓音忽如古钟轰鸣,震得他耳膜生疼。低头看去,这书生缓缓支起身子,断裂的手腕竟自行接合,皮下似有金纹游走。
“妖、妖人!”朱大富踉跄后退,却见书生抬手虚抓——
金佛陡然爆出刺目烈光!朱大富双臂“嗤”地燃起青焰,皮肉如蜡油般剥落,露出焦黑指骨。他惨嚎着甩脱金佛,那佛头却似活物般凌空飞旋,一口咬住他左耳!
“一而再,再而三,本尊知道此世浑浊妖魔横行,但要按照本尊所说。妖怪该死,尔等这些刁民凡人也得好好死上一死才是!”
夏书生甩着自己的手腕,带着不屑和阴冷的厌恶,五指缓缓收拢
佛口利齿猛然闭合!朱大富半边头颅被生生扯下,就连哀嚎也来不及发出便已经没有了可以发声的机会了!
眼球连着视神经吊在颧骨上晃荡。夏书生踏前一步,扯住他残余的右臂一撕——
哗啦!
脊椎连带着心肺从腔子裡拽出,血瀑泼溅在“积善堂”匾额上。佛头仍咬着半片头骨,咯吱咯吱咀嚼着脑髓。满地脏腑间,夏书生拾起金佛,指尖拂过铃铛,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声
“哎,此行还真就是个大凶之兆,如今终是破了一半的戒,看来便是不如早点召来,未来永劫算了。”
“罢了罢了,时至今日倒也没什么容忍下去的必要了,这般红尘炼心终究是到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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