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命汲取者
夏浪微微皱眉,眼前的狼人对自己来说似乎并没有威胁的样子,不过——这也不是随便相信对方的理由。
于是他取出了真话国王的帽子,抛给了这家伙,示意她戴上去
虽然可能不太明白夏浪的意思,但这个白毛狼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戴了上去
随后,夏浪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你是否要准备杀害,伤害,或者用任何手段对我产生危害?是就叫一声,不是就叫两声。”
“呜呜~~~”
“你是否有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而这个秘密涉及到了狼林镇,狼人,布兰妮还有阿蒙?”
“呜呜!”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布兰妮的母亲吗?”
“......呜呜~~~”
最后这个问题,夏浪得到了答案
他有些沉默的看着面前瘦弱到可怜,让人怀疑她存活的每一刻都是在经受折磨的狼人。
所以她就是那个老太婆故事里被蒙骗了的女儿吗?
可是......她不应该是人类吗?为什么会变成狼人摸样?
难道说是阿蒙的诅咒?那个侍奉阿蒙的一族通过布兰妮的血施加的诅咒,她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不,这里面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最关键的还是那个老太婆!
考虑到那个老东西说的话自己最多只能相信一半,这一切背后绝对还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真相。
啧,又来了,特有的反转剧情!
“前面带路吧。”
夏浪没有犹豫,提起枪便示意这个白毛女狼人在前面,枪口始终抵在她的后背
帽子能带来的不一定是绝对的真话,但起码是笼统的可以相信的答案。
白毛女狼人颤颤巍巍的转身,提起那已经瘦的好似木棍一样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在白桦林当中。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夏浪杀了巴西利斯克的关系,这片白桦林中邪恶的魔法似乎散去了。
那惑人的幻象已经不再,而那些维持着石化状态的骸骨也纷纷碎裂。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石粉的味道,夏浪皱起眉头拿出一副面罩,跟着这个女狼人一路穿过了这片石林。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一处隐秘的峡谷。
坐落在森林的深出,两侧的山峰就好像两把朝天的利刃一般崛起,而升起的一轮圆月,刚好卡在了这山峰之中。
白毛狼人一路向前,而这一路上,夏浪看到了许多的尸骸。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
他们纷纷维持着跪拜的姿态,从峡谷的入口一路向内,跪拜的方向正好对准了那两侧耸立的山峰拱卫起来的月亮。
仿佛他们是在超越月空,朝拜那皎月。
夏浪走过这些尸骸,他无法确定这些尸体是外来者,还是有那些狼林镇刁民的。
但或许都有吧,不过管他们怎样,现在这里的就只是不会动弹的尸体罢了。
而夏浪追求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说起来——阿蒙的孩子就是孔苏来着。
夏浪的思维开始发散,他记得神话里在未和拉融合的时候,阿蒙的儿子正是那月神孔苏,而据说吸血鬼和狼人的源头就是这位孔苏的‘造物’
传说中孔苏会复活墓室之中一种会吸血的,有着胡狼特征的怪物保护埃及人的墓室,面对每一个盗墓者带来月神的惩罚。
虽然不一定是绝对的源头,但起码是源头之一。
不过大概是因为在自己的神话里都足够冷门和没什么朝拜的关系,孔苏并没有被基督教拿来当做恶魔进行什么二创。
倒是他创造的怪物,吸血鬼和狼人伴随着一本《德古拉》成为了流行文化不可或缺的标杆。
低人气也是有低人气的好处咧。
思考这个是担心会不会又冒出来一个神的元素,而思考完了阿蒙的儿子,那他的妻子好像是......
夏浪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名字。
那是和孔苏还有阿蒙同时作为底比斯三柱神之一,她的阿蒙的妻子,也是阿蒙-拉的女儿,后来则是在奥西里斯死后,荷鲁斯未完成复仇之前担任‘天空的女主人’
她的名字好像是......
夏浪的表情瞬间愣了一下,然后变得古怪。
而就在这时,这个女狼人终于将她引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溶洞,或者说,建立与溶洞之中的,有着古埃及风格的古老祭坛。
祭坛的两侧摆放着一重重火盆,其中燃烧着怪异的月白色火焰,没有温度,而且似乎也不是在‘燃烧’着什么。
陈旧而古老的台阶拾级而上,台阶的尽头则是一条通往前方的道路。
道路的宽度很窄,只有区区两米左右,而长度却是一路延伸到黑暗的尽头。
不过,最为特别的还是那道路的石板,全都篆刻着一些奇妙的图案。
有的是狰狞的魔鬼,有的是恐怖的怪物,而有的则是抽象的人形。
这些古老的石板,就仿佛是在讲述着那个已经被征服,被遗忘,最后逐渐凋零的古老文明的故事。
仅仅从这些石板上就能看出,那个老太婆讲的便不是漫无边际的大话。
那个驻扎在这里的家族真的是从埃及过来的,而且看得出血统高贵,不然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受教育程度。
而且这个祭坛,显然也不是一群日耳曼蛮子有本事修出来的。
或者不如说——根本就是人力所无法做到的水平了。
白毛女狼人并没有去到那祭坛之上,她似乎十分忌惮这栋建筑。
他只是将夏浪领到了祭坛旁边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棚区内,颤颤巍巍的递出了几座石板。
夏浪眉头微蹙,接过石板,努力辨认之后确认了,这些带着血痕的爪印,书写的是歪歪扭扭的文字。
“......你以前是人?等等,你是认识狼林镇牡忒家的那个老太婆吗?”
提起了这个名字,就仿佛是唤起了什么仇恨一样,女狼人变得十分激动,即便身体已经瘦弱的和皮包骨头一样,却还是挥舞着爪子。
但那样子,满溢出来的情感却是纯粹无比的憎恨。
这个女狼人,与那个老太婆有仇!
戴过真话国王帽子的那个老太婆不可能对夏浪说话——所以她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只是真话之中隐藏着谎言,而真话也不一定代表真正的事实!
他敲了敲脑袋,选择使用匹诺曹的鼻子,将自己变作人偶,以机械化心智来思索探寻问题的答案。
他拿起石板,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符拼凑成文字,然后在结合自己所得知的信息——
答案,似乎便已经昭然若示。
他放下石板,抬起头,却看到那个女狼人如枯骨般的面孔露出仇恨与惊恐的表情,与指向自己背后,努力提醒自己的样子!
夏浪没有回头,他听见了脚步声,所以他的手握住了袖口滑下来的匕首。
“所以,你果然是幕后黑手?”夏浪轻声的说道,回过头,看到一个浑身漆黑的阴影正站在祭坛的阶梯之上
“意料之中。”夏浪平静道
“所以这不算反转,老东西。”
————
ps:暂时最后的四更了,燃尽了已经_(:з」∠)_后天或者大后天结束小红帽
1181.【小红帽】阿蒙之子的故事
夏浪在石板上看到了一个故事
一个过去的,属于阿蒙之子们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山峦还在学习如何投下影子,当溪流刚刚开始谱写叮咚的歌谣,有一群披着沙尘斗篷的流浪者。
他们背负着太阳余温,牵着双峦滴落星辉的骆驼,踩着会唱歌的沙粒走出了金色荒漠,走进了这片森林。
他们来自久远古的沙漠之国的深处,因为入侵者无情的铁蹄而被迫迁徙,离开温暖干燥而熟悉的沙漠,前往这片湿润而陌生的土地。
他们斗篷上缀满骆驼刺花,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里,永远藏着最后一口绿洲的泉水。这些被称作"阿蒙之子"的流浪者们,正在寻找神灵在星图中许诺的应许之地。
他们向古树展示刻着古老纹章的铜盘,泉水便涌出甘甜;对夜莺哼唱沙漠深处的歌谣,荆棘便开出银花。森林万物都知道,这是一群被古老神祇眷顾的子民。
传说中,为他们领路的老祭司捧着一盏永远不会坠落的星灯,灯芯是用最早一位法老王的胡须与最早的一个胡狼的尾尖毛编织而成。即便神灵远去,星灯的光辉依旧照耀着他们,为他们指引一条前往外界的道路。
当他们在第七个新月到来时,星灯熄灭,而他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岩石间突然涌出发光的溪流,水面上漂浮的沙粒排列成看一副好似狼爪的形状。
"跟着银狼的足迹。"
老祭司虔诚而高兴的跪拜着,固然这个印记是如此的不显眼,可只要出现了,便代表很多!
起码他能确定,他们崇拜的神没有消失和远去,他依旧在看着自己的子民们!
就算无法再降下恩赐,可信仰依旧有所寄托,便已经足够高兴了。
风中传来神灵的低语,三百双磨破的鞋子便踏入了这片翡翠色的森林。
他们被森林所欢迎。
树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垂下蜂蜜藤,害羞的夜光菇为他们照亮床铺。最年长的白桦树甚至抖落树皮为他们取暖,而阿蒙之子们也积极的回报森林,族人们教会猴子用露水酿酒,帮树木治疗枯萎的伤,还为了这片自然祈来月光的照耀。
森林爱着阿蒙之子,而阿蒙之子们也回馈以森林对等的哀。
这一切持续了很久很久,百年时光在松针间轻盈跃过。当那已经熄灭了的古老星灯传给了阿蒙之子的第十三代族长时,森林边缘响起了陌生的哭泣声。
上百个风尘仆仆的人跌跌撞撞闯入森林,怀里婴儿的啼哭惊醒了沉睡的阿蒙之子。他们的羊皮袄结满冰凌,婴儿哭声比垂死的麻雀还微弱。他们自称被北方的暴君驱逐,破烂披风上还沾着干涸了的血渍。
阿蒙之子们并没有驱赶他们,而是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他们将沙枣熬煮成蜜粥,教他们如何在森林里开耕土地,让他们辨认蘑菇,教他们应该如何正确的狩猎,犹如守护森林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守护着他们。
而作为回报,人类也教会了阿蒙之子们如何锻造金属,让他们拾起了曾经在古老国度传承却被遗忘了的文明和知识。
两族在开满野铃花的山谷共建家园,人类为了他们重获新生的一天举办了丰收季,每年这个时候,他们总会在最大最古老的白桦树下举办盛宴,人类的孩童骑着温顺的岩羊,阿蒙之子们则享受着新酿的酒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人类族群的数量从三百到五百,然后是一千,两千,三千
与阿蒙之子们不同,人类或许没有被神灵亲吻过的天赋与恩赐,没有漫长的寿命,但唯独在传承之上,他们独具天赋。
人类逐渐搬出了峡谷,他们在森林外的一片地方开辟了一片新的土地。
他们用石头建立起房子,然后是城堡,是店铺。
他们之中开始出现领袖,最开始是村长,然后是镇长,最后是国王与贵族。
他们开始逐渐与外界的人类沟通,并且逐渐与阿蒙之子们减少的交流。转而与其他的人类融合,学习他们的常识与做法。
这让阿蒙之子们感到失落与寂寞。
但并无所谓,人类与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如此的,他们在那古老的沙漠之国也是如此。虽然作为神的眷族而身具天赋,却也因此高高在上,作为神殿被供奉者,远离尼罗河畔的人民。
他们并不像是爱琴海那一边的人,他们的神与人的关系融洽过分了,但在沙漠的国度,神与人之间的距离是巨大的。
只有死后才能前往来世,也只有在来世,人与神之间才能正在的融洽。
所以,生前的寂寞或许并无所谓,直到死后前往彼岸,我们终将团聚。
这一切就这样发展着,直到某一天,一切急转直下。
在某个飘着硫磺味的秋天,森林里来了个黑袍上绣满银线的传教士。
他腰间悬挂的十字架会灼伤靠近的萤火虫,从瓶子里斗罗的圣水让发光的藤蔓瞬间枯萎,他的存在让整个森林都感到不舒服。
"这些能与野兽说话的异端。"
他用蜂蜜般粘稠的声音告诫人类
"他们的孩子能在月光下漂浮,他们能与植物和动物交谈,他们的生命如此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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