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世界开始，同时加入聊天群的我 第999章

　　未登神之时，其宝座仍有被夺取的可能。而同样的，作为诞生之时如庆贺与祝福般的存在，任何亚空间神灵的诞生都会让位于现实一段时间的时间陷与亚空间漫长的清净之中。

　　色孽诞生便是如此，他诞生之时的尖啸不仅驱散了笼罩整个银河系的超大规模亚空间风暴，更是在此后直至大远征之前都让亚空间维持了相对的宁静。

　　诸神诞生的光芒足以短暂的驱散浑浊的污秽，但归根结底，掌握混沌王座的神灵最终也会加入到混乱的狂欢之中。

　　不过说起来，虽然都辱骂灵族乱搞弄出来色孽这一坨大的，但对人类来说，乱搞的灵族实际上还算是‘有恩’的。

　　毕竟帝皇的大远征实际上还是吃了灵族的‘红利’，没有这一声尖啸驱散笼罩银河的庞大亚空间风暴，帝皇可没开启大远征的前提。

　　在这相对平静的亚空间里，夏浪甚至是有点不太适应的航行，不过这相对平静的亚空间也方便他捕捉到具体的坐标。

　　而很快，他便在无穷无尽的至上天海洋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以‘友哈巴赫’，亦或者说‘耶和华’这个元素作为检索的关键词。

　　很快，他便在一段信仰与历史的尾巴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再度出现，他以来到了泰拉，来到了一座劈落闪电的石制教堂上

1233.【战锤】最后的教堂

　　教堂在燃烧

　　泰拉的最后一座教堂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而地球人类的最后一个牧师，乌利亚·奥拉西尔正在烈火焚身的教堂中安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这个衰败，痛苦，绝望的老人，呆呆的坐在长椅上，看着教堂燃烧的火焰顺着风飘向了那黑暗而无垠的天空。

　　真相已经离去了

　　那个傲慢的，那个谦逊的，那个强大的，那个怯懦的‘人’。

　　他已经离开了这座人类最后的信仰之地。

　　他宣称要建立一个理性的国度，一个摒弃迷信的国度，一个团结所有人类的国度。

　　他说，旧夜人类曾经的错误和缔造的悲剧将不会再新生的国度上再现，他们将会是全新而不一样的事物。

　　人类将统一整个银河。

　　这将是人类种族的昭昭天命，无人可以阻拦，无人可以妨碍他去达成这个梦想。

　　何等傲慢，何等疯狂，也是何等的吸引他人的光辉。

　　但乌利尔不会加入他的道路。

　　或许他说的没错，人类能够走，也是唯一能走下去的道路只有那一条，那条在人性和灭绝之间，狭窄的幸存之路。

　　乌利尔祝福他能走上这条路，也衷心希望他能走到最好。

　　但他不会加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条血腥残忍的道路会是怎样。

　　他注定失败，像是对风车发起冲锋的唐吉坷德

　　一个神，否定自己的神性，企图以人性压倒神性，最终又期许通过血腥的屠杀来铸就一个光辉的帝国。

　　他摒弃了人类旧日的信仰，妄图以理性代替所有宗教——可哪怕是最黑暗疯狂的时代里，人类也无法真的遗忘对于精神信仰的追求。

　　他不会成功的，因为历史，因为过去，无数次已发生过的事情早已书写下了那必然的结局。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曾经冲出过去的地球，满怀着对未来和宇宙憧憬的人类也有过和他一样美好而天真的梦，但结果又是如何呢？

　　他们塑造出了一个黑暗的时代，一个横亘银河的充满了血腥、残忍还有屠杀的时代。

　　这个宇宙是如此的疯狂，而作为其一份子的人类更是其中的翘楚。

　　在冲出地球没有多久后，人类就无比顺滑的融入了这个宇宙的优秀匹配机制。曾经在地球上宣扬的所有美好荡然无存，一个百年没有撑到就开始堕落为最没有人性的样子。

　　人类肆无顾忌的残忍对待其他的种族，又同时以这份残忍施加给自己的同族。上了太空，做了宇宙的统治者，可与他们在地球的古代时又有什么差别？

　　统治银河的科技军阀们肆无忌惮的将千年积攒的社会学摧毁殆尽，你能想象统治银河的种群里最兴盛的制度，居然是奴隶制度吗？

　　当科技的存在彻底毁灭了个体暴力存在的必要性，掌握科技的人类便已是不将其他人类看做自己的同类了。

　　人类那疯狂的毁灭本性在掌握科技的绝对暴力后被肆无忌惮的发挥出来，不仅压迫异族，更喜欢压迫人类。

　　根本没有人类在地球上对太空黄金时代的美好畅想，那黑暗的时代，绝大多数的都是极少数人压迫根本不被他们当人看的大多数‘同类’。

　　乌利尔不知道，真相与那些科技军阀究竟会有什么差别？他所建立起来的帝国，与那黑暗的万年岁月里其他的人类政权会有什么差别。

　　他只能由衷的希望那绝望的未来不曾到来。

　　就在乌利尔准备接受烈焰焚身，准备以死亡和终结来彻底的抚慰自己灵魂的时候。

　　突然，一股席卷而上的风熄灭了火焰。

　　乌利尔睁开眼睛

　　他愣了，因为他看到了在那倒塌的十字架上，一个巍峨而神圣的影子。

　　他拍打着三对幽蓝的羽翼，浑身包裹在银蓝色的光辉之中。手持拿着一把圣剑，闪耀着幽蓝色的火焰。

　　“天使......”

　　贯穿自己人生的漫长信仰生命，让乌利尔几乎第一时间便叫出了这个心中念诵过无数次的名字

　　但很快，他便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信仰中的天使，而不过是那个残忍而天真的暴君塑造出的又一个工具罢了。

　　“他已准许我的死亡。”

　　乌利尔看着这六翼的大天使，无比平静的说道

　　“我可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家伙的锉刀。”

　　夏浪笑着挥了挥手，收敛翅膀站在了乌利尔面前，坐在他面前的一节焦炭上

　　“介意我坐这里吗？”

　　“你已经坐下了。”乌利尔叹了口气，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埃，轻声道

　　“你不是他制造出来用以战争的工具吗？”

　　“实际上，是的。”夏浪耸了耸肩道

　　“或者说曾经是，但现在不是，坦白来说，乌利尔先生，我不是来自于这个时间，来自于过去的存在。”

　　“我来自于未来，一个你所预料，却未曾看到过的，糟糕至极的未来。”

　　乌利尔沉默了，他未曾怀疑过眼前‘天使’所说的话，所以他露出了无比悲怆的神色，微微摇晃着身体，用沙哑的嗓音道

　　“......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以身的名义，一个教士发动一场战斗口号为 ‘ Deus Vult ’ 的战争。这是旧地球的古语言，意思是 ‘神的意志’。他的战士们出发去消灭遥远国度里的敌人，但他们先对付的是自己土地上反对战争的人。数千人被从自己家里拖出，然后被砍死或者活活烧死。接着，在满意于自己家园安全后，这些狂热的军团行军数千英里来到他们要解放的圣城。”

　　“一到那里，他们就屠杀了所有异教徒，来‘净化’这座有象征意义的城市的污秽。我记得他们的领袖之一说过， 他在没过膝盖的鲜血里骑行，甚至马笼头都染红了，以神灵公正和神奇审判的名义。”

　　“还有一个教士对他自己教堂的一个教派宣战。他的战士们围攻该教派在古法兰西的堡垒，当城市陷落时，他的将军们问首领如何分辨俘虏中的忠诚者和叛徒。这个人，跟随你的神的人，命令他的战士说： ‘把他们都杀了，神会知道哪些是祂的人。’差不多两万名妇女儿童被屠杀。最糟糕的是，为了追捕从战争中逃跑的人，成立了名为 ‘ 审判庭 ’ 的组织。”

　　“一个恐怖的，骇人的疯狂瘟疫，对他的侦探拉伸肢体、火烧、穿刺不加限制，用制造痛苦的鬼怪机器折磨受害者，逼他们坦白不信神并指认其他有罪的人。之后，当他们的大部分敌人都被追捕并杀害。”

　　夏浪轻松的诉说着与未来好像一模一样，又好像是全无任何关系的故事。

　　但这却让乌利尔痛苦的闭上了眼

　　因为这些，全都是刚刚离开的‘真相’为他叙述的故事。

　　在他与‘真相’的辩论之中，他努力的想要证明宗教的信仰也有他的好处，也有存在的必要，而真相却拿出宗教存在后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惨案来证明他错误的观点。

　　“有些东西最好被遗忘。”

　　这是他最后的结论，然后过来毫不留情的摧毁了泰拉上最后一个有关于‘主’的信仰之地。

　　接着，他要带着他联合过的泰拉，前去收服人类在星辰之中的土地。

　　乌利尔憎恨真相的一意孤行，他无法接受他要摧毁自己坚持了一生的信仰。

　　但乌利尔祝福他的远征，他由衷的希望更多的人类能够在他创造的未来中获得幸福。

　　可现在，后来的天使却告诉乌利尔——

　　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创造任何他嘴中全新的，不一样的，理性的人类国度。

　　他不过是在重复过去的愚行罢了。

　　他推倒了最后一座上帝的教堂，可是上帝仍然存在于未来，只不过这个上帝，是他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喃喃道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夏浪悠悠道

　　“就像你说的，他是一个暴君，一个大胆而疯狂的人。但同样，他也是个一个唐吉坷德，注定的朝着无法战胜的敌人发起冲锋的愚蠢骑士。”

　　“他自欺欺人的否定自己的本质，也否定人类的本质，他坚定的要延续人类的存在。如他所说，在人性和灭绝之间，他走上了那条狭窄的幸存之路。”

　　“但这条路是如此的艰辛，也如此的痛苦。他折磨自己，也折磨全人类，将一场本来应该到达的毁灭延续到了万年之后。”

　　“他在干脆利落的死亡，与漫长艰辛的不治之症中选择了后者。所以你看到的，不过是人类这一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被他用药物强行吊起，然后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的一面罢了。”

　　帝皇最大的敌人是四神吗？自然，但他更大的敌人还是他自己。

　　黑暗之王就在那里，他怎么否认这个事实也无法否定第五邪神的领域早就已经与人类深度绑定起来了。

　　而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反射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本就无可救药的本性。

　　灵族能弄出色孽，人类也能弄出黑暗之王。甚至人类癫狂的发展速度比起灵族都更强，起码灵族是在长达六千万年的统治中逐渐腐败，而人类？统治银河一万年不到的时间，疯狂程度就足以让灵族也觉得‘还行’了。

　　若要论起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的本事，谁能比的过人类啊？惧亡者起码是被星神骗到了，可人类，那是从诞生开始就不断尝试毁灭自己的种群。

　　甚至所谓的铁人叛乱，大概率都是人类的自作自受。毕竟银河里所有玩AI，叛乱的可只有人类一家。

　　乌利尔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他无声的尖啸着，痛苦的哀鸣着，为了人类可悲的未来，也为了他自身种群着无药可救的特性。

　　夏浪每描述一段未来，乌利尔就能看到一段未来。

　　看到那位于40K年代的，每一日都挣扎在生不如死边界上的人类种群。

　　而在喘息痛苦良久后，他抬起头，目光幽深道

　　“那你呢？天使，你又是谁？你又站在谁那一边？”

　　“是那带来痛苦的黑暗诸神？还是那些外星人？”

　　“我谁都不是。”夏浪微笑道

　　“如果非要说，我是一个和他相反的人——他想要痛苦的延续，而我想要的，是彻底痛快的毁灭。”

　　他摊开手，愉快的笑着

　　“加入我吧，乌利尔，随便你信仰什么！做我的教宗，我的牧首，与我踏上这条毁灭万物之路！”

　　———

　　ps:作为收尾内容，战锤篇幅不会太长，大概十万字不到就结束这故事。

　　ps2:最后的教堂这段是真的有趣，黄皮子信誓旦旦的对乌利尔这个最后的神父说新时代不会再有旧宗教的暴行，结果他举得所有例子在未来千万倍的在他手底下实现了（滑稽）

1234.【战锤】收服乌利尔

　　帝皇与乌利尔的对话看似压倒了这个泰拉上的最后一个神父，实则却讽刺的全变成了打在自己脸上的回旋镖。

　　他说宗教是不应该存在的糟糕谎言，可却编了另一段谎言来骗人。而最后，他还是得依靠这个糟糕的谎言来维系他的帝国。

　　他撒了两次谎，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是个没有立场的家伙。

　　当然这不是坏事，只不过对夏浪和帝皇而言，乌利尔都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家伙。

　　泰拉最后的牧师，他象征的是人类从诞生开始的原始宗教的最后残响。

　　他的死亡预示着人类文明发源地的所有信仰都彻底被遗忘，而这一切最后都归于了帝皇。

　　某种程度上这也等同于色孽吞噬灵族万神殿类似的行为，区别只是在于人类的信仰最终并没有真正的汇聚出亚空间的次级神，而黑暗之王最终也没完全诞生罢了。

　　所以无论乌利尔是否是一个有灵能天赋的人，他存在的定义在亚空间就具备一种特殊的象征意义。

　　可不要小看这种象征意义，就好像莫塔里安坚信的数字命理学一样——或许大多数时候这玩意没意义，但每当其象征力量出现的时候，总是会伴随着对应的数字。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夏浪也很乐意通过这件事攻击那个令他不爽的黄皮子。

　　虽然不要脸的他也可能不会放在心上，但起码爽到了夏浪不是吗？

　　“......他要摧毁我的上帝，因为他不需要上帝，因为他要自己做上帝。”