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对付鸡的脑袋,就无法防御蛇尾的毒液。对付蛇的尾巴,就对付不了鸡的石化吐息!
唯一能用的闪电投掷电池至多只能造成一点麻痹和伤害,这点时间不足以他完成对这怪物的斩杀!
更何况——两颗脑袋的奇美拉,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弱点了?
不确定,不清楚,但下一刻,夏浪突然看到鸡首一百八十度扭转。
喙部张开到超出骨骼极限,露出喉咙里密密麻麻的、人类牙齿排列成的声带。某种超越听觉阈值的尖啸席卷而来,夏浪的听觉瞬间过载,若不是此刻是人偶的身体,这恐怖的音波足以摧毁他的耳蜗!
但就算是这样,这一瞬间的眩晕还是让他被迫停下了逃跑的步伐。
幻觉……又重新涌上来了。
当夏浪的听觉被剥离的瞬间,他面前巴西利斯克的身影正在逐渐模糊。
这意味着覆盖整个森林的,那诡异的魔法又一次的找上了他。
投掷电池还剩下最后一颗,夏浪看着包中的物品,思考着解决的方法。
巴西利斯克,鸡蛇,想想,自己以前好像是见过对付这东西的办法——
机械化的心智高速运转,陷入绝对冷静的夏浪迅速的开始思考自己过去的记忆。
而就像是脑门过电一般,夏浪在一瞬间真的想起了自己看到过对付这种怪物的办法!
不过,那好像是在一部动漫,而且是和童话几乎没什么关系的动漫——
但现在自己也没得选了,正好,手里还真有这么一个东西!
他果断取出了放在背包里的,本来是要送给小红帽的礼物——一面等人高的镀银镜子。
他将镜子卡在了两棵桦树树冠之间的位置,看着下方身影越发模糊的巴西利斯克,果断跳了回去,同时丢下最后一颗投掷电池!
过载的闪电再一次与巴西利斯克脚下绽放,而这一次的效果显然没有上一次好——这个畜牲在同一时间跳了起来,导电的效果完全不能让他再一次陷入麻痹之中。
但,夏浪不在逃跑,而是转过身去,直接扑向了巴西利斯克的鸡脑袋!
同一时间,镜子的另一面映射出的是夏浪的投影。
这就是夏浪想出来对付巴西利斯克的办法——虽然它有两个脑袋,但这怪物的思考却只有一份。
当它的两颗脑袋同时面对攻击的时候,它的大脑再厉害也会出现一瞬间的呆滞!
他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可以,但那个动漫里说是可以。
反正没别的办法,不如尝试一次。
而事实证明,这个效果可谓是拔群!
当鸡头与蛇尾同时抬起来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一个‘夏浪’朝着他们扑过来。
鸡头对准镜子里的那个,蛇尾对准扑过来的夏浪,这一瞬间它的大脑陷入了判定的混乱。
它无法确定哪一个是真的。
当然,下一个瞬间他就做出了一同出击的选择,但这一瞬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最后一击朴实无华。当巴西利斯克因大脑判定失误而失控时,灼热的剑刃划过蛇尾被砍出来的断口处。特殊处理过的剑身在切断肌肉时释放大量热能,完全的切断了蛇的脑袋。
同一时间,随着蛇的脑袋落地时,鸡头爆发了尖锐而悲惨的轰鸣,但也停止了行动。
夏浪顶着近距离的音波袭击,咬牙朝着鸡脑袋砍了过去!
两颗头颅落地的时间差不到半秒,鸡眼和蛇眼里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轰然倒下。
寂静结界随着宿主死亡而崩塌。夏浪听见远处溪流恢复流动的声音,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听见"人性的证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他喘息的躺在了树下,人偶身的自我素正在轰鸣,属于人类‘疲惫’和‘痛苦’的情感正在冲击他的心脏。
为了自己着想,夏浪只能暂时解除变身。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抹月白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摸了过来。
1179.【小红帽】布兰妮的过去之梦(二合一)
这是第几次了?
我根本记不清楚,当满是伤痕的从镇子里走出来,进入这片危险森林的时候。
猎装包裹下的皮肤红肿,骨骼生疼,还有许多地方的挫伤。
我蜷缩在教堂阴影里数掌心的血痂,铁锈味渗进指甲缝。不知多少次了,那些男孩用碎石在我背上砸出歪歪扭扭的伤。
"杂种就该待在狗窝。"酒馆老板娘把泔水泼在我新换的绷带上。滚烫的汤水渗进伤口时,盐与其他的东西刺的我的伤口剧痛。
但我还是忍住了这一切。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外婆枯藤般的手指摩挲我第一次被欺凌时那横亘脸上的血痕的时候。
她似乎很怜惜,轻轻摸过我的伤口,然后笑着说道
"你的血是原罪的墨水,"她浑浊的眼珠映着壁炉火光,"要写满宽恕才能得救。"
我艰难的直起身子,踉跄的走过那些恶意,嘲弄还有攻击的视线。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被镇子里的人伤害的第几次了。
心早就不会因此而抽搐了。
我是小红帽,我是布兰妮,我是狼与人媾和所诞下的杂种。
我是狼林镇不幸的源头,我是人人厌恶的恶魔之女,我……
我是不应该诞生在这世上的人。
似乎从我记事起,从我接受了外婆交托给她的这份使命起,这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镇民的欺凌与侮辱,那些同龄小孩的伤害,几乎被所有人不待见的,鄙夷和攻击的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几乎陪伴着我长到了如今。
所以,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反正这些伤害也威胁不到她什么。
说真的,这些肉体的伤害甚至还比不过她第一场向唯一照顾自己的外婆哭诉时,她也说自己是个杂种时的心伤。
虽然疼痛——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需要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痊愈的伤害,对小红帽布兰妮而言却根本不是问题。
往往只需要一小段时间,甚至几个呼吸的功夫——
你看,好了
踏入这片幽暗而森冷的森林之中,我只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融入了周遭的氛围。
空气变得森冷,却也变得清新。我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活过来了一样,我变得更加敏锐,变得更加的强大。
或许那些谣言说的并没有错,我就是一个杂种,一个混合了恶魔之血的,充满原罪的丑陋东西。
我明白这一切,所以我其实一直伪装的很好。
我知道只有装作很痛的样子,这些殴打和欺凌才会变得轻微。我知道只有我蜷缩起来不还手,外婆才不会在事后教训我。
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抛开也认为我是个杂种这一点,她的确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外婆最好了,所以我不能失去她。
我知道这不是这个年级的孩子应该思考的问题,但这份早熟或许就是我原罪的证明。
月光在狼牙匕首上凝成霜,我拖着断箭穿过荆棘林。腐肉的气味引来了三只灰毛的畜生,而我的手臂则被咬了一口,但在我看来,它们的獠牙其实要比镇民的唾沫干净的多。
毕竟这是一群狼人,而不是狼。
我是布兰妮·牡忒,我是狼林镇的守护者与猎魔人,我的任务是狩猎狼群,却不是狩猎普普通通的狼。
而是这些被恶魔引诱的,堕落的,成为了狼人的怪物。
或许我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吧,甚至有可能他早就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天里,死在了我的手里
我已经很少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了,麻木的活着或许会更加开心。
当最后一只狼人在银刃下化作青烟时,肋骨的裂痕终于崩开,我靠着橡树数天上的星星,数到第十三轮就失去了意识。
久违的,我做梦了。
一场记忆之中仿佛从未有过的,幸福而甜蜜的梦。
那是温暖的,温馨的,一个正常的家。
我梦到了一个爱着我的人。
只是,醒来之后的我却记不得他的样貌了。
再睁眼时,篝火的噼啪声惊得我炸毛。第一时间,我握住了身旁的匕首。
“没事吧?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你这样的孩子应该来的。”
一个黑发黑瞳的青年正在往我肩头缠绷带,细心而缓慢,还冲着我笑了笑
“没关系,不会痛的~”
他的指尖有草药清苦,而就像他说的一样,似乎是因为他给我打了什么药的关系,我真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别碰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拔出旁边的匕首就抵在了这个陌生青年的脖子上!
“小姑娘,哥哥我是没有恶意的。”青年举起双手,用温和的表情轻声道
“我是要来狼林镇做生意的人,看到你在这里受了伤所以才来帮你的。你……是本地人吗?”
做生意的外来者吗?
这样的人……以前确实也有呢。
小红帽微微眯起眼睛,随后缓缓收回了匕首,缩起身子不再说话了。
其实,我曾经也遇到过想要对我好的人。
那是外来的,做生意的一家人,他们在看到我的遭遇之后斥责了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们。
我与那家的男孩做了朋友,那是我第一个朋友。
可就在第二天,我再去那里的时候,他们却变了一张脸,如那些村民一样驱赶我,欺负我。
一定是那些村民对他们说了我的事情吧,这也确实值得害怕,值得厌恶不是吗?
毕竟,我就只是这么一个令人害怕,让人恐惧的恶魔之子呢。
所以,我当时并不觉得这个青年有什么不同的,即便现在表现的友好,日后也一定会对我翻脸吧。
如果付出感情的结果注定是失败,那我宁可什么都不做。
但这个青年仿佛感觉不到我的的冷漠一样,笑着给我拿来了香甜的糖果,说这是给所有有礼貌的好孩子的见面礼。
那糖……确实很甜,那真是我吃过最甜的糖果了。
但我不想再继续逗留了,所以我吃下了糖果便站起身就要走。
但那一天,不知怎么的,我压制不住我的‘血渴’。
究竟是因为受了伤的关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压制不住这份体内兽性的呼唤。
血渴就是在这时发作了。
喉咙烧起荆棘,瞳孔缩成竖线,对于鲜血的渴望几乎在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嘶吼着将他扑倒,他的血似乎对我有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我的理智根本无法驾驭我的行为!
但,他却出乎意料的很厉害。
面对我这只发疯的野兽,他成功的制服了我,后颈挨的那记掌刀倒是意外温柔。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他撕破的衣襟,与错愕的面孔。
呵,醒过来之后,大概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离我远远的吧。
我睡了一晚上。
当晨雾漫过眼睫时,温热的陶罐贴上我的脸颊,在我悠悠转醒的时候,听到他温和的声音
"加了一些花蜜和草药,做早餐最耗不过了"
他笑着将这装满了甜美粥水的瓦罐递给了我,我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瓦罐沉默片刻,向他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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